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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皇後 海的挽留 4498 字 1個月前

一摔直接撲跪到了他麵前。

他端量著她,道:「跪我?難道你把我供起來了,日日跪拜不成?不過為何這回跪出的淤青這般嚴重,你以往跪我也沒跪成這樣。」

他最後那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話,讓漪喬霎時紅了臉。她感到自己的臉越來越燙,隻好岔題掩飾道:「就是把你供起來了,怎樣?哎,我那苦藥湯還沒喝完呢。」說罷,噙笑將嘴%e5%94%87往前湊了湊。

祐樘自然是相信她的,不會將那淤青的成因往別處想。他能看得出那淤青是重擊之下磕出來的,聯想到她如今這般虛弱的光景,要推測出她到底是怎麼跪他跪的,並不難。

他當時看到那淤青時,沉默了許久。

玉雪瑩潤的肌膚上多出兩大塊青紫,實在觸目驚心。尤其她因病消瘦了不少,兩片青紫橫在突出的膝蓋骨上,瞧著都覺可憐。

他給她查完傷後,又拆開了她手上的紗布。她左手上的傷已經癒合,但傷痕猶在。從傷勢來看,那一刀劃得又狠又乾脆,而且自角度看來,還是她自己下的手。他大致能猜出她為何會自殘,那種超越身體承受極限的痛楚連他都無法忍受。不用疼痛來刺激,於她而言確實很難堅持。

他經歷過,因而他很清楚。

但也正因他經歷過,所以他絕不願讓她再去經受。

他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重新幫她包紮好的。他給她塗了祛疤的藥膏,過不了幾日,那傷痕就會被除下去。

但淤青和疤痕都可以消散,她的身體也可以慢慢恢復如初,他心裡卻梗了一根刺。

他捧在手心裡疼的妻子,如今一身傷病。

他不願看到的事,最終仍舊發生了。

他縱然對妻兒再是不捨,也絕不希望她賭上性命去換取重逢。

他心緒翻覆,低頭見她還笑著跟他撒嬌,當下繃起臉,趁她不備時使巧力將手臂抽了出來。

漪喬一怔,剛要譴責他又要跑,回頭卻見他拎來一麵菱花鏡,逕直遞給她。

漪喬有些不明所以,撇了撇嘴,道:「幹嘛?我臉上有髒東西嘛?」

他不語,隻將鏡子又往前遞了滴。

漪喬接過來,對鏡一照,當即驚呼道:「你卸我妝!」

他站在一旁對她的驚呼無甚反應,隻微微沉容道:「不卸掉也不知你臉色這樣差。」

他原本隻是想著她醒來要用膳喝藥,先擦掉了她嘴上的胭脂。又想起她說帶妝睡下不好,就命婢女全幫她卸掉了。

也是卸掉之後,他才瞧見她本來的蒼白麵色。他守在床前看了許久,越看越氣。

漪喬瞧著鏡中麵容憔悴的人,又想起他自她醒來後的態度,忽然感到有些沮喪也有些委屈。她神色黯淡下來,將菱花鏡倒扣著往床上一擱,趴下來把臉埋進被子裡,悶悶道:「你嫌棄我。」

祐樘不意她會這樣說,麵色凝了凝,道:「你在想什麼,我是想讓你瞧瞧你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了。都這樣了,竟還跟我嬉皮笑臉的。」

漪喬不聽,把臉別過去,留了個後腦勺給他。

事實上,平心而論,她如今這樣子其實並不難看。她底子太好,即便氣色差,那也是懨懨纖弱的病美人。但她在他麵前一向都是明艷逼人的,即使成親多年,她在這上頭也始終分外注意。

