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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27 字 1個月前

上下對待宋澈還是不錯的。

就是不衝他們,也得給太後留點麵子不是。

「王爺,」徐瀅又說道:「兒媳跟您的意思相反。我覺得這件事挺嚴重的。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三個多月前我們世子在廊坊遇襲那件事?」

端親王頓住。

徐瀅凝眉望了眼宋澈,說道:「我們世子在身為親王世子,當今聖上寵愛的侄兒。臣子間地位可謂無人能比了。按說普天之下沒有人敢冒得起這個險對我們世子下手,可是偏偏在廊坊就出了意外。此人不但傷了世子。而且到如今還沒有露出半點蹤跡,王爺不覺得奇怪嗎?」

這幾個月廊坊那邊的事大家都沒有放鬆,的確是沒有再發現可疑人的蹤跡,再加上宋澈並未傷到要害,接下來又忙著他的婚事,端親王還的確沒再把這件事時刻放在心上。

眼下猛地聽她提起,就不由道:「你的意思,莫非這兩件事情還有聯繫?」

「這也隻是我的猜測。」

徐瀅一臉恭謹地,「不瞞王爺說,這兩個月裡世子也跟我說了不少衛所裡的事情,我的意見跟世子基本一致,襲擊他的這些人跟這些年暗中蠶食駐軍土地的人是一批人,他們襲擊世子的目的應該不是為私怨。

「中軍衙門如今又在我們王府手上,世子對擾亂軍紀者絕不肯姑息,必然傷及到他們的利益,所以他們才會以性命相脅。我想,既然他們能夠襲擊世子一次,就必然會有第二次,他們既有傷世子的膽子,當然也會有破壞我們婚事的膽子。」

端親王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說的是很有道理,但是說到那些人會來破壞他們的婚事那也太扯了吧?就算真有人破壞婚事,那也隻能算是內宅爭鬥的手筆,那些能夠花那麼多年來蠶食駐軍土地的人,會有這份閒心來壞他們的婚事?有這份本事,怎麼不直接傷宋澈的性命?

他眼望著她:「你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

徐瀅搖頭攤手,「我若是有證據,早就直接讓商虎他們去抓人了。但是這種事情,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窗花是穎姑娘剪過來的,她沒有理由故意弄些烏糟的窗花來噁心王爺和世子,我相信,這裡頭絕對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還故意栽贓到穎姑娘頭上。

「如今穎姑娘對我誤會挺深,如果這件事我不查清楚,那麼很可能太後也會厭惡我。太後厭惡我,我們世子夾在中間就很為難,如此天長日久,我們榮昌宮必無寧日。王爺,此人之居心,比起在廊坊暗襲世子的手段來可一點都不輸!」

端親王眉頭揪成苦瓜結一樣盯著她。

這丫頭向來刁鑽,今日又不知道衝著誰來。不過正如她所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和皇帝當初那些年也是抱著這樣的提防心才安穩走到後來的。再有,程淑穎也確實沒有理由做這種事,因為事情穿幫對她來說沒有好處。

可他還是皺了眉頭:「要說到是暗襲澈兒的人下的手,本王還是不信。」

「王爺。」徐瀅攏起手來,「我們世子是王府裡的宗子,是您的繼承人,若不是此人做的,那這王府裡又有誰會有這樣的膽子?」說到這裡她又笑了笑,說道:「要不然,咱們把所有見過這匣子窗花的人都叫過來問問,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端親王盯著她看了半晌,抻腰道:「傳萬夫人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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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時候一路風雪,下了個措手不及。。。(未完待續。)

☆、224 是我做的

傳話的人到了容華宮,正小憩的萬夫人就從美人榻上坐起來了。

抓了隻金錁子,塞給來傳話的太監。太監遲疑著塞進靴筒,說道:「世子接連惡夢,世子妃很擔憂。」

話不能說得太明白,容易留話柄。

太監出去了,萬夫人眉頭皺了皺,轉瞬又舒開了。

寧夫人這裡卻是滿腹狐疑,她沒有給金錁子,直接到了前殿。

端親王見人到齊了,便說道:「本王記得當日穎丫頭送窗花來的時候,澈兒並不在府。隔了幾日之後那窗花才由阮全拿出來。那窗裡的蛀蟲究竟怎麼回事,你們誰來說說?」

萬夫人聞言立刻看了眼徐瀅。

徐瀅定坐不動。

寧夫人略有些坐不住,凝眉連看了萬夫人兩眼,說道:「王爺許是記錯了,妾身也是大婚前日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那窗花,據說穎姑娘是交給萬姐姐的呢。」

萬夫人麵色從容,稍帶微笑說道:「穎姑娘確是交到妾身手上的,那日裡世子不在,妾身受托代收。說起來也怨我當時瑣事纏事行動匆忙,竟未及當場打開匣子過過眼,否則的話也不至於弄出那鬧心的事來。是妾身的罪過。」

她這樣自謙地謝罪,直讓人都不知道怎麼回嘴了。

而她也是對眼下情形心知肚明。程淑穎心性不穩,前幾日徐瀅他們進宮,必是已察覺到程淑穎對她的敵意。她能反過頭來疑心到她也在她意料之中,但那匣子窗花早就被宋澈扔了,死無對證之下她又能把她怎麼樣?即便是那窗花還留著,她又豈能證明那蟲就是她做的手腳?

