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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23 字 1個月前

繫,做為向徐瀅投誠的「投名狀」,又怎麼可能得到她的信任?

回到衙門他靜坐了會兒,又立刻拿起官帽往王府來了。

徐瀅自他們出宮便已經知道事情結果,也正等著他過來,聽說他來了便就起身到了前廳。

「我把馮玉璋給告到了都察院,皇上方纔已經處置他了!」徐少澤便帶著喜意說道,又把前後經過大略地交代出來,最後沖徐瀅深施了一禮:「這次多虧得世子妃指點迷津,才讓我出了這口惡氣,正了朝廷風氣!我是特地前來致謝世子妃的。」

徐瀅望著他那就快垂到了腳背上的腦袋,揚%e5%94%87道:「我可不敢受伯父這麼大的禮,我不過是個弱女子,哪能指點手握重權的伯父什麼迷津?我隻盼著娘家婆家平安康健,你隻莫要再使我母親和哥哥受欺負,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話說的軟綿綿,徐少澤卻還是從中聽到了幾根骨頭,連忙道:「世子妃但請放心!往日都是我糊塗,沒曾管束好馮氏,日後我必當對她嚴加管束,使她絕不會再出來做亂。」

「伯父這話說的……」徐瀅撫著團扇,「怎麼倒像是我在逼著你似的?」

「哪裡!」徐少澤:「馮氏那副德性,若是還早些年,沒生你堂弟的時候,我連休了她也是做得!隻不過如今既是給我徐家生了兒女,這休妻二字卻是不便再提起的。但我能以性命擔保,她絕對已沒辦法再針對三房了!」

馮氏雖然萬般不好,也是他兒子的娘,他雖萬般不好,也做不出來隨隨便便就休妻的事。

但馮氏又確是他巴結徐瀅路上的一顆絆腳石,他如今也隻能想法子把她給徹底敲打醒了。

徐瀅沒有說話,好像沒聽到他這番話似的。

他等了會兒還不見她做聲,隻得賠著小心說道:「這次我是把馮家給得罪狠了,日後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對付徐家,還請世子妃高抬貴手,日後關照著家裡則個。我日後必以世子妃與世子爺馬首是瞻,世子妃有任何有辦的事,我徐少澤隨叫隨到,絕不敢有片刻耽擱。」

打從徐瀅跟宋澈訂親時起他就知道端親王府會是他最有力的靠山,哪怕是沒有今兒這一遭,馮玉璋也不會再信任他,如今好不容易徐瀅肯傳她說話,這輩子靠上這棵大樹也就足夠了,他又豈敢再跟她玩什麼心眼兒?

再說了,從前他和馮氏加起來都沒玩過徐瀅,如今她有權有勢,就更加不可能了。

徐瀅這裡聽他這麼說,也揚%e5%94%87笑了笑。

「我這裡倒罷了。世子爺那裡卻不必,你是兵部侍郎,他是中軍營僉事,你對他馬首是瞻,就不怕馮家捉你的把柄麼?」

徐少澤立時肅然。

徐瀅站起來,捶捶腰道:「崔家那邊八成收到消息了,接下來隻怕還有熱鬧看,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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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序號裡沒有295是我寫錯了,正文是沒錯的,現在改起來很麻煩,要找編輯,要不大家忽視算了吧啊啊啊~~~(未完待續。)

☆、303 自取其辱

馮玉璋這裡回了府,才剛把徐少澤告他的事說畢,坤寧宮的懿旨就下來了。 。

馮夫人恐怕是打娘肚子裡出來起從沒受到過斥責,接到懿旨的時候她和馮大奶奶臉都綠了!皇後不但斥責她身為嫡母刻薄庶女有失度量,而且還斥責她舉止失儀有違女德女誡,——她可是堂堂的閣老夫人!

她不光臉綠了,手也顫了,還是傳旨的太監好心咳嗽了聲提醒,她們這才立刻垂頭認錯。

太監走後馮家就炸了!

