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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322 字 1個月前

她的眼再度紅了,眼淚快要滴了出來,“明知道妾身現在得不到相公,可相公偏要懲罰得妾身心癢難奈,看得到……嗚嗚嗚……得不到!”

這番又憐又怨的神情,她是從哪裡學來的?他再度震愕,又好氣又好笑,不覺伸出修長的大手捏著她的臉頰,“你是想懲罰為夫麼?”方才,明明他也是看得到吃不到啊。他堅信他的內傷比她的重。畢竟眼前的女子明明是一副裝模作樣啊。

“是啊,妾身隻是想讓相公為妾身唱一曲桃花詞嘛。可相公卻隻討要福利,還說福利是懲罰?”

瞧她那一副小怨婦的神情,他不禁啞然失笑,果然啊,自詡為高大英明神武的他栽在這個小女子的手中去了,而且是栽得這般的心甘情願,明知她是無理取鬨,但眼前這神情,他愛極了,既然愛極了,他還在乎什麼彆的形象?“好好好,為夫唱,為夫唱。”

“桃花飛,菲桃花,紅豆耐等春,鴛鴦比雙對,成雙成對待明日,相%e4%ba%b2相知終為愛。遇你並蒂蓮,合我連理枝,長相守兮長相望,知我意兮枕邊人,今知如此相愛君,何必以後長分離。”

初晨,戰船上回蕩著渾厚的男低音,任他的聲音壓得再低,還是被一眾人聽到了耳中。廚子一家、水手、七星、允文、允武都好笑的駐立著,聽著他們萬能的主子輕哼著那首靡靡之音。顯然,在哄少夫人。

這段時日一直黑著臉的主子居然在哄少夫人?!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相互看了眼,看來,還是少夫人占了上風。

三天後,馮寶寶在南宮非的攙扶下,已能活動。這方看到南宮非居然將小青帶來了。

“小青!”

將要抱上黃金蟒蛇的人卻被南宮非攔住,“前幾天不讓夫人看到,就是擔心小青的重量纏得你腰身受不了。如今雖說已是大好了,可也不能太過%e4%ba%b2近。”

黃金蟒蛇似乎聽懂了南宮非的話,隻是溫馴的溜在馮寶寶的腳邊,%e4%ba%b2熱的摩挲著她的腳。

馮寶寶輕靠在躺椅中,任那早晨的陽光曬在她的身上,小青爬上了躺椅,她拉過小青的頭,%e4%ba%b2%e5%90%bb了一下,“小青,想不想我?”

小青非常小心的挨在她的身邊,張開嘴,拚命的吐著氣,直往她受傷的、纏著繃帶的腰間吹去。

此舉惹來馮寶寶的一陣輕笑,拍了拍小青的頭,“小青,彆傻了,我的傷口可不小,而是非常大,不是你能治的,彆廢力氣了。保存體力吧。”

小青聞言,似乎挺懊惱的閉上嘴,蜷在了她的身邊,和她一起曬著太陽。

小寒和小滿姐弟二個鬼頭鬼腦的圍了上來,“姐姐,你好了麼?”

“嗯,好了,小鬼頭。”馮寶寶寵溺的摸著二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想起了自己的清兒和浣兒了,“去,去告訴你們老爹和老媽,我味口大開,要他們多準備一些湖魚。”

“好。”二人高興的答應著,飛奔而去。

“夫人。”南宮非拿著一方麵紗而至,輕輕的放在馮寶寶身邊,“晚餐過後,我們就要上岸了,你不宜再在湖洲城內露麵了。”說到這裡,他感到一絲委屈的看著她,“以後,不許以他人老婆的身份出現。”

她睨了他一眼,“我起先隻是以知秋的奴婢的身份出現的嘛,誰知道他反咬一口?”

