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試麵試通知。
忙得團團轉是必不可免的啦!
白天上班,晚上哄完點點睡覺之後,每晚看書都要看到深夜,可那些參考書,就像是會自己繁衍一般,生生不息,源源不斷。
薛文謙算是體貼,連著好幾日沒有來她家騷擾他。偶爾問起她學習的進度,子衿也總是打哈哈忽悠敷衍了事。
直到一星期以後,早上接她上班時,她頂著那熊貓一般的黑眼圈在薛文謙麵前晃來晃去時,他才對這個小女人有所懷疑。
「我說,你每天晚上到底什麼時候睡覺的?」
「不一定啊,有時候早一些,有時候晚一些,怎麼了?」手裡翻著資料,專心致誌。
薛文謙大手合上她的書,「早是什麼時候,晚,又是什麼時候?」
「額,那個……」
撒謊,向來不是季子衿的長項。更何況,在某人如此犀利眼神的監視下。
於是乎,薛先生以監督她合理學習為由,堂而皇之的搬進了子衿小宅。
這是不是叫做,因小失大?子衿失語。
本以為他搬進來之後,子衿可以輕鬆一些。
沒想到,她的人生變得更加繁忙了。
薛大少爺正如他自己所評價的,他是個過慣了有保姆用人伺候的人。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是他的特徵,挑三揀四,吹毛求疵是他的愛好。
家務上,子衿要指望他,簡直天方夜譚。
廚藝上,他那專門「泡妞」專門手藝,有且僅有一道的水果派甜點,一次兩次糊弄點點到還可以,應付子衿這個得靠五穀雜糧維持生命的成年人就稍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所以說,除了鬧鐘兼司機功能,薛文謙他,一無是處。
幸好,這挑剔的毛病,他暫時還不敢用在子衿這兒,不然...
子衿早就送他兩個「山」字了。
「百無一用是男人。」
哄完點點,拖完地,洗完衣服,本以為可以安安心心看看書然後睡覺的子衿,看到書桌上一堆被薛文謙弄得亂七八糟的書本資料後,發出了這麼一條動態。
結了婚的女人,會加速衰老,不是沒有原因滴。
悲傷的子衿又開始整理起書櫥。
半小時後,子衿看表,九點半。
離薛文謙那禽獸規定的休息時間,居然隻剩下了半小時……
可她今天都沒翻一下書頁兒。
恨恨地看了一下躺在書桌旁軟榻上,玩著電腦優哉遊哉的男人。
子衿心裡得是有多恨。
「立論,就是運用恰當的論證方法,用論據證明論點,而駁論……」
「子衿,過來。」身後的男人懶懶一聲招喚。
「忙著呢。」不滿的一聲吼,「駁論指的是……」
「季子衿。」
「你幹嘛呀!」忍無可忍的子衿一回頭,才發現某人賤兮兮的笑臉,盡在子衿眼前。
「薛文謙,別…搗亂。」
最近,隻要薛文謙一靠近,子衿的小心臟就會「噗哧噗哧」,亂跳不行。
都是被穆宜那廝的黃書給傳染了。
「好啊。」薛文謙拿出手機,擺在子衿跟前,「你先跟我解釋一下,什麼叫做無用的男人。」
——額,果然,被他看見了。
更慘的是,穆宜在後麵留的跟帖。
——無用,你們家男人哪方麵無用?所以,你們X生活,不和諧?
這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該問出來的話麼!
子衿心底默默譴責穆宜一萬遍。
「你用過麼,就說『無用』?」一點一點逼近,子衿一點點退向書桌。退無可退,隻好用雙手撐到了書桌邊緣,而他的%e8%83%b8膛已慢慢逼近了。
子衿快囧死了,薛文謙卻笑得更加頑劣不堪,「對哦,用是用過,這都三年了,還記得啊?」
什麼跟什麼!
這個話題的味道已變,性質已變,顏色已變。
「我,不…不…不是那個意思?」一陣口吃之後,子衿紅著臉,把心一橫,反正書桌已沒有地方可退,索性雙手用力一推,「薛文謙,你這個流氓,腦袋裡一天到晚都是那些東西!」
薛文謙更歡了,把著她的雙臂,順勢跌坐到軟榻上。瞬間手腳並用,牢牢箍住懷裡的小人兒。
「我說季小姐,你沒想,怎麼知道我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我,我……」子衿氣結,慌忙要起身,卻哪裡是薛文謙的對手。
半小時內,子衿每隔幾分鐘就要突襲一次,可每次反抗,都是無用功。幾次掙紮,反倒是讓子衿隱隱察覺到,他身體的某一個部位,正以很明顯的速度一點膨脹。
再無知,子衿也很清楚那意味著什麼,好歹,她曾為□□...
真的好害羞啊。
「那個,現在時間不早了,先,先放開我,我們早點睡,好不好?」
那一句軟語,足夠讓薛文謙沖昏頭腦,失去理智。
一個翻身,瞬間,子衿被他溫柔地壓在軟塌之上。
黑夜裡,他的眸子,閃著某種曖昧的光亮。
看得子衿羞紅了臉。
「子衿,我想要你。」
那聲音,如鬼魅般誘惑著子衿。
等不了子衿回應,他的%e5%90%bb溫柔襲來,纏綿而洶湧,霸道而強勢。
「不行,我馬上要麵試了,麵試…麵試完了,再說…好麼?」
現在的子衿僅憑著最後一絲理智,艱難發聲。
聞言,薛文謙還真停下來了,雙臂支在軟榻上,看著子衿的雙眼,情深款款。
「你忍心嗎?」
說罷,捉起子衿的手,慢慢下移……
「告訴我,你忍心嗎?」
含著子衿嬌嫩耳後肌膚,低沉地,沙啞的,再問了一遍。
子衿當然瞭解他的辛苦,可是,總有其他方法不是?
