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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來,白如許連緋聞都鮮少,帶女人參加聚會,更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兒。

他倆剛一進門,裡邊的就有人開始起哄,還有開香檳的,還有誇張好事者打禮炮的。雜七雜八,說三道四,子衿瞬間便有了一種想把%e8%85%bf就走的衝動。

「別怕。」

拉著她手臂的手,又握緊了幾分。

「亦宸,這位是?」

開口說話的是一位知名的青年導演,子衿叫不上名字,但在季子硯的書房裡,經常看到他的照片,他們那一行,說小不小,要說大麼,來來去去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白如許一把打掉了那位導演「熱情」過度,逕直朝子衿襲來的雙手,「他是我們的劇組的副導演,你叫他小秦就可以了!」

秦時是白如許多年的好友,自白如許出道起,他們倆便常有合作。白如許收穫影帝殊榮的幾部作品,他也大都參與了拍攝,感情自然不必說。

可即便是這樣,秦時看著子衿那色迷迷的眼光,還是讓白如許有些惱火。

子衿卻沒時間想那麼多,眼前這位導演,明明看上去要年長子衿許多,白如許這一生「小秦」,著實意味深長。

「秦導好。」細細地,回了一句。

秦時顯然對白如許的這一番介紹頗有微詞,送了他一劑白眼之後,又笑臉嘻嘻地轉向子衿,「你好你好,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白如許立馬將子衿拖到了身後,看著秦時的眼光,冷冷地。

「她叫季子衿。」說完,用%e5%94%87語說出倆字兒,「我的。」

哈哈哈,秦時沒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白亦宸居然也會有這麼一麵,他本來還一直擔心,這個不近女色的影帝哥們是個基呢,原來他也會有為了女人焦躁的時候。

「知道是你的,你這不是還沒得手麼,怎麼,需要哥們助攻嗎?」指了指白如許拉著子衿手臂的手,秦時笑得有些奸詐。

登時,白如許手一鬆,快速往下一拉,子衿小手便落入他的大掌之內。

「謝謝,不用。」

秦時,以及一直低著頭的子衿,目瞪口呆。

子衿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白如許給她拿了一杯橙汁。聊了一會兒,便被劇組的人叫去唱歌了。他一走,圍繞著子衿的目光自然也就散了許多,她倒落了個清靜。

難為她,這麼嘈雜的環境之下,還能接連打了三個哈欠,一看時間,原來已是晚上十點。

這個點,點點應該睡了吧。

思前顧後,還是給薛文謙發了一個短信。

——點點睡了?

三秒後,短信回傳。

——點點睡了,我沒睡。

淡淡一笑,他真是越來越孩子氣了。

——我問點點,沒問你。

——明天什麼時候回來?

子衿也想早點回去呢,可看這個勢頭,今晚他們不玩到深夜是不可能罷休了,若是通宵的話,最快也隻能等下午才能拍攝,拍完估計也的等到明天晚上。這麼一來,說不定,後天子衿才能回去了。

——我盡快。

這是子衿最大的保證了。

——這麼迫不及待,想我了?

卻不料,被薛文謙反將了一軍,子衿有些無語,更悲傷的是,她確實也還真挺想他的。

天天見麵時,隻覺得他時不時調戲她的行為可恥又卑鄙,這才幾個小時不見,便開始懷念起他暖暖的懷抱,以及溫柔的氣息來了。

女人,真是善變又複雜的生物。

臉紅了好久,子衿以兩字結束這段毫無營養的會談。

——睡覺。

收掉手機,正好秦時握著兩隻酒杯坐在了子衿身邊,子衿順手接過,軒尼詩的果香味清甜,曾是白哥哥最愛的。

「誒,子衿,你這名字,我怎麼聽怎麼那麼耳熟呢?」子衿狐疑的拿酒杯擋住臉。

這年頭,泡姑娘還用這種老套路,著實有些落伍。

「季子衿,季子衿,這名字,到底是在哪兒聽過呢?」

看秦時那一臉真誠,倒不像是裝出來的托詞。

酒杯放下,子衿抿了一小口,他熟悉的大概是「季子硯」三個字吧,從小學開始,子衿就經常被人這麼問起。

——子衿是子硯的妹妹吧。

——哥哥那麼漂亮,妹妹也好水靈。

「季子硯」三個字,曾帶給子衿多少煩惱,現在想想,子衿的腮幫子都還有些隱隱作痛。

「啪。」

一聲驚堂木似的沉悶響聲,秦時的大手一掌拍在大%e8%85%bf之上,恍然大悟,「你是不是那個拿過國際攝影比賽冠軍的季子衿!」

這倒稀罕了,子衿長這麼大,又被說成是季明遠女兒的,季子硯妹妹的,或者薛文謙前妻的,被冠以這個名頭被人提起的,這還是頭一遭。

見子衿沒反駁,秦時便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奮不已,「我就說嘛?白亦宸,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帶一個女人,原來你就是他追了這麼多年的最後的純情啊!」