這些事,他都聽開陽交待了,所以,他有些怨穀知秋,以至到現在,他仍舊沒有派人通知穀知秋她活著的消息。他偎進躺椅,以手支在她的身邊,“為夫隻要夫人答應為夫。”

她非常順從,“嗯。”

明知道她的話未見得當真,他仍舊是開心的輕撫著她的臉頰,紅潤多了,“上了岸後,不允許單獨行動,那個卜仁過於危險,不談夫人原來身上無傷,就談夫人現在身上這傷,隻怕不會是他的對手。”

“你都知道?”

看她詫異的神情,他笑著將他派開陽和天璣跟蹤她的事說了一遍,看著她震驚的神情,“你不怨為夫派人跟蹤你麼?”

她將頭偎進他的懷中,“不是跟蹤,是保護。”如果這次沒有他派人‘跟蹤’,估計她不知屍沉何處?如果不是他派人‘跟蹤’,她也許解決不了湖洲的事務。他就像她的靠山,一座堅實的靠山。

知道她能夠理解他的一份苦心,他心疼的%e4%ba%b2%e5%90%bb著她的額頭,“明白就好。”

“怎麼隻看到開陽和天璣,其它的人呢?”

“允文、允武已到湖洲查看詳情,收集胡知三等人的罪證。至於天璿、天權、天樞三人則去跟蹤著卜仁,為夫擔心卜仁會再度出手,畢竟離十五隻有幾天了,而且這個十五,月亮會相當的圓。為夫得防著他再害無辜。當然,如果是那個晴兒,為夫不打算救她。”那個晴兒該死,居然將他的夫人傷得這麼重。傷了她的人,他都不想讓他們好好的活著。

看他眼中似有若無的略過一絲虐性,她眯了眯眼仔細看去,那股虐性又蕩然無存,是她看錯了麼?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真的,不救那個晴兒?”見他點頭,她笑了,“好,不救她。”

“知道胡知三的後台麼?”

馮寶寶詫異的看向南宮非,“胡知三還有什麼後台?”

“胡知三的夫人和潮洲王的王妃是姐妹。”

“潮洲王?”馮寶寶張大了嘴,見南宮非點頭,她繼續說道:“潮洲王?”潮洲王可是東吉皇帝的堂弟。鎮守潮洲。

“不錯。正是。”南宮非拍了拍她的腦袋,“人物關係都沒有搞清楚就冒然前來?”

“我又不是察胡知三來的。”她感到一絲委屈,“我是察四國失蹤的女子到的這裡。誰知道這件事和他有關?”

“好了,後麵的事,都交給為夫。你就安心養傷罷。”

“嗯!”她見識過他在海洲處理事情時的果斷和魄力,十分相信他。

087章太傅步兵戰湖洲

穀府,漫天的白幔。

上至穀老太爺、太夫人,下至一應奴婢、仆役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中。大大的奠字殘忍的說明了,馮寶寶不再了。

臨水閣中,穀知秋心中酸澀之極,隻是盯著左右搖擺的燭火默默出神,隱隱有一絲感覺,南宮非的到來一定有原因,不是簡單的追妻而來。而南宮非在那大名湖上息船數日一定是另有原因,如果他猜得不錯,馮寶寶應該是被南宮非的人救了。

他每天去大名湖畔等南宮非的人與他接頭,好讓心靜下來,好知道她的傷要不要緊,可南宮非居然沒有派任何人與他接頭,這說明南宮非在吃醋。

如果南宮非在這緊要的關頭還在吃醋,那隻有一點可以說明他有吃醋的閒心是因為馮寶寶還活著。

猜測出馮寶寶還活著,穀知秋有一絲欣喜,可他的戲還得演足,好讓馮寶寶全身而退。所以,每天,他仍舊會拿著那天替馮寶寶買的毛猴去大名湖畔迎湖眺望,好讓全湖洲的人都知道,穀知秋的夫人大去了。

“穀……少爺。”

穀知秋回神,看向門口站立的無雙,“無雙,有什麼事麼?”

