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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靠近 墨寶非寶 4537 字 1個月前

韓寧

難得愣了下,才嘆口氣:“還是瞞不住你。不過不算嚴重,我說過,我比許南征情況好太過,他到現

在還被監控,我不是已經恢復自由身了嗎?”

她啞口無言,其實早就該想到的,年底這麼忙他怎會有那麼長的假期陪自己去旅行。這案子嚴重,

他作為高層又怎麼會輕易就脫了關係?是自己把太多注意力,都放在了許南征身上。許南征本就新聞

多,又趕上3GR上市,自然媒體會緊盯不放。

可韓寧呢?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處境。

心疼內疚,還有很多複雜不清的情緒,讓她有些說不出話。韓寧看見她的眼睛又開始發紅,立刻

就消散了笑意,%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我不是說沒事嗎?最多是以後讓老婆養,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就被氣的笑了:“好,把你所有的動產、不動產都登記造冊,一一匯報——”

話沒說完,就被他忽然摟住,狠狠%e5%90%bb了下去。她被嚇了一跳,卻很快就閉上眼,回應這個綿長而

深入的%e5%90%bb。

他不停往前走著,她就順著他的腳步,不停被他%e5%90%bb著後退著。直到走到床邊,他才放開她,低聲

說:“昨天看你哭的像個小孩子,你這人,看起來對什麼都鐵石心腸,可哭起來卻比那些沒事兒就哭

一鼻子的女人還難勸。”

她雙手攬住他的脖子,很淡地笑著:“你知道女人最忌諱什麼嗎?就是用來被比較。”

他嗯了聲,反複地輕%e5%90%bb著她的耳朵:“我沒有比較,我是心疼你。”

她感覺他滾燙的手心撫著自己的後背,還有腰間的皮膚。反反複複,撩撥著兩人之間的溫度,沒

有語言的交流,到最後他才低下頭,輕咬住她突出的鎖骨……

忽然一陣嗡鳴,是韓寧的短信。

他蹙眉,拿起手機看了眼,臉上的輕鬆盡去,輕籲口氣:“我爸來了。”

“他秘書說他隻是路過北京,我去陪他吃頓晚飯,”他邊摸出煙,邊解釋,“今晚不是你們第一次見

麵的好時機,我估計要被教訓一晚上。”

韓寧剛才準備點燃,就側頭看到她因剛才纏綿而發紅的臉,心中一暖坐下來:“完了,我捨不得

走了。”

蕭餘哭笑不得:“你什麼時候能正經一點,這次事情這麼大,小心晚上見到你爸有去無回。”說完,

想起這些天自己對他的疏忽。

零零碎碎的畫麵,從眼前滑過,他疲憊的神情那麼明顯,自己卻沒察覺……

“不要胡思亂想,”他抱了抱她,“下去放鬆一下,約個朋友吃吃飯,聊聊天。”

第四十四章瓦解的曾經(2)

他一走,整個屋子都空下來。

這樣的工作日她也不知道能約誰,隻能獨自在街上閒逛。北京十一月的風起來了,冬日的風,縱

然再厚的衣服也能吹透。

大多數人都匆匆走過,她無所事事,反倒是走得很慢。

昨晚哭了一整夜,早沒了元氣,到最後真的是從腳底冷到了五臟六腑。

本來盤算著要去吃些飯,回酒店等韓寧回來,卻沒想到許遠航打來電話,要她去拿體檢報告。她

有些愣,這時候正是準備後事的時候,他怎麼還有閒情幫自己拿報告?再說隻有一天,又怎麼可能出

報告?

“笑笑,你過來吧,”許遠航知道自己這個藉口有多失敗,“我求你了。”

她從來沒聽過許遠航這麼說話,有些不好的感覺冒出來,脫口而出:“是不是為了你哥?”許遠航

沉默片刻,肯定了她的疑問:“是。”

她正好停在了新光天地外,風刮的太猛,隻能推開玻璃門走進去。

川流不息的人,絲毫沒有因為工作日而減少。

她長久不說話,許遠航也沒有再吭聲。

“昨天在醫院,”她看著曾經留連的那個香水專櫃,導購已經換了新人,不知為什麼這麼巧,竟也

有一男一女在挑那款奇蹟香水,“你還勸我要避諱”

“笑笑,人都自私對嗎?”許遠航打斷她,“我也自私,如果我哥真那麼在乎你,你讓我打跑韓寧都

行。”

蕭餘不知該做什麼反應,最後隻好說:“你們家最近事情很多,你不要把精力都放在我和許南征

的事上,多幫幫”

許遠航又一次打斷她:“笑笑,我求你了,我給你拿出來體檢報告,就是給你藉口不讓韓寧知道。

笑笑,這麼多年,我求過你嗎?”

他那邊都帶著哭腔了,蕭餘被他說得有些接不上話。

“小航,對不起,”她靠在玻璃門上,看著一樓裡的人來人往,“韓寧對我很重要,遠比你想像的重

要。你哥也有未婚妻,這麼亂的時候,不能再有任何不利消息了。”

“蕭餘!”

許遠航真得急了:“就憑這麼多年的感情,就我們兩家的關係,他要是介意,你就是分手也不過

分。你知道什麼是感情嗎?你懂什麼是感情嗎?不是愛情,我和你說的是感情!”

她被吼的怔怔出神,許遠航又啞著嗓子道,“你不是愛我哥愛的死去活來嗎?就算你不愛了,你

和他一起這麼多年,連我和許諾都比不上。我哥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就不能來看看嗎?之前也就算了,

我爺爺都去世了,你就不能過來看看他?”

