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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16 字 1個月前

又是什麼東西?她憑什麼這麼糟踏了她的心意!

「當然不能。她糟踏的不光是妹妹的心意,還是往世子和我的婚事上添晦氣,這麼嚴重的事情,怎麼能夠就這麼算了?」徐瀅擲地有聲地。說完立刻又笑瞇瞇望著她,「妹妹要是信我,不如我幫你出氣呀?」

程淑穎緊繃著臉不語。

王府裡還有客人,新婚夫婦在東宮裡用過茶飯之後就告辭回府了。

萬夫人對徐瀅他們的行蹤瞭如指掌,聽說宮裡平平靜靜也沒說什麼。太後是個有見識的人,也是真心對待自己的一雙養子,她不會輕易排斥一個人,在徐瀅沒有表現出讓她反感的行為之前,她會付諸善意是必然的。

她等徐瀅他們上承運殿見過端親王後才去往前殿。

徐瀅這裡回了榮昌宮,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把宋澈按坐在榻沿上。

宋澈還沉浸在昨夜的*美景之中,一天下來一雙眼就跟粘在了她臉上似的,見她這麼樣以為她又要毛手毛腳,連忙指著窗口道:「還沒天黑。」雖然他也很期待那些羞羞的事情沒錯,但大白天的就這樣很難進入狀況。

「想哪兒去了?」徐瀅拍拍他臉蛋說道:「知道穎姐兒那匣被蟲蛀的窗花怎麼回事嗎?」

宋澈訥住。

徐瀅便把來龍去脈跟他說了,「你這個庶母恐怕是為著上回我告她的狀而想治治我。我可不能讓她拿捏住。」

「她好大的狗膽!」宋澈聽到半路已經暴跳如雷,直到聽完哪裡還按捺得住,立刻拍桌子跳起來:「你等著,我去收拾她!」

「站住!」徐瀅拉長音喚住他,板著臉走到他麵前,「你去收拾她,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說完她忽而笑了笑,瞄著他道:「殺%e9%9b%9e焉用牛刀,今兒夜裡,你給我叫大聲點便是。」

宋澈臉騰地就紅了。

那樣不好吧?外頭有宮人和侍衛們聽著呢。(未完待續。)

☆、222 真是怪事

端親王這些日子無暇去衙門,光宋澈的婚事已忙得他腳不沾地。

晚膳後小歇了會兒終於扛不住,早早地上床歇了。

疲憊後的酣睡真是痛快,連做的夢也是白雲底下溜著馬兒這種暢然心情。然而正當他跑得酣暢之時,突然傳來的一陣震天價響的尖叫立馬把他從睡夢中驚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他高聲問。

值夜的小太監匆匆進來:「稟王爺,是榮昌宮那邊世子爺的聲音!」

「那小子怎麼了?!」他立馬掀被下了地。

這時候蔣密也進了來,說道:「回王爺的話,世子爺就是被噩驚著了。世子妃正安撫著呢。」

做惡夢了麼?這小子。他輕舒了一口氣,又回到床上來。

坐了會兒到底未曾立刻躺下,又交代道:「他多年不做惡夢了,去弄碗安神湯給他吃。」

直到看著蔣密退下,他才又重新睡去。

翌日早上,徐瀅和宋澈照例前來請安。

正吃著參湯的他望見宋澈時不由愣住:「你這眼窩怎麼回事?」

宋澈眼窩下聚著片淡淡烏青,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又萎蘼,這本不該是身為新郎倌的人該有的麵容。

他沒說話,咳嗽著望向徐瀅。

徐瀅安慰道:「回王爺的話,沒什麼事,就是昨兒夜裡世子做了惡夢,後來老半夜沒睡給鬧的。」

端親王也想起昨兒夜裡的事來,不由問:「你夢見什麼了?」

宋澈又望著徐瀅。

徐瀅道:「世子夢見房裡的鸞鏡破了。」

端親王怔住。鏡子破了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想想這大新婚的做這種夢確是堵心,加上這傻小子又一根筋,會認死理也正常。便就道:「你是這些日子太累了,好好歇著。這幾日陪你媳婦兒往府裡四處好好逛逛,也就過了。」

徐瀅笑道:「王爺說的是,我也是這麼說的。」

這日小夫妻倆就真的在王府各處閒逛起來。

而端親王又忙了一日。

夜裡才剛夢見來到風光秀麗的南國寄情山水,突然間又有尖叫聲劃破長空將他從南國風光裡一把拽回來——王府哪處居然又有人尖叫起來了!

