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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靠近 墨寶非寶 4504 字 1個月前

他微微笑著說:“我聽見你肚子在叫,是不是餓了?”

她其實胃一直餓得發疼,被他點破了,才順水推舟說:“是啊,一整天都沒吃東西。”

“要留下來一起吃嗎?”

她想了想:“我問問小航,你現在能不能吃東西。”

“好。”

結果小航進來,聽說許南征要吃東西,眼中竟是難掩的開心。拉起蕭餘就說出去買飯,到了門外,

許遠航才握住她的手,低聲說:“我就一句話。”

她不解看他。

許遠航嘆口氣:“和好吧,別管什麼韓寧還是汪夏,我真恨我當初勸你放棄,恨不得抽死我自己

算了。”

除了許遠航,沒人會這麼直接說這種話。

不管任何人和任何厲害關係。

她說:“說什麼胡話,都過去多久了?快去買飯,我餓得胃都疼了。”

“我一直不懂你們為什麼分手,”許遠航盯著她,“開始以為是我哥的錯,可後來我越來越覺得不對,

可你們從來不聯繫,我就想,算了,過去了也就過去了。現在這樣,我不忍心了,看你剛才到醫院臉

都白了,我哥一見你立刻就肯說話了”

“小航,”蕭餘打斷他,“你再說我就走了。”

“到底哪裡有問題?”許遠航有些急了,“結婚了還能離婚呢”

究竟是什麼出了錯?或許哪裡都沒有錯。

時間一聲不響,留了無數狼藉回憶。哪有那麼多無可挽回,隻是分開太久,讓我們都有了太多的

無法捨棄,於心不忍。

“小航,”蕭餘無力笑了,“我愛韓寧,不可能和他分手。就像你說的,你也忘不了初戀,可讓你再

回頭去拆散她的家庭,你能做到嗎?”不等許遠航說話,她又搖頭一笑,“你能做到,或許,她也早就

忘記你了。”

第四十五章瓦解的曾經(3)

小航明知道許南征不能吃很多,還是大張旗鼓地買了很多。

兩個人的口味很像,桌上擺的都是她喜歡的。

許南征隻草草喝了些白粥,卻替她夾了很多菜,不知道是因為餓得太久了還是什麼,她吃完飯反

倒胃更疼了。

護工進來收拾了病房,她又坐了會兒,護士就拿來了大小兩個輸液袋。針紮入他手背時,她忽然

覺得很難過,想起很小的時候自己咳嗽不止,每天都要吊鹽水,許南征總是想盡各種辦法哄著自己,

最後無奈了就問護士要葡萄糖,陪著她一起紮針。

無論他是什麼互聯網寡頭之一,有多少家入股的企業,外人眼紅的'將門虎子'把太多的外殼剝去,

他也要經歷所有要有的事業挫折,親人病故。

護士調節點滴的速度時,進來了一個女人。

噓寒問暖,小心翼翼。

許南征隻是草草應付了兩句,沒有說太多的話。那個女人還拉著一個箱子,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出

差回來,她眼中的緊張很真切。

看來,縱然是長輩授意的婚姻,他還是有能力拴住任何一個女人的心。

蕭餘拿起手機,忽然說:“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他目光很平靜,甚至還有幾分笑意:“這麼晚?應該是韓寧找你?”

她順水推舟,笑了笑。

汪夏聽到略微驚喜:“韓寧?我很久沒見他了,”她這才很認真地自我介紹,“我是汪夏,你是韓寧

的?”

蕭餘也笑:“女朋友。”

“這麼巧?”汪夏笑起來,臉頰邊會有個淺淺的酒窩,“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他以前和我高中同學算

了,這種話不能說。”

蕭餘不用想就知道,她嚥下去的話是什麼,隻是無奈一笑。

這世界到底是多小。

沒想到到走出醫院,韓寧真就來了電話。

她被風吹的有些感冒,邊聽他半真半假說著如何智鬥南邊某位首長,站在路邊攔出租。剛才在醫

院積攢的那點兒熱氣被揮霍完了,還是沒有一輛空車。http://Www.xiaoshuoTxt.com

“我剛才打你手機,一直是無法接聽。”

韓寧笑著說:“我爸很煩和人談話時有雜音。”

他的聲音很輕鬆,她也就當作輕鬆的話題,和他閒聊著。

到終於上了出租車,他才忽然問:“打到車了?”

她愣了下,迅速和司機說了地址,轉而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打車?”

“我這裡聽到的都是風聲,還有路邊的雜音,”他慢悠悠地解釋,“你接到我電話了,還徘徊在路邊,

一定是下午忘了開車出去,打車又打不到。”

出租車裡有很重的煙味,應該是上一個乘客留下的,她想起早上自己睡醒,屋子裡的味道,忽然

就有些想他。

聽著他的聲音,想著他的樣子,她閉上眼,低聲說:“今天小航給我電話,許南征住院了。我想

著和他那麼多年朋友,這幾天他們家又出了那麼多事,就去醫院看了看他。”她鼓足勇氣說完,韓寧

卻好似沒有任何介懷:“嚴重嗎?”

她草草說了病情,照小航的話說是沒問題了。

如今最壞的都已經輪番上演,也不會再有更壞的麻煩了,隻要調養的好,當審查徹底過去後,他

應該能和3GR一起站起來。

“我想吃大閘蟹。”她換了個話題。

“沒問題,”韓寧說完,才發現有些實際問題,“在酒店,好像不太好弄,出去吃?”

