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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45 字 1個月前

絕對是他的同夥無疑了。」程筠道。

他拿起那封信:「楊峻與朝廷與王府可沒有什麼直接仇恨,他之所以會有膽子對朝廷的軍隊下手,我想這背後應還有同謀。像他這樣越是把自尊心看得重的人,越是會想要出人頭地,他們針對朝廷的陰謀,也許不是簡單的復仇。」

「無非是想整垮大梁自己當皇帝而已!」宋澈冷嗤著,順手抓了桌上一隻瓷青蛙咯吱捏碎了,「這些人,滿心以為當了人上人,就真正出人頭地了,也不想想,一個國家這麼容易被幾條蛀了那還了得?!真當我們這些領軍的是吃素的?!」

程筠揚眉無語。

程笙道:「那總得快些把這人捉到才成吧?」

捉不到人,楊家那雙娃兒便解不了毒,他們解不了毒,那程淑穎跟楊葉楓這婚事興許還得往後拖,他們這一拖不要緊,到時候冀北侯夫人逼婚的矛頭就直接轉向他們兄弟來了。這個案子跟他雖然沒有直接關係,那也是間接相關的呀!

「人當然是要捉的!」宋澈沒好氣地瞪著他,「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

就知道催催催,也沒見獻出個有用的主意來!

徐瀅說楊峻一定會去找馮清秋,這都三天過去了也沒有聽見任何風聲,都不知道他這假裝跟老婆吵架的戲碼還得唱多久,他心裡也是早就把這姓楊的狗賊暗罵了一百遍,就差沒做個小人紮針放角落裡了!

他們這裡發愁的時候,沈曼已到榮昌宮來了。

徐瀅望著她笑:「今兒人倒是齊,隻差個穎姐兒沒來了。」

沈曼微笑撫撫阿陶的頭髮,沒有接話,等到徐瀅伸手請了座,她這裡才一麵道著謝,一麵淺淺笑道:「我也是看天兒好,想著過來看看小王孫。早知道他們急匆匆是往這兒趕,定然叫他們等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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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八起,這麼晚~~~~~~~

.(未完待續。)

☆、380 試探虛實

徐瀅笑著,請了茶,順眼打量她麵色,隻見恬淡中還帶著一絲睏倦,遂道:「怎麼,這兩日沒睡好?」

沈曼下意識地抬手撫撫臉:「昨夜裡風雨,被驚醒了,看了會書才又睡著。 」又笑道:「我這淺眠的毛病卻是自小就有,就是不下雨,平日裡但凡有些響動,我都是會醒來的。所以我父親在時就告訴下人們,但凡我熄燈了,便都不許發出什麼聲音。」

徐瀅想起宋澈對沈大老爺的評價,不由道:「令尊真真疼你。」又道:「你也很值得。」

宋澈可不是經常稱讚人的,能得他一句好評價的真是少之又少。這沈大老爺自己身子也不算好,心裡還時刻掛著女兒,不管怎麼說,這樣的父親也足夠稱職了。她思念父母而不願出嫁離開沈家,似乎也沒有什麼說不過去。

沈曼將拈在手裡的一朵落花停下,說道:「我沒有兄弟,家父在我身上傾注了所有的心血,也得虧於他的悉心愛護,才使年幼喪母的我在沈家受到百般優待。外人所看到的我的好,都是源自於家父對我的引導教育,而非我本身與生俱來。

「所以但凡有人謬讚於我,我也是不敢辭的。」

說完笑一笑,又道:「也不知道旁人心裡覺得我自大沒有。」

「自大是沒有,倒是覺得很乖順。」徐瀅也笑道。她所見過的這些大家閨秀,能做到沈曼這樣的也不太多,雖然她私底裡覺得她們這些人太過守規則而顯得無趣,但毫無疑問,一個知恩圖報而且聰慧的女孩子總是招人喜歡的。

當然。除此之外又還有些歎惋她不想嫁人的因素在內,這樣的女孩子,難道不該有個好歸宿嗎?

