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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唔,這一場地下戀,終於有了結果了麼,好幸福啊。」

這個被好友幸福包圍的小女人,一點兒也沒察覺到身旁男人逐漸變黑的臉色。

「季子衿,你是說,我就這麼讓你跟一個女同性戀住了三年!」

語氣的生硬終於吸引到子衿注意。

「那有什麼關係,她又不喜歡我...」

可是,等等,似乎還有一些不對勁兒。

他是怎麼知道程琳奈奈子是她室友的?

子衿坐直了身子,電腦擱到一旁,活像個小偵探似的,死死地盯著學某人。

這個問題的答案,等她隨著薛文謙的腳步,再度來到這個異國,才最終揭開麵紗。

薛文謙把子衿帶到了他的秘密房間,讓她站到了他曾經站過的窗戶前的位置。

順著他手指指尖的方向,子衿看到了自己的陽台,和房間。

三年前,她經常站在那裡遠目眺望,卻獨獨看漏了有薛文謙的方向。

然後,薛文謙轉身從身後書桌的最下一個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十分精巧的盒子。

那盒子裡,子衿再熟悉不過了。

原來這個盒子裡放著一個本子,而那本子是他送她的第一件禮物。

「你還留著?」不覺,子衿的聲音已有了幾分難受。

子衿結果盒子,輕輕打開,滿滿噹噹的機票,映入眼簾。

飛德國的,回國的,一來一去,一來一去。

「嗯。」趁著子衿發呆,薛文謙把這次的機票整整齊齊的放了進去。

與往常不同,這一次,放的是兩張。

然後,他摟著子衿說,「我以為,我再也不會回來這裡了。」

如果子衿再次拒絕他的話,也許他就真的要放棄了。

他是一個男人,有自己的驕傲。子衿不能忘記傷痛,他可以等,哪怕是一輩子。可他接受不了她的心裡不在有他。

「為什麼不告訴我?」子衿早已淚眼婆娑,從那個窗戶開始?不,這來到這間房子開始,甚至從踏進這條街開始。

這個離她住處不足一百米的地址,子衿太熟悉。

她知道不是巧合,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巧合。

「這些不開心的事,你知道幹嘛?」

薛文謙說得雲淡風輕,可子衿知道,那三年,並不是一句「不開心的事」就可以概括的。

如果她痛苦了三年,他又何嘗不是。

「所以,你就這麼等著,如果不是我回國,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再我麵前出現?」

這個問題,薛文謙想了很久。

「嗯。」

那時的他,是活在恐懼當中的吧。

怕她會突然消失,也怕,她會愛上別人。

如果能一直看著她,當時的薛文謙,也許真的會那麼一直沉默下去。

一直等到她嫁人...

他說,他原本打算守著這些有關於自己的秘密,一輩子沉默下去的。

子衿聽到這話時,為什麼不覺得心酸,反而覺得有股恨意呢?

她恨薛文謙,恨他自以為是,也恨他不夠坦誠。

恨意換做淚水,浸濕子衿臉龐。她的拳頭一拳一拳重重地砸在他肩膀上,邊哭邊打。

「做錯了事,就應該說對不起。你要是跟我道歉,跟我說實話,求我原諒,我們至於鬧成當初那種局麵嗎?討厭,我討厭你,我討厭你。」聲聲控訴,一遍一遍。

好一會兒,薛文謙才將無力的人兒深擁入懷。

「別打了,你會累,我會心疼。」

我們都習慣性的當一隻膽小的鴕鳥。

一害怕,就把頭埋在沙子裡,以為看不到聽不到,我們就會過得很幸福。其實真正的幸福,在於麵對。勇敢的人,才有資格擁有幸福。

平靜些的子衿,哭得有些累了,又加上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臉色更差了。她需要休息,可偏偏執拗地她不肯回房間休息,隻軟軟地趴在薛文謙懷裡,還站在那裡窗口,靜默無聲。

季子矜的心思,薛文謙明白。

所以他也沒多說什麼,隻用力摟著她的腰身,放由她任性。

「文謙,告訴我,你這三年發生的事情好嗎?」

三年的空白,他對她瞭若指掌,她對他卻一無所知,這不公平。

其實愛情,從來不公平。

她想知道什麼呢?薛文謙淡淡一笑,三年他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他自己都快記不清了。

那些沒有季子矜的日子,現在向來,真的好像全都白過了一場,竟沒在他心裡留下任何痕跡。

「你放心,這三年,我連女人的手都碰過,絕對的冰清玉潔。」說完,還趁機偷%e5%90%bb了子衿額頭。

如果不能煽情,惹得子衿更傷心,薛文謙總是會拿出自己那套牽強附會耍無賴的本事。

「誰問你這個了,不過……」子衿懷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後,緋聞源源不斷的花心大少,會耐得住寂寞?

說出來,誰信?

「三年了,你真沒碰過其它女人,一次也沒有?」

很快,出自女性最原始的敏[gǎn]與懷疑,立馬把子衿的傷懷轉化對薛文謙的考究。

薛文謙說要守身如玉,子衿怎麼聽怎麼覺著不現實...