“老爺和夫人交待,要……要奴婢整理幾套少夫人原來穿過的衣物,好、好放在棺木中。”

聞言,穀知秋輕歎一聲,擺了擺手,示意花無雙去整理。即要做戲,就得做足。南宮非真狠,狠到現在都不來告訴他有關她的消息、她的傷,他擔心啊。

花無雙邊落淚邊整理著馮寶寶這段時間穿過的衣物,她相當的自責,畢竟馮寶寶是為了救她才陷入湖洲、不得不和穀知秋演戲。如果不演戲,那個晴兒一定不會吃醋,如果晴兒不吃醋,那馮寶寶也不至於會死不見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現在已經不是如何見南宮非的問題了,是如何回京城見大哥的問題了。如果大哥知道馮寶寶多少因了她的原因而丟了命,那後果……想到這裡,無雙不禁再次紅了眼。

“我想去戰船,告訴姐夫,姐姐她……”

看著抹淚的無雙,穀知秋很想將自己的推斷告訴她,可想著她過於天真,以她的脾性,隻怕藏不住話,再說她現在傷心之致,正好可以哭給一眾奴仆們看,想到這裡,他輕聲說道:“府中有人盯著,如果你現在冒然行動去找太傅,必將引起奸細的警覺,也許就會讓精得如兔子般的胡知三馬上做出防範。”

“可……可我隻是……”

無雙的話還未說完,穀老爺子和穀老夫人在一眾奴仆的攙扶下已是進了臨水閣,“秋兒!”

穀知秋急忙起身相迎,“爹、娘。”

看著無雙手中的衣物,穀老夫人歎了口氣,“丫頭,你先拿到靈堂去吧,剩下的,我來和秋兒說。”

花無雙看了穀知秋一眼,見他點頭,隻好拿了衣物離去。

隻當兒子長時間不出臨水閣,無雙丫頭長時間沒有拿衣物去靈堂是因為兒子不允,“兒子,媳婦人好命不好。”穀老夫人的眼紅腫了,她是真喜歡這個兒媳婦啊,“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

雖然知道馮寶寶還活著,但一直沒有她的消息,他還是有一些心焦,是以吃不下飯、喝不下茶,明顯瘦了。看著母%e4%ba%b2如今憔悴的神情,他有一絲內疚的跪在地上,“娘,對不起。兒子不孝。”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珍惜視為不孝。

“兒子啊。”穀老夫人心酸的扶起兒子,“我們穀家沒福,你如果實在是想媳婦兒了,哭出來,心裡也會舒服些。有什麼話的話,彆憋在心裡,說出來也許好受些。”

“娘,兒子對娘子情有獨鐘,如今娘子離我而去,兒子心痛萬分,是以,兒子在娘子靈前發誓,要為她守喪五年。請父%e4%ba%b2和母%e4%ba%b2成全。”

五年?穀老爺子和穀老夫人相互看了眼,相互搖了搖頭,能不答應麼?兒子行事向來我行我素,就像他一直不肯成%e4%ba%b2卻忽的一日帶回一個媳婦般,他們從來也不介入兒子的生活,好在他隻說守喪五年,如果說守喪一輩子那才叫一個穀家之痛。

“好。”接到穀老爺子許可的眼神,穀老夫人扶起兒子,“我們答應你即是,這方顯得我們的秋兒是情深義重之人。隻是從此後,你也得答應我們,不再如此痛苦方是。”

穀知秋長籲一口氣,起碼這五年,少了許多冰人、媒婆的登門拜訪,他必定會清靜許多。這是馮寶寶唯一帶給他的好了。“兒子會振作起來的。”

看著靈堂中存放的僅裝有衣物的棺木,花無雙暗自傷神。再看了看四下的庭院,往日寧靜的穀府因了白幔漫天,如今顯得更是淒清。

眼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即將出靈堂而去,無雙急步跟上幾步,“公子爺,您又要去大名湖畔麼?”

看著眼紅的無雙,穀知秋點了點頭,“你與我一同去罷。”

“我……我不敢。”雖然她想去戰船告訴南宮非關於馮寶寶的消息,但她更怕哪一天,湖中出現馮寶寶的屍身。她會崩潰的,大哥隻怕也會崩潰的。

“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