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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304 字 1個月前

癡情,一掃‘人不風流枉少年’的本性啊。

晴兒再度咬了咬嘴%e5%94%87,原來,她連做妾的機會都沒有了麼?

因了穀知秋那癡心的表白,因了安靜,遠處傳來那個纏著花無雙的矮胖男子的聲音,“細葛含風軟,香羅疊雪輕……”

馮寶寶本一直震愣在穀知秋的表白中,偶聞那酸腐的聲音,不僅‘哧’笑起來,本是形容棕子、端午等事物的詩詞,偏被那紈絝子弟用來形容如今一身似雪的花無雙,不覺調侃道:“文如屈原,身如棕子啊。”

眾人不明白馮寶寶何以冒出這句話,一時都愣了神。馮寶寶微挑眉,示意穀知秋看向花無雙處。

穀知秋驀然回首,繼而噴笑起來,手不自覺的伸到馮寶寶的額頭,彈了彈,“娘子又頑皮了。”

這番濃情蜜意,晴兒的臉更白了,%e5%94%87幾近咬出血來。

猛然間,鑼鼓驚天,湖麵上畫船縱橫,每艘船上掛彩添紅,竿頭彩掛虹霓,倒映湖中,劃畫船的人亦是盛裝出場,頭係彩帶,身綁腰帶,隨時準備出發。

一時間,湖邊的人都齊聲喝了起來,“喝、喝、喝!”的聲音是一波接著一波,隨著所有參賽的船隻亮了相,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湖中,因為,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來臨了。

鼓聲三響,紅旗揮動,畫船似躍出水麵的龍疾馳而去,棹影斡波、船漿劈浪,瞬時間,畫船前前後後的一去一裡水路之遙。

沿岸的人揮手齊助陣,約摸一盞茶的時間,最先到達目的地的畫船搶得頭魁的錦標,已是回了程,隨後的畫船仍舊拚命的去爭奪那第二、第三的名額。

兩岸脂香撲鼻,銀釵映日,姑娘、婦女婆子們亦不如以往的矜持,也加入到助陣的大軍中。

一時間,最前麵回程的畫船似蛟龍出水般卷起浪花,瞬時間在鼓聲和呼喝聲中已臨近岸前。偏在此時,竹撓一時偏了方向,畫船上的數名水手控製不住力道,掉下了湖,錦標也落入湖中。一時間,後麵跟隨而來的畫船上亦是跳下數名身影,去爭搶落入湖中的頭魁錦標。

“啊,真有意思,居然用搶的。”

看著馮寶寶興奮的臉,穀知秋莫名的高興,“這是規矩,除非一個來回將錦標安全無虞的送到岸上,否則,一旦落入水中,都有奪魁的可能。”

看著湖中爭搶的人群,馮寶寶眼都笑眯了,“好哇,搶啊,搶啊。”

眼看著馮寶寶因為興奮直往湖岸邊靠去,穀知秋眼尖的一把拉過她,“小心些,彆掉進湖裡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晴兒的眼睛卻是亮了:她如果沒有做妾的機會,何不爭取做填房的機會?

終於,錦標被湖中的一人搶到手中,迅速的丟到自己的船上,又快速的上船,直往目的地駛去。

大曝冷門,第一穩到手的居然出現這番變故,本一直領先的畫船上的人都懊惱的用手拍打著湖麵,濺起陣陣水花,怏怏的上了船,看著那搶去他們戰功的畫船上的人將魁首錦標交到了岸上主事人的手中。

此次賽事雖出意外,但也一掃往年有驚無險的境況,而是出現大的轉折,落後的畫船居然撿了個便宜,更是讓圍在岸上的人群津津樂道,久久不願意離去。

“天啦,好大的船!”

“那是船麼?是房子吧?”