她拍了拍前座,告訴司機去另外的地址,然後對電話說:“我去買蟹,在你家樓下見好不好?”她

說完,又想起來自己什麼,“你家有達喜嗎?”

韓寧被問得哭笑不得,大閘蟹本就性寒,她竟然胃疼時還嘴饞。

當她拎著八隻大閘蟹進門時,韓寧和笑笑更是人狗麵麵相覷了。韓寧靠在玄關的木雕牆麵上,笑

笑就'哈哈'地吐著%e8%88%8c頭,看著她一口袋的螃蟹,她不好意思笑笑說:“吃不完,明天也能吃。”韓寧接過

吐著水泡泡的螃蟹,握了下她的手:“這麼涼?要不要先個熱水澡?”

她嗯了聲,忽然說:“我看到汪夏了,據說你和她的同學淵源頗深?”

韓寧長出口氣,目光瞬息柔和下來,低聲說:“我就知道,你回來肯定問我這句話,老婆,我錯

了,我真的錯了。”

他說到最後,竟然就把大閘蟹扔到腳邊,把她拉到自己懷裡,緊緊摟住。

他的下巴緊壓在她肩上,很久都沒有再說話。

她本來是說笑,沒想到他忽然這麼抱住自己,反倒有了些忐忑。

“韓寧?”她輕聲叫他。

他嗯了聲,鬆開她,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果然還是這樣最有用,抱一抱就不鬧了?”他又拿起

袋子走進廚房,“我給你蒸蟹,你乖乖看電視等著我。”

廚房的燈打開,透過落地的磨砂玻璃,她能看見他開始忙活起來。

這樣的影子,很平淡,卻也很讓人安心。

下午許遠航的話再次響起在耳邊,一遍遍的勸說和追問,都拷問著她一直以來不敢去想的問題。

如果許南征回頭找自己,自己會怎麼做?

她抱起狗,脫掉鞋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個朦朧高大的身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在西藏雪山上,把登山服脫給自己穿的時候,裡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外衣,就那麼一隻手插

著衣服口袋,一隻手拿著煙,在胡亂飛舞的經幡中輕抬著下巴,說:“你可以這麼理解,在沒結婚之

前,我們還是很崇尚戀愛自由的。”

那時候的韓寧,現在的韓寧,眉目依舊,卻再不是毫不相乾的人。

韓寧端著螃蟹出來時,她已經抱著狗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韓寧悄聲把螃蟹放在桌上,走到沙發邊,把她橫抱起來。豈料她身子才離沙發,一雙手就摟住了

他的脖子,睜開眼:“螃蟹,我要先吃螃蟹。”

她說完,韓寧才哭笑不得地哄著她:“你不是胃疼嗎?我先給你吃藥,螃蟹明天熱了也能吃。”她

把頭靠在他肩上:“我感覺你越來越像家庭婦男了,韓寧,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很像是典型的大

院子弟,還是那種眼高於頂,自以為是的一塌糊塗。”

韓寧嗯了聲,抱著她往臥室走:“是不是就是那種天天不學無術,就沒事兒叼著煙,斜眼看人,

特別欠揍的那種?”

她抿嘴笑:“對啊,還要開著部隊的白牌車,有事沒事就到處招搖,在長安街上胡亂掉頭影響交

通的那種。”韓寧真是被她逗笑了,柔聲說: “長安街還是算了,我爸又該教訓我了,偶爾堵塞下機

場高速就可以了。”

她嗯了聲:“不對啊,這條怎麼聽著那麼像小航的事蹟?”

韓寧用腳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去,把她放到了床上:“許遠航?”

蕭餘點頭:“他小時候特別愛惹禍。有一次偷偷帶我去郊區吃農家菜,後來回來的時候走的京昌

高速,你知道有些公交車司機喜歡開快車,險些追尾我們的車,他就把車橫在公交車前,把司機從車

上拉下來,讓人家站軍姿。”

韓寧啼笑皆非:“這也太仗勢欺人了。”

“這倒不是,他純屬好心辦壞事,”蕭餘笑,“他初衷不是這樣的,那輛公交車超速太厲害,反正他

後來被許南征揍的時候,一直說自己是怕車上乘客出事。”

韓寧目光很靜,看她眉飛色舞說著年少的事情。

“韓寧,”她忽然停下來,認真看著他,“其實,我和許家所有人都有二十幾年的感情。我父親家的

親戚很少,基本沒有談得來的兄弟姐妹,媽媽家那邊又都在香港或國外,除了在北京的小阿姨,都不

是很親近。小航,許諾,還有許南征,都像是我的親人一樣。”

他抱著她進來時,還沒來得及開燈。

走廊的燈光照進來,他恰好背對著那唯一的光源,根本看不清神情。

可是他的聲音卻是溫和:“我知道,笑笑,這些我都知道。”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靜看著她,蕭餘也看著他,又一次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e5%90%bb住了他的%e5%94%87,

慢慢地試探著用%e8%88%8c尖碰了碰他的牙齒。還沒等繼續的動作,韓寧就已經側過頭,徹底加深了這個%e5%90%bb。

兩個人像是同時在用力,用盡力氣親%e5%90%bb對方。

他是個絕佳的接%e5%90%bb對象,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她喘熄不止,卻又不願逃離。到最後他放開她

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呼吸吃力,還沒等緩過來,蕭餘又輕%e5%90%bb住了他的嘴角:“韓寧,我們去上海住。

你爸不喜歡你出國,那我們就在上海定居。我在上海念過大學,不算很陌生,那裡離你家又很近,你

爸媽肯定很開心。”

徹底離開這裡,不再讓他有所不安,不再給自己搖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