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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白如許慶幸的,她不會接受他的好意,同樣的,也沒無條件的接受薛文謙的幫助。

「之後呢?」

「之後?」子衿沒想過這個問題,她甚至連自己欠他多少都沒算明白,「不知道啊,應該是跟點點一起生活下去吧,直到嫂嫂回來。」

——前提是,她能活著還完欠薛文謙的那筆巨款。

「你跟他……」低頭,看見子衿左手無名指上仍舊是空的,拿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來,「不是要拍照?你想拍什麼?我家小丫頭,現在也終於也能幹了。」

邊說,邊像小時候那樣,拿手寵溺的撓著子衿的小腦袋,然後再慢慢滑下,用手指感受她烏髮的如緞般順滑觸感,一切如昨。

子衿抬頭,看見白如許的恬淡溫柔的笑臉,忍不住傻傻地跟著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麻煩

等到愛憐姐忙完她的急事趕到工作室時,子衿的拍攝工作,已進入了收尾工作。

「子衿,一切還順利嗎?」

——是不是說不順利,會讓她心裡好受一些?

子衿笑著說,「對,一切都很順利,愛憐姐的急事呢,順利嗎?」

張愛憐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尷尬。

「順利,順利。」

子衿回頭,一笑。

一個星期之後,子衿跟張愛憐被同時叫到了葉舒雲跟前,她的臉色有些鐵青。

「你們倆個,搞什麼東西!今年公司主打產品以黑白二色為主調,廣告方案上寫得明明白白,白亦宸配合宣傳的所有畫報資料都必須身著黑白色係的服裝,你們自己看看,這都是拍了些什麼!」

不用看,子衿已瞭然,

那日,廣告方案的的確確是過了子衿手的,初稿訂的服裝顏色,是大紅,而非黑白。

而修訂稿,一直都放在張愛憐那兒。

「葉經理,這事是我疏忽了,子衿拍了照片,我是看了的,雖然知道紅色不符合公司要求,但我那時也是想這畢竟是完成的第一項工作,便也就不忍心讓她重拍了。」

「愛憐,子衿年紀小不會顧全大局,可你是她的主管,有時公司的老員工,體恤手下難道就可以公私不分了嗎?你怎麼這麼糊塗?現在要怎麼辦,我拿什麼給老闆看?」

最後一句,是衝著子衿吼出來的。

自始至終,子衿都是低著頭的,直到這最後一句。

那過葉舒雲摔在桌麵上的照片,子衿平靜地看著葉舒雲。

那眼睛裡透出的不符合她年紀的冷淡,看的葉舒雲有些皺眉。

「照片我會重新拍好,務必趕在經理上交老闆之前完成,不過……」子衿頓了頓,「如果方便的話,經理可以將廣告方案的修訂版給我一份嗎?」

葉舒雲有些吃驚,眼珠子轉到了張愛憐臉上,張愛憐的頭,一下子埋到了%e8%83%b8`前。

——並不是所有新人都隻會忍氣吞聲,至少在子衿這兒,張愛憐這個鱉,是吃定了。

最後,葉舒雲跟張愛憐說的說了一句,「請你記住,你們是一個團隊。」

轉背,張愛憐跟子衿說得第一句話是,「這麼有本事,這個任務,我全權交給你。」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直到後來子衿從穆宜那兒聽來一個八卦。

這個張愛憐,原是葉舒雲的表姐。

原來,所謂的空降兵,不止她一個,子衿笑道。

張愛憐想用這次畫報事件打壓子衿,當真是打錯了算盤。

換作是其他新人,捅出這的簍子,的確會鬧得不可收拾,可偏偏不巧,她碰到的是季子衿。

對子衿來說,重拍畫報並不是什麼難事,以她跟白如許的關係,隻要她肯開口,想必她的白哥哥是不會拒絕的。

可問題便出在如何開口上。

若非必要,子衿是不想與他有過多的瓜葛的。

如果沒有的未來,就不要給對方海市蜃樓般的希望,這是她從杜凡那兒學來的經驗。

對於,白如許,子衿的心裡,是愛惜的。

「在想什麼?」

子衿難得主動讓薛文謙當回司機,一路上卻跟中了業障似的,呆呆的看著窗外。

虧得薛先生連司機都沒要,隻想著跟她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她這一番沉默不語,也實在是太不懂情趣了些。

「啊?」薛文謙拿手指在她眼前擺了擺,子衿回神,「沒…沒想什麼。」

原是打算跟他說說情況的吧,可話到了嘴邊,子衿卻猶豫了。她同白如許原本就是清清白白地,若現在急忙澄清,會不會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他會不會多想?

子衿不敢確定。

「這週五,我得去杭州出差,點點,能不能麻煩你照幾天?」

子衿顯然低估了白如許的名氣,拿了影帝桂冠之後,他的檔期安排的很滿,除了週五那日有一天的休息時間,他的行程,已排到到了一月後。從杭州來回A市,耗在飛機上來回的時間就得半天,再說了,子衿也實在是不願意看他為了自己的過失如此操勞。於是,便想出了這麼一個折中的方法,週四晚上,子衿飛去杭州,週五拍完,完成任務。

