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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神醫 蕭無雙 4356 字 1個月前

綻。看得出揮鞭子的那個人,對她的仇恨有多深。

動作輕柔的除去冷清悠身上的外衣,盡量不拉扯到她身上的傷口。黑衣男子又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個袋子。同樣也是牛皮所做。將裡麵的小刀取出來,小心的割開與血肉黏在一起的裡衣。

傷口處化膿的地方,被他用消毒的銀針挑破,等到裡麵的膿水流乾淨了,才給她上藥。而已經感染腐爛的地方,則用小刀割去腐肉,撒上藥再用細布包紮上。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處理完之後,黑衣男子的目光,最後落在冷清悠臉上那道長及兩寸的鞭傷上。骨節分明的手指,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冷清悠的臉與麵具重合的地方。用事先準備好的藥水,滴落縫隙處,任其浸透溼潤。才沿著縫隙的邊緣,將她臉上貼合無比的麵具一點點揭開。

看到那張熟悉的容顏時,黑衣男子漂亮的丹鳳眼中劃過種種情緒,有驚動,有懷念………最後停留在歡喜和寵溺中。

清雋的俊臉上,綻開一抹淺淡的笑容。

小師妹,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一次,我可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逃掉。

好在她臉上戴著麵具,傷口看著雖嚴重,除掉了麵具隻是破了皮。但因為傷口長,看著依然觸目驚心。清麗脫俗的容顏,被臉上的鞭傷破開,卻帶出一種狠烈殘缺的美。

為傷口上了藥,黑衣男子又從牛皮袋裡掏出一個通體雪白,用玉石雕刻而成的錦盒。挑出裡麵的藥膏,在冷清悠臉上的傷口處反覆塗抹著。

玉盒中所呈之物,乃是玉生肌。

原本這玉生肌,隻有深處皇宮之中,身份尊貴顯耀的貴妃娘娘們,才能有幸得之。

別看這小小的一盒子藥膏,卻是千金難求。因它隻產於西域,乃是用天山雪蓮融合各種珍奇草藥煉製而成。對於祛除傷疤,煥白肌膚容顏有奇效。

西域皇室每年上供給朝廷的,也不過小小三盒。每每如此,總會在後宮掀起一番腥風血雨。為這三盒玉生肌最後落入誰手,平日裡一向以儀態自居的娘娘妃子們不惜大打出手。

隻因歲月無情,後宮的生活更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為了籠絡聖心,留住恩寵不斷,隻能寄托與這駐顏有術的秘藥。

卻不知,這玉生肌最大的功效便是祛除疤痕,無論新舊與否。除此之外,再沒有半點返老還童的奇效。

就算有,那也不過是紅顏易老的女子最後的那點寄托與期許。

指尖輕撫過冷清悠蒼白的%e5%94%87瓣,黑衣男子見她在昏睡中依舊抖著身子,將藥瓶裡的藥水餵她喝下。躊躇了一瞬間,便翻身上床,合衣將人摟在懷裡。

雖從雨中踏步走來,但男子身上打濕的黑色長袍已用內力烘乾。身處黑暗寒冷中的冷清悠察覺到熱源,立刻毫不猶豫的伸手抓住。

第六十七章 木屋

%e8%83%b8`前的衣襟被一隻白嫩的小手抓住,黑衣男子伸出手,寬厚乾燥的手掌將柔弱無骨的小手包住。鍥合無比的兩隻手,讓黑衣男子的嘴角微微翹起。

昏睡中的冷清悠睡得極不踏實。她做了一個夢,在夢裡她被人推進了冰湖,冰冷徹骨的湖水不停的灌進她的口鼻,%e8%83%b8口處大力的擠壓致使她無法呼吸。

眼看大半個身子已經沉入湖底,窒息帶來的恐懼感讓她急切的想要呼救。奈何整個身體已經被冰水凍得僵硬,張開嘴巴,卻詭異的發不出一絲聲音。

就在她放棄求生,意識遁入黑暗中時,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抓住了她。脫離了冰冷徹骨的湖水,熟悉溫暖的熱源再次將她包圍。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如果現在來玩一個遊戲,遊戲的名字是:這輩子對你而言,最詭異尷尬的一件事,發生在什麼時候。

那麼冷清悠的回答便是兩個字:「此刻。」

最驚悚的莫過於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看到的居然是她大師兄近距離放大的俊臉。

嘖嘖嘖!原來大師兄睡著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別說,還挺好看的。

呸!現在是犯花癡的時候嗎?忍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的衝動,冷清悠頭皮發麻的盯著她的小蠻腰。

誰來告訴她,擱在她腰間的那隻多出來的手,又是怎麼回事?

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剛從昏睡中清醒過來,又被眼前這一幕雷得裡焦外透的冷清悠,顧不得一身的傷勢,立刻叫醒身旁的人。

「大師兄,大師兄你醒醒!」

手剛碰到塵逸,那雙緊閉的丹鳳眼立刻睜開,霎那間光華流轉,彷彿世間萬物的都被吸引進去。瀲灩流芳的黑色眼眸呆滯了一秒,下一刻:

「別碰我。」

清雋秀美的俊顏上帶著厭惡,漂亮的丹鳳眼冷冽陰寒。看著冷清悠尷尬的舉在半空中的手,意識到失態的塵逸不自然的坐起身。

「我隻是,不喜歡別人碰我。」

隻是一瞬間,眼中的神色又恢復了平靜。

尼瑪!不喜歡別人碰你,那你抱著我睡整夜這事兒又怎麼算?咳咳!雖然他們是師兄妹,可難不成別人碰不得你,你碰別人就沒障礙?

