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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281 字 1個月前

,潮洲王自會想辦法來救我。”

“真的?”

胡知三點了點頭,“再說,以你之力能救幾人?就算救了我們出來,不過是朝庭追擊的逃犯。如果我姐夫出麵,救得光明正大一些,我們也可以%e8%84%b1掉囚犯的帽子。”見卜仁不服氣的神情,他繼續說道:“當然,這是做的最後的打算。未見得會出現這個局麵。隻是因了那黑白判官的原因,我得多防著些。”

卜仁冷哼一聲,“黑白判官縱橫江湖數百年,猶以近六十年為最,從未傳出他失敗過的事。如今我倒想見識見識他,一較高低。我要他第一個栽在我的坤儀功的威力下。”

“有卜老弟的雄心壯誌,我也就放心了。你儘管去練功以應付黑白判官。我則彙同布政使、按察使去應付太子太傅、立地太歲。”

穀府的少夫人穀臨水的頭七終於風風光光的辦完,穀府的事也告一段落,眾人都喘了一口氣。

穀府踏枝閣中,由於忙活了一天,馮寶寶腰間的傷口又拉開了少許,又泛出些許血絲,南宮非正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著藥,“都說了,你不用去了,你偏要去,看一看,又裂了些。”

馮寶寶嘟著嘴,“我又不是故意的。”見南宮非以怨恨的眼神看著她,她覺得更委屈了,“看來,相公是嫌棄我這裡有一道疤痕了?難看了?”

“你呀。”南宮非又好氣又好笑的戳了戳她的額頭,“你還不相信為夫的醫術?這道疤痕,不出一年就會消失。”

“真的?”

“為夫飽讀醫書,如果說是彆人來治夫人的傷,隻怕夫人現在仍躺在床榻上不知死活,你看看,因了為夫,你三天就能下床走動,七天就能出門閒逛,誰看得出來你曾是受過刀傷的人?”

“再過三天,就是十五了,相公,天權他們有沒有消息傳來?”

“十五夜,他們會拿牢獄中的一眾符合條件的女囚開刀,練習那陰邪的毒功,聽說那邪功名喚什麼坤儀功。”

“女囚?符合條件的有多少?”

南宮非輕輕的替她換好衣衫,“不多不少,正好十名,包括那個晴兒。”

馮寶寶撇了撇嘴,“這樣說來,我們還是要救她。”

“嗯。”了一聲,南宮非輕擁著她躺了下來,“不得不救。”

她嘟了嘴,“第一次救了她,她居然生殺我之心。第二次再救了她,還不知道她會如何待我?”

“馮臨水都已下葬了,你說她會如何待你?再說,她吃的是馮臨水的醋,又不是馮寶寶的醋。”

她偎進他的懷中,“如果她見了你,會不會也吃我的醋?”

聞言,他笑了起來,“這麼說來,夫人認為,為夫比知秋更具有吸引力?”

“嗯。”

他摟緊了她,“那以後,得聽為夫的。”

“嗯。”

“三天後,不許以黑白判官的身份迎戰卜仁。”

她僵直了身子,原來他知道她的心事。

“一切都交給為夫。”他盯著她閃爍不停的鳳眸,“你要想想清兒和浣兒。”

是啊,她是二個孩子的母%e4%ba%b2了,再也不能兵行險著了,看著他嚴肅認真的神情,她點了點頭。

“那,冰絲蠶衣還是相公穿著罷。”

“不行,上一次,你如果穿著冰絲蠶衣,也許就不會受此災難。”想想冰絲蠶衣刀劍不入,如果上次她出門的時候穿上了,肯定不會被睛兒刺傷。偏偏的她將冰絲蠶衣留給了他,導致此次命中一大劫。

她有些不滿,“我都聽你的話了,不去迎戰卜仁了,用不上。”見他還想反對,她生氣說道:“如果相公一定要我穿冰絲蠶衣,那好,我的黑白判官的衣服也由我穿。不給你假扮了。”