她從來沒有和許遠航吵過架,他這些話,像是一把很薄的刀子,輕易就揭開她用盡力氣才養好的

傷口。她握著手機,根本再說不出半個字。

過了很久,許遠航才又軟了聲音。

“對不起笑笑,對不起。我們家這幾天出了太多事,我快受不了了,我哥剛出了重症監護,雖然

沒危險了,可我還想你能過來。”

除了'重症監護'四個字,她根本就沒有力氣連貫去理解小航的話。

可那邊還在絮絮叨叨說著,早已疲憊不堪:“不在總院,我現在都不敢讓家裡知道,隻說是又被

人找去調查了。笑笑,實在不行你把電話給韓寧,我和他解釋”www.xiAoshuotxT.cOM

她終於強迫自己出了聲:“為什麼這麼嚴重?”

“半年前我哥就被搶救過,是心肌炎,那時候你剛回國,”他長出口氣,“這種病就是要休息,可這

半年他身邊大事小事就沒消停過,昨晚你也看到了,我二伯又不分青紅皂白的也是氣急了。”

他的話說的斷斷續續,講述著蕭餘不知道的空白。

到最後她幾乎都力氣站住,就走到玻璃門外,坐在了廣場的花壇邊沿。

很多人走過,看著這個大冷天在外邊吹風的人。

許遠航繼續說著:“汪夏是誰?我告訴你,連我都不認識。我爺爺這一年身體就不好,又總追問

你和我哥的事,我哥都咬死了是他的錯,他不要你了,你知道我爺爺疼你,不知道為這件事發了多大

的火,”他頓了一頓,語氣有些無奈,“我哥對老爺子的孝順你是知道的,老爺子最後發狠心了,讓他

一定要今年結婚,他根本沒有拒絕,隻放下一句話:您讓我娶誰我就娶誰。”

“我隻知道她是我哥的大學同學,是我爺爺以前戰友的孫女,”許遠航把所有都說完,才說,“笑笑,-_-!思-_-!兔-_-!網-_-!

我之前所有勸你的話,的確是為了你好,可是這次就當我用你和我的感情來說,我也求你能來看看他。”

她掛了電話,在露天坐了很久,撥韓寧的手機,卻始終是打不通的狀態。

直到天有些暗了,她才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醫院。

天黑的很快。

出租司機不停分析著國家大事,聽得她太陽%e7%a9%b4有些發緊,低聲說了句開收音機吧,那侃侃而談的

人才停下來開始調頻。不相乾的語調,不相乾的話題,即便是交通路況的播報也好,她隻想分神休息

一會兒。

可沒想到卻是財經點評,偏就是以3GR為例,分析著互聯網市場。

所謂的專家,在追憶著2003年互聯網泡沫的破滅,連帶引經據典影射如今的互聯網寡頭格局……

她閉上眼,覺得胃有些疼,才想起來一整天還沒有吃過東西。

許遠航就在醫院大門口站著,看見她時隻感激笑了笑,匆忙把她帶了進去,邊走邊低聲說著情況。

她聽著,任他幫自己換衣服,墨綠色的衣褲和專用拖鞋,這些都讓她覺得陌生而冰冷。直到跟著他走

進去,更有了些退縮。

昨晚的畫麵太清晰,疊加在眼前,恍惚著還有他悲痛欲絕的表情。

直到拐過門廊,她才看到了那張床上,真真實實的許南征。

他好像是睡著了,難得的安靜和放鬆。

曾經多少個日夜,他就睡在自己身邊,或是笑,或是親暱,或是沉睡她不敢走過去,身邊的兩個

護士看看她,隻用口型對許遠航說:睡著了。

許遠航示意護士出去,自己也退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了她和他。

她悄聲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他睡。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隻是很短的時間,他的睫毛忽然動了下,她還在發著呆,已經看到他的眼

睛在看著自己

她靜看著他,輕聲問:“口渴嗎?”

許南征搖頭,沒說話。

“我這樣穿,是不是很醜?”她早就想好了很多不相乾的話,唯恐兩個人冷場尷尬,“小航說我衣服

很髒,一定要穿上這個。”

他沉默著看她,終於開了口:“我爺爺去世了。”

她愣在那裡,這種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即使他昨天沒有看見自己,現在過了將近一天自己又怎麼

會不知道。

可是她最後還是輕點頭,沒接話。

他的眼睛始終看著她,沒有移開過,不知道是想說話,還是根本無話可說。

她不停告訴自己,既然是自己來看病人,總要說些什麼,可越是被他看著越想不到話題。

他忽然說:“你難得來看我,不用絞盡腦汁說話。”

他太了解她,哪怕是一個小動作,就已經知道她的想法。

她隨手把頭髮撩到耳後,尷尬地側過頭,假裝去看數據跳動的儀器,卻忽然覺得耳朵上有些軟軟

的觸感,很涼。

詫異回頭時,他已經收回手:“都拿掉了?”

她嗯了聲,努力掩飾著剛才的失神。

那時總想忘記和他有關的事情,對著鏡子摘了五六分鐘,才算拿掉了所有的耳釘。

記得當初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耳洞,許南征沒少說自己。小航還曾拉扯著開玩笑,弄得紅腫一片

她甚至能清楚記得他給自己消毒,在洗手間的鏡子前,自己是如何不自主地伸手,替他撩開滑落在額

前的頭髮。

“笑笑。”

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