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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288 字 1個月前

紮上麵!」他指指壁牆與天花交界處。

他這一說話,程笙和宋裕就齊齊瞪過來。他們紮的不是地方他們懂,就是怕隔壁知道嘛,但他吼這麼大嗓子是怎麼回事?合著他們紮牆那邊聽得見,他吼這麼響別人就聽不見了?

宋澈自己也愣在那裡,他明明不想這麼大聲說話的,可怎麼發出來的聲音偏偏就勁道這麼足呢?隨便一開口就有使不完的勁似的,真是奇了怪了。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來紮!」

說著便著侍衛們拖過桌子,站上去便往牆與天花折角處挖起洞來。很快牆上便被劃出個兩寸來長的小口子,那匕首也是鋒利,緩緩用力切了幾下,那口子中間的小木板便被摳了出來。

幾個人站在桌子上往那洞裡看過去,隻見那頭屋裡坐著一桌五六個人,皆作商人裝扮,就連神態麵目裡都帶著股市儈的味道。

看得到麵目的四人瘦的瘦,胖的胖,都不是當初範埕畫像上的人,而背對這邊坐的兩人看不到麵目,兩人體型儀態差不多,就是穿月白色衣裳的那個髮色花白,著青色衣袍的那個看著應在三十多歲,嘴裡不知說著什麼,頓時引得在座傾聽的幾個人仰頭大笑起來。

宋裕疑惑道:「這些人裡會有想打我大梁軍營主意的人?」

宋澈也有疑惑。雖然眼下看不到此人麵目,無法確知他究竟是不是畫像上的人,可是當時畫像上的馬三爺給他的感覺乃是個城府極深的人,怎麼會如此粗俗?

這裡正想著,那邊吱呀門一開,進來個夥計道:「馬三爺點的羊奶羹到了。」說著笑瞇瞇地將一湯盅遞與這青衣人麵前,然後揭開了蓋子。

「馬三爺」口裡道了聲「好」,然後舉勺舀了一勺道:「此物香滑細嫩,真可與美人肉相比——」

宋澈還沒聽完,這裡已猛地被自己口水嗆了一下!緊接著隻覺小腹下酸酸癢癢一股熱流往上升起,直抵心窩——去他奶奶的美人肉!吃個飯也酸出這麼多名堂,害他猛不丁地想到了跟徐瀅交歡的場景來……他忍著臉上的火辣,連忙跳下地吃了口冷茶。

冷茶灌下去,腹下的癢勁兒總算是好了些。

但心裡的癢勁兒卻是止不住了,他滿腦子全是昨兒晚上帳闈裡的旖旎。

「你怎麼了?」程笙跟著下來。

「沒事。」他別了頭過去。

「沒事你紅臉幹嘛?」程笙斜覷著他。

——————(未完待續。)

☆、267 什麼補藥!

宋澈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這半天裡他就是覺得身體裡有股勁兒想要找地方衝出來似的,也動不動就會想到男女之事上,越想就越心癢,越心癢就想,——他平日裡並不是這麼不受控製的人,但是眼下卻真的很想她!

真是見了鬼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旺盛起來?

不對!端親王給他喝的那補藥到底是什麼補藥?

「這裡你們幫我盯著,我有點事先回去。『『」他得回去問問。

程笙他們倆立刻伸手攔住了他。程笙道:「我可是在幫你辦事,你怎麼能撒手撂挑子?」

宋裕隨後也跟著道:「這話沒錯。我太子哥哥也是派了我來給你打下手,你要是走了,回頭我怎麼跟他報帳去?就咱們倆在,他也不會信啊!」說著按著他坐下:「想想你的雄心壯誌,不把這顆毒瘤拔出來,你怎麼整頓衛所?」

宋澈無言以對,忍耐著坐下來。

外麵天色漸黑,這裡上了酒菜,一麵著人盯著隔壁。

雖然宋澈並不大相信隔壁這馬三爺就是範埕所指的那位,但是沒到最後確認那步而不肯放棄。何況程笙說的也對,來都來了,也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至於心裡那想法兒——不去想他就是!

