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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感情能從最初的陌生,轉變成讓人陶醉的愛情。由令人神魂顛倒的甜蜜幻想,變成柴米油鹽的現實生活,這過程的艱難,隻有經歷過婚姻的人才知道。

於子衿,她跟薛文謙的愛情與生活之路都走得曲曲折折一路波折,就可想而知,程琳跟奈奈子的婚姻,是經歷了多少風雨。

婚姻的那天,子衿見到了奈奈子的媽媽。

那是一個溫柔嫻靜的女子。整個婚禮過程,她始終帶著內斂的微笑,除了交換戒指的那個瞬間。

那時,從她眼裡,子衿看到的是她對奈奈子未來的擔憂。

如果可以,誰願意自己的女兒走上一條注定會多舛的路...

另一邊,子衿也見到了程琳的父親。

程琳提起過她的父親。這個典型的中國沿海的傳統男人,把程琳這個家中唯一的女兒,從小視為掌上明珠。他對程琳,傾注了太多太多的愛。

今天,當他看著程琳牽著另一個女孩的手,宣誓說「我願意」的時候,這個大男人,留下了眼淚。那眼淚裡,包含了太多太多,也許程琳是不懂的,也許,每一個陷入愛情裡的人,都不會懂。

可每一個做過父母的人,都會懂。

程琳跟奈奈子是幸福的,至少,他們得到了父母的原諒,朋友的祝福。

願,幸福永隨她們左右。

子衿唯有默默祈禱。

婚禮結束的時候,薛文謙牽著子衿走出時候,遇上了遠遠站在教堂外麵的宋薇薇。

薛文謙要過去打招呼,子衿卻拉住了他,笑著搖搖頭。

女兒家的心思,她懂。

薇薇比奈奈子少了些什麼呢?這個問題子衿想了很久。

程琳同薇薇相戀於高中,和所有情侶一樣,剛開始,她們是幸福甜蜜的,可當這份感情曝光於世,各方麵的指責,壓力紛至遝來的時候,她們之間的快樂,轉瞬即逝。

不被世人所認可的感情,最終讓薇薇選擇了放棄....

後來,程琳為斬斷同薇薇的聯繫,隻身來到了德國,然後再德國遇到了沒心沒肺的奈奈子。

聽薛文謙說,程琳到的第二年,薇薇就隨著她一起到了德國,可程琳的心,早已不再薇薇身上。

子衿不覺得是薇薇的怯懦或是程琳的花心毀了這段感情,如果硬要怪,隻能說命運沒有特別偏袒她們。

如果薇薇當時能更有勇氣,如果程琳能在等上一段時間,或許,今天披上婚紗的,不是奈奈子。

命運總是差那麼一點點。

可也正是因為那一點點,成全了奈奈子。

薇薇離開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的。

是苦笑或者是解脫,子衿並不曉得,也許有些事,注定就是無解的謎題。

人生,不就是因為有這樣那樣的謎題,才變得更加耐人尋味,更有意思麼?

德國小住的幾日,他們去了很多地方,子衿念過書的大學,住過的公寓。

這是薛文謙第一次從內部觀察子衿住過的房間。它很小,也很溫馨,裡麵掛滿了子衿在德國各地拍過的照片,還有那本,他以為早已被燒燬了日記本。

「我以為……」

「別以為就你一個人傻。」子衿輕輕撞了撞薛文謙寬厚%e8%83%b8口。

薛文謙也帶子衿參加了他就讀的大學,子衿知道他曾在德國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

當然也知道,他那段刻骨銘心的初戀,就是這這所大學發生的。

其實...

從踏入校門的那刻起,子衿就是存心來拷問薛文謙的!

「什麼刻骨銘心,到底是誰跟你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林間小路下的薛文謙眉頭皺的跟什麼似的,「我以前就很奇怪,到底是誰跟你說的?」

關於方雅,他身邊知道的人本就不多,能跟會跟子衿胡說八道的,他真是一個都想不出來。

「你隻要承認,到底有沒有這個人,以及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你夢寐已久的初戀就行了。」

子衿抬著頭,昂著臉,嘴裡說著自己的一點也不介意,一舉一動,卻完全不是無動於衷的概念。

「......」

直覺告訴薛文謙,這句話關係著他的身家性命,必須好好回答。

誰知,想太久也是錯。

見薛文謙沉思不語,子衿立馬變了臉,甩開被他握著的大手,逕自走開。

緩過神來的薛文謙追悔莫及,「你不是不會吃醋麼,子衿,季子衿,你給我站住,你聽我解釋啊,老婆,老婆。」

事實證明,不吃醋的女人,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我跟方雅,都是彼此最初的戀人,要說是初戀,並不貼切。」

「我們在一起,與其說是因為愛情,倒不如說是因為合適。家庭條件很合適,年齡也很合適,又都是留學生,久而久之,大家就習慣了彼此在身邊。甚至沒有約會沒有告白,我們就在一起了。」

「所以,我從不認為,他是我的初戀。」

以上,是薛文謙的狡辯之詞。

兩人坐在學校裡的長椅上,頭頂的樹葉是不是飛下來,落到子衿頭髮上衣服上,不怎麼和諧,薛文謙還是覺得這畫麵很美。

季子矜吃醋的樣子,很美。

「所以,你想說,我才是你的初戀?」

男友人有時候為自己找的借口,美得都像一首詩了。偏偏子衿對詩詞歌賦都很過敏,對裝13的男人,更加過敏。

聽完薛文謙的最後陳述,子衿忍不住吐了一句槽。

「就算不是初戀,但至少,我一直都像初戀一樣,愛著你,不是嗎?」

......