這裡吃了一輪茶,又寒暄了幾句家常,沈曼盯著仰躺在軟墊上吃腳趾頭的阿陶看了會兒,忽然就說道:「我聽穎丫頭說,楊家一雙孩子中的毒十分嚴重。也不知道找到兇手和解藥了沒有?」

徐瀅聽到這裡便把話頭嚥了一咽。

楊峻與沈曼的母親曾經有過那麼一段。後來才造成楊若禮的死亡,這段算是楊沛至今也不願回首的過往。她不知道沈曼知不知道這些,於一個姑娘家而言。母親曾經婚前與人私通苟合,這總歸是一輩子也抹不去的汙點。

她說道:「說是江湖人投的,哪裡有那麼容易找到兇手?不過如今請了太醫開藥調理,目前是沒有什麼大礙了。但還是盼著早日捉到兇手拿回解藥。那才叫徹底安心。」

沈曼點點頭,望著前方喃喃道:「能向無辜的稚兒下手。這心腸也叫做歹毒了。」

前方阿陶在捉著麵前小丫鬟的頭髮玩兒,小丫鬟被抓得疼了,驀地低呼起來,畫眉連忙拿了隻玉螳螂引開他的注意力。他這才捉著螳螂研究起來。

小丫鬟折了兩枝茶花插在小瓶裡走過來,擺在她們倆中間的茶幾上。

沈曼又笑道:「這十八學士倒像是我笙表哥花圃裡的品種。」

「這你也認得?」徐瀅笑道。

「這帶金邊的品種產自雲南,是從我母親處移過來的。也是家母的一位故友相贈。」她說道,然後抽出一枝來在手裡看了看。然後又隨意地插回花瓶裡。

徐瀅聽到這話猛地抬了頭,「故人?」

「嗯。」沈曼垂眸端了茶,攏起嘴來輕輕吹著,卻又不把話往下說了。

徐瀅凝眉望了她一會兒,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母親的故友送了她來自雲南的茶花,而且她母親在出京嫁去湖州之前還特地往這人的居處送了茶花去,結合時間段看,這「故人」除了楊峻還會有誰呢?

難道沈大太太跟她說過這件事?

但細想之下又不可能,衛家當初花了多大功夫才瞞下樁醜事,到如今連程家都沒有聽到半點風聲,可見這件事瞞得極緊,衛二若是那種會隨口把這種事放在嘴上的人,沈曼在沈家的地位怎麼可能會有今日這般?

但她靜默了片刻,仍是試探道:「你方才怎麼忽然問起楊家孩子的病情來?」

沈曼笑了下,「我是看到阿陶才想起來的。」說完又默了默,再道:「孩子們的病不好,穎丫頭的婚事就得往後拖。我自然也是關心著的。」

說的在情在理,徐瀅卻覺得她有幾分欲蓋彌彰。

她想了想,笑說道:「傷害楊家孩子的人名叫楊乘雲,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乘雲是楊峻的表字。

「沒有。」沈曼平靜地,慢慢啜了口茶,捧在手裡,兩手穩得像是空中有什麼東西鉗住了她一般。「我認識的楊家人,隻有徐伯母,楊先生和夫人,以及楓少爺,再多的,便就是那兩個孩子罷?別的人,我竟是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呢。」

徐瀅揚%e5%94%87:「可是我從來沒說過這個楊乘雲,就是楊家人啊!」

沈曼略頓了頓,扭過頭來笑道:「但是我也沒有說,世子妃口中這個的楊乘雲,一定就是楊先生的家人啊!不管他是哪裡的人,總歸是姓楊的罷?反正除了江南楊家的人,別的楊家人我是不認識的。」眉眼裡還略帶著一絲俏皮,簡直讓人心放軟。

