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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當然。」

這一點,子衿是真心的。

撇開他們夫妻倆對彼此的背叛,對喻佩這個人,子衿是欣賞的。她一直認為喻佩是一個堅毅,善良,聰慧的好姑娘。

隻是到了後來,子衿才知道,原來她看人的眼光,從來都是不準的。

喻佩的歸來,子衿去醫院的次數少了一些,尤其是看到點點對喻佩的生疏和抗拒之後。

點點依賴她,是因為這段時間子衿總同她形影不離。可孩子總是需要媽媽的,子衿待她再好,也始終比不上喻佩。所以,這段時間,子衿盡可能騰出時間讓喻佩跟點點獨處,培養感情。

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時間,薛文謙這個「大孩子」又鬧情緒了。

薛文謙讓子衿搬家,子衿一問原因,他卻隻說是不方便。

子衿傻乎乎的再問了一句,什麼不方便,薛文謙便很快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子衿,什麼叫做「不~方~便」。

確實,有些不方便。

子衿拿被子摀住臉,點頭承認。

可一想到要離開點點,子衿的心,立馬變得決絕而果斷。

「麵試也結束了,我現在也沒那麼忙了,所以,晚上會按時睡覺的。」子衿凝眉正式說道。

「所以呢?」薛文謙眼角一挑。

「所以,不用人提醒我睡覺,也是可以的。」

看著旁邊男人的臉色一點一點陰沉,子衿的也聲音越說越細。

看得出,他有些生氣了。

「你的意思是?」

霍霍,過河拆橋這事兒,沒想到它真的發生了。

「我的意思是,要不你搬回……」

「什麼?」

薛文謙一把鉗製住子衿,眼神又犀利又陰險,好似隨時都要把背信棄義的子衿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俗話說得好,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自己都已經這般放下姿態,好言相對於他,他居然還得寸進尺了!子衿有些不爽了。+

他們倆,到底誰說了算?

子衿猛地推開身前某人,起身厲聲說道,「明天,你搬回家,就這麼決定了。」末了,又弱弱地添了一句,「我週末,有時間就去你那。」

說完,捂著臉,逃也似的衝出了房間,剩下哭笑不得地薛文謙。

她說週末陪他?她主動說要陪他?她的意思每週都能「陪他」一次。

這福利貌似不錯~~

但是,別忘了這福利是有大前提的。

而這悲傷的前提就是,剩餘六天,他都得自己一個人睡。

所以,他到底是該喜還是該悲。

作者有話要說:

☆、女王

點點回家,子衿給點點舉辦了盛大的歡迎儀式,又是彩紙禮炮又是三層蛋糕的,還準備一大堆的她最愛的芭比娃娃,逗得小不點笑得合不攏嘴。

點點在客廳地毯上同薛文謙專心的玩著樂高,子衿也想參與,被喻佩一把拉住,「你都多大了。」

子衿吐%e8%88%8c,那裡不是還有一個比她更老的在玩麼?

「點點,快點謝謝姑父。」

一旁的子衿不高興了,「這都是我挑的,怎麼謝他?」

說罷,一個挑釁的目光望著身邊,挽著袖子的薛文謙。薛文謙也不惱,隻微微笑了笑,接著陪點點玩去了。

喻佩一愣,隨即掐了掐子衿,「你有錢麼,還不都是文謙買的。」

人艱不拆啊,子衿望著喻佩癟起了嘴,無言以對。

「我的,都是她的。」

說這句話時,他連頭都沒抬。就那麼順口,自然地脫口而出。

「聽到沒,嗬嗬。」

子衿得意地一笑,絲毫沒留意喻佩臉上的那抹異樣,然後,快速的爬到了點點跟前,嬉戲玩鬧。

不經意間,還被薛文謙偷偷親了好幾次。

她不會想到,那句話,薛文謙並不是說給她聽的。

她更加沒有意識到,幸福的人在不幸的人麵前,無論做什麼,說什麼,其實,都像是在炫耀。

週末,難得大忙人薛總有時間陪子衿吃頓飯,地點選在了A市最浪漫,也是最貴的威尼斯水上餐廳。

好久沒有過過二人世界了。子衿也感歎。

好像從喻佩回來開始,她私人生活,就完全被點點那丫頭霸佔了。

陪薛先生的時間,竟然比以前自己一個人帶點點的時間還要少。

Wendy眼光好,定了一個對麵就能看見球形巨幕的位置,邊吃飯還可以邊欣賞時尚大片。

飯後,不遠的年嘉湖島中心還有盛大的焰火表演。A市禁煙,這裡是少數幾個,被允許燃放煙火的地方。而他們所在的位置,視野極好。

子衿沒什麼浪漫細胞,有欣賞煙花的時間,她寧願回家多看幾本書。

薛文謙就很瞭解她,所以當wendy信心滿滿定下位置時,他直接就說,怕是要浪費wendy一番心思了。

果不其然。

除了眼前盤子裡的牛排,子衿甚至連薛文謙都沒多看幾眼。

更別說那個不知所謂的球形巨幕了。

「子衿啊,你不覺得,旁邊那個球形巨幕其實還挺特別的麼?」

實在是不想辜負wendy的心血,薛文謙善意的微笑著的,指了指那個球。

子衿聞言,倒是抬頭瞟了一眼,隻一眼。

「前兩天好像有個富商包了那個球六分鐘,給他明星女朋友求婚。」

唔,wendy啊,我盡力了,薛文謙心想道。

「那個傳說中的富豪是藍天實業的老總。不過,那個女明星不是他女朋友,就是上次我們那慈善宴上看對了眼。求婚?別逗了,他光是小老婆就有三四個,他要是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求婚,他老婆不拿砍刀殺了他才怪。」薛文謙輕笑著說。

這話,怎麼越聽越不對勁兒?子衿皺眉。

不過是無意間,聽穆宜閒聊起的一樁八卦,怎麼一到他這兒,愣是變成了一出中國式家庭情感道德倫理大?

