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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正妻 李氏荷荷 4226 字 1個月前

麼會看得上。我看上的,是她那兩片嘴皮子。”

尹子策道:“你姐姐也是為你,不然還是害了你?”

“為我?你要是有這麼個姐姐,成天在你耳根邊叨叨,你也煩。”

許家大小姐冰雪聰明,極得父母喜愛,大概全府不會對她投讚成票的也就是尹思遠了,兩姐弟似乎是天生的克星,一見麵就吵,每次都是尹思遠落了下風。

“你也是,不過是偶爾回去,哪裡就能那般任意妄為了去?再者,你姐姐也是要入宮的人了,你又何必還要與她爭個高下。”尹子策如此勸,並非他聒噪,實在是每每提到許家大小姐,尹思遠就一肚子的委屈要與人說個不休,如此理論尹子策已經聽了不下百遍,偏偏尹思遠還能說得那般聲情並茂口若懸河,讓不知情的人,都信了他的去。

尹思遠還要再說,一頭望見杜汀蘭主仆幾人往樓下走。他受不得這個,咋咋呼呼的:“仲謙,快點,他們都要走了。”

不想尹子策隻是望了望,並不起身,道:“也好,我們也該啟程了。”

尹思遠一聽就急了:“那怎麼行?小豆芽身邊就這麼幾個人,萬一途中遇到壞人了怎麼辦?要不然我們送佛送到西,把小豆芽送回家吧。”

尹子策板了臉:“越說越離譜!”

情知自己說錯了話,尹思遠縮了縮脖子,道:“仲謙,難道你不想問問,小豆芽姓誰名誰,家住何處?”

“不相乾之人,不必過問。”

“可……”尹思遠其實想說,可我明明見你對人家熱心得很,這是這幾年他見過最奇怪的事情了。

他哪裡知道尹子策是因為那莫名的熟悉之感呢,隻當是尹子策情竇初開,這才一力撮合,誰想原是自己誤會了,便悻悻地彆了頭。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道彆離悄悄彆離了笙簫

又過了兩日,旺財的病已好了個**,杜汀蘭的佛經也謄抄得差不多,綠影那邊該收拾的衣物並飾物等一應也準備了妥當,杜汀蘭便命江嬤嬤去安排餘下細節,自己則帶了一卷手抄佛經向住持道彆去了。

旁的一聽,便覺那住持該是德高望重之人,在此處又另有不同。這住持不過三十上下年紀,至於為何落發修行暫且不提,緣何對杜汀蘭出此一言也不消提。凡出家之人,四大皆空,喜怒不形於色,然又有幾個不是蕙質蘭心的?天花一事,這住持看得明白,她本該裝作糊塗,可住持見杜汀蘭形同孤女,本也是慈悲之心,故而才會給個提醒。

住持的房間極為簡單,僅一床一桌一椅,床是簡易的木質床,被是粗麻的一條毯子,桌椅均是普通式樣,與農家所製並無出入,幸而中央一尊佛像金身,增色不少。

住持正在蒲團打坐,杜汀蘭也跟著叩頭上香。事畢,二人起身,住持請杜汀蘭在那椅子上坐了,自己則坐在那木床上。

“施主是要回去了吧。”

杜汀蘭微笑道:“是,都已準備妥當,早膳後便要出發,此番多有打擾住持了。”

那住持道:“不妨事,既是來到我觀音廟,便是誠心禮佛,何來打擾?”

“話雖如此。”杜汀蘭頓了頓,遞過佛經:“原是我該謝住持一聲的,此番輕裝簡行,並不帶那些貴重之物,此乃我的心意,萬望住持收下。”

住持見字跡清秀,便含笑接過,道:“出家之人,哪裡分什麼貴重不貴重的,隻是施主須要記得,隻有心中有佛,才是真的有佛。”

杜汀蘭欠身一禮:“是,我知道了。”

住持也不挽留,隻管攆人道:“貧尼在此恭祝施主歸途平安了。”

兩人又按佛院規矩告彆,待杜汀蘭走後,住持又誦完當日經卷,一時無事,便拿了杜汀蘭手抄的經書來看,整齊自不必說,住持笑笑,徑自翻到尾頁,下有一行小字:

…….

住持臉色猛然一變,再尋時,人已走遠了,住持暗暗歎氣,口中喃喃:“罷了,一切都是注定的啊!”

隨後手書一分,叫來女尼道:“將此信送至京城的南山清禪寺。”

那女尼接了信件,快馬加鞭送信,此乃另一要事,此次不提。

這邊杜汀蘭已經出了大門,帶著丫鬟婆子徐徐走了數步。尹思遠跟在後頭,從一個樹杈飛至另一個樹杈,無疑是要跟隨到底了。待得杜汀蘭幾人暫緩歇息之時,尹思遠卻不敢上前,隻挑了偏僻處躲藏,如此幾番,也是過去大半日。夏日的山頭也是熱得很,綠影手持芭蕉扇不住與杜汀蘭扇風,嘴裡直呼道:“小姐,這天氣可真是熱,要不咱們停下來歇會再走吧?”

杜汀蘭並不抬頭,綠影往下看時,她正拿著筆在紙端畫些什麼,綠影不解,暑熱上來,便道:“小姐呀……”

杜汀蘭指著那紙上一腳道:“從離開觀音廟到此時,共去了三個時辰,其中你已經歇息了四次,若是按這種速度,隻怕我們一時半會也到不了山下。我看你是覺得這廟宇不錯,還是說,你還想再留下來住個一年半載?”

