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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87 字 1個月前

是哪門子規矩?

等他發得愣來,那半碗藕絲羹已經被她幹完了。

咬咬牙再擲。這次他擲三,徐瀅還是五!

桌麵上已經隻剩下半盤子膳絲了和半盤油燜鮮磨了,但沒兩下,那膳絲也被徐瀅給幹掉了!

眼見她吃得滿嘴油光,他終於忍不住:「我懷疑你那顆骰子裡有古怪!」

「那就換換!」徐瀅大方地,並把骰子推過來。

當然要換!要不他今兒夜裡就得餓肚子了!宋澈忙不迭地把骰子換過來,反來復去看了看,並沒有異常。但往往古怪是看不出來的!他大聲道:「再來!」他必須拚死保住這最後的半盤鮮蘑!

一擲,卻又輸了!

徐瀅一麵瞥著他,一麵把鮮蘑直接挪到自己麵前,一口接一口吃完它。那邊吃還吃邊搖頭歎享的模樣,簡直讓人恨不得把她吃進去的都給她摳出來!

宋澈鬱悶了,他怎麼能連口吃的都撈不著?還有,她怎麼會有這麼一手出神入化的擲骰子的功夫!

但不管怎麼樣,願賭服輸,他就是再憋屈也不能跟自己的媳婦兒爭氣吃的。

再說了,不過就是個遊戲而已,難道他在自己家還真能餓肚子不成?

他在桌子底下揣手謀算著,最起碼流銀對他還是忠心的……

「這壺酒歸你。」徐瀅吃飯喝足,一臉仁慈地把那壺酒給遞過來。

宋澈繃著:「我不喝,我願賭服輸。」反正流銀會給他弄吃的。

「還是喝了吧。」徐瀅一臉諄諄望著他:「厲公公和流銀還有商虎他們今兒夜裡是不會來侍候你的。還有,接下來的時間,我覺得你可能會需要它。」

「接下來?」他傻了傻。

「是啊,接下來。」徐瀅拿絹子掩%e5%94%87吃了兩口茶,然後%e5%b1%81%e8%82%a1一挪,從旁邊凳子上挪到他身邊,語重心長道:「人家總說**一刻值千金,這麼好的春光,這麼好的月色,連牆下貓兒們都沒閒著,你難道好意思就這麼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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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 有約在先

一席話說得宋澈心裡又癢癢了。說的是啊,這麼好的春光月色,是不應該辜負。雖然餓著肚子,但是他這麼強壯,餓個一兩頓也沒有什麼要緊嘛。

他就把這酒給喝了。然後道:「那我,先去沐浴?」

「去吧。」徐瀅指著屏風後,「熱水都已經給你備好了。」

他一個箭步就衝了進去。他最喜歡跟她做那些羞羞的事情了,好像天色快點黑下來。

屏風後浴桶裡果然裝滿了熱水,而且水溫剛好合適,他跳下去上上下下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然後就披著袍子進了裡屋。

雖然開了春,但是屋裡大還顯冷,所以夜裡還是會點上一爐銀絲炭。

氣溫很合適,徐瀅也隻著了件輕薄的春衫在榻上,釵環卸了,米分色肌膚在輕紗下若隱若現地透出來。但是燭光下眉目如畫,那雙眼亮晶晶地,紅%e5%94%87往上翹,簡直醉人極了。

宋澈頓時以餓虎撲羊之勢撲上去,徐瀅卻把身子一閃,讓他撲了個空。

「這樣玩有什麼意思?咱們來點有趣的。」她站在榻下,笑%e5%90%9f%e5%90%9f說道。

宋澈愣住:「又擲骰子?」

「那個已經玩過了,不玩了。不如我們來打賭,輸了的人答應贏了的人一個條件。」徐瀅坐到他身上,拿指甲在他%e8%83%b8脯上寫字,聲音膩得跟抹了蜜似的:「你要是贏了,便可以想讓我怎麼侍候你,就可以怎麼侍候你喲!」

宋澈抱著她,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想怎麼侍候就怎麼侍候?他雖然不太喜歡侍候這個詞,但是一想到這背後的意思他又禁不住怦怦心跳,她的意思是隻要他贏了,他想來幾次都可以嘍?想在哪裡來都可以嘍?

