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1 / 1)

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414 字 1個月前

定會救活你的,一定會的。”

沉%e5%90%9f片刻,立馬起身至桌邊,寫下一張處方,“小寒,拿去你母%e4%ba%b2那裡,讓她煎了來。”

小寒非常喜歡馮寶寶,也非常喜歡這艘戰船,自從離開海洲後,她和父母、小弟小滿一直就住在戰船上。如今見馮寶寶似死人般的上了戰船,她嚇得淚流滿麵,聽了南宮非的聲音,她方走了進來,接過南宮非手中的處方,直往戰船的廚房跑去。她不希望馮寶寶有事。

“痛痛痛。”

“夫人!”南宮非欣喜的走至老婆的身邊坐下,輕輕的撫著她蒼白的臉頰,“夫人,沒事,沒事,不怕,不怕。”

“你是誰?”

南宮非震愣,仔細向說話的人看去,她卻是未睜眼,明顯是在做夢,夢中,她夢到了誰?

“女夷?你說你叫女夷?”

聞言,南宮非的眉擰成一股繩,女夷,是北魏夫人的女弟子,後封為花神。花朝節所有姑娘要敬奉的花神娘娘。莫非,她現在夢到的人是女夷?她怎麼會夢到女夷呢?

“彆騙我了。我怎麼可能認識你?什麼……天行健……魔命幽……我不認識,都不認識!”

什麼天行健?什麼魔命幽?南宮非側耳傾聽著女子夢中傳出的話,斷斷續續,不甚清楚。

“電擊……雷轟……火刑……哈哈,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說到這裡,馮寶寶露出痛苦的神情,“痛、痛、痛啊!好痛!”

由於痛苦,她不安的扭動起來,腰間纏好的繃帶再度滲出血來,南宮非大驚失色,急忙俯身環抱住她,“夫人!夫人,彆怕,彆怕,為夫在這裡,在這裡陪著你。”

可她的力氣好大,大得他控製不住她,鮮血滲得更多了,他急忙叫道,“開陽,開陽。”

聽到南宮非的聲音,開陽進了來,看到這副情形,“主子!”少夫人的天生神力,主子隻怕按不住。

“你來,控製好她,不要讓她胡亂動彈,卻也不能太過用力,免得傷口再次崩開。”

開陽點了點頭,上前替換下南宮非。雖然她武功一流,可也抵不住夢魘中的人那神勇的力道,似乎也控製不住。

“公子爺,點%e7%a9%b4吧。”

“不成,她失血過多,如今血脈本就不暢,如果點%e7%a9%b4,對她的身體更是傷害。”

“那怎麼辦?”她控製不住了啊。

南宮非焦急的、來回的走著,腦中忽地靈光一閃,眼睛看向了書桌上的碧玉簫,急步走了過去,拿了起來,放至%e5%94%87邊,一曲熟悉的《蝶戀花》的曲子嗚嗚咽咽的在房間漫延開來。那是那天,禦香樓中,他們的洞房夜,他為了去她的心魔而吹奏的曲子。

夢魘中的人似乎聽到這纏纏綣綣的簫聲了,不安的劇烈扭動的身子亦是靜了下來,臉上的狂燥之氣慢慢褪去,繼而臉頰上升起一抹恬淡的笑意,似乎在側耳傾聽。

開陽長籲一口氣,終於安靜下來了。

“好了,你去罷,都忙了一天了,都累了。休息去罷。”

“公子爺,那少夫人?”

南宮非擺了擺手,“沒事,這裡有我。”

臨出房的開陽回過頭,“主子,天璣還跪在外麵。”

“讓他起來吧,事出意外。不是他的錯。”

“我們要不要靠岸?”