他連喝了兩杯冷酒,又嘮了幾句正事,總算穩住了。

這時候隔壁卻開始散席,聽得腳步聲隨著吱呀開啟的房門走出來,幾個人也立刻趴到了門縫邊。先前著青衣的那人與另個瘦高個兒走在前頭,隻見此人單眼皮水泡眼,縱然宋澈已不大記得那畫像上的麵容,也能肯定此人絕不會是那位馬三爺。

「不是就算了。慢慢查就是。」程笙很想的開,拉著宋澈又回酒桌旁來。

宋澈未免有些失望,再者先前喝下去的兩杯冷酒雖然成功壓製了兒他心裡的躁動,可是那冷勁兒過去,酒勁卻上來了,那躁動和酸癢卻是越發肆意起來。而且一摸鼻子,竟然還流出一汪鼻血……老頭子到底給他喝的什麼!他奶奶的該不會直接下的春*藥給他吧!

他連忙背轉身把鼻子抹乾淨。煩躁地推了杯子:「不喝了。你們喝吧!」

可是剛一站起他就立刻摀住襠部坐了下去!

該死的他襠下居然在這個時候撐起了小帳蓬!

冬天的衣袍雖多,但他打小習武,身上總共也不過穿件中衣加件夾袍。即便是可以披上大氅,可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包著小腹走出去罷?!更何況還不用等他披上大氅,光隻是站起來這瞬間就絕對會讓麵前這倆人笑到恨不能重新投胎!

他們居然給他吃的壯暘藥!

他怒血上衝,臉上脹紅如血。手腳都氣得發抖了!

那藥是壯暘的他們就早說啊!早說他就不出來了!

都是端親王幹的好事!

他心裡的火噌噌地往上躥,真是恨不能立刻衝回王府把他的承運殿給砸了!

宋裕渾然不覺地端著酒在旁邊坐下:「來來來。咱哥倆喝!」

他一把扯著桌布蓋住腰腹,沉下臉來:「我不喝!」

「怎麼了?」宋裕愣住。

他咬咬牙,思索著應對之策。

這裡不能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也是出醜。還不如就這麼衝出去。

他這麼想著,就真的站起來,背對著他們去拿衣架上的大氅。誰知程笙早就察覺出他的不自然。還以為他氣他盯錯了人害他白跑一趟,因而一個箭步就上前拖住了他:「別急著走。是我瞅人不仔細就把你拖了來,但你總不能飯也不吃就……」

宋澈被他拖得打了個踉蹌,還好反應快,拎起大氅就蓋在了前腹,這裡卻是再也忍不住怒火,將他一把掀在了地上!

宋裕見狀上前:「無緣無故怎麼動起手來吶?你瘋了不成!」

宋澈又來撥他,這次卻沒這麼容易了,宋裕武功也不低,這裡拉扯之間大氅就掉到了地上,這剎那之間他也反應迅速,立刻執了個酒杯將兩麵燭台給撲滅了!

宋裕以為他真撒酒瘋,撲下來鉗住他,他反手一掙,怒吼出個「滾」字,掉轉頭便往窗口奔出去了!

程笙連忙爬到窗邊:「窗底下是河——」

話音還沒落下,就聽傳來撲通一聲破冰水響,然後又是不絕於耳的怒吼咒罵之聲……

徐瀅吃了晚飯,正在窗前看著袁紫伊著人送來的書信,忽然蔣密匆匆進了來,問她道:「敢問世子妃,世子爺呢?」

徐瀅放下信:「吃了藥出去,還沒回呢。」

蔣密臉色變了一變,立刻躬身退去。

徐瀅忙把他喚住:「出什麼事了?」

蔣密麵上泛出幾分難色。見徐瀅這裡盯著不放,隻好咬咬牙說道:「那碗補藥,實則是一碗壯暘藥,王爺擔心世子爺近來日夜操勞,以為他回府便不會再出去……」

徐瀅一口噗地噴在地上!