“好好好。”每每看到她嬌嗔的神情,他都有些無可奈何,“為夫穿,都穿上,無論是你的冰絲蠶衣也好,還是你的黑白判官衣也罷,為夫都穿上。”一切,得按計劃行事啊。

十五的夜,月圓星稀。

烏鵲時不時的撲騰著翅膀,‘哇哇’的叫著繞枝飛行二圈,又再度憩了下來,給寧靜的夜憑增了一絲詫異。

風陣陣襲來,吹皺了大名湖那一池的湖水,直拍著停在那裡的戰船。船頭站立著二個嬌小的身影,仔細瞧去,是小寒和小滿。

一時間,又二抹身影幾個起落,未發出一絲聲音的出現在船頭,小寒和小滿急忙迎了上去,“允文哥、允武哥,你們終於來了?”

允文和允武點了點頭,“都準備好了麼?”

小寒和小滿點了點頭,“公子爺呢?姐姐呢?”

“公子爺有要事要做。少夫人不放心穀府,暫不想回歸戰船。”語畢,看向那個緩緩走上船頭的頎長身影,作揖,“花侍郎。”

明亮的月光,照在花無痕英俊的臉頰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熠熠生輝,“寶寶沒什麼事了吧。”

允文點了點頭,“傷口已是愈合,隻是不能大動,否則就會裂開。”

果然,花無痕的臉頰上略過一絲怒氣,“我不會放過所有傷她的人。”

“公子爺說,卜仁的武功詭異,不可小覷,所以,他會想辦法將那卜仁引開,以減少花侍郎抓拿胡知三等人的阻力。”

花無痕聞言,不放心的看向允文,“太傅大人獨自一人引開?會不會有危險?”

“有天權、天樞、天璿他們護著,應該沒有問題。”

“那寶寶那裡呢?”

“公子爺吩咐開陽和天璣守著,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終於想起自己的妹妹身處危險之境,“無雙呢。”

允文笑了起來,“花侍郎不必擔心,少夫人將無雙拽在身邊寸步不離,應該也不會出問題。”

“好,你和允武在這裡護著這戰船,將它開往湖中心去,免得胡知三趁亂打這戰船的主意。”

“有我們兄弟和這船上的二十餘號水手,還有廚子一家,花侍郎隻管放心去罷。”

聞言,花無痕點了點頭,輕輕的拍掌,瞬時間,船艙打開,從船底一一躍上來數百個身影,青一色的黑衣頸裝,“今天,就看你們的了。”

數百個身影齊揖手,“誓為東吉出力,剿滅奸臣賊子。”

湖洲大牢,傳來推推攘攘的聲音,連帶女子的哭泣聲。一名女子膽小之極的左右張望著,隨著陰森森的台階而上,她拉了拉推攘著她的士兵,“軍爺,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裡?”

“少羅嗦。”其中有個士兵有些不奈煩,“卜大人吩咐我們帶你們去後山斷魂崖。真是諱氣。”

後山斷魂崖,與湖洲大牢有二裡地之隔,荒蕪之極,一般是用來埋藏無名死屍的地方。有的士兵偷懶,隻草草的將屍骨埋了,至晚間又有被狼狽等刨出來吃了,所以那裡白骨到處可見。大白天的都少有人來往,至晚間,更是陰森恐怖。

如今雖是夏天,但陰風陣陣,鬼火時撲時滅,隻覺寒氣逼人。

由於這一群人的到來,打擾了正在這裡吃食的烏鵲,都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驚得一眾女子們都失聲尖叫起來。

“諱氣,真諱氣。”士兵直是拍打著身上的衣服,看向一眾顫唞著的女子,“你們在這裡等著,一會子有人再來帶你們去彆的地方。”

眼見著士兵們要走,女子們都露出害怕的神情,雖說這些士兵平時待她們不怎麼地,但好歹是男人,如果他們走了,她們不就更無助了麼?晴兒拉住欲走的一個士兵,“軍爺,那你們呢。都要走麼?”°思°兔°網°

“怎麼?”士兵擺%e8%84%b1晴兒的手,“殺人的時候不見你膽小,如今怕了?”

