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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277 字 1個月前

徐少澤,那他倒也罷了。那頭炸毛獅子他惹不起躲得起!可那徐瀅又算是什麼?一個才進了王府位子都還沒坐穩當的世子妃,居然也敢狐假虎威挑動朝官向他發難?他乃是當朝閣老,難道她還想跟他一較高低麼?!

敗在個臭丫頭手裡,他越想越氣不過,咬咬牙起身,出了門。

端親王午飯後大刀闊斧坐在公事房裡剔牙,今兒吳國公請吃飯。弄了桌山野土菜吃的很過癮。

跟了很久的小吏在旁邊端茶送水。順便還說著朝廷裡的趣事給他解悶:「馮閣老被皇上罵的好慘!懿旨下到馮家,現在連滿京城的命婦都暗怨起馮夫人來。這次徐侍郎算是吐氣揚眉了,就是不知道接下來馮閣老會怎麼對付他!」

端親王睨了他一眼。冷哈了聲,繼續剔牙。

這裡正聽著他說叨,門外衙役就來稟道馮閣老來了。

端親王頓了頓,抬頭一看果然海棠樹後馮玉璋邁著方步走了過來。連忙棄了牙籤。拿茶水漱了口,然後哈哈笑著迎了出去:「閣老今兒怎生有空過來?」

馮玉璋懷揣著對徐瀅的怒意。進了門檻便抱拳道:「馮某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兵部侍郎徐少澤狀告老夫一事想必王爺已有耳聞?」

端親王略頓,笑說道:「略有所聞。」又道:「閣老受委屈了。」

馮玉璋正色道:「老夫對聖上的裁決並無不服,不過對於徐家此等行徑極為不齒!老夫這些年對徐少澤的關照維護對得起天地良心!若不是老夫,他徐家焉能有今日的體麵?可沒想到他如今竟過河拆橋。受人挑撥反過來狀告老夫!」

端親王聽出味兒來,問道:「誰挑撥的?」

「還能是誰?就是王爺您的兒媳婦,端親王府的世子妃!」

馮玉璋屈起指節敲著桌子。「昨日裡徐少澤見過世子妃之後就遞了狀子去都察院,今兒從宮裡出來又去了王府。若不是世子妃在後挑唆,他徐少澤焉會這麼做?世子妃如此挑撥離間我翁婿關係,做下如此有違婦德之事,若不製止,來日恐怕會害了王府啊!」

端親王對子女管教極嚴,尤其對身為宗子的宋澈,往日闖禍總是先不問是非打了他再說。

這徐瀅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挾王府之威來挑釁他,他怎麼著也得讓她曉得些規矩!

端親王這裡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徐少澤告這馮老頭居然還是徐瀅挑撥的?

太過份了!

他抹抹嘴,望著馮玉璋:「這話本王就聽不懂了,閣老說徐少澤到過王府,世子妃就有挑撥生事的嫌疑,他是世子妃的伯父,世子妃有孕在身,他當伯父的過府來瞧瞧她怎麼了?你管天管地還管人家伯侄倆見麵說什麼?

「閣老要這麼說那昨兒在兵部他還見過本王呢,閣老怎麼不說是本王挑唆的?那往後徐家當官的人還不能往我王府來走動了?世子妃嫁了世子,連娘家都不能要了?」

馮玉璋無語凝噎。

端親王接著道:「你們家孫姑奶奶懷著孩子要緊,縱著婆媳東家進西家出的去打人撒火兒,我們家世子妃懷著本王的嫡長孫,本王更加視她要緊。她是個沒爹的孩子,你們仗著她沒爹,就這麼上趕著欺負她不太好吧?

「再說了,就算真是她建議徐少澤的,那尊夫人要是不鬧這事來,她也挑不著您的理兒不是?若今兒徐少澤沒當這三品官,沒那膽量去告你,那徐家人就隻能白白被你們這麼打了?

