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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出現在喻佩手中。

一大堆的疑問對在子衿心頭,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刨根究底的時候。

姚鬱姝搶過哪些文件,仔細看了半天,又匆匆走到代理人處,兩人交頭接耳了半天,她才拿了那些文件,折返回來,

很明顯的,走路的氣場都虛了多許。

「喻佩,我真是小看你了。」

拿過文件的喻佩,沒有說話,隻是將文件重新放回了文件袋。子衿這才發現,原來喻佩是拿了兩個文件袋的,一個已拆開,另外一個卻原封不動的躺在那裡。

「子硯還一直說,你是他見過的最單純善良的女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喻佩笑了笑,繼續坐著自己的事兒,裝袋,扣上封線。

「姚鬱姝,你覺得你有資格說別人嗎?」

「就算我沒資格,可他是你哥哥!」

子衿自始至終都選擇站在喻佩那邊,終於是惹怒了姚鬱姝。

起初的溫婉如水,明媚自信,陡然消失不見,現在這個身懷六甲的女人身上隻有一股暴戾之氣。

莫名的,子衿同情她。

這個貪婪的女人,最終會一無所獲的。

「請你轉告他,我沒有這樣的哥哥,以後大家在路上再見麵,也不用打招呼裝熟人,我跟你們,不是一路人。」

姚鬱姝看了著子衿又看了看喻佩,最後笑了,笑得有些咬牙切齒。

姚鬱姝走後,喻佩麵色蒼白地暈倒在地。

子衿想不明白,為什麼喻佩最後還是選擇不跟季子硯離婚。直到後來,看到了那個未開封的檔案袋裡的照片。

照片裡的季子硯攙扶著姚鬱姝進出各種場所,酒店,餐廳,停車場,超市……

喻佩真傻,她到最後還是選擇放季子硯一條生路,即便他如此傷害過她。

所以,那天在小區門口,子衿看到的季子硯並不是自己的錯覺。一想到這兒,子衿便忍不住為喻佩為點點心酸。她們母女倆為躲避債主戰戰兢兢躲在房間裡的時候,他這個為人父為人夫的人在做些什麼?

在自己家咫尺距離的地方,出軌,偷歡,陪在另一個女人和孩子的跟前。

所以,喻佩在看到姚鬱姝的肚子後,才沒辦法給他們一個痛快吧。隻要她不離婚,那個孩子便永遠隻是個私生子,隻要她不離婚,季子硯就別想稱心如意。

可她自己呢?

子衿摸了摸躺在病床上,依舊沉睡不醒的喻佩的臉頰。

「你的幸福呢,難道要陪著他們一起斷送掉嗎?」

「姑姑。」

正想著,點點軟軟地兒語傳了過來,子衿抬頭,薛文謙抱著點點站在門口。

原是打算帶點點去薛公館住幾天的,薛文謙怕小朋友接受不了陌生環境,於是接了點點直接從幼稚園來了醫院。

「姑姑,我媽媽不是已經好了嗎?」

剛到子衿懷裡的點點也許是被喻佩睡在病床上的場景嚇到了,隱忍了一路的許多眼淚珠子,終於隨著那一聲哽咽,如開了閥的自來水一般,滾滾落下。

「媽媽隻是累了,睡一下,待會兒我們就回家,好不好?」

這樣的謊言,能維持多久?子衿也不知道。

幾分鐘之後,點點大約也是哭累了,便趴在子衿肩頭,沉沉地睡了過去。

跟醫院要了寶寶床,安頓好點點,子衿站在窗邊,看著熟睡中眼角都帶著母女倆,陷入沉思。

看喻佩的反應,季子硯跟姚鬱姝的事,她恐怕早就清清楚楚,姚鬱姝肚子裡的孩子,八成……

——季子硯啊,季子硯,你到底是個什麼人?

子衿的悲傷,薛文謙心頭泛起一陣心疼。她總是這樣,但凡有什麼事總愛憋著,從不肯向他透露半分。倒不是怪她過分矜持,隻是她總是這般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樣子,他實在是很不喜歡。

所以,很多事,他對她選擇隱瞞。

作者有話要說:

☆、隱瞞

「不要想太多,兩人的事,總是要讓他們倆個人才能解決的,我們乾預太多,也不好。」

強摁著子衿坐回沙發,薛文謙抱著她,像是在哄小孩一般,輕輕細語。

「季子硯現在人都不知道在哪兒,總要麵對麵地見一次,才能解決問題?你說,我哥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雖然他平時就沒什麼責任心,但也絕對不是個混球,我真的沒辦法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

薛文謙甚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子衿直了直身子,看著他的眼神開始有了些懷疑。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子衿並不笨,稍微一聯想,便可想到很多,「昨晚你硬要給喻佩找什麼律師,可她明明說過,什麼都不爭隻想和平離婚的。你為什麼會知道喻佩會要用到律師?」

「子衿,你哥既然在外有了女人,他們的婚姻,就不隻是離婚這麼簡單了……」

薛文謙歎了一口氣。

「你怎麼知道我哥外麵有了女人?」

敏銳提問。

季子硯跟姚鬱姝的事連子衿都是剛剛才知道的,而她今天,根本沒來得及跟他說上幾句話。

一時間,子衿的腦子有些混亂。

子衿看了看喻佩,再看了看薛文謙,緩緩推開同薛文謙之間的距離。

瞞是瞞不下去了,「不久前Wendy去公幹,路上碰到了你哥。」薛文謙說。

「然後呢?」

說這話的時候,她淡漠的質問語氣,真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也許有時這份氣質,薛文謙才會拿她愛不釋手。