馮夫人咬著牙罵徐少澤是白眼狼,馮大奶奶也是哭著細訴馮清秋在崔家的苦處,馮氏的生母及弟弟弟媳嚇到縮在一角不敢露麵,馮玉璋煩不甚煩,先是由得她們哭罵,最後終於也揣著一腔窩囊氣進了書房。

再說崔家這裡,徐少澤狀告馮玉璋,而且還贏了的事當然傳開了,崔渙收到消息之後立刻也懵了!

這徐少澤居然還敢告馮玉璋?他不想在朝上混了麼?

為辯真偽他立刻又著人前去馮家打聽消息,哪知道連馮家門都沒進著就被門房趕了出來。

「那門房說,馮夫人放了話,他們大姑奶奶這次有孕在身,老爺和太太不但不知道,居然還任憑二奶奶把孩子弄沒了,崔家也有責任。要是不把這事給個說法,他們會把大奶奶接回馮家去!」

崔渙更加無語,馮玉璋這是把在徐少澤麵前受的窩囊氣撒在他身上了,這個徐少澤!

他暗地裡怒罵。

不過這馮玉璋又好沒道理,她馮清秋懷的是他崔家的孩子,他馮家有什麼資格逼他給說法?還接她回去,這麼喜歡被休嗎?真是莫名其妙!

馮清秋有孩子他當然高興。但高興之餘又很煩惱,這孩子出來花銷就又大了,光養胎不說,還有生下來辦洗三,週歲,這都得花上不少錢。

為了去年接連娶兩門兒媳婦,他這裡都欠了一%e5%b1%81%e8%82%a1人情帳。所以靜下來想想。孩子沒了就沒了,也不算什麼大壞事,畢竟崔嘉他們都還年輕。生孩子的時間還有大把。再不成可以像他這樣納妾嘛。眼下到底錢字重要。

但話說回來,如果馮清秋這胎懷的是男孩兒呢?

那倒是可惜了。

而且,這又是徐冰那蠢貨給打沒的,這就不能當做是意外。徐冰這裡他已經罰她去佛堂跪著了。徐少澤那邊卻連賠一萬兩銀子都不肯,如今這些當娘家人的。真是越來越牛氣了,還是瞧準了他崔家如今就是任他們隨便拿捏的?

不管怎麼樣,這筆錢徐家必須得出!

馮家雖然囂張,但眼下他是不能得罪的。馮夫人既要討說法,他不去尋徐少澤的晦氣又去尋誰?

想想事後崔夫人跟他複述的徐冰的張狂樣,再想起當初馮氏母女如何算計崔嘉。他咬咬牙,連官服也沒換。就立刻喚上長隨打馬去往徐府。

徐少澤生怕徐瀅半路撂挑子不理會他,回府之後頭件事便是把馮氏叫到書房耳提麵命起來。

馮氏這次被徐冰害成這樣,也已經對她心灰意冷,私下裡竟是打定主意再也不理會她了,哪裡還有什麼心氣兒跟三房較勁?倒不如指望年幼的兒子還強些,因此徐少澤說什麼她就聽什麼,不管她是真改還是假改,總之短期內是不會再出什麼夭蛾子了。

徐少澤搓著手來來回回走了幾圈,這裡門房就來報說崔渙到了。

他示意人打開門迎他進來,兩親家在正廳裡見了麵,崔渙就沉臉道:「不知道親家想好了不曾,這一萬兩的賠償幾時能給?」

「伯爺這話我真是聽不懂。」徐少澤拂著袍子淡然如素,「你們家的兒媳婦小產,怎麼尋到我徐家頭上要錢來了?難不成我徐家還得幫你養兒媳婦?」

崔渙拍起桌子:「你少跟我耍嘴皮子!若不是徐冰打了清秋,那孩子怎麼會掉?!」

「那徐冰是誰?不也是你兒媳婦嗎?」徐少澤斜眼睨他,「還有你既然說到冰姐兒打了馮清秋,那我倒要問問,這架是怎麼打起來的?