“轉到另外的水域停下來,待少夫人的傷控製住了,我們再上岸。”南宮非輕摸著已是安靜入睡的人的臉頰,“至於穀知秋那裡,暫時不要與他接觸,也不要將夫人已被我們所救的消息傳予他。他痛徹心扉,正好可以向所有湖洲的人徹底證明穀少夫人已是大去了。世界上再也沒有穀少夫人了。”敢明目張膽的搶他的女人,那麼,他就要讓穀知秋吃點苦頭。先痛幾天再說罷。

開陽呶了呶嘴,明白主子吃醋了!想那天,她一人回京報信請求支援,當主子聽到少夫人成了穀知秋的少夫人的時候那個臉臭得……不敢正視啊。

待開陽離去,南宮非又重新替馮寶寶將傷口上藥、包紮,重新換上乾爽的衣物。修長的大手再度柔和的按在她的前額,仔細的按摩著。

“公子爺,藥煎好了。”

聽到小寒的聲音,南宮非輕‘嗯’了一聲,“進來罷。”

小寒端著藥碗進了來,後麵還跟隨著小心翼翼的小滿,顯然,他也放心不下馮寶寶,一定要%e4%ba%b2眼看著沒事方是。

南宮非接過小寒手中的碗,“姐姐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他知道,這對姐弟相當的喜歡馮寶寶。

“真的沒事了,姐姐會活過來的,是嗎?”

“嗯。”南宮非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那是自馮寶寶渾身是血的上了戰船後第一次露出的笑容,“好在刀傷不是要害處,所以,不會有事。”他擔心的是她的夢魘和心病之痛加深她的病情,不想,她喜歡他的簫聲,他的簫聲可以緩解她的夢魘和狂燥,所以,他再也不擔心了。

見小寒、小滿姐弟二人仍舊不舍的看著馮寶寶,南宮非再度笑了起來,“我保證,明天,她就可以和你們說上二句話了。”見姐弟二人高興的抬起頭看著他,他繼續說道:“所以,現在,你們二個去睡罷。姐姐需要靜養。”

小寒、小滿姐弟二人依依不舍的出了房間。南宮非從藥碗中舀出一勺子藥,輕輕的送到馮寶寶的%e5%94%87邊,“夫人,來,喝下藥,你就會好很多,也不會覺得那麼疼。”

藥到嘴邊,滑了下去。

他皺了皺眉,將藥喝了一口到嘴中,低下頭,打算%e4%ba%b2自喂到她的嘴中。她的%e5%94%87好燙,他知道,那是發燒的原因。

她抵觸,相當的抵觸,直是搖著頭,不允許他的%e5%94%87碰觸到她,而且,似乎又要發蠻力了。

她在防範?他吞下藥,好苦!他觸近她的耳邊,“夫人,是我,是為夫。為夫來了。”

抵觸中的人似乎又安靜下來,他繼續說道:“夫人,喝下為夫喂的藥,你很快就會好起來,就可以看見清兒、浣兒了。”

“清兒?浣兒?”睡夢中的人努力的想清醒,可始終清醒不過來,使勁的用手捏成拳頭,想睜開眼睛,卻是睜不開,隻能重複著他的話。她現在好想再聽二個小鬼頭喊她一聲老媽。那無疑於天外之音啊。

聽得出來,那聲音是他的,一聽心安的聲音,她知道,她安全了,在他的身邊她一直有一種安全的感覺。

“為夫喂藥你喝。”

“嗯。”

再一次將藥碗中的藥全部倒入口中,俯下頭,一點一滴的喂入她的口中,隻到看見她全部咽了下去,他方仔細的替她擦著嘴角,“夫人,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一切都會好的。為夫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嗯?”

他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她就心安了,可以心安的睡過去了。是心安還是藥物的作用?她腰間不再痛了。

清晨的陽光柔和的撒在她稍微有點紅潤的臉頰上,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她快醒了。

一夜未眠,精心照顧著她的南宮非仔細的看著她的點點滴滴,隻到確信她將醒來的那一刻,他方感到一絲絲後怕。如果他沒有察覺她的異常,如果他沒有派天璣、開陽二人跟蹤她,那麼這一次他是不是會失去她?