“不,是船。”

“不,應該是在船上建的屋子。”

“……”

隨著人群的議論紛紛,眾人的眼光都再次聚到了湖麵,湖麵上緩緩駛來一艘長約三十餘丈,闊約十數丈的大船。鼓脹的藍色布帆如展翅的雄鷹飛翔在湖麵上。

本來在湖岸上主持競渡大賽的布政使將眼光好奇的投向了那艘緩緩行來的大船,一時間,警惕的眼神升起。如果京中的探子傳來的消息不錯,這艘東吉國中舉一無二的大船,應該隸屬東吉城的立地太歲馮寶寶所有。莫非立地太歲遊玩到湖洲了?更重要的是,立地太歲的夫君是當朝的太傅,未來的國師爺,所以,不論如何,不能在她的手中犯事,這樣說來,他可不能掉以輕心,急忙示意身邊的侍衛過來,耳語幾句,侍衛領命急匆匆而去。

穀知秋的臉色白了,他非常清楚這艘大船的到來意味著什麼?隻看那大船上傲然而立的藍色身影,他就知道誰來了?不想,自己和身邊女子的情緣這般短小,短小到僅是一月有餘。

馮寶寶的臉色亦白了,眼角不自覺的抽搐著,她是心喜那艘船的到來的,特彆是看到那一抹藍色的身影,她的心就飛翔了起來,恨不得立馬飛到他的身邊。可現在,她的身份是穀知秋的夫人。想到這裡,心中一驚,如果讓船上那人知道她此番身份,十有八九,他的醋海和賴勁會讓她死得很慘。思及此,她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想淹沒在人潮中。

馮寶寶全付心神的盯著那戰船思考著對策,渾然沒有發現危險在向她靠近,直到感覺腰間的生疼,她霍地回首,隻見晴兒傻笑的看著她,揚著手中的匕首,上麵有血。

直覺低頭,看到腰間不停的冒出的血,馮寶寶愕然的盯著晴兒。

“哈哈哈,我殺了你了,殺了你了,我可以當穀夫人了,可以當穀夫人了。”語畢,居然一把將馮寶寶推進湖中。

隨著馮寶寶落入水中,水花四濺,看著沉入湖中去的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穀知秋高聲驚呼,“娘子!”

岸上傳來穀知秋驚心的叫聲,緊接著是震驚的人群,“呀,殺人了,殺人了。”

眼見著穀知秋要跳下水救人,晴兒一把丟掉手中滿是鮮血的匕首,抱住穀知秋,“知秋,知秋,她死了,死了,你可以娶我了。”

“滾開。”穀知秋紅了眼的一把將她推開,跳入水中。

“少爺、少爺!”數名家丁相繼跳入水中救人。

“公子爺、少夫人!”花無雙趕了過來,她方才亦是沉浸於大船的震驚中,直到這裡人群的動亂,她方知道這裡上演了一幕殺人案。而那把血淋淋的匕首正在向她殘酷的說明,那掉落水中的人還受著傷。

岸上的人群都緊張的盯著湖中打撈人的穀府中的一應人,沒有,還是沒有。

遠處的大船估計看見岸邊的動靜,水中有人,不好靠岸,是以停了下來。

穀知秋和一應家丁在水下打撈,沒有,沒有打撈到人。

“娘子。”他有絲絕望,原來,他根本保護不了她?看了遠處停下的大船,他如何交差,如何和那個一直站立在船頭上的傲然身影交差?

湖岸上的人嘖嘖搖頭,“這湖與海相通,莫不是被暗湧衝到海裡去了?”

“真是紅顏薄命。”

“那個女人莫不是瘋了?”