壯暘藥?!

正說到這裡,門外又傳來登登地腳步聲,厲得海進了門道:「稟世子妃,爺回來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徐瀅連忙起身迎出去,剛到門下就見宋澈渾身濕漉漉地回了來,一張臉沉得比鍋底還黑,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凍的,整個人都在顫唞著!而宋裕程笙跟在他們後頭,已經隻剩袖手瞪眼的份兒了!

「快,快傳太醫!」

徐瀅往後一擺手,連忙拖著宋澈進房去了。

離過年還有兩天的時候宋澈病了。

病的原因真正莫名其妙。總之再強壯的人,大晚上的吃著吃著飯,突然一個猛子紮進冰天雪地的護城河裡,總是難免會感染些風寒。而且風寒這種病又不是一時半會就會好的,總得拖個兩三日,何況他體內的虎陽之氣還沒散盡,這一補一凍之間就倒了。

至於紮猛子的因由,沒人知道。

這幾天端親王也沒大敢往榮昌宮冒泡,榮昌宮的人也不大敢在宋澈麵前提及端親王。

太子到底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去問了問太醫,很容易就心裡有了底。不過他既為太子,為人也是厚道的,除了著人送去些老參丹藥什麼的過去,這事就爛在了肚裡。

而宋澈大晚上因為查案而往護城河裡紮猛子的消息在附近當成趣聞傳開之後,這日河畔一間不起眼的小茶館裡,便就有人若有所思地端了茶,那雙狹長的眉眼隨著幽暗的雪光浮動,而露出絲高深莫測的意味來。

***(未完待續。)

☆、268 這等妻子

宋澈在端親王手裡栽了個大跟頭,徐瀅也沒少落埋怨,這幾天真是各種好話說盡,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又是餵藥又是說好話,總算把人大爺哄高興了,除夕夜裡吃了團圓飯,大清早又伴隨皇帝太子祭祖,回來還送了對鐲子給她,說是當壓歲錢。

楊氏聽說宋澈臥床,當日也著徐鏞來探望,徐少澤倒比他還先來,拎了一堆的禮物。在王府門口迎麵碰上,他麵上還有些尷尬,徐鏞倒隻是行了個禮,什麼也沒有說就各奔前程了。

徐府今年過年也熱鬧,接連嫁出兩位姑奶奶,一位是堂堂的世子妃,一個也是手握重權的伯爺府的二奶奶(如果一定要這麼給臉麵的話),因此年前登門辭年的人都比往年多。有些不知內情的,直接就從大門進,有些辦事心細的,事先打聽過,那就直接從三房開往臨街的小門進了。

徐少澤夫婦未免瞧著不舒服,吃年夜飯的時候桌上就語重心長地道:「一筆寫不出兩個徐字,我看臨街那邊的門就封了吧,也免得旁人以為我徐家家宅不寧。」

徐鏞麵上紋絲不動,隻當是沒聽見。

徐少澤清了清嗓子,跟徐少謂對看了一眼,又說道:「你也不小了,可以議婚了,你說好好的傳出去跟府裡分了家,這也於你名聲不利不是?」

徐鏞埋頭吃了半碗飯,又大刀闊斧啃了個蹄膀,擦擦手就起身了,連個眼白都沒給他。

徐少澤被噎得隻有進氣沒有出氣,徐少謂也直道「太不像話了」,到底又不敢去追。

初一就在府裡搭檯子唱戲。葉楓嘴甜,討了一大把賞錢回來。

到了初二,就是出嫁女歸寧的日子了。

徐瀅早就備好了給楊氏徐鏞還有楊葉楓的年禮。因為分了家,因此是直接先進三房,再去府裡給老太太和長房二房請安行禮。

王府這裡熱鬧喜慶,崔家這裡氣氛也不錯,雖省去了唱戲那套。但場麵上總不能太寒酸。也叫了兩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