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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10 字 1個月前

同意。但是再想想,宋澈官比徐鏞大,隻要他答應了,徐鏞想來也是沒辦法的。

這麼分析下來,就打定了主意,說道:「說出來不怕嚇著你,這是世子姐夫讓我去的!」

「世子?」徐鏞也是怔了怔,他瞇眼道:「你還在撒謊!」

「誰撒謊了?」葉楓跳起來指著天上:「我要是撒謊就讓我天天出門遇冰雹!」

徐鏞一口氣結在喉間,有那麼半日沒能緩過來。

原來是宋澈?

————(未完待續。)

☆、279 你們世子

衙門裡正在端親王公事房議事的宋澈忽然打了個噴嚏,他看了看外頭明晃晃的太陽,狐疑地擦了下鼻子。``

端親王邊翻簿子邊撩眼看了看他:「怎麼動不動就風寒?」

宋澈清了下嗓子。他身體棒著呢,不勞他關心。不過說到風寒,他又立馬瞪回去,——還好意思問,上次風寒就是賴他!

端親王也似領會他的意思了,麵上也有些不自然,低頭交代了幾句就打發他出了來。

宋澈回想起那個噴嚏到底覺得心裡不安,回到房裡招來商虎:「去看看世子妃在家幹什麼呢?」

榮昌宮裡,徐瀅坐在杏花樹下翻看幾份庚貼。

庚帖是厲公公利用他龐大的消息渠道從容華宮打聽過來的,全都是京師一二流的名門貴胄家的淑女。原來前陣子萬夫人頻頻約見京中官眷,就是為的給常山王宋鴻議親!

宋鴻也已經十七了,作為子嗣不多的端親王府郡王之一,也是該議親了,這並沒有什麼可說的。

可是萬夫人看中的這些個大家閨秀,家裡都是有實權的,而且當中有些母族勢力還很不小。

比如這林尚書的幼女,林尚書是吏部尚書,權力就不用說了,林夫人徐瀅也見過,素聞是個有雷霆手段的厲害娘子,娘家父兄都任封疆大吏,這樣人家的女兒,當個皇妃或許給宋裕那樣的皇子為妃都很夠格了。

再比如這杜正卿的長女,杜正卿是大理寺正卿,杜家老太爺原是太傅,杜小姐的叔叔是東宮近臣,姑母嫁給了身在晉南的晉王為妃。杜夫人也是湖州頂呱呱的望族出身。據說年輕時才情極佳,是江南一帶有名的才女。

其餘幾位也都是非富即貴,比起她這位侍郎侄女出身的世子妃真是不要好太多。

「這都是萬夫人一廂情願,咱們王府雖然地位高,但常山王手無實權,又是庶出,這些人家也都會斟酌的。」厲公公生怕她心裡不舒服。如此勸慰她。

基於皇帝與端親王那些年裡在宮中相互扶持的深厚手足之情。端親王府所受之恩寵在大梁來說史無前例,而且據目前這陣勢看來這恩寵至少還能綿延個一兩代下去,但是這也是由於端親王深知為臣之道謹守本份換取來的。

王府絕不可能所有王嗣都留在京師。能讓承襲王位的世子在京師代代相傳這已是不容易,端親王不會再讓兩位郡王掌握什麼官職權力,更不可能讓他們留在京師,所以。雖然都是端親王的子嗣,但各自未來卻還是大不相同的。

如林尚書杜正卿之流。心中自有高下,又怎會那麼容易如萬夫人之所願?

徐瀅放了紙箋,吃一口湯圓道:「話不是這麼說,王妃不在了。我身為長嫂是有責任幫他們張羅婚事的。常山王和陳留王將來若都能娶個賢良女子為妻,這也是我們王爺和王府的福氣。我沒有那麼小心眼,不過覺得萬夫人的目的不會是想挑個賢良女子罷了。」

人家也是仗著有個兒子所以腰板這麼硬。如今宋澈娶了她徐瀅回來,她萬氏還是得在她麵前低半個頭。所以她日子才過得這麼輕鬆。若是陳留王娶了妻,而且還是個背景後台極硬[tǐng]的妻,那她的日子未必就這麼清靜。

雖是有長幼規矩,可是規矩之下仍有死角,誰知道她會不會失手呢?