所以她眼下心裡有點彆扭。但也隻是彆扭,並沒真的覺得他嫌棄她。她之所以那樣說,是藏了點小心思的。

祐樘見她轉過臉不理他,輕輕歎息一聲,在床沿上坐下,要將她拉起來,可她往後掙了掙,不願配合。他又試了幾回還是不行,索性攬著她的腰將她連人帶被子抱到了他懷裡。

漪喬象徵性地掙紮了幾下,然後就很乾脆地放棄了抵抗,卻依舊不理他。

「我怎會嫌棄你,你今日怎麼總想偏,」他在她耳旁溫柔吐息,嗓音低緩,「我是心疼你。何況,我可是連你更醜的樣子都瞧過了。」

漪喬聽著前頭的話原本很是受用,最後一句卻讓她愣了一下。她本要衝口問她什麼時候比這還醜了,但又不想破功,便憋了回去。

她仍然不理會他,卻默默在心裡回憶著她到底什麼時候比眼下還難看。

他又將她擁緊了些,輕聲咬耳朵道:「不是嫌藥苦麼?」

漪喬的心跳倏地砰然加快。

他扳著她的肩膀讓她麵對著他,繼而兩手環過她的腰,慢慢低頭%e5%90%bb上她的嘴%e5%94%87。

%e5%94%87瓣相貼的一剎,兩人都是一頓。

他抬眸凝睇她片晌,微微側首,蜻蜓點水似的在她%e5%94%87上輕觸幾下,旋即開始細細%e5%90%bb她。

先是親暱的廝磨,隨後是輕柔的吮咬,繼而緩緩描繪她的%e5%94%87形,探%e8%88%8c入內。

他的%e5%90%bb好似春風裡的柔絮,和著春暉的暖一同落入她心裡,拂得她心尖兒發顫。

她任由他擁%e5%90%bb著,眼神逐漸迷離。

她彷彿看到許多往事在眼前交織錯疊。初遇,大婚,患難,相依,離散,重逢,相守,死別。最後所有的畫麵都模糊消逝,隻餘春陽芳菲裡的那抹身影。

漪喬被他%e5%90%bb得有些發暈,一時間完全無法分辨她是否置身夢境。

她實在怕這一切都是虛幻的夢,怕等她醒後發現她還是孤零零一個人。

她呆愣著迷茫了片刻,惶惶回神,定睛看去時,對上的便是他滿蘊疼惜的眼眸。

繾綣情殷,溫柔入骨。

倏忽之間,她感到自己仿似泡在溫暖的春水裡,所有的恐慌不安都正在被慢慢撫平,心口那道瀝血的傷也在漸漸癒合。

從今往後,所有她害怕的,都將消於無形。

隻要有他在,她什麼都不必懼怕。

陌生又熟悉的激流在體內霍然奔湧竄散,漪喬突然抬手擁住他的脖頸,熱烈回應他。

開始時還隻是回應,俄而,她便徹底反客為主,%e5%90%bb得急切而忘情。她一手勾著他的脖子,一手緊緊抱住他,身子一惻,便將他往床上推。

這回十分順利,一推就倒。

她急促喘熄幾下緩了口氣,俯身壓在他身上,繼續深%e5%90%bb。不一時,她開始不滿足於糾纏他的%e5%94%87%e8%88%8c,將綿密熱烈的%e5%90%bb延展到他的臉頰、額頭、脖頸,然後繼續往下。

他的衣袍上帶著若有似無的花茶香,她猜測方纔她喝的茉莉花茶應當是他親手烹煮的。他精於烹茶品茶這類雅事,但她適才喝茶喝得太急,一點也不雅,實在糟蹋了那壺好茶。

但那又如何,他的人都是她的。

漪喬混混沌沌想著,低低一笑,伸手去扒他的衣袍。

她的髮髻早被拆了,滿頭青絲如綢緞似流水,隨著她的動作隨意垂瀉下來,時不時掃過他的麵頰,帶起陣陣難言的酥-癢。她身上的寢衣也沒有係,方纔那一番激%e5%90%bb早就令她的衣襟半敞開來,內裡風光半遮半露,雪肌瑩潤玉峰飽滿,撩人眼目,勾人心魂。

祐樘呼吸漸重,眼眸幽微。他一手扶著她的腰以防她從床邊滑下去,一手按住了她的手。

漪喬目露疑惑,正要發問,忽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再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他反壓在了床上。他埋首在她頸間,灼熱的氣息燙得她渾身戰慄。