「又怎麼回事?!」他氣惱地下了地,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次蔣密直接進來:「稟王爺,是世子又做惡夢了!」

又是他!這小子吃飽了撐的吧?他成個親前後做的事沒他這當老子的做的一半多,還整得夜夜嚎叫。當誰不知道他成了個親似的!

「那現在怎麼樣了?!」他氣惱道。

蔣密去看了一圈回來:「世子妃讓人去煮安神湯了。」

端親王無語。灌了半杯茶,才又回床上。

接連被嚎醒兩回,這後半夜竟怎麼也睡不踏實了了。

早上宋澈他們過來。果然眼下的淤青又見加重。

「又夢見什麼了?」他劈頭道。

「回王爺的話,不知怎麼地,世子居然夢見咱們門窗上貼的喜字窗花什麼的全都掉了下來。落得我們屋裡屋外滿地都是喜字,看著挺磣人的。他就被嚇醒了。」徐瀅繪聲繪色地講解著給他聽。然後又望著宋澈:「是伐?」

宋澈板著臉:「是。」

端親王愣住。

昨兒是夢見鏡子破了,今兒又夢見喜字落了。他怎麼盡做這種怪夢?

他眉頭皺了會兒,目光忽然狐疑地在他們臉上溜來溜去:「你們說的是真的?」

「自然不敢騙王爺。」徐瀅無比認真地,「兒媳跟世子這才剛成親,您說我們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麼?說實話。我也很憂心啊,總覺得世子這夢做得十分異常,也不知道會不會是有人暗地裡給我們這婚事添了什麼晦氣所至?」

「胡說!」端親王輕斥她。「誰有這麼大膽子?敢拿你們的婚事尋晦氣,那就是跟本王過不去!」

「王爺說的很對。」徐瀅深以為然地點頭。

端親王略想。又上上下下地溜著她:「你既說這夢做的奇怪,那你呢?你可夢見什麼?」

「回王爺的話,兒媳婦什麼也沒夢見。」徐瀅老實地道,然後把手舉起來抖抖腕上的檀香串兒,「兒媳自打昨日得了太後娘娘賞的這串珠子之後,不但什麼怪夢也沒做,反而睡得也比從前更香了。今兒晚上我打算讓世子戴這珠子試試。」

端親王認得這珠子,聽她這麼說連忙擺擺手。

宋澈好歹是個老爺們兒,她一個女孩兒家剛嫁到王府若是被惡夢嚇到,總歸不好意思。

再想想這事雖然透著古怪,可宋澈跟她是他這一支的宗子宗婦,日後關係到他這一支的傳承,若是真萬一有人背地裡使什麼絆子,給他們心頭添堵,這事可不能姑息。宋澈平日裡生龍活虎,若不是對妻子用情至深,也不會被個夢嚇到這地步。

不管是真是假,還是得查查圖個心安。

他叫來伍雲修:「去查查,有什麼不對即刻來報本王。」

徐瀅又插話道:「那還得請伍先生動作快些,我怕世子夜裡又要睡不好。」

伍雲修俯首稱是。

端親王要去迎客,小夫妻們這裡便告退回了榮昌宮。

宋澈才進門便直走到徐瀅鏡子前去擦眼底的黛粉。

徐瀅連忙奔過去阻止:「你這會兒把它擦了,回頭王爺看見怎麼說?」▼思▼兔▼在▼線▼閱▼讀▼

宋澈道:「就不能說點別的麼?什麼鏡子破了窗花掉了,萬一真應了什麼不好的事怎麼辦?」

他喜歡跟她長長久久百年好合,什麼波折也不要有。

徐瀅笑望著他,「命是靠自己把握的,你要是對咱們倆有信心,對自己有信心,就是眼下這鏡子真破在你麵前你也不會害怕,更莫說這隻是個謊言。」難道她不撒這謊,這鏡子就一輩子不破?這滿屋的喜字窗花就一輩子不掉?她隻信自己,可不信這種邪。

