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1 / 1)

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292 字 1個月前

”穀知秋嘴角噙笑的看著無雙,“走罷。”

見穀知秋居然露出一絲笑容,她有絲愕然,點了點頭,隨穀知秋出門而去。

穀老太爺和穀老夫人輕歎一聲,由著癡心的兒子去了,反正,每天這個時候,他都會去湖邊守望。

臨近湖邊,穀知秋發現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隻見不少官兵出現在湖岸。而他熟知的允文和允武亦是站在其中。湖洲的巡撫胡知三攜同著布政使、按察史、都指揮史卜仁恭敬的站在岸上。

允文和允武上岸了?穀知秋看向湖麵,果然,一艘大型的戰船正緩緩的向這裡駛來。

船頭佇立著二個身影,一個一襲藍袍,一個一襲紫衫。二人的衣袂隨著湖風飛舞,似淩波踏水而來。

她果然還活著。穀知秋感到眼中微熱,不禁抑起了頭,任那眼中的淺濕重新回到眼中。

“啊!”

花無雙發出一聲驚歎,因為,她也認出來了。

穀知秋急忙將手伸到嘴邊,示意花無雙噤聲,二人都相當興奮的看著緩緩駛進的大船。

湖岸上的人群都跪了下來。

“恭迎太子太傅大人蒞臨湖洲。”

“胡大人請起。”南宮非伸手示意胡知三等人起來,“我不過路過遊玩而已,原本不想討撓貴洲,奈何夫人偶感了風寒,隻好在湖洲稍作停留。”

立地太歲病了?胡知三看向南宮非身邊蒙著麵紗的紫衣女子,急忙揖手,“請南宮夫人到鄙府小住,一定請最好的大夫替南宮夫人醫治。”

“不必了。”馮寶寶略顯嘶啞的聲音回蕩在所有人的耳邊,她向穀知秋和花無雙的方向招了招手,“知秋,真巧,原來,你也在這裡。”

聞言,胡知三等人這方回首,看到了這幾天一直在這裡徘徊的穀知秋,於是一一打理見過。

“呃……寶兒。”穀知秋和胡知三等人一一見過,這方急步上前,“你……你病了?”

“嗯,前幾天經過這裡,正好碰上這裡的競渡賽,一時貪念,多看了會子,感染了風寒。這不,在湖中停了數日醫治無效,隻好上岸求醫了。要不然,也不會打撓貴洲了。隻是,這段時間,你玩得有些樂不思蜀了,我的桃花運書肆還等著你回去開工呢。”

穀知秋輕歎一聲,“內子方方過世,隻怕,知秋還得過一段時日返京。”

“內子?”馮寶寶驚呼一聲,“你成%e4%ba%b2了?什麼時候的事?”

“唉,說來話長。”

馮寶寶看向南宮非處,“相公,知秋是我的屬下,替我賺儘萬金,如今他的夫人過世,我沒有不去拜奠的道理。所以……”

“既如此。”看了熱情相邀的胡知三一眼,南宮非露出為難的神情,“胡大人,我此次前來也沒有公務,不過遊玩,所以,你們也無需勞心牽掛。我想,我和夫人還是住在穀府的好。”語畢,看向穀知秋,“知秋,可覺得麻煩?”

穀知秋急忙揖手,“不甚榮幸。太子太傅駕臨,蓬蓽生輝。”

胡撫巡指著一眾迎接的軟轎,“那……這個……這個……”

“胡大人的一番好意,我豈能拒絕,就勞煩胡大人的軟轎送我們夫妻去穀府罷。”

“是!”胡巡撫急忙作揖,又急急的揮手示意轎夫將轎子抬了上來,待南宮非和馮寶寶上了轎,往穀府而去,他方擦了擦臉上的汗。

眼見著一眾人都走遠,胡知三示意卜仁過來,“盯緊點,這個太傅在海洲一舉拿下楊萬山,讓我們少了許多的活動資金,雷厲風行之果斷,不可小覷。”

“大哥懷疑他不是遊玩至此?”

