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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284 字 1個月前

經跪在沈家老太太麵前說不嫁人的。」

「那老太太答應?」徐瀅問。如果是喪親之痛。難道不是應該給她仔細尋覓一門可靠的婚事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嗎?

宋澈斟酌了半日,說道:「曼姐兒的父親是個很純正的君子,真正的溫文爾雅。跟程筠差不多吧。因為身體並不很好,又沒有別的兒女,曼姐兒打小受他親自教導,很爭氣的。我估摸著他沒再續絃也是為著曼姐兒。所以她說不肯嫁人,沈家也沒有勉強。

「要不然他們早就把他們倆湊一塊了。哪裡還用得著別人說合?」

徐瀅挑眉:「就這樣?」

宋澈略頓,瞥她道:「那你還想怎麼地?」

徐瀅像隻狐狸一樣伏到他肩上,一口銜住他耳朵:「當初你回答我的時候可是斬釘截鐵地,就因為她不想嫁所以就不能嫁?」

宋澈被她咬得渾身酥|麻。煩死了地把搖頭把她甩開,再瞪她一眼。

徐瀅又趨上來,他沒辦法。隻好道:「她父親過世之後,沈老太太給她說親。結果他們家誰誰找了個算命先生來說她克家人子女。正好她自己也執意不嫁,所以大家就都把這事放心上了。」

徐瀅一巴掌拍上他後腦:「這種鬼話你也信?」

所以說女人活著多麼不容易,喪親已經很慘,居然還要承受這種非言非語,萬一那算命的收了人錢財故意害人呢?沈家那麼大家族,總不保個個都是正人君子,沈曼出自長房,父母雙亡之後必然留下不少財產,她個弱女子留在娘家,來日這家產還不是落在子侄手裡?

宋澈忍痛道:「我有什麼好信不信的,反正又不關我的事,他們這麼說我就這麼聽啊!」說了挨罵,不說也挨罵,他怎麼就這麼倒黴?

徐瀅呲牙:「那要是當初王爺給咱們合婚的時候八字不合,你是不是就立馬打退堂鼓了?」

「怎麼可能?」他連忙道:「誰要敢說我們八字不合,我肯定打到他改口為止啊!」

徐瀅瞪他,掐他的胳脯。

阿陶看見了,也開心地學她的樣子掐他爹的臉。

宋澈送了這娘倆回王府,直接去了衙門見端親王。

把從楊家得來的消息跟端親王一說,端親王也立時噗出老大一口茶來!「你說這背後指使的人是楊家那小子?!」很顯然他也是知道楊若禮曾經有過這麼個嗣子的。

「不是楊家人了,早就逐出家門了!」宋澈連忙澄清。

楊峻這事都夠得上誅族了,要說是楊家人的話,那楊沛他們豈不是還得陪葬?那也太不值了!

即便如此,端親王也還是愣了有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手裡一隻杯子也被他頃刻擲碎在地下:「這狗賊!」他的女兒也是因他而死,他不光是楊家的仇人,朝廷的敵人,也是他王府的仇人!如果不是他蓄意挑唆,宋鳶是根本不必死的!

他大步轉出公案,咬牙道:「那這麼說來,接下來就得搜捕這楊峻了!」

宋澈道:「可此人十分奸詐,既然他還會易容,恐怕不那麼好拿。而且他有什麼弱點我們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他是誰,也不可能封城搜查。」說完他又道:「不過前幾日崔渙主動找上我們了,他如今不在朝中,又是唯一跟他交過手的人,他或者可以發揮點作用。」

