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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趙晨城 且安 4452 字 1個月前

剩下三支MV沒有拍,明天一早開工。週末有兩個訪談要上,商業活動從下周開始。」進棚的路上,Tom一溜兒地說下來:「嗯……還有一個電影的試鏡,三周後。」

「電影試鏡?」

「培訓的時候難道沒教過你表演技巧,沒教過你走位嗎?」Tom橫了她一眼,然後補充道:「不是很重要的角色,去了就明白了。」

Tom顯然話裡有話,但趙晨城也沒作深想,她隻想早早完工回公寓裡窩著,隻有在家裡才是最安全的。

珍愛生命,遠離禽獸。

平麵廣告的拍攝,說白了就是拗造型,扭個S裝個B,給個眼神放個電,絕對的體力活。原本就散架的趙晨城拍完平麵基本就分崩離析了,保姆車一直把趙晨城送到公寓樓下。她終於得以扶牆而入。

打開家門,趙晨城甩了鞋,直奔客廳沙發,然後把自己扔了進去,橫屍。

「終於回來了?」

男人熟悉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響起,趙晨城微怔,片刻便站了起來,於是瞧見從臥房裡走出來的沈牧,屋子裡沒有開燈,窗外的斜陽從落地窗上灑進來,昏黃的有些微弱,趙晨城竟然忘記了疼,隻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她挪著步子倒退。

「你怎麼在……」

「不是應該在你的預料之中麼?」

沈牧走到她的麵前,語氣裡帶著揶揄,一聲休閒溫和的裝扮和往日不盡相同。他看見了她的後退,也看見了,她脖頸鎖骨上歡愛的痕跡,不屬於他的痕跡。他終究扯開%e5%94%87角,不羈地笑,然後說:

「我等了兩天了。」

趙晨城停住後退的腳步,沒錯,她猜到他會來,她也做好了準備,可此刻,她發現自己的心情依舊五味雜陳,說不出話,哪怕是一個玩笑來緩解這該死的沉默。

「怎麼不說話?」沈牧抬手,觸上她的臉頰,然後,滑到她的頸間,再是鎖骨:「所以,真的愛上他了?」

他的手指冰涼,覆上原有的印記,趙晨城身體輕微地顫唞,她扣住男人的手,極力從%e5%94%87齒間擠出一句話來:

「放我走吧。」

「放你走?」男人聞言,怔怔地重複了一遍,像是聽見了笑話一般發出低沉的笑:

「趙晨城,你怎麼能忘記,曾經這樣擁抱你的人,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蔣洛笙的稱謂好多:麵癱怪獸,刷子怪獸,流氓先生,以及現在的禽獸……

話說這章卡死我了,寫肉無能什麼的,稍稍改動了一下,湊活著看吧TAT

唔,有人被我最後一句狗血到麼= =趙姑娘這樣的處事方法不是很好,太鴕鳥了,平時的霸氣做風都到哪裡去了昂= =甩桌,害的我們家小牧TAT

都給吃肉了還霸王,腫麼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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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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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

這世上有幾個女人能忘記第一個擁抱自己的男人,忘記完整的自己被硬生生劈開的痛苦,忘記對一個人全身心交付的勇氣?

趙晨城沒有被車撞過,壞了腦袋,所以她忘不了。甚至那些記憶還會攪在一塊兒閃回,秋日雨水拍打的玻璃,濕漉漉的空氣和身體,被顫慄和情迷打亂的吐息,放在枕頭上緊緊相扣的手,所有的混亂糾纏糅合在一起,變成他在她手指上套上的戒指以及那一句情濃的愛……

一切的一切,她都寧願忘記,可不是每個人都有失憶的運氣。大部分人都隻是背著殼的蝸牛,有著卸不掉的重量。

趙晨城是一隻疲累的蝸牛,找了一隻叫蔣洛笙的烏龜,乘上去,這樣就不用爬得那麼累,速度還能比從前快。她選擇了一條輕鬆一些的路走,僅此而已。

「我喜歡他。」趙晨城片刻終於開口,然後,對上沈牧的視線,重複:「我喜歡蔣洛笙。」

她扣著他的手,所以感覺得到話出口的剎那,男人的僵硬。沈牧抽回自己的手,微微側過臉,低低說了句:「是麼。」

趙晨城咬著下%e5%94%87,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她像個罪人似地垂著頭,連雙%e8%85%bf都有些軟。沈牧斜著眼看她,傷人的是她,而蜷縮著像是受傷了的人也是她,明明最痛的人是他不是嗎?