「閣老有這來告狀的功夫還不如回去好好整治內宅,要知道尊夫人打的可是世子妃的娘家人,掃的也是世子妃和世子的臉麵,莫說世子妃提議徐少澤去告狀,就是她親自去告,也沒人說她什麼。馮閣老縱容家人打人,如今反還來怪人家不該告狀,不知道是哪門子道理?」

馮玉璋見慣了素日因為闖禍而對宋澈暴打教訓的端親王,隻以為他就算不當場發飆,對他也定然有番抱歉,畢竟女子挑撥是非乃犯了七出之條乃是大罪!可萬沒想到素日裡端親王對宋澈說打就打,卻對個兒媳婦這般維護,當下也傻得說不出話來!

麵紅耳赤坐了片刻,老臉上到底掛不住,默然起身行了個禮,而後大步出了門。

端親王等他走遠,拿起剔牙的銀簽子,繼續剔起牙來。

————(未完待續。)

☆、305 地位漸起

端親王這裡不提。 =

馮玉璋前腳從衙門出去,宋澈後腳就收到消息了。徐少澤那事兒他雖然不大清楚怎麼回事兒,但馮玉璋這老傢夥居然敢來告徐瀅?他放了杯子便直奔乾清宮,把他怎麼怎麼來告狀的事給皇帝打了小報告。

皇帝當然很不高興,馮玉璋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打了人還不服他判決?

還敢告他侄媳婦,不知道他侄媳婦肚裡還有他侄孫子嗎?

這個馮玉璋簡直太不像話了,這樣的人怎麼能當天下士子的典範?

翌日等他上了請罪折子,他接都沒接就著萬喜返了回去:「字太少了,反省不夠,重寫!」

馮玉璋辦了回傻事,總不至於一直傻下去。接到手裡一看那折子連封口都沒開過,便知道昨兒去中軍營告徐瀅的事是給皇帝知道了,隻得認命把字數翻了一倍,又增減四五次,最終遞了厚厚一本遞上去,總算是得到皇帝默許了。

徐少澤事後聽得馮玉璋去端親王麵前告狀,反被端親王嗆了一臉出來,那心情真可謂是激動澎湃!

說真的,雖然之前他覺得徐瀅有兩把刷子,但卻認為那純粹是靠宋澈的寵愛,宋澈會出麵替她出氣這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可沒想到如今連端親王都光明正大護起她來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徐瀅在王府的地位與日俱增,幾乎已經到了堅不可摧的地步了呀!

這麼一想又不由暗自慶幸,多虧得當時機靈領會了她的意思,隻要抱緊了徐瀅的大%e8%85%bf,往後還愁他對付不了崔家馮家麼?!

至此對徐瀅竟是畢恭畢敬,且頗有自知之明的跟她保持距離。沒事絕不來打擾,隻是隔三差五以娘家伯父的名義著人送些穿的用的來。

家裡老太太聽得兒子這般敘述完畢,對三房更是照顧起來,還特地著人把三房後頭一處空置的小院子隔給了三房,讓收拾出來給葉楓住——楊家那邊一直沒來信,徐鏞瞧著這小子近來埋頭功課,沒再出什麼夭蛾子。於是便也沒再提趕他回江南的事。

這院子徐鏞還是收了。反正府裡當初沒少佔他們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馮家這邊消停下來,崔家那邊卻遠還沒夠。

馮清秋小產得躺床將養幾個月。徐少澤雖然咬死不肯賠崔家的錢,但為了徐冰著想,也還是買了百來兩銀子燕窩人參什麼的送去給她。

馮清秋自是不想要的,她那麼清高。怎麼會稀罕徐家這點東西?但崔嘉可捨不得不要,****補湯養身子可是也要不少錢的。能添補點是一點,於是背著她又悄悄把東西收了下來,交給崔夫人去張羅了。

徐冰罰跪了三日佛堂,又在佛堂裡住了兩個月。崔韋倒還算有情有義。****親自提著食籃去送飯,又總是低聲下氣地勸著她,徐冰先是惶恐不安。後來見崔家也沒有休她的打算,漸漸地心裡又踏實起來了。不斷纏著崔韋去求崔伯爺把她放出去。

