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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19 字 1個月前

。程筠的聲音從欄後傳過來:「聽說楊家三少爺來了?」

葉楓愣住,程淑穎忙惦腳湊到他耳邊道:「是我大哥。」

話音剛落程筠就走過來。輕敲她一記爆栗,沖葉楓拱手:「家父方才催在下前來陪客,因故來遲,還請楊公子見諒。」

葉楓道:「小侯爺客氣。」

程淑穎扯住程筠袖子:「前幾天大哥不是說想去看看楊家兩位孫少爺麼?正好表嫂請了餘大夫上徐家去看診,而且表嫂今兒也會去,不如咱們也去罷?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程筠道:「這都飯點了,要去自然也是請楊公子留下來用過飯再去。」

葉楓忙道:「我就不留飯了,我出來時還沒有告訴家裡的。」

說著便要告辭。

程筠再三挽留,葉楓又哪敢多呆?默默看了眼程淑穎,便就出門了。

程淑穎內心失落得很,一中午都沒理程筠。

程筠雖然知道她想留葉楓吃飯,但卻仍然對她這番氣惱有些莫名。

徐瀅因為終於脫離樊籠,趁著天氣晴朗,也帶著阿陶到了徐家。

因著頭次來外祖家,奶娘帶著他往老太太與長房二房處晃了一圈回來,便攬下了大堆的金銀珠寶,楊氏與袁紫伊這裡自有重禮不提,楊沛夫婦與易氏也給了四樣赤金禮兒。徐瀅同樣也賞了兩對赤金八寶麒麟給楊皓兄弟,見孩子們這般,也心疼地抱了會兒。

中午廚娘製的席麵,當中有幾樣徐瀅愛吃的卻是楊氏親手做的。

飯後等待餘延暉到來的空檔,徐瀅便到了袁紫伊房裡。

進門才坐下,袁紫伊就道:「猜我前兒個在街上看見誰?」

徐瀅挑眉望著她。

「馮清秋啊。」袁紫伊在她身旁坐下來,「那日正好我回門來著,在順天府學附近見著她,打扮得齊齊整整,倒不像是家門不幸的樣子。」

徐瀅頓了頓,打從崔家倒後,她還真沒再怎麼聽到他們家的消息。馮夫人婆媳自來過一回後,這幾個月也十分消停,當然這或許也是皇後下旨責罵過的緣故,總之如果袁紫伊不提起,她還真想不到馮清秋這人頭上來。

她說道:「崔家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袁紫伊剝著桔子,「崔渙如今沒錢又沒權,因著上次在咱們手裡吃虧的事總怪著崔夫人,但他又能拿崔夫人怎麼樣呢?人家有兒子媳婦,還有個當世子夫人的女兒,手裡還有嫁妝不缺錢花,崔渙硬[tǐng]了沒幾日便就軟了。」

徐瀅嘎崩吃著脆核桃仁兒,說道:「那徐冰他們呢?」

「別提了!」袁紫伊拿帕子擦手,「如今崔韋跟她風頭都把崔嘉死死壓下去了。但是聽說前不久崔嘉又與馮清秋合房了,有馮清秋在,徐冰在崔家是稱不了王的。徐少澤最近倒是一直在幫崔韋謀出路,想把他趁年底述職的時候升個兩級。」

徐瀅點點頭,又問:「馮清秋去順天府學那頭做什麼?」

————(未完待續。)

☆、347 又有線索

「這我可不清楚。 」袁紫伊道,「我見到她的時候打扮得挺精緻的,像是要出門會客。」

徐瀅想了想,順天府學附近可沒崔家什麼親戚,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酒肆茶樓,卻不知她去會誰。