「然後,發現他身邊有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再然後,就跟你知道的一樣?」

「不止吧。」

子衿走到喻佩床前,拿起文件袋,取出裡麵的文件。

「這是你找人拍得吧,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氣氛有些不妙,子衿的情緒,儼然有些失控。薛文謙明白,不止是喻佩,她今天,受到的打擊也很大,一個從小到大你最親近的人,突然變成了你最討厭的模樣,論誰都難以承受。

「因為沒有必要。」

「那你告訴我,什麼才算是有必要。」目光已極其冷冽。

「子衿。」俯身向前,隻想給她撫慰,卻被她一掌擋開。

「別碰我。」子衿看著薛文謙,一字一句說道,「薛文謙,在你眼裡,是不是出軌隻是一件再平凡不過的事情?」

終於,他小心翼翼護著的那塊脆弱的地方,還是被打碎了。

薛文謙很明白,那件事一直都是他們心底最深的那根刺。

薛文謙的沉默激怒了子衿,她的情緒需要找到一個釋放的點,而這個點,不幸地,落到薛文謙身上。

「你跟我哥,真是一路人,說來,你們還真是很像,都是有了孩子,還去外麵找女人。我哥找的是高中時代的女神,你呢,找的是自己的初戀。怎麼樣,我一直沒問過你,出軌的滋味,就那麼刺激好玩嗎?好可惜,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不然我也可以試試。隨便找個男人,街上,電影院,或者酒吧?酒吧不錯,男人們都很容易上鉤。」

「季子衿!」

季子衿一直都是自私的,她在發洩自己悲傷的時候,從不會顧忌別人的情緒。可她也是挑剔的,除了在薛文謙跟前,她不會向其他任何一個人發洩。

這些,薛文謙都很清楚。

所以,不管她究竟有多麼的荒謬、不可理喻,不管自己有多麼的怒不可遏,對她,薛文謙恨不起來。

「我知道你為了你哥的事情心情不好,但我們適可而止好嗎?」

「我當然得適可而止,我還得歡欣鼓舞謝謝你吧,謝謝你給我帶來的一切,還要謝謝你親手解決了我們之間的麻煩,對嗎?」

季子衿真無情起來,沒人能受得了。◥思◥兔◥網◥

比如現在。

她明知道,那個孩子,不單隻是她心底最深的痛,對薛文謙,亦是一樣。可為了傷害薛文謙,哪怕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她也在所不惜。

半響,薛文謙才陰沉著眼看著她,苦笑了一聲,「季子衿,你贏了。」

說罷,轉身離去。

——贏?她何曾贏過他半分?

看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子衿癱坐在沙發之上,恍然若失。

「季子衿,你瘋了嗎?」

讓子衿奔潰的事情才剛剛開始,窩在沙發裡睡著的子衿,一覺醒來,病床上已不見了喻佩的身影。

獨獨剩下床上的一封信。

——子衿,我去找他了。無論如何,我要見他最後一麵,我隻想要一個答案。這段時間裡,請幫我照顧點點,拜託了。

喻佩。

電話撥通,卻語音提示無法接通……

喻佩啊喻佩,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尋求的所謂答案,還有什麼意義?到頭來,無非是傷了你自己的心啊?

再看看寶寶床裡的點點,此刻她正睡得香甜,她做的,應該是一個美夢吧。呆會兒點點醒了,子衿要怎麼向三歲的點點,解釋媽媽忽然不見了的事實?

喻佩是把她想得太強大,還是覺得點點真的已經懂事到能夠體諒她?

父母的恩怨,最後要一個孩子來承認後果,子衿有些替點點心寒。

如今喻佩一走,點點的飲食起居自然得子衿全權負責,虧得一段時間的相處,點點跟她親近了許多,不然,子衿真得頭大了。收拾好散亂在沙發上的照片,子衿這才留意到喻佩今天拆開的那個文件袋。那個文件袋裡裝的是有關季子硯債務情況證明還有公寓的相關材料,庭上沒看仔細,其實當時,子衿還是頗為懷疑的。

房子被抵押了,可為什麼產權登記上還是自己的名字?

一份份資料被子衿統統被子衿捯飭了出來。房屋交易的每一筆往來都十分詳盡,可要從裡麵看一些線索,有些難。

可這些明細銀行流水賬目,未免也太詳盡了一些。

等等,這些材料都是薛文謙帶來的律師送過來的。

就算薛文謙跟銀行關係不錯,這麼詳盡的信息,哪個銀行會做到這麼配合?

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

房子,是他買下的。

子衿一愣。

要印證,並不難,隻需要一個電話。

「Wendy,今天銀行打電話過來催我那套公寓的欠款,有關法律問題我不太明白,能幫我找一下鄭斌律師嗎?」

「公寓,你現在住的那套公寓?」

「嗯,是的。」

「哪個銀行給你打的電話?是騙子的電話吧,你那套房子付的是全款,還是我親手辦的,怎麼可能會有尾款?」

放下手機,子衿有些發呆。

薛文謙他,為什麼總是這樣,總愛悶不吭聲管她的閒事?

點點醒了之後,子衿花了很久很久的時間,才跟點點解釋清楚,媽媽找爸爸去了,要過段時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