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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這麼做的,可到現在二公主還是沒有醒。”

綠姨蹲下,探了探黃芙茵的鼻息,“放心,還沒死。”

“是沒死,可醒不過來的話又有何區彆?”周卿言局促不安,說:“莫不是大公主給的那粒藥丸有問題?”

綠姨把起黃芙茵的脈搏,“你放心,不會出事。”接著拿出一粒藥丸喂她吃下,說:“再等半個時辰她便會醒。”

周卿言半信半疑地說:“真的嗎?”

綠姨冷冷看著他,“你不信我也沒法子。”

周卿言突然被刺激到一般,勃然大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黃芙茵死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綠姨不屑地笑了一聲,“她死了與我何乾,況且她還沒死。”

周卿言卻完全不顧她的下半句,冷笑說:“好一個與你何乾,現在事情還沒完呢,就想著擺%e8%84%b1我們了嗎?”

綠姨警覺地看了看周圍,啐了一口,說:“瞧你貪生怕死那樣。”

“你當然不怕死,這事情明裡和你無關,和黃茹芸也無關,到時候追究起來,倒黴的是我和花開。”周卿言惱羞成怒,一股腦地說:“當初黃茹芸明明答應我,黃芙茵死後就放我們離開這裡,可也一定保證會做到黃芙茵的死不會跟我們扯上關係。可現在呢?她要是死在我們麵前,我們怎麼擺%e8%84%b1乾係?”

他又一把扯下黃芙茵腰間的香囊,激動地說:“還有這個,這個雖然是黃茹芸給我叫我送給黃芙茵的,可其他人都知道是我送給黃芙茵的,如果她死後有人懷疑,將香囊拿去調查,查出有毒的話我豈不是死定了?”

“丟人現眼,”綠姨鄙夷地說:“這香囊根本無毒,他們查也查不出東西。”

“什麼?”周卿言詫異地看著手中香囊,“這,這東西無毒?可黃芙茵明明是帶上這個後才病重的啊。”

綠姨笑了一聲,“你難道不知有些東西分開根本無害,合到一起就會劇毒無比嗎?”

周卿言恍然大悟,“原來你們早就在她身邊下了另一種”

“好了。”綠姨製止了他後麵的話,“我先回去,待會她醒來之後叫琳琅送她回宮就是了。”

“慢著。”周卿言一手擋住她的去路,“她是不是快死了?”

綠姨用眼角睨了黃芙茵一眼,“快了。”

“那你們答應我的事情,什麼時候兌現?”

綠姨不耐煩地說:“你急什麼?事成之後自然會兌現。”

“你當然不急。”周卿言聲音提高,憤憤地說:“如果黃芙茵死了,你和黃茹芸怕我和花開泄露你們的秘密,對我們下毒手可怎麼辦?”

“我真要你們死,你們還有命在這裡對我大呼小叫?”綠姨眼中閃過戾氣,“等到茹芸登基,一切事情都成定局後,我自然會將紫剎果交給你們再放你們出去。”

周卿言突然平靜了下來,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她,笑問:“有綠姨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綠姨有一瞬間的疑惑,但立刻嗤笑一聲,“那麼,我現在可以走了嗎?”說罷也不等周卿言回話,轉身便要離去。

周卿言卻又慢吞吞地叫道:“慢著。”

綠姨轉身,臉上微微動怒,“你到底”接著卻瞪大眼睛看著我背後,滿臉不敢置信。

我轉頭,不出意料地看到宰相出現在原本無人的空地上,背後一人多深的坑裡還站著幾名身著官服的女子。

周卿言的辦法就是在原本空曠的附近挖出幾個深坑再遮掩好,讓宰相與其他官員、士兵待在坑中,聽得一出好戲。

綠姨眼中暗了暗,視線在周卿言、宰相與我之間來回遊蕩,最終冷冷一笑,“原來如此。”

“綺綠。”宰相沉著地開了口,眼中隱約閃動著悲哀,“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做。”

綠姨自嘲地笑了幾聲,“沒想到?沒想到還會跟他們連手設計我?”

“我以為今日來的會是大公主。”

“這事都是我在一手操縱,和大公主一點關係都沒有。”綠姨麵無表情,“你要對付就對付我。”

“事到如今,你以為大公主還可以%e8%84%b1身嗎?”宰相深深地歎了口氣,欲言又止地說:“你為什麼要”

“為什麼樣這樣做?”綠姨接過她的話,黯然出神地說:“這句話,我從小聽到大。”

宰相有些於心不忍,“綺綠”

“我與你隻差一歲,他人從小就喜歡拿你我來對比。你自幼聰慧好學,待人溫和有禮,我便被批評為何隻顧玩耍,對人過於性情。你做好一件事,娘%e4%ba%b2就問我為什麼不做好那件事,你做任何事,娘%e4%ba%b2都要問我為什麼不像你那樣做。”說到這裡,綠姨已是滿臉憤恨,“到後來我們一起服侍陛下,連陛下都經常問,為什麼我不像你那般善解人意。最後你終於不再跟我爭,走上了仕途,可我從小帶大的茹芸還是不如你教導的芙茵。茹芸是大公主,明明就該接位,為何你慫恿陛下譴她出宮?我倒想問一句,茹芸哪裡不如那個軟弱無能的黃芙茵?”

