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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289 字 1個月前

波,宋澈琢磨了半宿。翌日早上便派商虎帶著三名侍衛去走一趟。而孩子們服了太醫的藥這兩日精神見好些,至少沒有再惡化得那麼快,暫時也算是安定下來。

端親王與宋澈故意隱瞞宋鳶交代出了疤麵人信息的消息,這些日子京師麵上看來風平浪靜,中軍營也是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但實際上每個要道口都悄然布下了防守,可以說隻要有麵容相似的人在城內露麵。則必然逃不出去。

至於城外。京師各大城門日夜有官兵把守,它除非變成蒼蠅,否則又怎麼可能走出去呢?

當然宋澈也怕他當真撤走。所以交代手下愈發小心,如今已經做到連素錦走在大街上,都已經分辯不出來哪些人是朝廷探子的地步。

除夕下了場大雪,直到初三才停。年一過,春光照耀大地。人的麵貌也變得光采起來了。

徐瀅常在迎春花籐旁坐著逗阿陶。阿陶已經五個月,身子逐漸壯實,高興起來踢你一腳能讓你半日緩不過勁來。端親王每天回到府裡都會著蔣密抱他過去玩玩兒,直到晚飯後才送回來。他也極喜歡扯端親王的鬍子。

宋澈很高興老爺子有這樣的覺悟,因為這樣一來他跟徐瀅獨處的時間就多起來了。

這半個月蜜裡調油,廊下的貓兒看到他就開始嚎叫起來。

白天老爺們兒出去當差。徐瀅就帶著阿陶在園子裡散步,碰上天氣晴朗。就帶他上徐家走走,各公主府上走走,或是進宮裡去跟小公主宋歆玩兒。

宋歆已經滿週歲了,會走路,跟她母親一樣呆萌呆萌地,常常會把徐瀅誤認為她母妃。而太子妃月初被診出又懷了上了,皇帝這幾天樂得不行,自己的零食都分出來一半送到東宮,皇後本來就挺疼太子妃,這樣一來,更是把她捧到手心裡去了。

太子妃跟她仰躺小花園裡曬太陽的時候就偷偷抱怨太子:「我這才剛剛輕鬆點兒,這又上來了。接下來又得挺十個月肚子。我本來還想過幾天去馮家做客串串門透透氣的,這下也不能了。」

徐瀅失笑:「我恐怕你接下來幾年都停不下來呢。」又道:「怎麼突然想起去馮家?」

太子妃道:「正月廿四,馮夫人做六十大壽啊。你不知道?」

徐瀅還真不知道。

馮家自打崔家那邊完蛋之後,她都沒再怎麼關注,不過既然是馮夫人的整壽,恐怕她也得去了。馮玉璋是閣老,端親王父子都在朝中任職,這層麵子抹不開的。她可是王府裡唯一的主母,這種事宋澈不會去,端親王也不是輕易給人捧場的人,除了她去還能誰去呢?

離馮夫人壽日不過四五日,馮家上下也開始張羅起來。

本來馮夫人自己是不打算大肆操辦的,畢竟去年接到皇後下旨斥責,這令她極為羞憤不堪。但是馮玉璋卻覺得夫人幫扶了自己大半輩子,如今他們上頭又沒了尊長,很是應該慰藉慰藉她,加上兒女們也都極力相勸,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徐少澤夫婦少不得商量起賀儀,雖然說中間出過那麼多事,可是馮氏到底是馮家姑奶奶,又是馮夫人一手把她推到這位置上的,這麵子上怎麼著也不能讓人捉了話柄。

而後又不免遣人去告知徐冰,作為外孫女,這份禮也是怎麼著也得送的。

當然,人可以不到場,因為徐冰也懷孕了。

崔家最近反倒是平靜。大約是因為實在已沒有什麼好爭的,各房倒安份下來,隻是因著徐冰懷孕,崔韋年前又被徐少澤頂上了員外郎的位置,所以他們倆如今在崔渙眼裡簡直成了香餑餑,而崔嘉雖然有個人脈不錯的姐姐姐夫,但因為皇帝曾下旨嚴令不準其任職,也隻能乾瞪眼。