所以,還是那句話,要解決麻煩,就得從根源上解決。

不知不覺她把一碗湯圓吃完,說道:「也不知道咱們王府這樣的情況,常山王他們的婚事該由誰作主?宮裡有沒有說要為他們指婚什麼的?」

厲公公想了想,說道:「若按規矩,就是從三年一選的秀女裡指定,包括景王惠王他們都是,但十年前皇上宣佈不再選秀,所以各皇子郡王爺們也都是由宮裡指婚,或者是由各府自己拿主意了。據老奴所知,宮裡貴人們並沒有提到給常山王指婚。」

徐瀅點點頭。

萬氏當年風頭壓過王妃,太後才經寧淑妃送了寧夫人進來,自然不大可能給宋鴻指婚。

「咱們王府的話,如果王爺不發話,那論理就是由世子妃您主持,萬夫人協理了。」厲公公又說道,「不過王爺對幾位郡王郡主也都很關心,老奴以為,王爺還是會過問的。而萬夫人隻怕就是知道這層,所以才自己張羅開來。」

徐瀅挑挑眉,不置可否。

萬氏想鬥贏她是沒可能的,但也經不起端親王會被她天天吹耳邊風。

「世子妃,大爺來了。」

這裡正琢磨著,畫眉走進來稟道。

大爺就是徐鏞。徐瀅連忙放了碗,揚手道:「請到這裡來。」轉頭又對厲公公道:「先盯著吧,且看看她什麼心思。」

厲公公這裡退下,徐鏞就從杏花樹那頭的廡廊下走過來了。

徐瀅起身喚了聲「哥哥」,徐鏞到了跟前,看了她兩眼道:「倒像長了點肉。」然後撩袍在椅上坐下,說道:「世子呢?」

徐瀅笑起來:「那你得到衙門去找他。」

徐鏞也笑一笑,說道:「我不是來找他的,是來找你的。」

徐瀅就漸漸正色起來。

徐鏞拂去落在袖上的一片落花,悠悠道:「自從你出了閣,我如今像是成了個管家,每日裡忙著房前屋後這些瑣事。母親又打定主意隻守不攻,如今倒還能應付,隻是不知道日後我若走馬上任,又該如何是好?」

徐瀅愣住。

「所以,」他頓了頓,略過臉上那絲不自然,「我想或許也該是找個人幫我打理打理內宅的時候了。」

徐瀅眉頭一挑,眼裡閃過幾分光亮,原來這是來跟她商議婚事來了。

索性裝起了糊塗:「此言甚是。就是不知道哥哥可有了意中人?」難道是來請她做媒的?這不大好吧,一邊是哥哥一邊是手帕交,有些話她夾在中間也不好說呀。

「本來倒是有。」徐鏞深深望著她,「隻是如今被你們家世子一擾,恐怕就要沒了。」

宋澈?徐瀅臉上一怔,這關他什麼事?

——————(未完待續。)

☆、280 來點樂子

徐鏞端起茶,吹一吹茶水麵上的花蕊:「葉楓那小子原先纏著我要習武,我不肯,半個月前,他到了王府尋世子。世子說是為了考驗他,讓他去跟袁紫伊做朋友,還讓他拐她去江南走一趟,而且據說,在他打算給他這個考驗之前,還曾經問過葉楓訂親不曾。」

徐瀅目瞪口呆。

這是宋澈乾的?!

他想幹什麼?把袁紫伊跟楊葉楓送作堆?

她也深深看向徐鏞,把手邊一碗湯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宋澈像往常一樣踏著暮色回到家。

可是一踏進門,他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大對頭。具體表現在出來應門的內侍眼裡浮現著淡淡的憂傷,門口的侍衛呼吸裡透著淺淺的悲憫,牆角下路過的大花貓腳步也似變得比平日凝重,那漫步時瞥過來的一眼,讓人忍不住手心裡捏汗!