“綺綠,你總是這麼偏激。”宰相長長歎了一口氣,“茹芸和芙茵都是陛下的孩子,我與你都應儘力輔導,隻是茹芸的性子太衝動,這樣不計後果的人如何能當一國之君?”

“為何不能?”綠姨一手指向還未醒來的黃芙茵,“難道這種不爭氣的人就可以當女皇?”

宰相臉色一沉,大喝一聲,“綺綠,不得對公主殿下無理!”

綠姨被喝得身子一抖,吃吃笑了起來,“姐姐,你還是這樣,一點都沒變。”

宰相的眼神漸漸柔了下來,朝她伸出手,說:“綺綠,過來,跟我走。”

“不。”綠姨堅定地搖了搖頭,“你我都知道跟你走的下場是什麼。”

“我會向陛下替你求情。”

“求情?”綠姨自嘲地說:“又要我活在你的恩惠之下嗎?”

“你我是姐妹,何來的恩惠之說?”宰相一步步朝她走去,“一切都會過去。”

綠姨死死盯著她,任由她抱住自己,安慰說:“沒事了。”

“為什麼我總是不如你。”綠姨喃喃自語,眼神已經開始渙散,“為什麼”

宰相的身子微微顫唞,“在我眼裡,你一直都很優秀。”

綠姨呆呆地說:“是嗎。”

“是。”宰相說:“不管他人如何說你,你一直都是我心目中最優秀的妹妹。”

綠姨閉上眼,無聲地落淚,“這麼多年我到底在和誰爭。”

後麵士兵已經湧上圍在他們身邊,宰相放開綠姨,任由士兵將她壓住,“綺綠,我從未和你爭過什麼,從未。”

從頭到尾看了這出戲,我隻能長歎一聲,明明是%e4%ba%b2生姐妹,卻因為嫉妒而蒙蔽了心智,害了自己不說也害了黃茹芸與黃芙茵,真是可悲。

“接下來,”宰相雙手負在身後,歎氣說:“去華明府。”

周卿言已替黃芙茵解開%e7%a9%b4道,她聽到這話後微微踉蹌,顫唞著問:“要去找皇姐嗎?”

宰相回首看她,麵色沉重,“公主,臣不得不去。”

黃芙茵一手撫上額頭,“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宰相關心地說:“公主若不適的話就先回宮吧,這裡自有臣處理。”

“不。”黃芙茵搖頭,眼中有著從未見過的堅決,“我要與你一起去。”

宰相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

我們去時,黃茹芸正在房中焦急等待,見推開門的是我們後大吃一驚,接著便是傻傻愣住。

“你們”她頓了下,呆呆地問:“綠姨呢?”

“大公主。”宰相首先邁進了門,神色嚴厲地說:“綺綠已經將一切都告訴我們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黃茹芸看向宰相身後的黃芙茵,“芙茵你沒事。”接著看向我與周卿言,露出了然的神情,“原來你們背叛了我。”

“皇姐。”黃芙茵忍不住開了口,“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說什麼?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黃茹芸臉上不見慌張,嗤笑著說:“後麵這麼多人,難道不是來抓我的嗎?”

宰相麵無表情,“來人,將”

黃芙茵著急地看了眼宰相,“相爺,讓我單獨和皇姐談下好不好,我”

宰相毫不留情的拒絕,“不行,大公主必須即刻押進天牢。”

“可她畢竟是我皇姐!”黃芙茵失聲叫道:“她還是公主!”

宰相無情地說:“謀害皇族,即使她自己是公主也是重罪。”

黃芙茵哀求地說:“相爺,求求你了。”

相爺微微動容,“隻許一會。”

黃芙茵大喜,連忙謝道:“多謝相爺!”正欲走向黃茹芸時,黃茹芸卻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匕首,貼著自己的脖子冷冷地說:“不準過來。”

黃芙茵一驚,“皇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黃茹芸嗤笑了聲,“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既然輸了,自然有我自己的去處。”

黃茹芸苦苦哀求,“皇姐你這又是何必,一切都可以再談。”

“你沒聽到相爺剛才的話嗎?天子犯錯與庶民同罪。”她一臉決絕,“事情既然到這份上,我就不再想有退路。”

“公主何必如此偏激。”宰相淡淡地說:“犯了錯還有改正的機會,失了性命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黃茹芸不為所動,“既然失敗,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說罷匕首更加貼緊脖子,一條血痕緩緩出現,她卻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疼痛,滿臉淡然。

“皇姐!”黃芙茵被嚇得一抖,“你不要衝動!”

黃茹芸淒然一笑,“芙茵,我什麼都搶不過你。”她半闔起眼,盈盈淚光閃動,“如今我認輸。”

“公主莫要衝動。”我在她還未下手之前叫住她,“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何事?”

“那日你與我說的那名與二公主通信的男子,人在何處?”

“我不是說了嗎,他死了。”她愣了下,繼而嗤笑,“怎麼,要拿他來取笑我嗎?”

這樣消極的態度真是與周卿言那日一模一樣。“我並不是拿他來刺激公主,隻是想讓公主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我看向黃芙茵,“二公主,這事情還是由你來說吧。”

黃芙茵上前幾步,雙手不停地擰著袖子,“皇姐,呂晨和我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黃茹芸嘲諷地說:“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我%e4%ba%b2眼看到他約你私會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