——最後的純情。

這話從秦時嘴裡說出來,總有那麼一些變味。

「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從他那兒知道你的?」

看著他亂挑的眉頭,子衿有些無語,這關頭,誰也擋不住他的嘴了吧。

子衿沒搭話,隻是捉起一杯白蘭地,一飲而盡,入喉那甘洌的果香簡直讓人欲罷不能,秦時很是細心的即使滿上,繼續開講,「那小子,工作室裡滿是你獲獎的照片,大的小的,比他個人寫真還要多一些,有次我問他收集這麼多無聊的照片幹什麼,你猜他怎麼說?」

她該猜嗎?該知道嗎?子衿有些猶豫,想找個借口扯開話題,偏偏又不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說是說不過,不聽總可以了吧,一仰脖子,有一杯白蘭地下肚。趕緊喝醉吧,喝醉了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秦時望著坐在點歌台上,用心點歌的白如許,眼色深沉的說了一句。

「他說,這是他唯一能愛你的方式。」

心臟,有那段髒的停止跳動的瞬間,子衿抬頭,目光由秦時轉到白如許身上,當時,他正微笑著看著子衿,手裡拿著話筒,淺%e5%90%9f低唱。

On the day that you were born

The angels got together

And decided to create a dream come true

So they sprinkled moon dust in your hair of gold

And starlight in your eyes of blue.

That is why all the boys in town

Follow you all around.

Just like me, they long to be

Close to you.

包廂裡曖昧的燈光,時不時的掠過他的髮梢,卻絲毫搶不走從他眼裡散發出來的綺麗光芒。

子衿看得有些發懵,慌亂低下頭,企圖躲過他炙熱的眼光,又覺得自己其實很可笑。

為什麼要坐在這裡?為什麼要聽到這些原本就不該聽到的話?

酒杯空,子衿又給自己添了一杯酒。

白如許三首歌唱完,下台走到子衿跟前的時候,那瓶白蘭地已所剩無幾。他看著秦時的眼光,透出淡淡的怒意。

秦時趕緊擺手,裝得一臉無辜,「別看著我,誰知道你家女神是個酒鬼,一開喝攔都攔不住。」

再看看子衿,一個勁兒地傻笑,小臉坨紅,已有了幾分醉意。

「白哥哥,你的歌還是跟以前一樣好聽,要不,你乾脆去做歌手吧,肯定會大紅大紅。」說完,還比了兩個大大的拇指,呆傻嬌憨的模樣,惹得旁邊的秦時捂嘴直笑。

「我說,你還是趕緊送她回去吧,她這樣子,肯定是醉了。」

「嗯,剩下的,你自己搞定。」說完,雙手攙起子衿,輕輕耳語,「丫頭,我送你回家。」

「我還想喝酒。」子衿那小眼神,正直勾勾地盯著軒尼詩的Logo,戀戀不捨。

「回家再喝好不好?乖!」寵溺的語氣,甜的都要掉渣了。`思`兔`網`

嘔。

秦時沒忍住。

「走後門,我的祖宗。」

臨出了門,秦時還不忘嚎上這麼一嗓子。

迷迷糊糊的,就上了白如許的座駕,夜裡的冷風一吹,到將子衿的酒氣吹散了些。

車不是保姆車了,司機也換成了帥帥的白哥哥,可惜子衿很不合時宜的打了一個酒嗝。完了還使勁兒拿手扇了扇,企圖掩蓋自己濃烈的犯罪證據。

偏頭一瞟,白哥哥貌似認證開車,嘴角卻笑得跟什麼似的~~

唔,真沒意思,就不能當做什麼也沒看見麼。

「我們回酒店嗎?」

「我們?」

白如許扭頭,一雙別有意味的眼睛,望著子衿。

即便是子衿真喝醉了,該有的清醒跟廉恥還是尚存了那麼幾分。意識到自己失言,立馬低頭,繞起了連衣裙上的腰帶,一圈兩圈這麼玩著。

「我送你回去。」

單手撓了撓子衿腦袋,連他自己都嫌不到,他臉上的幸福,有多麼的深厚。

秦時說的沒錯,若他還有半點純情,那個部分,隻可能是留給她的。

下車,走在地下車庫裡的時候,酒的後勁兒逐漸有些上頭了,子衿的腳步,已走不成直線了,真是夠糗夠丟人的。

推開白如許伸過來準備攙扶著她的雙手,她還有些逞能,「我可以自己走的,白哥哥,你先回去吧,啊!」

說完,一連幾個趔趄,跟螃蟹似的,橫著走了好幾步,不是白如許反應敏捷,非得撞倒車上去不可。

「好好好,我看著你走進電梯,好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站穩後的子衿又開始了一陣小聲的抗議嘟囔,伸手,隨意散漫的擺了擺。

「我走了,白哥哥,路上開車小心點。」說完,便一扭一扭地轉身,朝電梯走去。

一個醉鬼還有心思擔心別人?白如許有些好笑。

自然,是不能讓她一人走的,看不到她安全回房間,白如許的心便是沒辦法安寧。

腳步,慢慢地跟在她身後。距離,拿捏的恰到好處。

子衿前腳從電梯裡出來,白如許後一步從另一部電梯跟上了她的腳步。

心裡還盤算著要不要突然跑到她跟前嚇一嚇她,小丫頭卻靠在房門前打了起電話。

「文謙,你睡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補拍

那個名字,讓白如許的腳步,瞬間凝結。臉上的笑容,頃刻變冷變涼。

「沒什麼,就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