當然除此之外她也不敢有別的,馮清秋縱是不喜歡崔嘉,可到底此番在她徐冰手上吃了苦,若是好了,指不定會活吞了她的,她可再不能在這節骨眼兒上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最窩囊最困頓的還算是崔伯爺。

本打算娶兩房兒媳婦回來家裡添了人口也添了家底,雖說是嫁妝他沒權使用可也都是將來他孫子孫女們的家產。

可是沒想到兒媳婦進了門不但鬧得%e9%9b%9e飛狗跳不說,如今還落了個人財兩空——不但是孫子沒了,徐家不賠錢,他還得從公中拿錢出來給馮清秋養身!且他還不能不交代下去用心將養,否則的話萬一落下個病根日後子嗣艱難又怎麼辦?

他覺得這日子真是過得窩囊透了。

尤其是每每回想起徐少澤對他的那番揶揄譏誚,他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是虎落平陽遭犬欺,想當初他們家虧空的真相被捅出來之前,徐少澤對他是何等的追捧逢迎?如今竟敢爬到他頭頂上肆意妄為起來了!

更而且居然連他們的家奴都敢奚落他!

要不是害怕沒錢置新家俱,一屋子桌椅早就被他氣怒之下砸光了!`思`兔`在`線`閱`讀`

一切都是敗在這個錢字上……

而罪魁禍首就是徐鏞兄妹!

如果不是他們扣住那半塊印章不放,他何至於落到如此境地?何至於被馮家拿捏,被徐家奚落?

等他拿回那枚印章,他一定要狠狠報這一箭之仇!

可關鍵是,他究竟要怎麼才能把那章子給要回來呢?

徐瀅聽了兩個月八卦,肚子不知不覺已成籮了。

原先對於她高嫁到端親王府,許多人還是持觀望態度的,畢竟侯門一入深似海,何況還是宗室間位列第一的端親王府!所以許多人都操心,怕她這侍郎府長大的二姑娘對這一躍千裡的豪門生活會水土不服。

如今端親王護著兒媳婦的消息傳遍京師,徐瀅的地位呼拉一下就變得重要起來了。

最近王府裡真是門庭若市,寧夫人都不得不專門抽出幾個人到門下去迎客或者擋客,——徐瀅如今正是要緊的時候,萬一來客多了累著她了,那後果是她能承擔得起的?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得避嫌,如今是自覺在離徐瀅五步遠就止步了。

徐瀅每天就抱著個大肚子在王府裡走來走去。小傢夥每天手舞足蹈,一會兒在這邊撐起個包,一會兒又在那邊戳出一坨,有時候跟宋澈正親熱著,他突然一腳踹過來,使宋澈隔著隔屋衣裳都生生能感覺到他那股霸王之氣。

宋澈其實挺氣的,覺得等他出來肯定得打他一頓%e5%b1%81%e8%82%a1。不過常常氣著氣著,手覆在她肚子上,又能感覺到那雙小手還是小腳正慢慢地挪到他掌下來,然後就很安份地停下不動,使人想到白白淨淨的小肉團兒窩在爹娘手心裡盡情酣睡的情景。

宋澈那顆心便陡地變柔了,雖然他很煩他橫插一槓子,但是也很希望能保護他一輩子。

休沐的時候兩個人在天井裡給老龜洗澡,宋澈搬了張椅子給她坐在一旁,自己拿張小杌子坐在階下拿毛刷刷烏龜背,徐瀅就問起來:「它叫什麼名字?」

宋澈頓一下,紅著臉瞥她一眼:「宋婷婷。」

「……」

————(未完待續。)

☆、306 他要提親!

徐瀅一口茶噴到了前麵紫籐上,頓時噴出一陣花枝亂顫。

宋澈瞪著她,沒好氣地加快了刷龜——啊不,刷宋婷婷的速度。

徐瀅為了表示歉意,給遞了瓢水。他心裡舒服了點兒,便就道:「我養這龜的時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