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終於打探出上官小姐被司徒止關押在一棟閣樓裡。」
司徒將軍府?一直聽說那位將軍公子對上官凝雪一片癡情,原來,不隻是癡情而已。
「你口中的少爺,可是諸葛文清?」
「正是大少爺。
」
看來,他對上官凝雪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隻是有些事情,不是隻要喜歡就可以的。他們之間,夾雜的東西太多了。諸葛文清也許已經不愛柳如煙了,但他卻不能拋棄他的親生骨肉丸丸。也更不可能帶著丸丸去娶上官凝雪,這是對兩個女人的侮辱。
「隻是,小的卻聯絡不上我家少爺,隻得將此事盡數告知了二少爺,不是,家主大人。」
他自然聯絡不上諸葛文清,因為他早已不在諸葛府了。隻是,想到新婚第二日諸葛文軒的不告而別,冷清悠的心情也隨之低落。
「家主此刻遠在建州,獲悉冷小姐正好在鄴安後,便讓小的上門來求助。小的在此懇求冷小姐,請助諸葛家救出上官小姐。家主說,這是諸葛家欠上官小姐的。」
跪在冷清悠身前的小廝,眼神真摯誠懇,看不出有半點作假的成分。這個人說的話沒有半點漏洞,她,該相信嗎?
雖然她與上官凝雪沒什麼交集,她也可以冷血的說說,上官凝雪的死活與她無關。但若此事真的是諸葛文軒委託她的,這人,她是必須得去救了。隻是,該怎麼救?
「你打算如何施救?」
「小的已經事先打聽好了,司徒將軍常年駐守在邊關,而司徒止今日酉時之前都會待在城外的軍營訓練新兵,不會回府。所以,要救上官小姐,此刻便是最好的時機。」
「管家,備車。我要去一趟將軍府。」
馬車停靠在將軍府對麵的巷子裡,撩起車簾,冷清悠打量著遠去頗有氣勢的府邸,朱漆大門上懸著「將軍府」的匾額。大門兩側,立著兩隻威風凜凜的石獅子,全副武裝的士兵手持長槍,腰間掛著佩劍,守在大門兩側。
「冷小姐,請隨小的來。」
跳下馬車,一身小廝衣著的冷清悠跟在那人的身後,繞到了將軍府的後門。
「什麼人?」
兩人剛走進,後門的守衛立刻將手中的長槍揮出,槍頭直指兩人。
「兩位大哥,小的是府裡的小廝。」
站在冷清悠跟前擋住兩人的視線,小廝衝著守衛笑了笑。
「小廝?哪個院的?怎麼平日裡沒見過?」
朝著守衛晃了晃手中的兩盒糕點,小廝不卑不亢的說道:「小的是雅文苑的。奉大小姐之命去買核桃酥。兩位大哥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大小姐。」
「原來是大小姐的院子裡的。早說嘛,進去吧!」
那位性子火爆的大小姐平日裡極其護短,他們可惹不起。再說,聽說大小姐近日的心情極為不好,還是不去招惹為妙。
「多謝兩位大哥。」
帶著冷清悠進了府,小廝熟門熟路的帶著她穿梭在亭台樓閣之間。
而一直跟在身後的冷清悠則暗裡地提高了警惕。天鷹和飛淩都被她留在了哥哥身邊,阿大他們則被白雲飛留在了白雲堡坐鎮。白雲飛出去了還沒回來,等不到人,她也隻能自己一個人行動。隻是,這一路上是不是太過順利了些。一路走來,居然碰不到一個下人。
「冷小姐,上官小姐就在那棟閣樓裡。」
順著小廝所指的方向望去,遠處是一棟被樹蔭籠罩在其中的三層木質小樓。
「你們家主可有說,如果救出了上官小姐,他打算怎麼做?是送回上官府,還是帶回諸葛府?」
「這??????自然是帶回諸葛府。上官小姐可是家主明媒正娶,拜過堂的夫人。」
「是嗎?這話,是你們家主親口說的。」
「不錯,家主的信上確實是這個意思。」
聽到這話,冷清悠的眼神一暗,藏在腰間的匕首立刻抽出。來不及反應,身後之人鬼魅的身影已經靠近,鋒利的匕首架在脖頸間。握在手中的匕首毫不客氣的推進了一分,看著那從脖頸間滲透出的血絲,冷清悠厲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啪啪啪!」
「早就聽聞冷小姐輕功了得,沒想到身手也不錯。」
原本空無一人的走廊裡突然湧進了一批全副武裝的護衛,站在最前麵當先的那人二十出頭,一身深色便裝,古銅色的肌膚襯著英俊的五官,英氣勃勃。一雙黑亮的厲眼定定的鎖定在冷清悠身上。
「你是誰?」
「在下司徒止。」
他就是司徒止?一直以為,對方應該是個蠻橫霸道的野蠻人,沒想到倒是個英氣十足的男子。這個男人,與諸葛文清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如果說諸葛文清是翩翩佳公子,身上時刻都透著一股書卷氣;那眼前的這個男人便是一隻危險的獵豹,隻是站在那裡,冷清悠已經嗅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這樣的一個男人,上官凝雪落在他的手中,會不會早就已經被??????