端親王擺手:「那就快去辦!」

宋鳶的死始終鯁在他心裡,原先不明這疤麵人身份時尚且也罷了,當如今知道竟然還曾是他相熟的人,心裡的怒氣也就瞬間找到了焦點。

宋澈回到公事房,立刻著人去傳崔渙。

哪知道轉眼侍衛就進來稟道:「回世子爺,崔渙這幾日家裡出了事,恐怕今兒來不了。」

宋澈:「……」

衙門這裡宋澈忙著整理手頭線索的時候,崔家這裡正值愁雲慘霧一片。

馮家人來過一趟之後,馮清秋當夜是消停了。

崔渙夫婦雖然麵上沒有說什麼,但心裡對馮清秋的不屑與不滿是更加深了一層。崔夫人好歹還派了嬤嬤過來安慰了幾句,崔渙直接沒把這當回事,翌日更把原本交給崔嘉管著的庶務也轉到了崔韋手上。

————(未完待續。)

☆、363 滿心激盪

如此徐冰自然更加歡喜。 長房這邊的鬧劇她雖然沒有參與,但聽得卻是開心死了。她前十幾年就好比馮清秋身邊一個下人奴才,如今終於看到她窩囊狼狽,自然覺得揚眉吐氣。

夫妻倆拿到帳本鑰匙之後,夜裡便關上房門把算盤撥得梆梆響,就連路過的丫鬟婆子都能聽見他們的笑聲。

崔嘉昨夜裡昏睡了一晚,今兒上晌終於醒了,見到馮清秋頸下的青痕,仍是立即爬起來便問緣由。

馮清秋並沒有答他,隻是起身走開而已。

她心裡已如死灰,她覺得自己就像具被鎖在了崔家的軀殼,她甚至連死都不能死。倘若死了,她身後連個好名聲都留不下。她從來沒想過連馮夫人也會拒絕把她接回馮家去,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們身上,而她們卻讓她失望了。

她真覺得自己成了飄萍,連個可以讓她落腳的人都沒有。

崔渙把庶務轉給崔韋的消息傳過來,她也沒有什麼反應,她從來就不在乎什麼錢,因為她所擁有的錢財產業已經足夠使她優渥地過完這一生。馮大奶奶每次來看她都會塞些錢給她,而她終於也知道,她所能從馮家得到的,也無非一些銀錢而已。

所以徐冰他們如何囂張,反倒激不起來她的情緒了,當她完全沒有反擊的力量時,一切氣憤都是多餘的。

這兩****沉默寡言,呆板地吃飯睡覺,身邊下人們擔心,崔夫人也有些擔心。

她雖是對她不滿,可到底是她兒媳婦。崔渙都答應馮家不讓崔嘉納妾及養庶子女了,他們再這麼僵下去,她會連孫子孫女都抱不上。再者,如今風頭全讓二房給搶去了,崔韋徐冰登鼻子上臉,她這個原配夫人還有什麼臉麵?

崔渙可以撂手,她卻是不能的。

站在崔嘉的角度。她還是盼著他們能把日子好好過下去。最起碼讓他們生個孩子,有了孩子在,怎麼著也算是有個維繫了。

所以等了兩****還是去到馮清秋房裡勸慰她。又端了熬好的參湯餵她,馮清秋撇頭不理會,她也不計較,依舊著人好生照料。又把她貼身的宜嬤嬤加了半兩銀子的月例。

轉頭出來她又去尋了崔嘉。

崔嘉碰了釘子之後自然去找身邊人瞭解因由,小廝把來龍去脈跟他一說。他也懵了,因為對於當夜的事情完全已記不清楚,因而信以為真,他雖然對馮清秋失望灰心。但從來也沒有想過要碰別的女人,這兩日也是悶在書房裡哪也沒去。

崔夫人進來將他臭罵了一頓,他垂頭喪氣無言以對。奉命回到房裡跟馮清秋賠罪,馮清秋仍是不加理會。

崔夫人心裡也氣。尋到崔渙房裡斥責他偏心庶子,崔渙也沒有好言語,於是回來這一氣便病了。

崔嘉寫了信去崔夫人的娘家,這兩日崔夫人的兄嫂便上了京來,因此崔渙也是頭大,哪裡還有閒暇往衙門裡來。

家裡有親戚來,馮清秋卻不能再沉默下去了,無論如何她不能丟棄做人的基本禮儀,否則不利的是她而不是別人。再說她也實在沒有那麼厚的臉皮,所以日常她還是會陪著崔夫人出麵料理家務的。

馮夫人聽說她出來應了客,也稍稍放了些心,這日便派人到崔家送了些頭麵首飾給她,還有些吃的用的,數數總有小半車。

馮清秋遁例道謝,讓丫鬟去送的時候卻又帶回來一封信:「方纔有人指明交給奶奶的。」

她並沒有什麼遠方的親戚,也沒有值得書信往來的朋友,誰會給她遞信?