再加上馮清秋雖然與他合了房,到底這門婚事一開始就充滿了不愉快,如今夫妻二人越發相敬如賓,馮清秋一天到頭難得見個笑容,在家裡呆著也是鬱悶,因而時常出門會友。

崔嘉從前不曾流連風月,結識的朋友裡也不乏真心者,即便是他家中敗落,也甚講義氣地邀他出來吃酒散心。

而同桌的不那麼在乎他的人,因著嫉妒他娶得了馮家的嬌小姐為妻,便想方設法地拉他出去鬼混,他倒是還記著當初承諾不會辜負馮清的話,而尚算明智地拒絕。

————(未完待續。)

☆、349 處處為難

馮清秋這裡卻因為徐冰這一懷孕,簡直完全壓過了她的風頭,心裡未免不服氣,再加上到如今這地步,已沒有別的辦法,倒不如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趁著馮玉璋年歲還不大,將來或許還能拉扯上孩子一把,因而也起了快些再懷上個孩子的心思。

於是近來不斷地上香祈福,看醫就診,卻沒料崔嘉因她的冷淡,在她身上漸漸淡了心思,加上****在外留連,又回來得晚,如此努力了兩個月也是沒有結果。

馮清秋便就冷笑罵他:「早知道你這麼沒用,我當初還不如出家!」

崔嘉隻覺心上被紮刀子,一把掀開她又出了門。

馮清秋喚他不住,隻得掩麵哭泣。

這裡丫鬟又進來稟道:「明兒個就是太太的壽日,咱們的禮單還沒備呢。」

馮清秋再想到崔嘉居然對此連句話也沒留下,不禁又滾了眼淚。

但哭又能解決什麼問題?明兒回到馮家她還得強打著精神麵對眾女客。

這裡抹去眼淚,坐下緩緩神,重新上了脂粉,去到崔夫人房裡。

崔夫人總共也隻有崔嘉一個兒子,對馮清秋本是極疼愛的,可是一年多裡她也太讓她失望了,從新婚夜裡開始跟崔嘉吵架要回娘家,而後與徐冰意氣相爭落了孩子,這當然可以不算她的過錯,但馮家人卻把火氣撒在崔家頭上,這也忒沒道理!

再加之崔家這一出事,她整個人就好像看笑話似的對家裡漠不關心,甚至跟崔嘉還分起房來!她這個當婆婆的就是心%e8%83%b8再寬廣,總歸也落下幾分不滿。

都說馮家家教好。又說這馮清秋多麼知書達禮,若真是這般,怎麼會不把夫家放心上?即便是崔家不行了,難道她馮家還能把她接回去再覓個好夫婿不成?

因此馮夫人的壽日,她也沒怎麼重視。

這裡與才出嫁歸寧回來的崔靜芳喫茶說著話,丫鬟說馮清秋來了,崔靜芳起了身。崔夫人卻是依舊垂眸吃著她的茶。

馮清秋進來行了禮。跟崔靜芳也打了招呼,便說道:「明兒個是馮夫人的壽日,不知道太太這裡怎麼安排?」

崔夫人放了茶。溫聲道:「我都讓郭二家的去辦了。禮單在她手上,你去看看就成。」

說著又問起崔靜芳在夫家的事來。

馮清秋被冷落,隻得出門來。

到了廊下不免掩飾不住氣憤,如今崔嘉不理會她。就連當初求著馮家把她嫁過來的崔夫人也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崔家這群白眼狼!

她咬咬牙往房裡去,才跨進寶瓶門。就聽前方傳來聲音:「這是哪來的葡萄乾兒,這麼小也好拿來給我吃?」是徐冰的聲音。

她下意識轉身要避開,想想又窩囊,她不就是懷了孕了。有什麼好得瑟的?於是又沉臉走了回去。

徐冰由丫鬟伴著正在金魚池畔散步,還沒顯懷就扶著腰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孕的樣子,看到馮清秋進來。鬱嬤嬤立刻搶上幾步擋在徐冰跟前,警惕地打量著她。

馮清秋臉色更是發青。當初她的孩子乃是被徐冰弄沒的,如今他們倒把她防得跟賊似的!本來不屑對她怎麼樣,這一氣下來,倒真盼著她孩子落地了!