徐瀅便就有些迷惑了。

她本來是想試探試探她到底知不知道楊峻這個人的,如果她知道,那麼起碼有一半可能知道楊峻與衛二當年的事。可是她簡直表現得無懈可擊,讓人完全無從猜測。

她不死心:「不知道令堂可曾跟你提過那位送她茶花的友人來歷?」

「沒有說過。」沈曼又搖頭,「家母隻是無意間跟我說過這個。」說完她盯著前麵茶花樹看一會兒,又道:「但是我極討厭這種花,因為我一聞到它的味道我就想吐,所以家母過世之後,家裡的茶花都拿來送人了。」

徐瀅又訥了訥。

衛二過世後,她鍾愛的東西不是都應該好生保管嗎?怎麼反倒送人了?

「你送的?」她問。

「是的。」她利落地答,「現在沈家並沒有人種茶花。」

徐瀅無語了。

這可真像個被寵壞了的嬌小姐說出來的話。-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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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 是何用意?

書房這邊宋澈他們幾個喝了會兒茶,程笙就說道:「再不行就張貼告示吧,都拖了這麼久了,還計較什麼麵子不麵子,把人抓到才要緊。 」

自打王府那事兒一出之後弄得他都有些心惶惶,不是害怕什麼,而是覺得在大夥這麼努力向上抓賊的情況下,再跟宋裕結著伴出去風流快活顯然很不合適。留在家裡又被催婚,他真是煩死了這樣的氣氛。

程筠斜睨他道:「要貼告示還用得著等到如今?」他是知道宋澈心裡憋著的氣的,衛所裡不知道多少人當他是個繡花枕頭,他如今是咬牙要辦下這個案子為自己正名的,否則的話皇帝和太子一聲令下,哪裡還用他操什麼心?什麼楊峻馬峻都插翅難逃了。

也之所以因為如此,才不能貼告示,因為一旦貼了,就不能不讓親軍十二衛參與插手了。

到時候辛苦了這麼久,宋澈還是撈不著什麼好。

宋澈掃他們兄弟一眼,並沒有做聲。

程筠在維護他的麵子他是知道的。

但他總覺得還有別的法子,雖然他一時間想不到。他決定回去跟徐瀅商量一下。

「這事就議到這兒吧,今兒休沐,沒有急事我就得進去陪兒子了。」

程筠二人十分知趣,隨即就揖手告辭。

宋澈送他們到門口,回到內院,才知道沈曼也來了,隻得又折回書房。

徐瀅與沈曼說了這會子話,心裡已有了主意,沈曼再順著這話題往下說的時候,她隻是微笑不做聲,要麼就是直接岔開話題。沈曼也心領神會地打住了話題。最後吃兩樣膳房新送來的點心,便就起身告辭了。

徐瀅照例讓侍棋代送到宮門口。

宋澈後腳走進來,坐在原先他坐過的位置便說道:「她今兒怎麼一個人來了?」

徐瀅撫著指上的玉戒望著門口,似笑非笑道:「我若說她知道了楊峻與她母親那段事你信不信?」

宋澈目瞪口呆,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她母親為什麼要讓她知道?「我不信。」

「不信也得信。」徐瀅慢慢斂了笑容,忽而望著他:「程筠他們來做什麼?」

宋澈把他們來意說了。又道:「你快幫我想想怎麼捉賊?」

徐瀅沒理會他。仍自若有所思地道:「這就是了,沈曼應是最近才知道楊峻還活著的事,但應該還不確定真偽。因為我想程筠是不可能告訴她真相的。所以她就進王府故意漏了些線索給我,假以從我口中試探楊峻還活著的事實。」

沈曼素日太溫婉太知分寸了,像今日這樣投石問路之類的事情從沒做過,今日她雖然也很持重。但她的話題始終糾結在楊峻與她母親身上,而當她繼續以略顯過份的姿態追問她時。她也毫不迴避地加以回答,這不是她。

這明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