他立刻來了精神,問她道:「賭什麼?」隻要不擲骰子了,什麼都好商量。

「就賭這個吧。」徐瀅伸手指指桌上擺著的兩碟瓜子,「我們一人一盤,數數看誰的多。誰就贏了。」

這麼簡單?宋澈簡直有點不相信了。「你該不會出什麼古怪吧?」

「隨便你選。」徐瀅攤攤手,「反正贏了的可以隨便提條件,輸了的就要認罰,而且輸的越厲害罰的越重哦!」說著她伸手掠了掠鬢髮。看似無意的動作,卻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宋澈忍住流鼻血的衝動,穩住心神。

男人大丈夫,難道還怕跟女人打個賭麼?就是萬一輸了又有什麼要緊,他不怕!

他豪邁地一揮手。拿過隻盤子來。

可即便是不在乎輸贏,他也還是很有心機地挑了看上去大的那一盤。

徐瀅揚%e5%94%87望著他,也拿起剩下那盤慢條斯理地數起來。

這大好**裡夫妻倆就在燭光下數瓜子。宋澈邊數還邊瞄著徐瀅,提防她在這裡頭搗什麼鬼。剛才她擲骰子百戰百勝,他總懷疑她搗鬼了來著。

沒花多長時間一盤就數完了,他說道:「我這裡七百八十八顆,你的呢?」

徐瀅收手道:「我的九百八十三。」

「怎麼可能?」他不信,他分明挑的是大的那盤,她就是說多出幾十顆他也能信,怎麼能多出這麼多?

「不信你數。」徐瀅把盤子推過來。

數就數。他睨了她一眼。把她那盤挪過來。

好幾百顆的瓜子,不可能三兩下就數完的。等他數完,徐瀅這裡已經喝完一盞茶,又翻了幾頁書了。

「哪裡是九百多?分明就是六百多!」他抬頭指著盤子大聲道。

「是麼。」徐瀅扭過頭來,「不可能吧,我可是數得清清楚楚,哪像你,邊數還老邊開小差。多半是你自己數錯了。不信你再數數。」

宋澈無奈,隻得又數起來。

徐瀅從書裡將目光移到他身上,嘴角悄悄揚起。

宋澈可沒有看到她這幕。當真實心眼兒地垂頭細數,然而數瓜子居然也是個體力活兒,數著數著他就餓起來……再數下去那些平日裡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的瓜子居然也變得香氣四溢勾著他的饞蟲了!

一隻素手拈了兩顆瓜子磕起來。

宋澈望著悠然自得的徐瀅,終於沒忍住嚥了口口水。

「怎麼了?餓了?」她問道。

他清了下嗓子。沒說話。

明知道他沒吃飯,還在他麵前磕瓜子,能不招他的口水嘛。

徐瀅轉過身來伏在桌上,「餓了可以吃飯啊。」

「真的?」他立刻沒骨氣地挺直腰了。

「當然是真的。」

她拍拍手,轉眼間門一開,侍棋就領著幾個小內侍抬著個大食盒進了來。那菜餚的香氣立刻壓過屋裡的花香撲入鼻腔!

徐瀅又揮手讓人退出去。然後親手將五六樣碟菜餚和點心擺在宋澈麵前。

宋澈喜出望外,徒手就要來拿桂花糰子,卻被徐瀅一手又打回去了。「我們有約在先,你輸了,現在想吃,那是有條件的!」說罷她反手拉開床榻內的暗格,抱出十來本春宮攤開在桌上,又拿出文房四寶攤在他麵前:「每照著畫一張圖出來,可以吃一口飯菜。」

畫春宮?!

宋澈差點被口水嗆了!她就不怕他畫的過程中噴血過多而死嗎?!

