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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神醫 蕭無雙 4333 字 1個月前

站在馬車前的黑衣人,大半張臉都被黑布蒙著,隻露出一雙精芒畢露的厲眼。

而趴在馬車裡的冷清悠卻一眼就能肯定,這個人,不是北辰逸,也不是她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帶走。」

「是。」

「你們是什麼人?要帶我去哪兒?」

剛開口,就被黑衣人抬手點了啞%e7%a9%b4。

被人粗魯的拖出了馬車,冷清悠瞥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幾具屍體,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敢公然與將軍府作對。敏銳的察覺到這群人身上的殺氣,冷清悠乖乖的任由他們蒙上雙眼,扔進另一輛馬車裡,一路上又是搖搖晃晃的顛簸趕路。

行駛的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冷清悠凝神靜聽,隻聽見一陣兵器交戈的聲音。

「什麼人?」

「大膽,惠妃娘娘的馬車你也敢攔。」

「卑職不知是惠妃娘娘,還請恕罪。」

惠妃娘娘?是誰啊?

馬車繼續朝前駛去,但速度儼然已經放得很慢。夜裡的涼風吹起馬車裡兩側的窗簾子,鼻尖嗅到一股濃烈的海棠花香。莫非,這裡是皇宮?

聽聞皇宮中的禦花園裡,有一處絳雪軒。繹雪軒前種有五株名貴的西府海棠,每當花瓣飄落時,宛如紅色雪花紛紛降落一般。曾有皇帝作詩曰:「絳雪百年軒,五株峙禁園」。絳雪軒也由此得名而來。

被人拽下了馬車推著往前走去。

跨過門檻,聽著身後的房門被人合上。

「娘娘,您要的人帶來了。」

「好久不見,冷清悠。」

蒙著的眼罩被人解開,眼前刺眼的強光讓冷清悠不自然的別過頭,閉了閉眼。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漸漸適應了眼前的光亮,被人押著跪在地上的冷清悠抬眼望過去,碩大的兩顆夜明珠鑲嵌在金碧輝煌的宮殿兩側,瑩白色的光暈濃罩著高台軟椅上的絕色美人兒。

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傾城絕色的臉蛋上顯露出了絲絲嫵媚,舉止間勾魂懾魄。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內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襯著月白微粉色睡蓮短腰襦。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髮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緻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著紫水晶缺月木蘭簪,項上掛著圈玲瓏剔透瓔珞串。

「白芊芊,你怎麼會在這裡?」

「大膽,惠妃娘娘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

陰陽怪氣的腔調和捏起%e8%83%b8`前的蘭花指,讓從未進過皇宮的冷清悠,一眼便猜出眼前就是所謂的太監。

臉上被重重的挨了一巴掌,轉過被打偏的頭,冷清悠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太監,張嘴便將口中的鮮血吐出,濺了那刁奴一臉的血。

「你????」

那奴才揚手便欲再打,卻被白芊芊出聲止住。

「退下。」

「娘娘,可是她????」

「本宮讓你退下。」

「是。」

這些個奴才的心思,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當初,當她答應白雲雀,決定入宮為妃的時候,她的心裡便隻有一個念頭。讓那些過去讓她不好過的人,通通下地獄。而眼前的冷清悠,便是她的頭號敵人。所以在他們一進鄴安,就已經被她派出去的人盯上了。

這天下的男人沒有幾個不是喜新厭舊的。在這皇宮裡,夜夜等著皇帝寵幸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男人都是視覺動物,而她最大的武器,便是她的年輕和美貌。宮裡不缺年輕貌美的女子,但「絕色」二字,卻不是人人都能擔得起的。

她雖然不是官家出身,皇上再怎麼寵幸她也不可能立她為後。但正是因為她出身簡單,不牽扯朝中的任何一股勢力,所以皇帝更能夠毫無芥蒂和疑心的寵幸她。而她要的,就是皇上的這份寵幸。

現在她正得盛寵,皇上更是夜夜都宿在她的琉璃殿,這些個平日裡見風使舵的奴才自然是想著法兒的討好她。雖然看不慣,但這不就是人心嗎?當初她在白雲堡處處討好那些人,為的,不也是能夠在那個地方有立足之地嗎?

不過,她的仇人,她要親手對付。還輪不到這些個下賤的奴才在她麵前做戲!