“防著些的好。防人之心不可無,方送走了陳尚書。我的報喜奏折隻怕還沒有到聖上的手中,關鍵時刻,我不想出紕漏。”

“明白了,穀府中有我們的人,他們進了穀府,一言一行逃不出我們的耳目。”

“嗯,去罷。”

知道南宮非是未來的國師爺,一路上迎接的人群是一波接著一波,熱鬨非凡,直到穀府門口,穀老太爺和穀老夫人早得到下人稟報的迎了出來。將南宮非等人迎進了大廳。一眾人等都相互做了介紹。說起來,祖上各有淵源,倒也不顯得生疏。

“伯父、伯母請節哀。”

聽著南宮非溫潤的聲音,看著他那如沐春風般的神情,穀老夫人直是淌眼抹淚的說道:“可憐我那兒媳婦,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即便現在為她辦喪,可連個名字都沒有。瞧瞧我們家知秋,哪裡還像活著的樣子。”說到動情處,再度落淚。

“名字?”

“媳婦說她命硬,她的父母沒有替她取名。”

“伯母,非兒不才,若伯母信得過小侄,小侄倒想替弟妹取一名字。不論她是在陽間或是陰間,都能令她逢凶化吉。”

“噢,好好。”穀老夫人轉悲為喜,她知道南宮非是未來的國師爺,國師爺都作了保證了,還有什麼是不相信的。

南宮非當著眾人的麵,問了一些穀知秋是如何認識那已去的夫人的事,又具體的問了問年紀、出生,直是點頭,掐指算了算,最後看向穀老夫人,“依非兒看,弟妹可以賜名馮臨水。”

“臨水!”穀老夫人一聲驚叫,繼而震驚的看了兒子一眼,“臨水,臨水,有緣,有緣,秋兒住的地方就叫臨水閣啊。”

“是麼,太巧了。”南宮非的嘴角微微勾起,繼續說道:“弟妹已然往生,伯母勿需掛念,她走得相當的安心舒暢,若她知道引得伯母、伯父等人如此牽掛,反倒令她會不安。”

“是麼?好,好。”穀老夫人抹去眼角的淚,“聽太傅的,聽太傅的。”都算出名字了,原來這個無緣的兒媳與兒子真的是有緣啊。不枉兒子要為她守喪五年。

“非兒,過來。”穀老太爺長籲一口氣,終於開了口,穀府和南宮世家祖上本有淵源,稱呼南宮非的名字倒也不為過,見南宮非恭敬作揖,穀老太爺繼續說道:“聽了賢侄的一席話,茅塞頓開,好歹在這裡多住些日子,陪伯父散散心。”

“非兒此來本就是來討撓伯父的。”

“哪裡的話。”早知道馮寶寶感染了風寒,穀老太爺問道:“要不要我請個大夫替寶兒看病。”

“不必了。”南宮非直是搖頭,“非兒略懂醫術,隻是船上缺幾味藥材,這方下的船,不想湊巧碰上了這檔子事。”

“父%e4%ba%b2。”穀知秋此時似活過來般,走到穀老太爺的麵前,“兒子聽了太傅的一席話,心%e8%83%b8霍地開朗,知道娘子走得安詳已然往生,心中再無牽掛和糾心,更感謝太傅替我家娘子取了這麼一個與知秋有緣的名字,所以,父%e4%ba%b2和母%e4%ba%b2也不必再為兒子擔心,兒子會好好的處理娘子的事,重新振作起來。”

“好好好。”看到兒子又活了過來,聽到兒子這般說法,穀老夫人也高興了起來,一樁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糾心之痛減輕了許多,急忙吩咐穀府的丫環、婆子們,“去將‘踏枝閣’收拾乾淨。”

見丫環們下去收拾去了,南宮非夫婦二人也正好替靈位上完香。穀老夫人這方上前,拉住馮寶寶的手,“晚上就在‘踏枝閣’休息,多住些時,身子養好了再走。看上哪個丫頭,就和我說一聲。”

