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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292 字 1個月前

,揚%e5%94%87望著他:「不知道崔世子搶我們的東西做什麼?」

崔嘉又是一頓,他們居然認出了他來!

他驀地回頭盯住徐瀅,徐瀅這時也提著裙子下了地,走到他麵前,說道:「上次到徐府來行刺的人是令尊崔伯爺,這次半路設伏想劫東西的人又換成了你,這麼說來,崔世子肯定是已經知道貴府窮得連府裡世子房裡的擺器都要以贗品來充數,這是怎麼緣故了?」

崔嘉萬沒想到她連他們窮了的事都知道,更沒想到她連他房裡的東西是贗品都知道!

當下麵上火辣辣,但東西已經到手了,他也懶得理他們,橫豎不認,他們能奈何他什麼?

但他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下,——他們連他的身份都知道了,崔家什麼狀況也都知道了,更連夜探他們家的人是崔伯爺都已經肯定了,那他們這包袱裡的東西?

他驀地轉過身,瞪了徐瀅片刻,忽然將身上包袱解下來打開,竟是一盒子廢紙!

怎麼會是廢紙?!他居然真的中了他們圈套?!

「徐瀅!」他驀地扯下麵巾,衝著她怒吼起來!

「你吼她也沒有用。」徐鏞從懷裡取出半枚印章來,舉起來看了眼,說道:「你要的東西我們確實已經拿到了。不但拿到了,我還知道另外那半枚章已經在你們手上,而你們執著地尋找這枚章子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某筆財富。

「從這個章子十年前就歸於家父之手可知,你們崔家至少在十年前就損失了一大筆家財。而這個章子可以使你們重新又變得富有。我說的對嗎?」

崔嘉望著那章子眼都紅了。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他要的章子,但他們既然知道他們找的就是章子,那就肯定已經落在他們手上!

「你們想怎麼樣?!」他咬牙道。

187 氣急敗壞

徐瀅再走過去點,說道:「我想知道幾件事。首先很簡單的一個問題,你們要拿這章子,當初為什麼要一定履行這個婚約?」

崔嘉冷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不告訴我也沒什麼問題。」

徐瀅攤攤手,「但是你今夜暗中襲擊我的事我可就不會放過了。你要是肯回答,那咱們就是敘舊,你要是不回答,你就是扮成刺客襲擊我們。不怕嚇著你,我如今是未過門的世子妃,不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動的徐家二姑娘,還有我哥哥也是朝廷命官,你擔不起這個罪的。」

雖然拿這種身份來壓人確實很讓人不齒,但也要看麵對什麼人啊,崔家這雙父子,完全可以以各種手勢毫不手軟地進行碾軋。

崔嘉聽到她這副調調簡直是氣瘋了!

「你這個噁心的女人!我早就知道你虛榮勢利,嫁給宋澈有什麼了不起,居然也在我麵前趾高氣昂!我幸虧沒娶你,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

話沒說完,不知道哪裡已經飛出一團泥來堵住了他的嘴。

商虎帶著幾個侍衛藏在樹蔭裡,擦擦指尖的泥,對這個崔嘉真真是無語了。

他真以為宋澈會放心讓他們倆出來當鉤子引他上鉤麼?早就讓他們跟徐鏞密謀好了等在這裡啦!

還幸虧沒娶人家,也不想想他這癩蛤蟆哪配吃天鵝肉?合著他這裡還感謝徐冰在崔家那麼一鬧呢。既然他這麼知恩圖報,那要不要幫他個忙,把徐冰打包送到他房裡得了?……不過還是算了,徐冰到底也姓徐,鬧出事來徐瀅他們沒麵子。

這也就是他命好。趕上宋澈還出門不得,今兒要是他在,恐怕此刻已經直接被砸扁了。

崔嘉狂吐著嘴裡的泥,氣極敗壞望著四處,又以為是徐鏞乾的,一麵心裡驚得如同見了鬼,一麵麵上氣得噴了火。

然而他話都沒出口。徐鏞這裡已先說道:「你要是再不回答。除了告你夜襲朝廷命官,我手上這半枚章子你也別想要了。」

他食指拇指輕輕一拈,便把章子尾部如掐白菜似的掰下一截來。

崔嘉氣得脹紅的臉瞬間又變成了白!