她身上掛著的衣服有等於無,這樣被他壓在身下,感官便異常敏[gǎn],體內熱火迅速燎原。她情難自抑,抬手捧過他的臉,肆意索%e5%90%bb。喘熄間隙,她動情低喃道:「我好想你……」

他撫了撫她淩亂的髮絲,眸光若水。

她感覺體內有什麼正在復甦。倏而,她抿%e5%94%87一笑,勾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耳旁軟語道:「把靴子脫了。」

他沒有依言照做,隻低頭像方纔那樣溫柔%e5%90%bb她。

漪喬嗔瞪他一眼,見他不予配合,想奪回主動權,但她原本便虛弱,又被他%e5%90%bb得渾身發軟,連骨頭都酥了,此刻倒是真正的嬌軟無力。

但或許也不是真的使不出力氣,如果她身上壓著的是巴圖蒙克,她覺得她即使不吃方纔那頓飯,大概也能跳起來再揍對方一頓。

不過,巴圖蒙克……

漪喬想起一事,神色一滯。

恰此時,他從她%e5%94%87瓣上離開,低聲道:「去喝藥。」$思$兔$在$線$閱$讀$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又透著說不出的溫柔誘哄,漪喬聽了不但更不想喝藥,反而緊摟著他不肯撒手。

他垂眸覷著她,又道:「先去喝藥。」

隻多了一個字,便添了道不盡的微妙意味。

漪喬當即鬆開他,一坐起來就端起床頭邊小幾上的藥碗,將黑乎乎的苦汁子一飲而盡。

一氣嗬成,毫不含糊。

她覺得她這動作一定看起來十分豪爽,大約不像是喝藥,倒像是乾了一碗酒。

也就是在她幹掉了那半碗藥時,她決定暫且不在這個時候將巴圖蒙克那件事告訴他,不然多煞風景。

她將空碗往幾案上「啪」的一擱,轉回頭便又抱住了他。她將他壓倒在被褥上,嘴%e5%94%87在他脖頸間流連片刻,遇著阻隔,便又去扒他衣服。

「你方才說你知錯了,那你知道錯哪兒了麼?」

頭頂上突然傳來他的發問,然而她正意亂情迷,腦子都是混沌的,隻含糊道:「什麼知錯……」

他眸光一轉,一把按住她亂動的雙手,麵色逐漸換作嚴肅,道:「你方才其實答非所問對不對?」

他態度的陡然轉變令漪喬登時清醒了一半。她這才想起她方才耍了點小聰明,在明知他意所指的情況下,回答的卻是另一件事。的確是答非所問。

她有些心虛,遂趴在他%e8%83%b8`前撒嬌道:「等會兒再說嘛,你幹嘛非要……」

「你方才說的是哪件事?」他打斷她的話。

漪喬不想回答,但她停頓的當口他已然翻身坐起,她心覺不妙,忙老實道:「說的是我想歪的那件事……我以為我真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你……」

她看他已經在整理衣袍了,便要去拉他,可手剛伸出去,他就站了起來。

她急道:「你生什麼氣啊!」

他回身看著她,正色道:「你知道我當時問的是什麼。」

漪喬低頭咬咬%e5%94%87,一時左右為難。若說不知道,他斷然是不信的;若說知道,她又不認為自己有錯,要她向他低頭她實在心不甘情不願。

祐樘瞧見她糾結的神色,便將她心裡的想法窺了個七七八八。他眸光微閃,稍立了會兒,轉身便走。

讓她仔細想想也好。

漪喬見他又要跑,又氣又急,衝著他的背影大喊道:「你……」

剛喊出一個字,她就忽然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接了。

你敢走試試!——這話說出來是霸氣,但是……他好像完全沒有止步的意思啊。

你走了就別再回來!——這話算是女人的常用語,聽起來硬氣,可實際上話外音是「你敢不回來試試!」

漪喬還沒想好到底怎麼說,他就已經施施然走了。

她忽然覺得沒準兒他剛才是故意的,她要是不服軟他就在這會兒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