綠影最怕自家小姐說要留下,小姐每日抄寫佛經也就算了,她一不能隨意亂走,二不能觀琴聽曲看棋,這連日住在廟裡,已是無聊之極。若是讓她留下,豈不給憂悶死?綠影當下住了口,再不提歇息一事,可馬車裡也是熱,綠影便一手閃扇著扇子,一手拉了車簾子往外瞧。

旁邊馬車內的是被束縛了手腳塞了布條的邢嬤嬤,由江嬤嬤看著,料也跑不了。想此番種種,綠影未免不忿,自家小姐對邢嬤嬤幾人也是客客氣氣的,沒想到背地裡卻被人動那些個手腳,綠影怎能快活?她也是個急性子的,自己不能快活便是不能讓那罪魁禍首也逍遙了去。兩處馬車隔得本就近,綠影隻一抬身,縱身一躍,便來到那馬車內。

她本是想將那吃裡扒外的邢嬤嬤折騰一番的,然剛一揭簾子進了馬車,不免被裡麵的情形嚇了一跳。隻見邢嬤嬤全身上下,竟沒有一處完好,臉頰及手腕並脖頸處,均是烏青顏色,而江嬤嬤在一側昏了過去。那邢嬤嬤見綠影來了,止不住嗚嗚亂叫。綠影卻往那烏青處掐了掐,邢嬤嬤本就難看的臉色帶了幾分痛苦,綠影道:“總之如此,何必當初?”

“想小姐對你這般好,半點不曾將你當個外人,你倒好,處處算計著小姐,欲要置她於死地。今日彆說是求我,你就是求那皇天後土,也是沒有用了,等著被處置吧!”

邢嬤嬤此時不再求饒,隻一雙眼瞪著綠影,宛若仇敵。

綠影道:“你也彆怨,這是你自己種的因,苦果自當你承受。”說著猶不解恨,往邢嬤嬤身上踢了幾腳,道:“這是替小姐還你的,這是替我還你的,同為下人,虧得你還是老嬤嬤了,竟連主子都出賣。”

綠影說得累了,遂叫起江嬤嬤,那江嬤嬤揉揉眼角,見綠影來,疑惑地問,綠影也不答,回頭的時候在想,莫不是撞鬼了,這無緣無故的,怎地邢嬤嬤就變成了這幅模樣?小姐可是交代過,要好生看著,不許動她一分,江嬤嬤是斷不至於有那個膽子,那麼是誰乾的?

綠影皺著眉,忽然想起那紅衣的公子,不知為何,原本是很討厭的,此番因他這件,綠影竟不是那麼排斥了。

尹思遠眉毛動了動,其實綠影猜測不假,那好事之徒就是他,因一日好奇,忽然發現被藏起來的邢嬤嬤,尹思遠生就一顆玲瓏心,誰家還沒有點事?當下也不用打探就明白了個大概。他雖惱杜汀蘭咬了他,嘴快的綠影沒有給過他臉色,然人生恰恰如此,尹思遠身份尊貴,錦衣玉食,被寵上了天,乍然遇到這麼一對不踩他的主仆,在他看來,比起那些千金之軀要好玩的多。

好奇心是最能勾住人情緒的東西。尹思遠已經吃過幾次虧,偏生不信這樣的邪,這便要飛過去邀功呢,後背被人一抓,他整個人險些落下來。

尹思遠好不生氣,正要怒吼,瞥見來人,隻得按壓了怒氣,道:“仲謙,你這是作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尹子策道:“京中有要事發生,跟我走。”

“可是我還沒有跟小豆芽告彆呢!”尹思遠還在念叨,尹子策已經一把抓住他,遠遠離去。

這一聲離彆,終是沒有出口,悄悄掩去了。

他飛過那頭,視線隻能看到那車篷的頂座,尹子策掩了情緒,捏緊手中的鵝卵石,難言情緒,自不消說。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真真假假真亦假時失真

一行兩日無話,大多的生活,杜汀蘭靠在靠墊上,兀自地想著心事。綠影早呆不住了,或是與江嬤嬤閒話幾句,或是吃著零嘴兒,恨不能快些回到金陽城去。相比之下杜汀蘭要安靜許多,一來天氣炎熱,二來隨著離杜府越來越近,杜汀蘭就有些無所適從。

綠影並不知曉這些,隻當以為回了杜府,自然有替小姐主持公道的人。因此是可勁催著旺財,務必要快馬加鞭地趕回去。

這一日過了陀螺山的地界,尋了一處乾淨的地方歇息,旺財抱了水具自去取水,車上所用所食一應俱全,倒是再不缺什麼了。

綠影坐在一塊淨石上,眼神掃過另一頂轎子,見江嬤嬤端著些吃的,不屑地啐了一句:“就不該給她送吃的,什麼玩意。”

也不知是不是經曆過一回大的“變故”,綠影的脾氣日益見長,彼時旺財剛好取了水回來,聽見此話笑道:“依你的意思,即便她餓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綠影道:“那是自然。”

旺財將水躬身遞給杜汀蘭,這才對綠影道:“也就是你,敢說這樣的話,沒看小姐已經煩悶得很了,少說幾句罷。”

綠影自認為已經與旺財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麵對外敵該同仇敵愾才是,沒想到旺財說了這句,她一撅嘴,甩了臉就走。

旺財摸摸腦袋,無辜得很:“我又說錯話了?”

江嬤嬤見了,歎口氣,道:“我勸勸去。”綠影姑娘這性子,回去也是要吃大虧的呀。

杜汀蘭叫住江嬤嬤,道:“暫且不管她了,眼下我有頂要緊的事要問嬤嬤呢。”

旺財是個有眼力勁的,一聽此話,立馬道:“啊,綠影好像也沒有用多少的乾糧,這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