「我還以為季小姐是要找男朋友約會,原來,是要給你家小丫頭找個保姆啊。」

一些調侃,一絲無奈。

「不願意算了,我可以把點點送到姑姑家去。」

乾脆,利落,不拖遝。

「季子衿!」薛文謙朝子衿微微一瞟,嚴肅又認真。

「嗯,怎樣!」子衿迎上去的眼光亦絲毫不示弱,挑釁,又囂張。

又是兩個人的劍拔弩張,先投降的那個,永遠是薛文謙。

一首掌握方向盤,另一隻手伸出,狠狠的掐住子衿滿是霸氣的小臉兒,好氣又好笑,「你就是仗著我不敢拿你怎麼樣,是吧?」

一段幸福的好的愛情,會讓男人變得幼稚,讓女人變得刁蠻。

子衿低頭,淺笑。

她喜歡他的幼稚,也感謝他包容自己的任性和刁蠻。

白哥哥就是白哥哥,即便是接到子衿支支吾吾的求救電話,聽完前因後果笑得不亦樂乎。安排起她交代的事來,還是十分謹慎妥帖,細緻入微的。

子衿才下飛機,他的保姆車卻已恭候多時。

上車時,車上僅有司機同他二人。他戴著鴨%e8%88%8c帽,碩大墨鏡,一身深灰色休閒裝,僅有彎起的嘴角能洩露他臉上表情。

「不是說要拍戲,沒時間麼?」

「本來是沒時間的…」子衿上車後,白如許去下墨鏡,神神秘秘的說了一句,「但是為了你,我推了。」

拉著安全帶的子衿手愣在肩膀處,伸也不是,縮也不是。

白如許握著她的手,穩穩地插好安全帶,輕輕蹭了蹭子衿鼻子,「騙你的,小傻瓜,今天從早上五點就開始拍,中午就已經拍完了。」

若一個謊言,能讓子衿釋懷,白如許是不介意變成騙子的。即便看到她釋懷的表情,他的心情,是那麼難以言說。

「噢,五點就開始拍戲啊!五點我還在夢裡呢,我看你們演員這碗飯,也不好端啊。」

子衿並不傻,分得清什麼是安慰,看得見什麼是白哥哥對她近乎百分百的遷就。

這次畫報拍完之後,子衿想著以後再也不要麻煩白哥哥了。

這種戴著目的性的,近乎利用的親近,實在是讓她太難受了。白哥哥失望低落的表情,此生,她不願再看到第二次。

「我先送你去酒店,你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好吃的。」

其實,那時的子衿,已經在飛機上飽餐了一頓。

「嗯,我要吃最貴的!」

從出酒店,進餐廳,再到用餐,子衿全程膽戰心驚。

以前她在德國,對國內的狗仔隊還不夠瞭解,從跟著白如許上車直到,司機說了一句,「有記者。」

她的心就一直沒法平靜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來,她可不想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娛樂週刊的頭版頭條上看見自己的照片。再者,司機大叔的變道超車技術,也未免實在是太高超了一些。

左突右衝,若不是保姆車上的安全帶結實,子衿都不知道在車廂裡打了多少個滾了。

「白哥哥,要不,咱們不吃飯了,回酒店算了吧。」

「你不覺得,這樣東躲西藏,鬥智鬥勇,很有意思麼?」白如許答得一本正經。

對此,子衿隻能,嗬嗬~~

白如許帶她去吃的,是一家日式料理店。

下車之前,白如許幫她帶上了一定棒球帽,還拿了一條黑色絲質圍巾,如同沙特女人般,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僅露出一雙似水靈動的大眼睛。

「聽書沙特的女孩相親時,都是這副打扮,不知道我家子衿能不能相親成功。」

這了吃一頓飯,冒著生命危險就不說了,還得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子衿也是醉了。

白哥哥換了一套白色套裝,鴨%e8%88%8c買也是白色的,全身上下,隻有那副誇張墨鏡還是下午接機時的那副。

明星的生活,就是這樣,時刻都得武裝到牙齒。

「大熱天圍個圍巾,是不是有些欲蓋彌彰?」

才下車,子衿脖子裡額頭上便都是細細滿滿的汗水,粘粘乎乎的,委實難受。

「你想上頭條?」

一句短短的話,足以讓子衿收回搭在脖子圍巾上的那隻手。

進了包廂,子衿便如釋重負般,一股腦的摘了墨鏡,去了帽子,扯下圍巾,站在空調通風口在,拿手扇風。

舉止粗魯,毫無優雅。

這才是白如許記憶裡,季子衿該有的模樣。

他到現在還記得,她最愛吃的是魚子醬燻肉卷,還有三文魚刺身,吃壽司會要求不加芥辣隻蘸醬油。吃完三角團,會習慣性的%e8%88%94一%e8%88%94手指上飯粒。

當然,一旦有陌生人出現的時候,她的這些小動作,會立馬消失殆盡。所以,別人眼裡的季子衿,跟白如許眼裡的季子衿,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飯才吃到一半,白如許的電話便響了。

「對,在吃飯,跟朋友一起,我問問吧,好。」

電話掛斷,白如許臉色有些無奈,「導演的電話,說是劇組今晚聚會。」

子衿咬著筷子,剛想說放她回酒店休息便是,白如許已經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去?」

自然,子衿是不願意去湊這個熱鬧的,尤其是見識過狗仔隊的瘋狂尾隨之後。

可那些拒絕的話,卻沒辦法開口。

原來明星之間的聚會,也不外乎喝酒吃東西,劃拳猜謎,外帶鬼哭狼嚎。

白如許拉著她推開包廂門的時候,她愣了一下,裡麵的眾人也齊齊愣了一下。

她是被全麵的髒亂差怔住的,而裡麵的各位,則是被她怔住的。

作者有話要說:

☆、純情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