某人的表情立馬悲傷沉重了起來,「老婆走後,我一直過得清心寡慾,無慾無求。」

子衿會相信他的鬼話,才怪。

一揚眉,道,「真的?」

「可昭日月。」

看他一臉真誠,堅定不移的模樣,似乎~~

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哦,我口渴了,幫我倒杯水來,我在你房間等你。」

真理也是需要被驗證的,更何況是薛文謙所謂的信誓旦旦。

「房間?」

薛文謙低頭,壞壞地一笑,「我馬上來。」

在等他回房的時候,子衿的確是坐在床上等著他的,可她身邊的那一大堆TT是怎麼回事?薛先生笑得有些尷尬。

子衿悠悠地走到他跟前,「這就是你的清心寡慾,無慾無求啊,嘖嘖嘖嘖。」

說完,搖著頭,走出房間,剩下無語的薛先生鬱悶不已。

「老婆,你相信我,那些東西,真不是我的。」

「老婆,那些東西,真是向榮準備的。」

「你看看生產日期,都是最近的,老婆,我真的是清白的。」

……

從薛家公寓裡出來的子衿,自然是住到了老太太家裡。

一來好久沒跟他們聚聚。二來,也是讓薛公子能反省反省,縱慾過度,不是什麼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婚禮

舉辦完程笑笑跟奈奈子有些瘋狂的單身派對,子衿抬頭看著窗外時,已是星稀。

不得不說,今天,又想了他一整天...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呢?睡覺,還是,看書?

或者...對著那堆TT幹壞事兒?

「子衿,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

說好一起打掃房間,老太太都快把客廳掃完了,季小姐還呆呆地望著窗外,她到底是真心的麼?

況且...

從看見子衿的第一眼開始,她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止過,那笑容似乎在向所有人宣告,現在的季子衿,真的很快樂,很幸福。

也許她回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某一些好事。

「沒什麼,隻是確定了一些事。」

以為這是回答麼?不是,其實這隻是季小姐的自言自語。$$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自說自話,戀愛綜合症典型性症狀之一。

「確定了什麼事?」

「確定了,我在某人心中的份量。」傻傻一笑,這一笑,幸福掉了一地的渣。

莫名傻笑,戀愛綜合症典型性症狀之二。

老太太再也受不了子衿了,收拾完屋子立馬回了住處。

子衿這才迫不及待的跑到自己房間的陽台。

果然,在那顆最閃耀的星星下麵,她看見了自己最想看見的那個人。

隔得太遠,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但想必,也是同她一樣的歡欣喜悅吧。

婚禮是在一個天主教堂舉行的,奈奈子穿著潔白的婚紗徐徐路過紅色地毯,優雅又幸福。

子衿還記得奈奈子她曾說過,她最大的心願,就是美美的嫁給心愛的人。

而今天,這個心願終於達成了。

另一頭的程琳,正深情注視著,等待著她。

「程琳,你確信這個婚姻是上帝所配合,願意承認接納奈奈子你的妻子嗎?

「我願意。」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當以溫柔耐心來照顧你的妻子,敬愛她,唯獨與她居住,建設基督化的家庭。要尊重她的家庭為你的家族,盡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終身。你在上帝和眾人麵前願意這樣嗎?」

「我願意。」

……

教堂裡一片肅穆,全場隻剩下主教與新郎新娘的聲音。

坐在最後一排的子衿被薛文謙緊緊地擁在懷中,正甜蜜地分享著他們的幸福。

子衿說,她們能戰勝一路坎坷,披荊斬棘地走到今日,真的很不容易。

薛文謙點頭,像他們這樣的婚姻,想走的順風順水,的確很難。

也許有一天,人類真的會不把繁衍當成追求,平等的對待任何一份感情。但至少,不是現在。

不說遠了,光就他個人而言,就無法接受著一份超脫世俗的愛情,儘管這愛情在子衿嘴裡那麼純潔美好。

「好羨慕。」子衿低語。

「回國之後,我給你一個更好的婚禮,好不好。」

這是薛文謙心頭的梗。

長久以來,他都虧欠著她,尤其,是欠她一個隆重正式的婚禮。

子衿輕輕一錘,「你真庸俗,我是羨慕她們倆的勇氣,還有呢,誰要嫁給你。」

他的眸子,溫柔地都能流出水來,「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

說完,捧起子衿雙手,深情一%e5%90%bb。

他這曖昧不明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算他的求婚嗎?子衿一愣,有些心慌也有些無措。

「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大白天就開始親親我我,這可是我的婚禮。」換好衣裝的程琳奈奈子走了過來,程琳氣場十足,奈奈子則滿臉通紅,喜氣洋洋,「喲,這不是'宋廉'宋先生嗎?怎麼,從印度考古回來了啊?」

程琳一席話,這個氣氛都不對了。

子衿戲虐看著薛文謙,奈奈子乾脆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薛文謙愣是沒聽明白,子衿一陣耳語,他才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朝程琳伸出手,「我太太,感謝你這麼久的照顧了。」

「太太」二字,聽得奈奈子兩眼放光,「你們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子衿臉紅。

「我跟我太太,結婚快四年了。」薛文謙卻笑得分外妖嬈。

可想而知,那晚,子衿被質問到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