不過既是八卦,到此就該打住了。

再嘮了幾句私房,這裡侍棋來說小侯爺帶著穎姑娘來到了。兩人便就又相偕著往上房來。

程筠已被徐鏞邀去書房,程淑穎正與楊氏和楊夫人說著話。楊夫人目光盡露在她臉上,表情眼神裡雖看不到太多信息,但卻十分溫和,而且也略帶幾分若有所思。

徐瀅與袁紫伊相視一眼,便就笑著湊了上去。

娘兒們寒暄了片刻,這裡葉楓也聞訊來了,兩個人簡直是同時看到了彼此,然後就看不到別人了。

楊夫人這裡清嗓子,葉楓才驀地回神來見禮,又道:「表哥已經讓石青去接餘大夫了,估摸著小片刻功夫就會到。請母親和大嫂把皓兒他們抱出來等著呢。」

這裡正說著,前麵就傳來卸門檻的聲音,馬車駛進來,蘇嬤嬤跟著就前來稟報說餘延暉到了。

醫者不避忌。徐瀅擺手讓她把人直接請進來。這裡易氏也正好將一雙孩子帶出來了,而徐鏞與程筠聞訊,也都到了上房,楊氏著人設了屏風,孩子由楊沛與徐鏞帶到外間。

遁例是先把脈看表象。

楊夫人婆媳因著已失望多次,也並不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這年輕人身上,因此倒算淡然。

外麵這裡所有人的表情卻都是凝重的,楊沛全神貫注,全副心力都凝結在餘延暉的表情上。

靜默中等待了片刻。餘延暉收回手,問他們道:「中了有年餘了?」

他到來之後屋裡人可都沒曾跟他說起前因後果的,楊沛當下就愣了愣,而後點頭:「正是。」

餘延暉盯著孩子的眼珠,又道:「每次發病的時候都在夜裡?而且多是子時前後?」

楊沛又驚了驚,把頭更低一點:「正是子時前後!」

餘延暉把手放了,再聽聽孩子的氣息。站起來。

楊沛忙道:「怎麼樣?孩子可有救?」

程筠也關切地問:「跟我身上的毒可是同一種?」

餘延暉袖手對著門外沉默了半晌。說道:「此毒不同於小侯爺身上的毒,小侯爺的毒不攻心肺,但這毒卻直奔心肺而來。我同樣不知道這毒的來歷。但是我卻曾經聽說過這類毒症,——不知道幾位可還記得當年雲南知府竇曠通敵一案?」

眾人皆是一愣,屏風裡頭的徐瀅也驀地抬起頭來。

「知道。」徐鏞平靜地應道,「餘大夫請往下說。」

餘延暉道:「竇家案子發生在十一年前。那會兒我還在跟在家祖身邊做藥童。我記得竇家解押進京之後,負責押解的官兵好些都上我們濟安堂來請家祖開藥。

「當中就有人閒嘮時說起他們去到竇家押人時。竇家正有孩子患著怪病,全身枯瘦如柴,終日懨懨無神,每到夜半啼哭嘶喊不止。而更讓人深刻的是,病患身上的血脈會越來越明顯,而他們看到那孩子的時候。全身的血脈都變成了藍色,仿若一張網布在他們身上。」

楊沛聽得心驚。這裡還沒有反應過來,易氏已經哭出聲來。而楊夫人急步走出屏風,頂著張慘白的臉拉開孩子們的衣擺,隻見他們後背上的血脈竟已然呈淡青色野草似的,正往上延伸!

這下就連餘延暉也變得凝重了!

「從這跡象看來,就是同種毒無疑了!」他輕撫著孩子後背,說道,「這是毒氣入了血脈,長久積在他血管裡,使得血管顏色也變深了所致。」

「那麼,大夫可有辦法醫治?」楊沛眼圈也紅了。他隻顧著求醫,從來不知道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我也沒有辦法。」餘延暉攤手,「在找不出毒名或者配方之前,隨便用藥隻會加速滅亡。太醫開的護心的方子暫且吃著罷,這段時間隻能盡快找出毒的來歷才能對症下藥。」

一屋人又沉默下來。

徐瀅起身走出來,說道:「你方才說有人在竇家見過這種毒,上次太醫也說此毒應是生在雲貴之地,那麼這毒會不會就長在雲南?」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為什麼竇家的孩子也會中這個毒?這後頭包含了什麼意思?