「我們冰姐兒為了給尊夫人過壽,可是把世子妃送給咱們老太太的牡丹都搬過去了,我還聽說冰姐兒也被尊夫人打了一巴掌,在下都沒有上門去尋你們理論如何動手打我們姑奶奶,伯爺倒是來尋我賠錢,不知道是哪門子道理?」

崔渙素日見慣了他的阿諛奉承,頓時被他伶牙俐齒地給愣了愣。

徐少澤又道:「伯爺要問我賠錢,那咱們就先且把那盆牡丹賠回來,然後再把尊夫人責打冰姐兒的傷藥費賠回來再說。」

崔渙氣噎,當日徐冰跟馮清秋打架時,那盆牡丹卻也沒有避過,早就被撲成了花渣。兩三百兩銀子擠擠還是能出來,可那麼稀罕的一盆花你又讓他上哪兒尋去?!而且崔夫人的確是打了徐冰的……

冷不丁倒是被架在半空下不來台了!

「我勸伯爺還是省省。就是想撈錢也不是這麼個撈法兒!就是這次能從徐家訛到錢,下回呢?」

徐少澤冷笑:「那馮清秋是你崔家的兒媳婦,我們家冰姐兒同樣也是!我聽說你都已經把她關進了佛堂,如此罰罰不就成了麼?難不成伯爺還想弄得兩房兒子都抱不上孩子?再說句不好聽的,那馮清秋當初上花轎時都是不情不願的,伯爺就真相信她不是故意把肚裡孩子弄沒的?」

崔渙肺都氣炸了!

這廝強辭奪理竟然還倒打一耙?一伸手便就把身邊茶幾給掀翻了!

徐少澤也不著急,隻叫來長隨:「去把伯爺弄損的東西都給記著,一個杯子一個碟子都不許落下!回頭把單子照送到崔家去算錢!伯府要是不給,咱們就去都察院理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長隨果然登登地取來紙筆。

崔渙氣得半日愣在那裡沒動彈!一隻掄在半空欲要砸桌子的拳頭高舉了半日,到底生生收了回來,改為指著徐少澤鼻子道了好幾個「你」字,然後大步衝出門去!

長隨伸長脖子看著他走遠,撇撇嘴道:「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連砸張桌子都怕賠不起的伯爺!」

崔渙聽到這句話,跑得更是比兔子還要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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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女王節快樂~~(未完待續。)

☆、304 有違婦德

馮玉璋進書房靜下來,他腦子就清醒多了。

徐少澤當了他十幾年的女婿,雖知他有些小毛病,但往日是絕不敢拆他的台的,上次馮氏母女在崔家鬧出這麼大的事,他也是連個%e5%b1%81都沒放,這次怎麼這麼大膽了?從前他就算放棄了這個女婿,可總算也不會針對他,如今這麼一來,他們可算就成了仇,難道他就不怕嗎?

一定有問題!

難道他又攀上了別的高枝?

難道是端親王府?

徐少澤最擅攀附鑽營,除了找到新靠山沒別的可能!而眼下能值得他得罪馮家來攀附的也隻有端親王府!可是那些年他們可把三房得罪狠了,如今連過個年都不肯賞他們的臉麵到府裡用飯,他怎麼就突然有膽量跟他馮玉璋唱對台戲了呢?

他琢磨半晌,招來家僕:「去查查看徐侍郎這幾日可曾去見過端親王世子。」

家僕立刻去了。

這裡剛抄了兩頁經,家僕就回來了:「稟老爺,倒是沒發現徐侍郎這幾日見過小王爺,不過昨日他曾經去過王府,出來後不久他就起了狀子狀告老爺,而且今兒從宮裡出來之後,他也曾到過王府。另外還有,方才崔伯爺也從徐家氣沖沖地出來了,想來也是受了徐侍郎的氣。」

方纔也去了王府?!

還有徐少澤居然把崔渙也給氣出來了?

馮玉璋倏地抬起頭來,這個時候端親王和宋澈都在衙門,徐少澤去王府能見的隻有徐瀅。難道說徐少澤之所以有這麼大膽,其實是徐瀅在背後當推手?

他啪地扔下筆來!

居然是那丫頭!

如果是宋澈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