隻是想想她為了告個狀還兜這麼大個圈子,謊稱什麼做惡夢,真真好笑。

以為這樣就能說動王爺治她的罪了麼?真是癡心枉想。

她以穩操勝券的姿態把目光投向徐瀅。

徐瀅的目光亦是晶亮晶亮地,她說道:「萬夫人說她拿到匣子時連看也不曾看過,匣子就直接進了庫房。能進入庫房的做手腳的隻有兩種人,一是潛藏在府裡的武功高強的能手。二便是手持鑰匙的人。這兩者都不能忽視。」

萬夫人揚%e5%94%87道:「庫房鑰匙一直在妾身手上,世子妃莫不是影射妾身罷?」

「沒說你呢。」徐瀅笑笑,「怎麼會是你?我們說的這人是當初偷襲世子的刺客。」

刺客?萬夫人頓住。

徐瀅解釋道:「匣子裡的窗花不會無緣無故長蟲,穎姑娘也沒理由這麼樣噁心世子。夫人又說連看都沒打開看過。所以我想來想去,隻有在廊坊暗襲過世子的人算是我們的仇人,想來這匣子窗花定是他們故意使的手段。」

萬夫人愣了半日道:「那刺客既有傷人之能,又豈會使這些小把戲?」

她居然不是直衝著她來?她在搞什麼名堂?

「我方才說過,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徐瀅道,「世子受傷不過三月,如今兇手仍未找到,夫人怎知他們不會再度行兇?夫人又怎知這毀窗花的小把戲背後沒有隱藏他們更為險惡的居心?世子可是王府的宗子,他的安危豈容來得半點疏忽?他這連日裡惡夢纏身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夫人身為庶母卻如此想當然,未免讓人寒心。」

萬夫人怔然無語。

端親王撫著無名指上的大翡翠戒望著她:「你有什麼話說?」

徐瀅拐彎抹角一大通,拿宋澈安危為筏子,不過是維護他這當公公的體麵罷了——萬氏到底也是給他生過子嗣的,縱然她是有錯,被她一個才過門的新婦下了她的威風。他這一家之主臉上豈會光彩?

他感念徐瀅的心意,因而愈加不願和稀泥。

「王爺,妾身知錯。」

她連忙垂了頭,心慌地望著腳尖。

徐瀅笑了下,繼續道:「庫房門窗無損,東西卻被動過了,可見此人乃是持著鑰匙入內的,不知夫人那幾日可曾將庫房鑰匙移交過什麼人?」

萬夫人亂了陣腳。現在是答有還是沒有呢?能拿到她鑰匙的都是她的心腹,交代他們出來跟承認自己有什麼分別?若說沒有,那不更不得了嗎?謀殺世子的罪名。可不是人人都擔得起的。她有跟榮昌宮爭爭長短的膽子,卻沒有拿命去賭的膽子!

「傷我的人會武功,鑰匙在你手上,容華宮也有會武功的男人。既然不是你,那就必定是宋鴻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坐在旁邊當花瓶的宋澈忽然就開口了。

「世子!」他們居然懷疑宋鴻!

宋澈站起來,「穎姐兒將窗花交到你手上,你說你沒打開看過,到我手裡的卻是一盒子蛀蟲。你說你是冤枉的,我跟世子妃也相信你是冤枉的,可這手腳總得有人做,既然傷我的人會武功,宋鴻又恰好會武功,那麼不是他又會是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屏息半刻,脫口道:「鴻兒跟這件事沒關係!」

「那誰有關係呢?」徐瀅揚%e5%94%87望著她。

她咬咬牙,頓覺手腳發涼。

原來她賣這麼大關子,竟是在逼著她招供!

她字字句句指向那莫須有的刺客和宋鴻,但實際上字字句句裡的意思卻是在把她往牆角裡逼!

她不承認那窗花是她做的手腳,那麼宋澈就會一口咬定宋鴻,或者咬定他跟那刺客有關係!端親王自然不見得會相信他們的話,可他必然也猜得到那窗花裡的蟲究竟是怎麼回事!徐瀅縱然拿不出她挑撥她和程淑穎關係的證據,而她又怎麼能證明她們母子跟這件事沒關係呢?

這個才不過十六七的臭丫頭,竟有這麼狠毒的心腸!

自己千小心萬小心,結果竟還是掉進他們的坑裡!

「去把宋鴻給我找過來!」宋澈勃然怒道。

商虎他們雄赳赳氣昂昂地就要下去。

萬夫人急走兩步:「慢著!」

宋澈睥睨她,徐瀅揚%e5%94%87望著她。

她雙%e5%94%87顫了顫,頂著一張忽白忽紅的臉啞聲道:「那不是什麼刺客做的,是我做的!」

她知道宋澈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不會吧?」徐瀅嘖了聲道,「夫人可是王府的有功之臣,這些年王府內務由你管得井井有條,你怎麼可能會跟刺客勾結呢?我們就是疑心這疑心那個,也不敢疑心夫人啊,還是去請常山王過來問問情況好了。」

「不用找他!」萬夫人怒急道,然而轉身跪在端親王腳下:「王爺饒命!是妾身灑了點心屑進匣子,但妾身絕沒有跟刺客勾結,我隻是恨穎姑娘輕視妾身……」

徐瀅道:「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你做的?」

「阮公公還有容華宮幾個宮人都能作證!他們都親眼看見是我!」萬夫人急得眼都紅了。(未完待續。)

☆、225 戲貓之鼠

端親王望著她,手裡一隻鎮紙已經握得鐵緊了。

徐瀅揚%e5%94%87未為所動。萬氏狡滑如蛇,即便是鬆了口,也不過是為自己打掩護。端親王對幾個兒子一視同仁,在原則之內並沒有特別偏心誰,她這麼急迫的護著宋鴻,一半是真為了兒子,還有一半不過是做給端親王看的罷了。

果然,這裡大夥還沒來得及出聲,她便就又開口了。

「妾身雖然隻是個侍妾,也是王爺的侍妾,她穎姑娘一來便對妾身頤指氣使,又將王爺置於何地?妾身這麼做絕不是為了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