她咬牙忍了忍,寒著臉穿過庭院去。

徐冰卻高聲道:「大少奶奶走這麼急做什麼,反正大爺也不在家,不如過來曬曬太陽唄!」

馮清秋掐著手心,沒理她。

徐冰又笑道:「喲,我忘了,大少奶奶還得忙著去辦給娘家祖母的生日賀儀。唉,也是命苦,像我,這種事根本就不用我操心,我們爺早早地就幫我準備好了呢!」說著咯咯咯笑了一陣,又撫著平坦的肚子道:「不過也是,如果大奶奶要是能生得出孩子,不也用不著自己去跑?」

馮清秋快瘋了!

她的孩子是誰弄沒的?她還好意思在這裡奚落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握著拳轉過身來,一個箭步衝上去:「你說誰生不出孩子?你說誰?!」說著到了跟前,揪住徐冰衣領便將她往外推。

徐冰並不知道她心裡窩著這麼大火氣,因此也就沒防備她會出手,這一倒就翻到了身後金魚池裡!好在鬱嬤嬤身手快,將她胳膊扯住,這才沒有一%e5%b1%81%e8%82%a1坐下池水裡去。

徐冰指著她破口大罵:「馮清秋你這個惡毒的婦人,你想謀殺我!」

馮清秋咬牙瞪著她,氣哼哼拂袖回了房。

徐冰卻哪裡肯罷休?當即站在水池沿上又哭又鬧,反正崔家都不是什麼官戶了,她也用不著顧什麼麵子。

這一嚷嚷當即把崔渙與崔夫人他們引過來了,崔渙一看她這模樣,立刻喝問原由,鬱嬤嬤自是護著徐冰的,當即把馮清秋供了出來,於是才剛剛回到房裡的馮清秋便又被傳到正房來了。

崔渙斥她:「你是想絕了崔家的後嗎?!」

馮清秋本有一肚子話說,被他這頂帽子扣下來頓時百口莫辯。

崔渙罵完她又怪責崔夫人,弄得崔夫人臨走時也皺著眉說她:「你這脾氣也該收收了!哪還像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

說完也不再理會她,直接回了房。

馮清秋氣得發顫,這一日連飯也沒有吃。

而崔嘉直到夜半才回來,回來見她還沒睡著,跟她說話,她則又倏地坐起把他給罵了一頓,崔嘉這才知道出的這檔子事,想想她原先百般不情願地嫁自己,如今為了鬥氣又怨他沒讓她懷上,本欲要安慰的一顆心也冷了,除了衣躺在裡側就此睡去。

馮清秋甚覺心灰意冷。想想自己如今這處境乃是徐冰一手害的,更是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

這裡睜著眼睛到天亮,還得掙紮起來往馮家去,她也不管崔嘉去不去,自己梳了妝更了衣,隨便吃了早飯便坐馬車往馮家來。

崔家如今僕人減半,早就沒了當日排場,家裡如今也僅靠兩間鋪子與一個田莊過活。而崔韋自己有俸祿,不必問家裡要錢養家,崔嘉雖無收入,但馮清秋不找他拿錢,她憑著自己手上的嫁妝,倒也不曾為錢發過愁。

——————(未完待續。)

☆、350 雲泥之別

崔夫人備給馮家的禮隻是大路貨色,她自己另掏錢加了幾樣進去,自己又以孫女的身份另外置了禮。

雖然明知道此去要受不少尷尬,但卻不能不去。沒有馮夫人撐著,她在崔家會更難堪。

這裡拐進馮家所在的街口,就聽見炮竹聲,唱戲的鑼鼓聲時高時低地傳來。

看到滿街錦衣繡服的人湧進馮府,她心裡的優越與自豪又油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