聞言,晴兒低下了頭,不再作聲。

“走啦,走啦。再在這裡待下去,回去十桶水都衝不乾淨。”

眼見著帶她們來的一眾士兵都走得乾乾淨淨,四周黑森森一片,隻有鬼火不時的閃現,十名女子都不自覺的圍攏到一處,緊張的四下張望著。

一聲老鴉的叫聲,將十名女子嚇得不輕,齊聲驚叫一聲,齊齊的蹲了下去,捂著耳朵,再也不敢四下張望。隻盼快些有人來,帶了她們離去。

一陣‘嗖嗖’的聲音傳了來,十名女子都蹲在地上不停的顫唞著,緊接著,一陣悠悠的、鬼魅的笑聲響了起來,十名女子更是驚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抬頭望去,一襲黑衣、頭戴黑帷帽的人站在了她們的麵前。乍一看去,似一個沒有頭的鬼。

“啊!”

眾女子的驚叫聲響起,黑衣人卜仁笑得更歡暢了。鬼魅的聲音響徹在大山的深處,更是驚飛了夜鳥。

卜仁伸手間,一道紅色的光環在他的掌間泛出,一名女子身子不受控製的被吸到了他的手掌間,隨著他的一聲大喝,鮮血自女子的頭顱處迸裂而出,而那迸裂而出的鮮血,在他的四周慢慢凝結,漸漸的都透進他黑色的衣衫,不一時,黑色的衣衫冒出陣陣熱氣,直至女子的頭顱不再有鮮血迸出,未見那女子有多痛苦的倒在地上,渾身僅剩下貼著骨頭的人皮,猶如一具枯屍,顯然已是死去了。

晴兒眼見那恐怖的一幕,猛地回憶起菩提寺中她見過的所有事情,“啊,血!血,是你,是你。”

“哈哈哈……”卜仁笑得更是歡暢了,“上一次你僥幸不死,這一次,你就沒那麼僥幸了。”語畢,一如上次對付女子般的,晴兒亦是被他的手掌吸了過來。

隻是,隨著晴兒的吸近,三條黑影自三個方向突然襲擊而來,迫使卜仁鬆了手。

“你們是誰?”

三個黑影都蒙著麵,沒有作聲。由於震驚於方才那邪門的武功,他們三人都愣了神,以至於第一個女子慘遭毒手。直至現在到了晴兒,他們方才醒悟,飛身來救。

“不作聲,好,那就是來送死的。”

隨著卜仁的語落,掌出如風,瞬時間,似漫天的手掌撲麵而來。

三個蒙麵黑衣人天樞、天權、天璿急忙出掌抵擋,隻覺得那掌法怪異之極,擋了這麵擋不住那一麵,擋了那一麵卻擋不住這一麵,而且,隨著掌風傳來的是陣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所不同的是,這血腥味中居然還帶著一抹淡淡的似有若無的香味。

“摒住氣。”

“哈哈哈……”卜仁大笑,“這般好聞的少女血香,你們不願聞麼?”

天權三人齊齊出聲,“陰狠毒辣,殺無敕。”

“少女血香,魂斷人腸。”卜仁陰陰的笑著,再次舉起手掌,手掌間再度泛著火紅的光,“方才,我僅用了二成功力,如今,我要用三成了,小心了。”

聞言,天權等三人震愕的相互看了一眼,“二成?”二成已令他們不敢掉以輕心,三成又是什麼概念?

再見掌影似排山倒海般湧來,三人急忙將隨身的兵刃取出,努力的劃成一個圓,抵擋住了成千上萬的掌影。隻是那血腥味更濃,那血香的味道更重,因了要出全力抵擋,再也憋不住氣息了。

“不錯,不錯,能夠抵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