徐鏞作勢再掐。他立刻就抓狂了:「我說!」他瞪著他們:「當初家父跟你父親立下這婚約時,就說好成親之時這件東西必須歸還給崔家,後來退婚了,我們難道不該拿回來嗎!」

「那你們為什麼不直接上門問?」徐瀅道。緊接著又恍然道:「是了,令堂來過一次。隻是語焉不詳,一副生怕我們嗅出苗頭來的意思。」

崔嘉快被她奚落瘋了!

徐瀅又笑道:「令堂連句明白話都不敢說,那麼我就可以猜測這筆錢的來歷了。

「這筆錢肯定不會什麼清白錢。我想,甚至跟當年令尊押解雲南竇曠歸京途中的遇襲事件還有些牽連。當年家父恰巧路過而相救。或許無意得知了令尊的秘密,令尊為了封口,所以當場就提出締結那樁婚約。是不是?」

私自開礦可是大罪。這錢當然不清白。崔嘉被戳中軟肋,隻得冷臉以對。

「不知道貴府的家財在十年前用去做了什麼?」徐瀅冷不丁又問。

他冷哼著別開臉。

徐瀅揚%e5%94%87:「是販私鹽了還是拿去開礦?」

崔家還沒那個膽子拿去造反。這錢要不是被他拿去錢生錢就真見鬼了。而所有行當裡,哪裡有比私下經營鹽和銀礦等更掙錢的?尤其是銀礦,那要是開出來,直接就是錢,連中間售賣這道環節都省去了!而竇曠在外任知府這麼多年,哪裡有礦他必然知道的。

憑崔嘉這副樣子,除了做這些,還會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不成?

崔嘉心虛到麵無血色,跳起來指著她:「你休要胡說八道!」

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反躍起身,朝徐鏞手上的印章撲去。

他就不信他的武功能比他好出這麼多!

徐鏞急速後退,藏在樹蔭下的商虎他們瞬時舉劍迎上來,不到眨眼功夫四把劍便把崔嘉牢牢架在中間。當然,幾個人還順帶把他當蹴鞠玩了幾腳。

——有他們幾個在此掠陣,他崔嘉還想上天不成?

說真的,大梁這麼安穩,弄得他們一點挑戰性也沒有,真不介意崔家再多幾個給他們當當陪練。

「你們!」

崔嘉半撐在地上,捂著被踢腫的臉,震驚地望著他們!他們怎麼會在這兒?……他終於明白自己的人為什麼會被收拾乾淨了,原來不是徐鏞武功出神入化,而是宋澈也派了人跟他們一同布這個網,他奶奶的他居然被他們算計得死死的!

「崔嘉,當年京郊外驛館遇襲到底是怎麼回事?」徐瀅斂起戲色,「來劫囚的到底是什麼人?」

「我怎麼知道!」崔嘉氣急敗壞地大吼,「我隻知道我們家的錢都被我父親拿去敗了,給馮家的聘禮都是我母親從嫁妝裡拿出來的,我如今連月例銀子都沒了,在外吃頓像樣的飯菜都吃不成,驛館的事關我什麼事!你要問就去問他!」

他真他媽倒黴透了,倒不是真怕他們去告他什麼的!憑崔家那點麵子,就算他們真有證據控告他,憑崔家在朝堂的臉麵,那也傷不到他的根本!

現在章子落在徐家手上,而且他們還知道了崔家敗落的秘密,必然不會再讓他們拿回去。而崔伯爺當初也確實沒提到劫囚的事和訂婚約的事,他怎麼知道怎麼回事!這死丫頭到底是什麼妖孽?!