「怎麼,看到本宮很驚訝?莫非你以為,本宮現在應該在嶺南?」

見她一口一個「本宮」,顯然極為享受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見到白芊芊,驚訝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卻是不解和納悶兒。

雖然她不喜歡陸言廷,甚至於帶著點恨意。但既然白芊芊和他之間都發生了那樣的事,也許隨陸言廷離開,對她會是一個很好的歸宿。但現在,她不惜入宮為妃,侍奉一個年近六十行將就木的????咳咳,老男人,就為了報復她,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你這樣,值得嗎?」

眼中不知不覺間流露出的悲憫,讓高台上的白芊芊怒火中燒。塗著豆蔻的指甲深深的紮進白嫩的掌心,美目中恨意流轉,貝齒咬著殷紅的小嘴,厲聲說道:「隻要能讓你死,本宮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白芊芊身上淩厲的氣勢和滔天的恨意,讓冷清悠不由得心裡一凜。她從未想過要與誰為敵,但卻往往事與願違。

「放心,本宮不會這般輕易的讓你如願。一刀斬了,實在是太過便宜你。這次,本宮會留著你慢慢的折磨。」

在這皇宮裡,想要弄死個人還不簡單?更何況,這裡是她的地盤。就連不可一世的白雲飛,也不可能會追到這裡來。所以這次,她有的是時間好好的折磨她的仇人。讓她體會一番什麼叫生不如死。

「把人帶下去,好生伺候著。」

吩咐宮裡的奴才將人關進偏殿裡好生看管,方才打了冷清悠一巴掌的奴才弓著腰貓著步子走上去,諂媚的問道:「娘娘,您打算如何處置那人?」

「近日本宮夜不能寐,時而頭暈泛疼,太醫開了個藥方子,卻一直還缺一味藥引子。不過現在,本宮倒是不擔憂了。」

「奴才愚昧,不知娘娘口中的藥引子,指的是?????」

「????人血。」

櫻%e5%94%87微啟,聲音極為清淺的吐出兩個字。美目掃過小太監驚駭的雙眼,白芊芊的眼裡滿是嘲諷。

裝模作樣的東西,這皇宮暗地裡,比這血腥骯髒的勾當多了去了。她不過是與他人各取所需罷了。

聽聞鳳鳴珠素有奇效,能「活死人,肉白骨」,隻是傳聞歸傳聞,她還至今沒有見過。不過這次,她倒是要好好看看,一個被放乾了鮮血的人,還能不能活過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設計

丞相府。

已是深夜,翰墨軒裡裡卻沒有點燈。敞開的窗柩前,一身黑色袍服的北辰逸躺在竹椅上,手邊擺著棋盤,上麵黑白棋子交錯。白皙如玉的指尖把玩著一枚黑色的棋子。漂亮的丹鳳眼眺望著窗外繁星點點的夜空。

夜已經深了,整個人卻沒有一絲睡意。這幾日被自家老娘看得緊,原本是打算親自去一趟的。

沉思間,一道修長的白色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他身後。不用回頭,也能猜出身後之人是誰。

「來了。」

「過來陪我下盤棋。」

站在原地的身影卻沒有動,隻是靜靜的看著窗邊的人。久久,才聽見那人低沉的嗓音說道:「如果,我求你,你能放她一條生路嗎?」

「我不想讓她死。你知道的,如果沒有鳳鳴珠,她活不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有了鳳鳴珠,她依然活不了多久了。

「如果讓你從中做出選擇,你希望死的那個人,是我,還是她?」

「我????」

驚訝於北辰逸居然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他一直以為,對方從來不會在意他的感受。明明可以不用選,為什麼非要做出選擇?

隻要有了龍%e5%90%9f珠,辰逸體內的毒不一樣能解嗎?難道一開始他就想錯了,辰逸他對清悠,真的沒有半點其他的感情?

如果可以,他希望死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早在十八年前,他就該死了。

「既然沒心情陪我下棋,就先退下吧!」

手中的棋子被內力碎成了粉末,揚手扔掉手中的碎末,北辰逸站起身,看了一眼方纔那人所站的位置。

「主上。」

房門被神色焦急的青弋推開,北辰逸見他空手而歸,眼中的神色立刻冷了兩分。

「人呢?」

「屬下趕到的時候,已經被人劫走了。」

「是什麼人?」

「這個,對方做得隱秘,屬下尚未查出。」

接到司徒止傳來的消息,主上便命他前去接應。但是等他趕到的時候,地上除了一堆屍體和燒燬的馬車,卻唯獨不見冷清悠的身影。

「查,翻遍整個皇城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

難道是白弋做的?但以他的性子,如果將人劫走,應該立刻帶著走得遠遠的才是。不還會多此一舉的來求他放過冷清悠。但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到底是什麼地方走漏了風聲?而且,冷清悠從未來過鄴安,這皇城中見過她的人屈指可數,到底是誰會將她劫走?

冷冽的丹鳳眼瞥過案頭上的那幅畫卷,北辰逸立刻召來屋外的下人,讓他們去把玉禾叫來。

***

漫無邊際的黑暗中,躺在石床上的冷清悠身體越來越冰冷。體內的熱度逐漸消失,耳鳴目眩。既看不見也聽不見。

黑暗帶來的恐懼讓她隻能無力的躺在那裡,任由旁人在她身上動刀。

空寂的暗室裡,隻有一陣「滴答滴答」的響聲。空氣中飄散著濃烈的血腥味。

無數次昏過去又醒過來,恍惚間似乎經歷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卻又彷彿才過了幾個時辰般,意識已經越來越不清醒,但那個「滴答滴答」的聲音卻一直還在。從一開始的模糊難辨,到現在的越發清晰。

冰冷的身體就像被千斤重物壓著一般,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