「為什麼?!」他悲憤地站起來,為什麼這麼戲弄他!?「我不幹!」

「不幹?」徐瀅冷笑著坐下,「你都會背著我指使葉楓去勾搭袁紫伊了,怎麼打個賭都輸不起麼?男子漢大丈夫,連個賭約都實踐不了,還怎麼當人家師父教人家習武?」

宋澈目瞪口呆,這事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那小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徐瀅冷眼斜睨著他,「袁紫伊再怎麼樣也是個女孩子,楊家世代書香,規矩一套一套的,就算葉楓看上她了,楊家能接受一個捐官出身的女子為少奶奶嗎?你隻知道你痛快了,可想過這樣做有可能害了別人?竟然去指使個孩子拐她去江南,我都替你臉紅!」

宋澈麵紅耳赤。

他還真沒想過這麼深,可是捐官的怎麼了?那袁怙在中軍營當差挺賣力啊,憑啥楊家不要捐官的女兒當少奶奶?但他哪裡還敢跟她爭辯,憋了半天,隻說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徐瀅瞪他一眼,抓起桌上春宮丟過去:「想知道,就先把這賭約給實踐了!畫不出來不準吃飯!」

宋澈被甩了一臉,蔫了下去。

——————(未完待續。)

☆、282 不歡迎她

但是目光落到那堆小本子上,他又煩躁起來。 首發哦親居然讓他餓著肚子畫這些?還擺著一桌子飯菜在麵前,也太殘忍了吧?

一抬頭對上她冷嗖嗖的目光,又隻得認命地勾畫起來。

他就是死也想不到她到底會是怎麼知道的,看模樣並不是葉楓那小子說的,他不說,袁紫伊也不會知道,那麼她又怎麼看出來的呢?

才開了個小差,麵對傳來響亮的一聲咳嗽,他趕緊又低頭畫起來。

畫上的人真真是羞恥,那就當他們是幾顆大白蘿蔔好了。

他竭力按捺住自己的本能**,顫著手勾勒起來。

這一夜榮昌宮的燈直到子夜才熄,抬進去的大食盒出來就隻剩幾個乾乾淨淨的空盤子。

翌日早上房門一開,宋澈就東倒西歪地走出門來。

廊下太監們看見嚇了一跳!連忙遞帕子給他抹臉,隻見他眼圈青黑,鼻孔下還有殘留的血跡。太監們紛紛爭著要去請太醫,又有人敲他們的腦袋說應該吃補腎壯暘的大補湯才對。徐瀅從門內跨出來,說道:「不用補元陽,去煮點紅棗當歸補點血就成。」

宋澈捧著帕子幽怨地回頭望她一眼,鬱悶地衝去了書房。

昨兒夜裡他可是畫全了足足四本春宮才換來一頓飽飯,一開始還能當那裡頭的是大蘿蔔,可畫著畫著那些大蘿蔔就在眼前跳了起來,而且他肚子越餓他們跳得越快,到最後簡直讓他都沒臉抬頭了!

而那畫一張才準吃口飯的主意更絕,他越是餓,那心血就越是控製不住,鼻血擦了沒多會兒又流,襠下小帳蓬就沒倒過,更讓人抓狂的是,他好容易畫完了也吃飽飯了,她居然還一腳踹了他去炕頭上睡。簡直不要太折磨人!

這個女人,簡直太狠了!

他又不是故意要拆散徐鏞的姻緣,都是流銀這傢夥唆使的他!

「流銀呢!?」

正在內院打點他出行裝備的流銀忽然縮了縮脖子,摸了把後腦勺上豎起的汗毛。打起哆嗦來……

宋澈早飯後出了門,徐瀅這裡也起身招來侍棋,著她派人送訊去給徐鏞。

徐鏞這裡接到信後自有一番計較不提。

卻說馮清秋回到馮家之後,受到以馮夫人為首的馮家上下熱情關愛,心裡自然感慨萬千。但當妹妹馮江萍等人****前來也行著禮道著安的時候,她心裡又湧出幾分失落,未出閣前她雖然也不見得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