“虧穀少夫人將她從菩提寺救了出來。”

“送她去見官,去見官。”

“……”

聽著岸上人群的怒喝聲,花無雙對晴兒又踢又踹,“還我們家少夫人,還我們家少夫人。”

再次從水中浮出頭,穀知秋看向遠處的大船,大船上的藍色身影已然不見。他一定是知道這事了,一定是的。

“擴大搜索範圍,穀某肯請各位父老鄉%e4%ba%b2助我。”

本來是參加競渡的畫船,所有的水手估計也不忍穀知秋數次出入湖中,於是也紛紛的劃了船過來,紛紛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排了開去,跳入水中搜救。

月亮已是掛上了中天。遠處的大船仍舊一動不動,穀府的人出動了所有的下人,打著燈籠,方圓近十裡的水域都搜索了,仍是未見人影。十裡之外無需再搜索,因為,十裡開外是湖和海的交界處,若真到了那裡,定是死不見屍。

“穀家少夫人被晴兒殺了。”

“穀家少夫人被衝到海裡去了。”

“死不見屍啊。”

“穀少爺已經傻了。”

“唉,真慘,未曾想,穀少爺對少夫人用情如此之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湖洲大名湖畔,不論白天黑夜,都有一白衣勝雪的男子,徘徊在湖邊,手握著一支毛猴,淒慘的看著大名湖的方向。

☆、086——087章 栽了

章節名:086——087章 栽了

086章立地太歲耍無賴

馮寶寶覺得很冷,冷得透心。感覺得到身邊是一望無際的紅,是血,她知道,是她腰間流出的血。她不能動彈,一動彈就覺得疼痛難忍,劇烈的拉著她的傷口。

“痛、痛、痛!”夢魘再次襲來,旦凡她開口說痛,就會有很多的水往她的鼻子中、嘴中湧去,刺激著她的神經,她停止了掙紮,任她的身子往湖中沉去。

似乎看到一瀟灑若行雲流水的身影手臂中了一刀,藍色的色流了出來,染藍了白色的衣袍。他將手鬆開,二隻蝴蝶翩翩起舞而去。

“你看了太多人間的書,懂了人間的情愛,擁有了凡人的感情。所以你的血是紅色的,你身上流著的……是凡人的血……魔命幽的誤打誤撞……你的藍瞳是我的……紫色魂魄也是我的……”

真好笑啊,自己是在做夢還是死了?瘋了麼?怎麼可能看到他身上流下的是藍色的血?看看,自己流的不都是紅色的血麼?

一條蛟龍般的身影遊到她的身邊,“少夫人,我是天璣,屏住氣,不要吞水,天璣救您去公子爺身邊。”

天璣?天璣不是一直在棲鳳閣麼?怎麼會在她的身邊?她感到一絲好笑,是做夢了還是真死了?

“少夫人,屏住氣,天璣帶您去見公子爺陪罪!”腹音傳話間,他悔不當初,一見了大船就忘了職責,當發現動亂的時候,她已受傷落入湖中。

再度傳來天璣的聲音,她睜開眼,果然,是她熟悉的身影——天璣!

“少夫人,想想公子爺,想一想小少爺、小小姐!”

對啊,她還有相公,還有清兒和浣兒,她不能死,一定不能死,不管眼前是不是幻覺,她屏住了氣,不再讓那不時的湧入她肺腔和口腔的水再湧進她的嘴中。

當天璣抱著渾身濕透且鮮血不停的湧出的馮寶寶上了戰船的時候,南宮非難以相信方才岸上的動亂是因了馮寶寶而生。

抱著奄奄一息的人,天璣跪在了船板上,“請主子降罪,天璣未儘職責,沒有保護好少夫人。”

震驚中的人猛地回過神,南宮非急步上前,手顫唞著摸向那蒼白的臉頰,“夫人!”感覺得到心生生的疼,“快,進內室。”他是醫者,一定能救活她的,一定能。

戰船內室,經馮寶寶的修改,一如她在棲鳳閣的屋子。南宮非仔細的替她排去肚子中的湖水,又替她將衣物全部撕開,那沽沽而出的血染紅了南宮非的眼,手有些顫唞起來。

急忙將戰船上準備的藥箱拿了過來,消毒的、止血的一一敷上,上好繃帶,那沽沽而出的血終是止住了。

隻是,她的脈息很弱,弱得他覺得,他隨時有可能會失去她。“不會的,為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