沉默約持續了兩分鐘,趙晨城還把自己掛在玄武門等候問斬,沈牧卻已經轉過身,語氣平復了許多:「本來想蹭個飯,但你這個熊樣……」他一邊說著,人卻已經進了廚房。

趙晨城愣在原地,她以為,他會甩桌走人的,或者,最起碼也要和她打一架才對。怎樣都好,總之,不該是這樣的。

堪堪地挪到廚房,趙晨城喊了一聲:「沈牧。」

「離我遠一點。」沈牧拿著刀切菜。

「要不要……額……打一架……」

「趙晨城。」停下切菜的動作,背對著趙晨城,沈牧的聲線起伏:「你知道這不是打一架就解決的問題。所以,離我遠一點。」

趙晨城看見他手裡的亮晃晃的菜刀,嚥了口口水,終於噤聲退了出去。

四菜一湯,擺上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趙晨城一直把自己埋在沙發裡橫躺著,每個細胞都叫囂著疲累,但思維卻特別清醒。碩大的公寓裡,唯一的聲響就來源於廚房,低低地,鍋碗的聲響。她抬起手臂來遮住眼睛,直到聽見男人走出廚房擺碗筷,才支撐著站了起來,對著空氣扯了扯%e5%94%87角,覺得表情肌還能用,便走到桌邊。

「唔,我能吃不?」她指了指桌上的菜,嘿嘿一笑。

沈牧已經在位子上坐下,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笑得比哭還難看。」

趙晨城聞言,收了笑,安靜地在桌邊坐下,拿起筷子,看著男人隻一口一口往嘴裡送飯,也不吃菜。「你怎麼不吃菜?」她說著,就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還沒來得及嚼,趙晨城就皺起了眉,但是良好的教養讓她最終把這塊肉嚥了下去……~思~兔~在~線~閱~讀~

放下筷子,趙晨城奔到廚房翻鹽罐子,然後拎著幾乎顆粒不剩的罐子回到餐廳,對著依舊優雅地吃著白飯的男人控訴:「你把我一罐子鹽全給倒進去了!」

沈牧執著筷子的的手一頓,眼都沒有抬:「嗯,就是給你這隻白眼狼吃的。」

趙晨城還沒來得及辯駁,男人就放下筷子,起身:「碗就你自己洗吧,我走了。」

沒有遲疑,甚至沒有看她一眼,他就拿上自己的外套,離開了她的家。獨留趙晨城拿著空空的鹽罐子,對著那一桌子鹹掉大牙的菜,兩幅碗筷,默然無語。

合上門,沈牧靠在門外,靜靜得站著,四周靜得可怕,她沒有出來。過了十分鐘,他終於下樓,電梯門在他眼前慢慢地合上,直到她的家在他眼前完全消失。

回到車裡,沈牧翻找著煙,卻最終一無所獲,他煩躁地甩開翻出來的盒裝牛奶,仰靠在座位上。他都忘了,自己早就不抽煙了,連公司裡都是禁煙的,隻因為她不喜歡煙味。

寵了她那麼多年,陪了她那麼多年,可卻輪到她死命把他推開,沈牧,你真是上趕著的犯賤,還賤得那麼義無反顧,義不容辭。

廚房間,趙晨城拿了大的垃圾桶,連菜帶碗,把所有桌上的東西統統掃了進去。拖著散架的筋骨,趙晨城打開音樂,走進浴室,放了水,躺進去。熱量包裹住了她,頃刻,但卻沒有緩解絲毫的疼痛。

整個屋子裡流淌著歌聲,悲傷,讓人窒息,歌名多麼地應景——「I Cry」。

「You said goodbye /I fell apart /I fell from all we had /To I never knew /I needed you so bad /You need to let things go /I know,you told me so

I've been through hell /To break the spell /Why did I ever let you slip away/Can't stand another day without you /Without the feeling I once knew」

趙晨城閉起,讓自己沉入水裡,睜開眼,酸脹,但可以看見頭頂的光穿過水麵。慢慢得覺得窒息……音樂聲被水聲代替,可她依舊記得那曲調,那歌詞……

「I cry silently/I cry inside of me /I cry hopelessly/Cause I know I'll never breathe your love again

I cry/Cause you're not here with me /I cry/Cause I'm lonely as can be /I cry hopelessly/Cause I know I'll never breathe your love again」

不適,疼痛,窒息,她在水裡了流淚,吼叫,嗆水,掙紮。

待終於抓住浴缸的邊緣坐起,巨大的水聲後,趙晨城猛烈地咳嗽,水流沿著頭髮蜿蜒而下。漸漸平復下來的她大口喘熄,雙手摀住自己的眼睛,那雙眼眶通紅的眸子。

終於,她覺得睏倦了,想要睡眠。

其實,沈牧沒有說錯,趙晨城就是一隻白眼狼。不然,怎麼第二天在MV拍攝的片場,她依舊能沒心沒肺地和工作人員打著哈哈呢。

第一支拍攝的MV就是她受傷時拍的那一個,重新穿上那件黑色的抹%e8%83%b8裙裝,趙晨城很是感慨,而Tom的心理陰影顯然更重,像唐僧似地追著片場的工作人員一而再再而三地確認所有設備的安全,直到人想用金箍棒一棒子拍扁了他才算作罷。

趙晨城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但心裡到底還是有些犯怵,被NG了許多次,到很晚才得以收工。擺著張死人臉走出片場,趙晨城卻遇到了來拍夜場的閆玥小天後,聽聞最近小天後性感路線走得順風順水,趙晨城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天氣已經入秋,趙晨城早早裹上了圍巾,而小天後還是背心熱褲,惹眼且涼快。這裝扮既增加了夏衣的穿戴次數且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