這一句,真的讓子衿愣了半天。

作者有話要說:

☆、懷疑

她不知道青春裡的薛文謙是怎麼對待少女方雅的,她所能看到的,隻有薛文謙為她做得一切。

照顧、包容、等待,還有寵愛。

他給的一切美好,勝過子衿那悲催的初戀百倍千倍。

「那,我那次去你們辦公室,是怎麼回事?」

這是子衿最後的耿耿於懷,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次,是她結婚的前一天,她隻是想跟我做個一刀兩斷,就這麼簡單。」說完,不等子衿說話,便低頭就是深情一%e5%90%bb,「我的心,一直都是你的。」

不能相信他的花言巧語,不能相信!

可悲傷的是,子衿發現自己竟然就這麼相信他了~~

「那,你的第一次,是她麼?」

半響過後,子衿聲音細細地,好似蚊蠅哼哼般問了一句。

女人麼,說到底最計較的還是這些,身子比心重要!

薛文謙歎了一口,「我們拍拖十年,那時我還是個正值青春的正常男青年。」

正常~~男青年~~的意思是......

子衿那一腔熱血跟妒火瞬間便熊熊燃燒了起來,猛地推開他的%e8%83%b8膛,「騙子,說什麼沒有感情,沒有感情也能上床?男人就是下半身動物!那時候,你跟我,也一樣是吧,是吧,是吧。」

現在的子衿可真像個無理取鬧的小潑婦啊。

「不一樣。」薛文謙眼神挑逗曖昧,捉住子衿雙手,用力將她腰身一轉,她便麵對麵地坐在他雙%e8%85%bf之上,「要不要再試一試?」

……

我愛你,唯一隻愛你,這就是不一樣。

得承認,跟他在德國待的那一星期,是子衿人生中,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光,如果她能預示到以後將要遇到的那種種變故,也許,她會聽薛文謙的,多留一段時間。□思□兔□在□線□閱□讀□

從德國返程的最後一天傍晚,薛文謙租了兩台單車,目的地是上次子衿沒有看成的矢車菊花田。

他們倆踩著單車呼哧呼哧趕過來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季節的矢車菊已然開敗,放眼望去的,隻剩下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薛文謙的臉上,那一絲失望,看得子衿很心疼。

「沒關係的,你家花園不是種了麼,我們明年再看也是一樣的。」

「子衿你知道嗎,這裡日落的時候,夕陽灑在花辮的樣子真的很美。」

「要不,我們住到它花開,再回去?」

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句欠考慮欠規劃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薛文謙低頭暗笑,「真的?」

鬼使神差的,子衿居然又被他那妖嬈的詭笑給迷住了,輕輕地點了點頭。

薛文謙放肆的笑容在那片草地上,迴盪了好久好久。

季子矜的話果然不能信。

當天晚上,她接到姑姑季明瑤的電話,聽到點點那幾聲略帶哭腔的姑姑,便把許給薛先生的諾言,忘得一乾二淨。

第二天,他倆如期,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讓子衿意外的是,回國後,她立馬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子衿匆匆往約定的咖啡店趕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石板。

雖不致於影響行走,卻流了好些血,叫人看的膽戰心驚。

這算不算是一個不祥的預兆?

趕到目的地,季子硯的傢夥,正優雅的喝著咖啡。

看見子衿,溫柔一笑。

「我的妹妹,好久不見。」

「季子硯,你這個混蛋。」子衿可沒那麼好的修養,邊快速走著,邊取下`身上的挎包,狠狠的砸到季子硯身上,「這麼長時間,你死哪去了?」

季子硯笑著拿開挎包放到一旁的座位上,起身,看著子衿,笑得愈發燦爛,「親愛的妹妹,怎麼說,我們也幾年沒見麵了,你能不能不要一見麵就咒我死?」

還是記憶裡那張英俊標誌的小臉,還是陽光開朗的笑。

子衿仔細瞧了瞧,是她那不成器的哥哥沒錯。

他似乎,清瘦了一些。

卻仍然,與子衿印象裡哥哥的模樣一般無二。

他是季子硯,最疼愛她的季子硯。

「你這傢夥,我真的好想你。」嗚嗚的,哭了起來。

季子硯將子衿攬入懷中,就像是小時候的每一次一樣,「我家寶貝妹妹受委屈了,不哭了,不哭了,哥哥幫你報仇。」

若子衿對童年還有最後一絲甜蜜記憶,那記憶,一定是於季子硯有關的。子衿她,最依賴的人,其實不是終日繁忙的父母,而是她的這個哥哥。雖然吊兒郎當,雖然沒什麼道德觀責任管,卻始終把子衿奉為掌上明珠般愛護的哥哥。

所以,即便喻佩口中的季子硯那麼的不堪,她仍然對他,懷有希望。

「嫂嫂說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有,姚鬱姝懷的,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子。」

季子硯怔住幾秒,隨即一笑,「你從德國回來後,話變多了。嗯,我要怎麼回答你呢,鬱姝她,懷的她前夫的孩子,至於你大嫂跟你說的那些,我想……」頓了頓,「應該都是真的吧。」

子衿過山車般的心情,隨著他滿不在乎的一番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