「我知道的隻有這些!你們不要再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了!」他扯嗓子叫喊著,撐地爬起來,指著徐瀅又要發恨,到底咬咬牙又把手收了回來,輪番瞪了他們幾眼,拔%e8%85%bf往街頭衝去了。

「要不要追?」商虎問。

「不必了。」徐鏞搖頭。「追也沒用,崔渙為人狡詐,而崔嘉性子浮躁,他不可能把什麼事都告訴他,以增加洩密的風險。」

他們隻想從崔嘉這裡套取些秘密而已,目前並不想把事情弄大鬧得不可收拾。且老是拿捏個傻子有什麼意思?他此番失手,崔渙必然不會饒他,讓他滾回去受他老子的教訓,豈不更有趣些。

*思*兔*在*線*閱*讀*

188 坑爹的命

這裡一路無話。

等到聲囂遠去,先前商虎他們藏身的對麵的樹梢上才又輕飄飄跳下兩個人,沿著街頭一路回了冀北侯府。

崔嘉頂著青腫的大花臉回到府裡,崔伯爺與崔夫人早就收到訊迎出來了!

見到他這副模樣已是嚇了一跳,等到他吞吞吐吐把前因後果一說,崔伯爺氣到差點沒直接對著廊柱往上撞了!

「我竟然養出你這麼個廢物!」

話沒說完一腳已往他身上踹去了!

他就知道這些事不能跟他說,一說必定惹禍!這下好了,本來中間還隔著層窗戶紙,大家不挑破,徐鏞他們就是再聰明,猜得再多東西那也隻是猜測,崔嘉這麼一鬧,搞得他們心裡全都有數了!現在多半連當夜出事的經過都已經懷疑上了,他日後還怎麼去拿回那章子?!

萬一逼急了人家真把那章子給毀了呢?

又萬一把他當年那點事捅到宮裡去了呢?

雖然說當初那礦是沒開成,可是皇帝要拿你那是很簡單的事啊!

他氣得兩眼發黑,捂著心口閉一閉眼,抽出牆上掛著的%e9%9b%9e毛撣子跳起來,怒吼著又往他身上撲去:「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畜生!」

崔夫人連忙跪地哭勸,正好路過的次子崔韋也捨身撲到崔嘉身上來求情,這才好歹將他拉開。

餘延暉睡得正香,半夜裡又倒黴地背著藥箱匆匆趕到廣威伯府。

近來京師外傷的人似乎比往年多得多,他是不是該考慮多招幾個坐診大夫了?

金鵬傳來崔嘉被暴揍的消息,徐瀅就能放心安睡了。

崔嘉把崔家的秘密吐露出來,崔伯爺決饒不了他!真把他告到都察院。崔伯爺把他保出來這點麵子還是有的,到時候不但他毫髮無損,她這個未過門的世子妃就已經先落個張狂的名聲在外頭了,那可劃不來。

而且眼下徐少川怎麼死的還沒有答案,若無生死之仇,又何必把人生弄得那麼複雜糾結。

這不崔家那點破事兒她跟徐鏞心裡都有譜了麼。

崔家這章子背後的錢必定來歷不正,所以崔家夫婦絕口不敢把這秘密洩露出去。隻等著徐瀅一嫁過門便拿著這章子去取錢。

而當初徐少川為什麼會在跟崔伯爺結下兒女親事之後回來憂心忡忡。必然就是因為他事後察覺到事有蹊蹺,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徐少川會在那種情況下觸及到崔渙的秘密?當時的情況不是崔渙正被人劫囚。事件的中心不是在竇曠嗎?

就算真如她所推測,竇曠跟崔家這筆錢也有關係,那麼為什麼偏偏是在那個時候?

於是到如今又還剩下兩個最後兩個疑問,一是這個劫囚的人。到底是什麼人?以及他有著什麼目的?二是此外徐少川的死究竟是意外還是謀殺?他的死跟崔渙有沒有關係?

假如徐少川是死於崔渙之手,那當然崔家就不會是這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