不過眼下這並不是重點。

楊沛經她這一提醒,倒是又打起精神來:「正是,照這麼說來,此藥正該出於雲南才對!不知道竇家當年那個孩子現如今如何了?」

「這卻不得而知了。」餘延暉道,「聽說竇家自出事後便留守雲南,再沒有回過京師,消息也無從打探起。不過如果你們想去找他們的話,倒是不難,畢竟是做過知府的,餘下幾十口人的去處總歸還是打聽得到。」

「那我明兒就啟程去雲南!」

葉楓激動地說道。他已經恨不能為家人出點力了!

程淑穎也想說什麼,看看這滿屋子人又還是止住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徐瀅看他們倆一眼,又與餘延暉道:「我們會盡快派人去,不過,餘大夫能不能跟我們的人同行?」

餘延暉攏手:「我還得在醫館坐鎮呢。」

徐瀅揚%e5%94%87笑一下,「我聽說醫正大人前些日子新整理了一批醫書古著出來,聽說還有華佗的手抄本。」

餘延暉一句話噎在喉嚨裡,瞬間蔫下來了。

楊家這裡又得到點線索,自然更精神了幾分,就連氣氛也高昂了幾許。

徐瀅晚飯前回了王府,正碰上宋澈弄了袋蝦米回來喂宋婷婷。

天井裡她便把餘延暉去給楊家孩子瞧病的事說了,「這次居然扯到了竇家,不知道竇家孩子為什麼會中的毒?如果也是源自於這疤麵人,那這疤麵人難道跟竇家也有仇?可如今跟他們有仇,他們為什麼又會來劫囚,並妄圖搶奪崔渙手上那份文書呢?」

宋澈摸著宋婷婷的背說道:「說不定那醜八怪本來的目的就是為的崔渙手上這筆錢。」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後來又沒找崔渙了?」徐瀅抱著膝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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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八好意思,今天我要捋捋大綱,如果更新來得及就三更,實在來不及就兩更哈~

。(未完待續。)

☆、348 春光大好

「不敢了吧。 」宋澈端著蝦米盤子,抬起頭來,「畢竟嶽父武功很高,當時敗走了,崔家後來又跟你們家訂了親,他也怕嶽父再出手。然後雖然後來也進過幾次京,但是也沒落著什麼好,所以乾脆就不來了,反正他也不缺錢。」

徐瀅嘶了一聲:「你怎麼知道他不缺錢?」

「他要是缺錢哪還能四處買屯田?」

宋澈得意地斜睨著她,發現終於也有比她聰明的時候這種感覺可真爽。

徐瀅望著他,片刻吐氣道:「既然他又有錢,又有勢,他又費這麼大勁跟朝廷作對幹什麼呀?」難不成他想當皇帝?這得多瘋狂的人才能想出來的主意?一個朝廷若不是腐朽到一定地步,怎麼可能有機會被人攻陷?更何況這麼穩的大梁。

可除了想當皇帝這一條,好像又確實想不出別的理由來。

宋澈想了下,「難道跟朝廷有仇?」

徐瀅搖頭:「據我所知,自皇上登基到如今,可沒出現過什麼被人喊冤的案子。」

沒有冤案,當然就不存在仇恨了。

宋澈搔搔耳朵,又說道:「反正他針對竇家和楊家孩子下手這是尋仇總是沒錯吧?」

徐瀅聳聳肩,拈了隻蝦米到宋婷婷嘴邊,它不吃,徐瀅交給宋澈手上,宋澈又放回它嘴邊,它嘴一張就吞下去了。徐瀅往宋澈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宋澈咧著嘴嘿嘿嘿地笑起來。

大夫們既把事情說得這麼嚴重,那麼便得立刻往雲南去尋竇家了。

徐鏞有差事在身走不開,楊沛父子壓根頂不住這麼長遠的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