「上官凝雪呢?帶我去見她。」
將手中的人質往前推了推,冷清悠朝著司徒止揚聲問道。
「冷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一個問題。你以為,區區一個將軍府的下人,就能威脅我?」
「是嗎?那這個呢?」
用力的將手中的藥丸拋出去,接觸到地麵後立刻炸裂開的迷藥瀰散在空氣中。一把扔掉手中的小廝,冷清悠扭身便朝著之前見到的那棟木質小樓跑去。
最先反應過來的司徒止立刻摀住口鼻跳離開,眼見那個身影迅疾的閃過,越來越逼近那棟小樓,英俊的容顏上卻不見半點著急。
穿過了層層籠罩的樹林,眼前的三層小樓四周被綠水環繞,小橋架設在水麵上,樓身被漆成雪白,四壁爬滿了爬山虎。
站在水霧瀰漫的小橋上,冷清悠打眼望去,隱約看見籬笆牆外的門欄上,掛著一塊楠木雕刻的匾額,上寫三個剛勁有力的大字「雪舞閣」。
就是這裡了。
飛身躍下小橋,正欲朝著閣樓裡走去的冷清悠突然眼前一黑,身形不穩的晃了晃,最後毫無預兆的倒在了地上。
隨後跟來的司徒止吩咐下人將暈過去的冷清悠扶進閣樓裡,召來身後的暗衛,讓他立刻去一趟丞相府,告訴那位裝病不起的公子哥,他要的人,他司徒止給他綁來了。
他堂堂將軍府,又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環繞著閣樓的四周種滿了曼陀羅,而此處的溪水是引自避暑山莊的溫泉水。熱泉水散發的霧氣遮住了視野,自然注意不到水邊的曼陀羅。吸入了大量的曼陀羅散發的香味,便會昏迷不醒。
而此刻,正在閣樓上看書的上官凝雪,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第一百一十六章 藥引子
一大早就被管事請去忙碌了一早上。用了午膳後,看著麵前堆積得滿滿噹噹的賬本,白雲飛煩躁的揉了揉太陽%e7%a9%b4。
「還剩下多少?」
「回主子,還有江南和西北送來的近三個月的賬冊,等著您過目。」-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堆積的事務也與日俱增。因為中間耽擱的太久,現在堆起來的賬本已經可以用車來裝了。這次來鄴安,雖然已經盡量精簡了,但該查的賬目還是得查。
隻是,坐在這裡不過才兩個時辰,白雲飛卻覺得心情異常的煩悶,不知為何這般坐立不安。
%e8%83%b8口那突突突的跳著,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將要發生。
***
中了曼陀羅的毒氣後昏迷不醒的冷清悠,被將軍府的人帶進閣樓裡。派人將消息傳給北辰逸後,司徒止便命令手下的人將冷清悠的手腳綁住,放進馬車裡。別看這女子長得瘦瘦弱弱的,會的本事可不少。
好不容易抓好了人,要是跑了就麻煩了。
唉!造孽啊!
就為了那個裝虛弱的小子,他堂堂大將軍之子,居然來幹這種強搶良家婦女的勾當!而且,搶的還是那個白雲飛的媳婦兒。
麵對這樣一個燙手山芋,司徒止自然是巴不得早些脫手為妙。再說,將人留在這裡,若是讓小雪見到了,免不了會惹一堆麻煩。這樣一想,司徒止更加沒有耐心等到天黑了,直接派人將馬車裡的人送去「暗夜」的據點。
他隻負責幫北辰逸將人抓住,之後的事,就跟他無關了。
躺在馬車裡的冷清悠聽著外麵「□轆□轆」的車輪聲,意識已經漸漸清醒,隻是身體卻依舊不能動彈。也許是因為鳳鳴珠的關係,她身體的抗毒性越來越強,一般的迷藥對她作用不大。
這次,她還是大意了。
居然這般輕易的就中了司徒止的圈套。
她早該想到的,諸葛文軒並不喜歡上官凝雪,也明明知道上官凝雪喜歡的人是他大哥諸葛文清。而且,以他的性子,更不可能會因為一場家族的聯姻而將人強行留在身邊。所以,即使派人救她出來,也隻會將人送回上官府,而不是帶回建州。
再說,她來鄴安的事並沒有事先告知諸葛文軒,自然不可能這般湊巧的她人剛到,他就知曉了她的下落。
隻是,她與司徒止並沒有交集,他為什麼要故意設下圈套去抓住她呢?
想不通。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關聯。
粗糙的木板硌得冷清悠渾身疼,再加上突然顛簸的道路,讓躺在馬車裡的人身體不受控製的朝著壁麵磕去。
好疼!
腦袋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車壁上,疼得咬牙切齒的冷清悠已經在心裡,將司徒止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幾百遍。
急馳的馬車突然停下來,被顛簸得胃裡酸水直往上冒的冷清悠麵色青灰的死盯著眼前的黑色布簾。聽著馬車外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被繩子縛住的手心裡佈滿了冷汗。
「噠噠噠?????」
額發上的汗水迷糊了雙眼,鹹濕的汗水掉進了眼睛裡,刺辣得眼睛生疼。
就在冷清悠忍不住眨動眼睛的一瞬間,黑色的布簾被人猛地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