子衿放下刀叉,「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

「因為,這個點子,是我……」一抬頭,薛文謙才發現子衿正朝他笑得極不和諧,「他…有跟我提過,嘿嘿。」

他甚少笑得這麼心虛,以至於子衿都不用猜,就知道這件事定是他的鬼主意。

「有老婆還勾三搭四,你知道這種人,放在古代,會怎麼樣麼?」

他其實一點兒也不想知道...

薛文謙咀嚼著嘴裡稍顯老韌的牛肉,「今天的菜,嗯,味道不錯。」說完,自己還贊同的點點頭。

「看到前邊的湖了嗎?據說古代對□□的懲罰是,放在竹篾編成的簍子裡,直接浸到湖裡,沉塘,餵魚,祭水神。」淡定說完,一塊牛肉優雅的落入子衿嘴裡,不過一秒,子衿表情微怒,「這牛,是去耕地了嗎,這麼老?服務生。」

服務生小步快走來到子衿跟前,「有什麼可以幫您?」

「幫我換一份香煎銀鱈魚,謝謝。」

服務生走後,子衿朝薛文謙淡淡一笑。

「不過,鬧出人命又何必。不可口的牛肉,換一份不就行了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薛先生這才瞭然。

折騰了半天,又是傳說,又是作秀什麼的,原來女王陛下是這個意思啊。

薛文謙拿起刀叉,又是一大塊,穩穩當當入口,「我就不一樣,一旦是自己選定的,再難入口,我也會吃得乾乾淨淨,保證,連渣渣都不剩。」

最後那一句,連渣渣都不剩,薛文謙特意壓低了聲音,加了些魅惑或者說是勾引。

%e5%94%87齒之上,子衿想戰勝薛文謙,路途還很遙遠。

「是麼,既然那麼喜歡,不如連我這份也一併吃了吧,節約為榮,浪費可恥麼。」子衿笑得得意又放肆。

看著盤子裡雙份的晚餐,薛文謙歎了一口氣,「也是,今晚大概會很累,是要多吃一些,補充體力,還是老婆大人體貼。老婆大人放心,今晚,我一定會全力以赴,一定讓老婆大人心滿意足。」

……

敗了,敗了,子衿完敗。

飯吃到一半,子衿電話響起,「喻佩姐,嗯,我在吃飯呢,誰,哦,同…同事。」

聽到「同事」二字,薛文謙的手,抖了一下。嚴肅抬頭,看著子衿的表情,額,很有幾分不滿。

他這表情,看得子衿突然很想笑。接著聽電話,粲然一笑,「嗯,那單位是我幫你投得簡歷,我覺得待遇還不錯,我覺得你可以去試試。沒關係,反正隻是去麵試看看,不合適的話,可以再換…嗯,一定沒問題的,加油啊。」

「她在找工作?」掛斷電話,薛文謙切下牛排入口,問得隨意。

她?子衿愣了一下,「你是說喻佩?嗯,她休假那麼久,說是不好意思再回原公司,現在在忙著找工作。」

喻佩找工作這事兒,子衿也不是沒想過跟薛文謙開口。隻是喻佩說不想麻煩他,子衿也不好多做強求。原想著以喻佩的條件,找份合適的工作應該是不難,沒想到一次次麵試了下來,不是對方看不上她,就是她不滿意人家薪資待遇。一來二去,個把月過去了,她的工作還是沒有著落。

「所以,他讓你幫她找工作?」薛文謙在『你』跟『她』字那兒加重了語氣,還特意配上質疑的口%e5%90%bb,「我記得,你自己都是個空降部隊吧。」

額!!!他還有臉說。

「我隨時可以辭職。」

要想拿這個揶揄子衿,可能性,確實不大。

子衿還是吃不慣銀鱈魚的油膩,嘗了兩口,放下刀叉,喝了口水。

然後,薛文謙把那盤切得精緻的牛排,端端正正反倒季女王跟前。子衿瞟了兩眼,拿起刀叉,開懷的吃了起來,這會兒她倒一點不嫌棄這牛身前,是不是去耕過田了。

當時,一陣煙花劃過玻璃窗外的夜空,隨即在空中綻放出一朵絢麗的大花兒,而後才傳來一陣隆隆聲。

薛文謙說,「你別以為我真怕了你。」

「噢,是嗎?」

餐巾插嘴,讓桌上隨意一扔,看都沒看薛文謙一樣。

子衿站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的煙花一朵接著一朵。沉寂的夜空,一次又一次被點亮又熄滅,又點亮。

身後一陣溫暖的傳來,他的懷抱,總是那麼的踏實又安全。

「好吧,我怕了你,她的工作別操心。還有,你能不能總想著別人,偶爾,也關心關心我。」

「我怎麼不關心你了。」抗議。

「剛剛,為什麼說我是你同事?」

就知道他準得為這事兒耿耿於懷。

子衿早套好了招兒,振振有詞說道,「我們難道不是同事麼?你是老闆,我是員工,站在公司的角度,我們是級別不同,部門也不同的同公司同事,這麼說也沒錯吧。」

「噢,是嗎?」

學著她的語氣,薛文生笑得意味深長,「今晚,我會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