“謝謝伯母了。”馮寶寶指了指花無雙的方向,“那個丫頭我一見可喜,就她罷。”開陽、小寒等人都在戰船上,不可能照顧她,再說,她也擔心無雙出事,拉在身邊,對花無痕也有個交待。

就這樣,花無雙名正言順的成了臨時委派在馮寶寶身邊的丫環了。

一天後,南宮非掐指為穀家少夫人算得與穀知秋有緣的名字一事傳遍了湖洲的大小角落。

“真有這麼神?”

胡知三聽著卜仁打聽到的消息,將信將疑。#思#兔#網#

卜仁直是點頭,“聽我們的人說,太傅大人隻是打聽了那馮氏的生辰,是如何遇到、如何結為夫妻的事,於是便取了個馮臨水的名字,結果,不想正應了穀知秋的住宅的名字。”

“看來,國師真是神人,難怪國人都要敬仰。”

“那我們?”

“好生招待,確保太傅大人在這裡的安全。不能讓他在我湖洲出事。還有,不能讓他知道這裡其它的事。”

“明白。”卜仁遲疑了會子,“那個穀府決定馮氏頭七的那一天送葬,我們要不要去。”

“去。”胡知三擄著胡須,“好歹穀府是湖洲的名門望族,我們豈有不去之理。再說,太傅在穀府,一定也會去的,我們去為馮氏送行正好可以顯得我們多麼重視書香門弟。”

“隻是頭七之後,再過三天就是十五了,如果這個月的十五沒有練成坤儀功,以後再練習成功,就要大打折扣了。這一隔就隔了二個月了。”

“可黑白判官的判官令……”胡知三沉思了半晌,看了卜仁一眼,“你去查查,那監牢中有多少女囚是夠資格練功的。黑白判官再厲害,絕對想不到我們換了方向,改用囚犯練功。”

“早察過了,加上那個殺人的晴兒,正好是十名。可是,其餘的九名罪不致死,倒不好安排由頭。如果失蹤了,對上麵不好交待。”

胡知三擺了擺手,“先應付卜老弟的事,至於失蹤麼,慢慢來,一段時間傳出一人得瘧疾而亡,一段時間付出一人因疫而亡,一段時間傳出一人因瘋而上吊的事情就可以了。至於那些要求見的家屬,都找個借口不予見麵即是了。這件事,我會%e4%ba%b2自和按察使說明,你不必擔心。隻作好練成大功的準備既是了。”

卜仁喜形於色,“多謝大哥。”

“謝什麼。”胡知三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練,你練成武功,對我們也是個保障,更可以為我們以後鋪路。”

“大哥。你總是說為我們以後鋪路。我們以後要鋪什麼路?”

卜仁的一席話,令胡知三笑了起來,“到時候,你們自是知道。總而言之,成則為王、敗則為寇,有了你的武功,我們就多一層保障。”

“好吧。小弟愚鈍,一切隻聽大哥的。”

胡知三點了點頭,“隻是,現在這裡即有黑白判官,又有太子太傅,還有一個不按理出片的立地太歲,我們得小心翼翼的行事,他們中的任一個我們都不能小覷。”說到這裡,似乎仍有一些不放心,“我總覺得,這一次的兆頭不好啊。”

“大哥擔心什麼?”

胡知三看了卜仁一眼,“這樣,如果我們真的出了什麼事,卜老弟,你也許是唯一一個可以逃%e8%84%b1的人,到時候,你就去潮洲找潮洲王罷。他會成為你的依靠。”

“潮洲王?”

胡知三再度點頭,“他是內子的姐夫,到時候,一定會收留你為他所用。”

“就算有事,到時候,我一定會救大哥和大嫂一起逃出生天。”

“不用。”胡知三直是擺手,“就算出事,你也無需顧及我。隻管去潮洲王處報信。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