宋澈說不出話來。總是她有道理。

徐瀅笑嘻嘻捧起他臉揉擠著:「聽話。回頭王爺肯定還會再叫咱們過去,你好好表現。」

宋澈一張嘴被擠成了鴨嘴。瞥她道:「知道了。」

他總共隻有這麼個媳婦兒,不寵她寵誰?莫說是撒個謊,就是要上天入地他也得幫著搭梯刨坑不是。(未完待續。)

☆、223 寧信其有

府裡今兒是最後一日宴請。。女客已經不多了,就是有,也有寧夫人出麵應酬。

萬夫人作為執掌中饋的側妃,忙碌了這麼些日子,也有資格在永華宮裡好好歇歇了。

但她往小花園裡去散步的時候卻察覺到了點不對勁。

當時忍著沒說,回來的時候到底忍不住,喚住路過的小太監問道:「出什麼事,怎麼老有人往前邊伍先生房裡跑?」確切的說不隻是有人往伍雲修住處跑,而是伍雲修也在前院各處不停溜噠,還有府裡侍衛也馬不停蹄地到處走動。

昨兒夜裡跟前兒夜裡的事她也知情,榮昌宮那邊接連兩夜傳來驚叫,大半夜裡的端親王聽到了,她們幾宮裡的自然也都聽到了,後來聽說是宋澈做惡夢。王妃剛歿那兩年宋澈常做惡夢,後來這些年再沒做過,難道伍雲修是為這件事?

她皺皺眉頭,著阮全去打聽。

下晌端親王這裡送完賓客回來,伍雲修就過來了。

不出所料,毫無異常。

端親王擦了把臉,放了帕子道:「把世子他們請過來。」

徐瀅正拖著宋澈幫她一塊整理嫁妝,聞言立馬就拉著他往承運殿來了。

端親王把伍雲修查得的結果跟他們一說,然後便道:「別疑神疑鬼的了,沒人敢有這麼大膽子作亂。八成還是近來累的。」說著瞟宋澈一眼。

看他們倆那粘乎樣,他又不是沒年輕過,誰還猜不出們他們倆這兩天是怎麼過來的?不過這些話他就不便點明了,省得人家說他為老不尊。

「雖說是覺得沒人有這膽子,但兒媳還是有點不放心。」徐瀅道。「加之剛才我又聽得下麵人說前些日子程家的穎姑娘曾經拿過來一匣子窗花,那窗花還是被蟲蛀過的,心裡就更不踏實了。好好的喜字還沒貼就壞了,就是我說不妨事,也沒人會信哪。」

她不說端親王還忘了這件事。

程淑穎送來的那匣子喜字窗花被蟲蛀得七零八落,當時他和宋澈都不高興來著,哪有人既要送心意又這麼不上心?宋澈早上說昨晚作惡夢夢見窗花全掉了下來。不管真假。就單論這蟲蛀了的喜字窗花,的確硌應人。

但他做長輩的又豈能跟著在這當口給他們添堵?

他說道:「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沒貼上就不算數。」

太後原本屬意程淑穎嫁給宋澈。而宋澈卻屬意於她,程淑穎會對她有不容之心並不奇怪,會不會在他們婚事上動點什麼歪心思也很難說,但他還是得息事寧人。就算要尋程淑穎問究竟,那也得背著他們去辦。

冀北侯那人雖然沒啥風骨。但畢竟這麼些年,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