一想到可能會失去她,他感覺到無儘的疼痛撕扯著他的心,手中的力道不覺加重,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

感覺得到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感覺得到這股氣息是那麼的熟悉,這種擁抱的姿勢是那麼的順其自然,還有這逐漸加重的力道?是知道她醒了正在考慮如何應付他的對策而生氣了?

她悄悄的睜開眼,眯開一條縫,映入眼瞼的是一張胡子拉茬的臉,可想他守了她整個晚上。之於昨晚上喂藥,她還是有些映像的。

“夫人!早啊!”明媚的笑容再次蕩漾在他的臉頰上。“感覺如何?”

“嗚嗚嗚……”她卻是哭著抱住他,痛哭流涕,“相公,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居然哭了?他有絲震愕,本想待她醒後好好的和她算算帳,可見她如此梨花帶雨的神情,醋海狂波一掃無蹤,他急忙抱著佳人,輕拍著她的不停抽搐的肩膀,“怎麼會,為夫說過了的。為夫會一直陪在夫人的身邊。”

“不會嫌棄我?”

他搖了搖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會厭惡我?”

他再度搖了搖頭。

“不會怪我。”不告而彆。

眼前這個女人雖答應了他不會不告而彆,可她的話不可全信,他又怎麼會怪她?了不起懲罰懲罰她。所以,看著她知錯認錯的眼神,他還是搖了搖頭,

“不會懲罰我?”

聞言,他擰眉,臉頰抹過一絲苦笑,原來她的目的在此,但看她那一副嘟著嘴裝無辜的神情,實在讓他愛極,至於懲罰,唉,算了吧,她大傷小傷在身……於是,仍舊點了點頭。

“嘿嘿,太子太傅,為人師表,一諾千金。”她似乎將他耍賴的招術也學了個透徹,“你說過,喝了藥就可以看見清兒、浣兒的,他們人呢。”她好想見他們啊!

“這麼危險的地方,為夫怎麼可能帶他們來。”

她又嘟起了小嘴,“你騙我。”

“夫人。”他啞然,為什麼,每一次她假裝彆人的老婆之後,都是這番小女人態,讓他愛也不是、恨也不是、怨也不是、疼也不是。

“騙我要受懲罰。”

他摸了摸鼻子,原來,女人耍起賴來是會要人命的。明知道她是惡人先告狀的倒打一耙,可就是那麼的身不由主的由著她,“夫人要如何懲罰為夫?”

“嗯。”她果然得寸進尺,將手伸到他的下頜,摸站他的胡茬,有刺手的感覺,“相公的桃花詞哼得非常不錯,妾身連作夢都想再聽一次。”

他乾咳二聲,若說原來,無論是在桃然亭中她輕哼的桃花詞還是在棲鳳閣中他哼唱桃花詞,那裡終究是空曠、人少的地方,可如今在這戰船上,他若真唱了,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他的屬下會如何看他?再說現在這戰船上,人還真是多啊!一定會鬨得東吉城甚至東吉國滿國皆知啊。

“換一個懲罰吧。”他討價還價的湊近她的%e5%94%87邊,“比如說……”語畢,已是%e4%ba%b2%e5%90%bb上她的紅%e5%94%87。紅%e5%94%87上已全無昨天那般驚心的燙,他慶幸他有一身好的醫術,否則束手無策的他隻會恨自己照顧不好她。

顧及到她的傷勢,他%e5%90%bb得極是柔緩,可二人的氣息卻是不穩起來。迫於現實的殘酷,他隻好放棄。

看著她因了一%e5%90%bb而胭脂紅的臉頰,他啞聲笑問;“夫人看,這懲罰如何?”確實懲罰到他了,看得到得不到啊。

“相公果然嫌棄我了!”

他愕然。

“相公果然厭惡我了!”

他仍舊不明白。

“相公果然怪我了。”

他錯愕,卻必須解釋,“沒有,為夫沒有怪夫人。”

“那相公為什麼懲罰妾身?”

“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