......
薛文謙是個大禽獸,是個流氓,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壞蛋。
一夜繾綣,再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啊,遲到了。」
噌地起床,瞬間又被一隻大手用力按下。
「請了假。」
耳畔薛文謙慵懶隨意的嗓音,一下子喚醒了子衿所有的,關於昨晚的那些,熱情的,瘋狂的,愉悅記憶……
子衿緩緩的翻身,不想讓他看自己一臉窘迫。
見他沒反應,子衿索性再外移了移,一心隻想趕緊摸到衣服,穿好走人。
「去哪兒?」
不但計謀失敗了,子衿還被某人鎖住腰身,狠狠地往後一帶,重新回到他懷裡。
那溫熱的真皮觸感,嚇得子衿立馬跟打了%e9%9b%9e血似的,混身一繃,汗毛集體豎了起來。
偏偏,他那大手,還非得有意無意的在子衿腰腹見流連不休。
可憐的子衿,更加緊張了。
不敢回頭看他,也不敢阻止他,生怕被他抓到手,又讓他領著幹什麼壞事兒。
天,這情形,簡直,比他們的第一次還不好意思。
至少那時,她還能裝一裝~~
「那個,那個,點點要去幼兒園了。」
「早被她那個'向爸爸'接走了。」駱駝終於死在最後一根稻草之下,「我說,薛太太,你該不會,是在害羞吧?」
不應該嗎?
除了那次酒後鬧事,嚴格來說,這才是她正兒八經的第一次啊。所以說,她害羞,不是很正常的麼?
子衿欲哭無淚,這麼被他吃乾抹淨,心有不甘,心有不甘。
「大家都說一回生,二回熟,要不,我們再試試?」
薛文謙可真算是厚顏無恥的最佳典範了。
子衿翻身,麵對麵,給了他一記十分嚴肅的白眼。
每天就在這種身與心,雙重煎熬之下,子衿參加了研考麵試。
神奇的是,成績還不錯!
更神奇的事,她居然被錄取了!
隻能說,那天給她麵試的考官,可能也沒怎麼睡醒... 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作者有話要說:
☆、清寡
收到預錄取通知的子衿自然是興奮的幾天幾夜睡不著。
薛文謙卻托腮沉思道,「難道是我還不夠努力?現在的大學生難道都不看書的嗎?這樣還能讓她考上了?」
「你什麼意思?」子衿問。
「老婆,既然這麼高興,那不如我們來做些有意義的事,紀念紀念好麼?」
「有意義的事?什麼事?」
看著薛文謙一臉□□的笑容緩緩靠近,子衿都還沒來得及逃,就被一把抓住了……
要是懷孕的話,明年的錄取就的泡湯了吧,嘿嘿。
這意義,夠不夠重大?
做人做到薛文謙這般有心計的,也是難!
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子衿懶洋洋的半躺在薛文謙懷裡玩掃雷,薛先森則單手圈著她狀似不正經,其實是很嚴肅地正處理著公文。
一個雷炸了,子衿右手一抖,薛先森『文』那一撇,撇到北極。
好不容易通關了,她老人家一時得意振臂高呼,於是薛先森手中的文件華麗麗的來了個滿天飛……
幸好,那天天氣夠好~~
薛文謙無語的低頭,子衿咬著粉嫩的%e8%88%8c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不肯看著他。
死不肯認錯的季子矜!
不肯認錯就算了,還這麼明目張膽的勾引他~~小傢夥剛睡下,想必沒有這麼早醒。正是做壞事的最好時機。
至於那幾份文件,美人在懷,那些又算得了什麼的。
...
電燈泡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的。
薛文謙隻懊悔沒早點把季子矜的電腦仍得遠遠的。
「叮咚。」
子衿懷裡的電腦,收到了一份粉紅色郵件。
來自德國。
內容,則是婚禮邀請。
新郎:程琳
新娘:何奈子
「她們倆,真的結婚了!」
子衿一聲大叫,成功的嚇走了薛先生的人情,偏頭一看,臉上表情可不像是子衿一般笑逐顏開,他立馬蹙眉,問道「這不是你同學麼?」
「嗯,是啊,他們是我在德國的……」子衿狐疑抬頭,「你怎麼知道她們是我同學?」
「你在德國,除了同學,還有其他朋友?」
這話說得~~
子衿隻是交友謹慎,也並非孤家寡人好麼?
懶得計較他的諷刺,子衿繼續看請柬,說是邀請她去德國參加婚禮。
唔,若是她倆結婚的話,該送一份人情還是兩份呢?要不一份人情包大點?
「等等,季子衿,我怎麼好像記得,她們倆,都是女的啊?」
請柬上,的的確確寫得是奈奈子,以及程琳的名字。
如果,薛文謙眼睛沒瞎的話。
見薛文謙一臉的便秘似的彆扭表情,子衿倒滿是鄙夷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德國早就宣佈同性婚姻的合法了好麼,你真是老土。」說罷,再仔細看看那請柬,「早就看出他倆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