要不是眼前的人是她大師兄,她真想一拳揍死這個混蛋。

冷清悠的吐槽模式默默開啟。

「方纔的事……小師妹不要放在心上。」

見冷清悠收回手低著頭,塵逸自然不知道,她已經在內心默默的將其吐槽無數遍了。

「放心吧!我是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

再抬起頭,已然又是一片晴天。為了避免尷尬,冷清悠也隻好轉移話題。

「大師兄,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徹底昏過去之前,她明明記得自己中了紫弋的暗算,掉進了一個開著巨大花朵的奇怪地方。原本一直擔心大師兄會被那群毒蟲所傷,現在見他安然無恙,她心裡的大石也算是落下了。

「我原本打算引開那群毒蟲後,便去峽穀口找你。誰知半路遇到了暗夜的追兵,領頭的是一個紫衣女子………」

「難道你也被她暗算了?」

見大師兄點頭,冷清悠立刻恨得咬牙切齒。太過分了,暗算她一個不夠,居然連大師兄都不放過。

注意到了冷清悠話中的那個「也」字,塵逸的眼中劃過一絲瞭然。試探性的詢問道:「小師妹,莫非你這一身的鞭傷,是被她打的?」

「哼!還不是那個冷血男的錯。」

咧著小嘴,握著小拳頭,冷清悠臉上的表情讓塵逸毫不懷疑,若是她口中的那個冷血男站在她麵前,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撲上去,然後將他撕碎。

當然,前提是她得有獸牙。

「要不是他非要弄個蛾子的侍寢,我至於被人家盯上往死裡抽嗎?」

侍寢?冷血男?咳咳!莫非指的是……

「那個禍害最好不要落入我手裡,不然我非得把他扔妓院去,脫光了專找一堆大媽來抽他。」

「大師兄你冷嗎?沒事抖什麼?」

嘴角抽搐的塵逸,雙手緊握成拳,顫唞的身子更像是在極力克製著什麼。

「我,沒,事。」

一字一句,若是仔細聽,更像是咬牙切齒。

「哦!」

「為什麼是他?而不是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兩個他她,冷清悠倒是無障礙的聽懂了。

「廢話,冷血男那張臉一看就是個禍水。若是他早點收了紫弋,保不成咱倆現在都逃出去了。」

「嘶!」

嘴上動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得冷清悠呲牙咧嘴。

「噗!」

看到她疼得扭曲著小臉的可憐樣,塵逸反倒被她逗樂了,忍不住笑出聲。也許是太久沒笑的緣故,清雋的俊顏上,笑容有些僵硬。兩邊的肌肉不自然的拉扯著。

聽到自己發自內心的笑聲,塵逸脊背瞬間僵直。臉上的笑意立刻頓住,似乎這個笑出乎他的意料。

但是這一聲不經意的輕笑,卻打破了之前的尷尬,木屋中的氣氛趨於平緩。

「你臉上有鞭傷,傷口過長又破了皮,這段時間說話麵部別太劇烈。「

「哦!」

她說怎麼這麼疼,敢情兒還有這茬!

唉!造孽啊!這要是毀容了,以後還能嫁得出去嗎?

不過,貌似她好像橫豎都嫁不了了。包辦婚姻害死人啊!老哥閒著沒事幹嘛那麼早把她嫁出去?害得她現在連做個少女夢都沒資格了。

歲月催人老!不認也不得行啊!

發散思維無限延伸,已經不知神遊到何處的冷清悠,被塵逸一個巴掌拍了回來。當然,此巴掌非彼巴掌。

雙手合十,清脆的巴掌聲讓冷清悠瞬間回神兒。

「我出去找點吃的,你別亂跑。在屋子裡等我回來。」

破舊的木門被打開又合上,靠坐在木板床上的冷清悠見塵逸一走,立刻一骨碌的下了床。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她居然隻穿了裡衣。而那件搶來的粉色衣衫,則被人嫌棄的丟在床頭。

莫非,她昏睡期間都是這般衣衫不整的?

耳根子發燙,臉上一陣燥熱的冷清悠暗暗發誓,絕不容許再出現這種狀況。雖然一直將大師兄當作親人,但她現在畢竟是有夫君的人,該避諱的還是要注意。

她,她,她方才居然用了「夫君」這兩個字?我的天!莫非她是被那頓鞭子抽傻了?

而且,腦子裡第一時間閃過的,居然是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那張連女人都嫉妒的謫仙般容顏,再次佔據了她的大腦。

耳邊似乎有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飽含著濃濃的寵溺,輕聲說道:「娘子,你又調皮了。」

甩了甩胡思亂想的腦袋,冷清悠慌忙套上衣衫,動作太大又扯到身上的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身上那件破破爛爛的衣衫,穿了當沒穿。好好的一件衣服,已經被抽了幾塊破布條子。換做她自己見了,也會嫌棄的丟到一邊。

不過就當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