她接過來,捏了捏,裡麵是個硬硬的東西。

打開口子,一方玉珮滑出來,一麵刻著的叢叢竹葉,立時像針一樣紮中了她的雙眼!

這是程筠的!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認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騰地站起來:「這是誰送來的?!」

丫鬟嚇了一跳,連忙道:「並不認識,他拿給奴婢之後,交代奴婢轉告奶奶明日上晌在伍門寺裡相見之後,就走了。」

她緊攥著這枚玉珮,整個人都發起顫來,雙眼裡也倏然有了酸澀。

這是程筠的玉珮,除了是他送來的,還會有誰呢?

她萬沒有想到在她幾近絕望的時候他還能記得她,原來她真的沒有猜錯,他果然是對她有著情意的,他果然還是在關心著她的!否則的話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約她見麵?

她枯竭了多日的心忽然間就復甦了起來,她簡直能聽見甘露一點點滴進心田的聲音!

有了這枚玉珮,有了來自他的這個約定,其餘什麼人她都可以不在乎了!

他就像是她人生裡缺掉的那一塊,當她所有的一切都在崩潰的時候,遲來的程筠恰恰就填滿了這個空缺,那麼她的人生圓滿了,其餘所有的不如意都不算什麼了!

她流了淚,將玉珮收進了心懷,心裡變得再也沒有如此安寧。

宋澈這裡打聽來崔家的這堆破事兒,回到府裡自然忍不住跟徐瀅複述。

徐瀅聽說崔嘉在外花天酒地,也是愣了愣,崔嘉那傻子對馮清秋的執著她可是看在眼裡的,當初就為了想娶她,把她給貶得跟野草還不如,後來成了親也是各種服貼,近來也沒聽說馮清秋肖想程筠什麼的,怎麼崔嘉突然就把外頭的女人帶回家來了呢?

當然,男人這方麵是說不準的,又不是個個都是她的宋澈。

作為女人她同情一下馮清秋可以,不過崔渙不來參與這事,他們又怎麼商量捉拿楊峻呢?崔渙是個老狐狸,而且楊峻也傷過他,可算是他的仇人,他怎麼著也得出把力,不能讓他乾等著讓別人給他出這口氣吧?

翌日宋澈去了衙門,她就打發人去盯著崔家,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馮清秋這裡激動了一夜,心酸了一夜,又期待了一夜,終於盼到了天亮,連忙爬起來收拾打扮,也出門準備往伍門寺去。

崔家與程筠在伍門寺都是常年的香客,約在這裡使她更加深信不疑,坐在馬車上她低頭看看自己新換上薔薇紫輕薄的春衫,再撫撫頭上烏油的飛仙髻,精心描繪過的臉上微微的紅了。

——————(未完待續。)

☆、364 他的心願

伍門寺的禪院裡,馬三爺,——也就是楊峻一襲白衣立於窗前,裝扮雖然閒適,眉目卻依然風流。

天井裡菩提樹枝繁葉茂,葉尖還凝結著昨夜的露珠,樹底下幾盆盆栽的柏樹枝幹盤結,伴隨著清晨傳來的鐘聲,菩提樹上幾隻飛鳥驚出來了,嘰嘰喳喳的聲音劃破了晨霧,清靜的古寺,忽然間就變得靈動起來。

範舟走到身後,與楊峻同望著窗外:「馮清秋的馬車已經出崔家了。」

楊峻揚起%e5%94%87角,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