就連院子裡的杏花都好像拂動得有些不尋常!

他邊走邊摸了摸後頸根,停步問廊下站著的侍衛:「府裡出什麼事了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侍衛不知道怎麼回答,斟酌著道:「世子妃在等爺用晚膳。」

「就這樣?」他怎麼覺得沒這麼簡單。

侍衛道:「還讓膳房溫了壺杏花釀。」

宋澈越發狐疑,但再問下去明顯不合適,於是壯著膽子回了房。

隻見徐瀅果然笑瞇瞇坐在飯桌後等他,桌上擺著他愛吃的清炒膳絲,豢碟大蝦,藕絲羹什麼的,果然也還擺著一壺酒,不知哪裡灑了些乾桂花。這早春的季節,房裡竟然香氣四鬱。

「回來了?」徐瀅在桌後笑得比這些菜還要美,托腮的手放下來,改為交疊在桌上。「快來坐,等你好久了。」

宋澈定了定心神,指著裡屋道:「要不我先去把衣裳換了?」

「急什麼?」徐瀅斜眼睞著他,「反正回頭也是要脫的。換來換去的豈不麻煩?」

宋澈看了看門下下人們。臉紅了。真是的,這些話也不知道背著點人再說。

不過有她這句話,他心裡就踏實了。他就怕他又哪裡惹她生氣,然後被她趕去書房。

他舉起筷子,先對準盤子裡的蝦夾了隻給徐瀅,然後自己要下手。卻忽然被徐瀅伸出來的筷子架住了。

「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我們的生活少了點情趣?」徐瀅兩眼衝他傳遞著秋波,「有沒有覺得很平淡。很乏味,需要來點新鮮樂子調劑調劑心情?」

她素來行事舉重若輕,既不會對什麼事情大為光火,也鮮少露出什麼小女兒態。眼下這秋波一傳出來,宋澈一顆心就癢癢了,而且砰砰跳起來了。雖然最近他們的「活動」也不少,他也並沒有覺得不夠情趣。但是卻知道她是極有情趣的,既然她說乏味,他當然是贊成的!

「好啊,要怎麼調劑?」他放了筷子,眼角覷著被徐瀅揮走的下人,兩手在大%e8%85%bf上搓了搓。

「我們先來打賭吃飯吧?」徐瀅邊說邊從桌子底下拿出兩顆骰子,「咱們倆擲骰子比大小,贏了的可以吃一口飯,或者吃一口菜,直到吃完為止。輸了的人不許偷吃,要是吃的話那就下一頓繼續賭,賭到願賭服輸為止。」

投骰子?果然新鮮。但他不大會玩這個……不怕,他不會,她肯定更加不會。

如此他又有了信心。

「那來吧。」他大手一揮,先拿了顆骰子過來,擲了個四點。這麼說來她就隻能擲個五點或六點才能贏他。但這種機率實在太小了,他坐等吃蝦。

徐瀅氣定神閒將骰子擲在碗裡,擲了個六點,然後淡定地把那個大蝦給剝來吃了。

宋澈愣了愣,居然出師不利?

再來。擲了個四點!

徐瀅居然擲了個五點,又贏了。這次她拿湯勺從他鼻子跟前舀了一大勺藕絲羹放到自己碗裡,當著他的麵稀溜溜吃起來,那粉甜的香味簡直把他肚裡的饞蟲都勾得在跳舞了!

等她慢騰騰吃完,再擲第三次,又是她贏!

這次她直接把整盤蝦倒進了自己碗裡。

宋澈已經很清晰地聽得見吞口水的聲音了。他伸手擋住她:「說好贏了的隻吃一口,你這是犯規!」

她伸手將他拍開:「常勝將軍有優先享先戰利品的權利!」

宋澈目瞪口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