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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75 字 1個月前

先是別了頭,後來徐瀅不依不饒,他才又不情不願地吃光了。身子仍然以看上去就很不舒服的奇怪姿勢側歪著,彷彿徐瀅就是隻色魔,隨時都有掀開他被子把他看光光的可能。

「那刺客專攻人下`身,莫不是個女的?」

徐瀅扭身擰了個帕子給他擦臉,臉上始終帶著些似笑非笑。

他紅臉瞪她:「你以為都像你?」知道她信上說什麼嗎?他可真沒臉說出口!

想到這裡他不由又把被子裹緊了點。

徐瀅並不在意,她此來隻是來看看他傷勢如何,那頭還有一屋子的皇親國戚,她可沒心思在這當口跟他取笑。

她一本正經說道:「此去廊坊查到什麼了?傷你的人可是上次你說的那些不知來歷的人?」

說到正事宋澈立刻就恢復正常了,皺眉把盧鑒查得的內幕細細說了給他聽。

「本來我還不確定這背後是不是有人操縱,現在這一來,我就能肯定了。這案子背後一定有著某個組織,我隻是想不到,此人如此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是為著牟利,還是衝著大梁的軍隊而來?」

徐瀅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凝眉想了片刻,說道:「他們侵吞駐軍那麼多土地,必然是有預謀的,此人若不是跟朝廷有什麼深仇大恨,必然就跟五軍營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了。」

「我也是這麼想。」宋澈一臉凝重望著綾被上的暗花,「所以我打算接下來查查五軍營近年來出過的大案子,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當時傷你的人沒捉到嗎?」徐瀅問。「能在屯營裡傷及朝廷大員,這膽子可不小。」

「沒有。他們當時都忙著顧我去了。」宋澈臉上又有了不自在。

那種情況下,倒也的確隻能先顧他。

不過雖然對方敢下手,卻隻是使的小飛刀,應該還沒有抱著要殺他的心思。不然的話他們既然有那麼大的財力和決心,完全可以用駑箭等殺傷力更強的暗器。但是他們沒理由不知道宋澈的身份,居然敢對他下手,哪怕不是沖拿他性命而來,對他們也沒有好處不是嗎?

她敢肯定,剛才還想算計她來勸說宋澈的皇帝這會兒腦子裡肯定也已經想透徹了。

她撐著榻沿站起來,「你好好養傷,天色不早,我得回府了。」

宋澈一愣,突然伸手拉住她:「這麼快?」

徐瀅揚%e5%94%87回頭:「那還要怎麼樣?還真要我給你脫褲子換藥?」沒錯,剛剛她在信裡說的就是如果他不讓太醫上藥,她就親自來給他上藥。

宋澈麵紅如血。

徐瀅望著他半垂的臉,再看看仍拉著自己沒放鬆的他的手,心裡忽而也有些蕩漾。

好些日子沒見,她好像也有些想他。

遂又坐回去,抬手撫上他的臉,而他卻在她忽然觸到時變得僵直。如果沒看錯,連呼吸也一起停止了。但他這樣不動,從徐瀅的角度看去他的五官堪稱完美,就連那點少年的羞澀都彌補了缺乏男人該有的主動性的不足。

「宋澈。」她在不足他兩指的距離低語。

他抬了抬眼,目光觸到她那帶勾的眼又立刻垂了下去。「幹什麼?」他扭頭看著綾被。該死的她到底想幹什麼?被她這麼近盯著,就像是懸在懸崖上,連呼吸也不敢放重了,而綾被上的暗花是蓮花,一共三層共二十七瓣,他已經數得很清楚了,別再逼著他看。

「我最近有些上火,耳朵疼。」她皺著眉頭,很憂愁地這麼說。「睡覺都睡不好。」

「哦,是嘛。」他隨口回道,對於她突然地轉換話題有些失落。他本來以為這樣的氣氛是適合說說相思的,雖然分開了隻有幾天……但是隔得越遠,時間也會變得越長不是嗎?

不過她既然說耳朵疼,他當然要不能忽視。他又說道:「我這就讓太醫回來給你開點藥。」

她說道:「不行。太醫要是見到我,我來過這裡的消息豈不就傳出去了?」

說的也是。那要怎麼辦?

「不如你幫我看看是不是長疔了?」徐瀅把左耳轉向他。

宋澈就湊近細看起來。她的耳朵潔白瑩潤,若不是上頭覆著細細的汗毛,看著真像是白玉雕成的一般。因為要調整角度就光線,右手不覺也撫了上去,那觸感也是細膩到好像,好像是摸著上好的絲綢,不不,絲綢也沒這麼軟……

「看到了嗎?」徐瀅感受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呼吸,%e5%94%87角揚起到已經能直接當鉤子使了。目光掠到他紅透的臉,忽而一笑,把臉猝不及防地轉過去,將一雙紅%e5%94%87恰恰停在他%e5%94%87間。「還沒看見,怎麼這麼笨?」

那溫軟雙%e5%94%87隨著說話的動作一動又一下輕輕撩動著他的雙%e5%94%87,他渾身僵滯,血液全往腦上湧了!

「我……」

他想說點什麼,可是%e5%94%87一張,雙%e5%94%87失守,居然就此吮住了她……

徐瀅目光噙笑,把眼閉上了。

174 難搞的人

宋澈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雙手緊抓著榻沿,本來就是側歪著的,這麼樣僵下來姿勢更奇怪也更難受了!

這太羞恥了太讓人想鑽地縫了!她太無恥了!

再貼過來他都要倒下去了!

這可不像泗水庵那回,眼下他背後還有傷呢怎麼倒?!

他覺得他的臉可以燙熟%e9%9b%9e蛋了。

「別……」

這一出聲,徐瀅就忽然睜了眼,慢慢退了回去。

他反而有些失落了,怎麼,不繼續了嗎……

「傷口還疼嗎?」

她坐回原處,端莊優雅,口角上揚,淡然自若,彷彿剛才並沒有這麼一回事似的。

他心裡好像空了一塊,僵了片刻,也將姿勢調回正常,含糊地嗯了一聲。

承運殿這裡皇帝和端親王從內殿嘀咕了好一陣子才走出來,揣著袖子看看還在等待他們的太子他們,笑嗬嗬如同才偷了%e9%9b%9e的狐狸般,揮手下旨回宮了。

門外斜陽已經燦爛了整個王府。

中軍營這裡徐鏞也收拾好了東西打道回府。

宋澈受傷的事自然衙門裡也收到了消息,本來他應該過去看看的,無奈手頭差事甚多,想想既然皇帝太子他們都在,而且雖說論私交該去,但畢竟他們公開的身份還是衙門裡的上下級,趕在這時候去倒顯得有些過於慇勤。

為恐小人生事,也就無謂去湊這個熱鬧了。

到了家門外,像往常一樣將馬交給金鵬,一進門看到月亮門那邊站著個生麵孔的丫鬟,正跟院裡的綠蘿說話。以為是府裡那邊來做什麼的,也沒放在心上,先進院去見徐瀅,打聽她今日去當鋪的情形。

人還沒到後院就聽見楊氏屋裡傳來說話聲。

三房可沒有什麼常上門的女客,想了想,也不顧沒換官服,拐進去看了看。

「……要說湖筆。還真就是湖州的王家做的好。就像伯母您說的。人品端正,做出來的東西也端正。聽說這王家就很樂善好施,是當地的一大善人呢。我爹沒少跟我提起。太太若是寫字,改日我給您捎幾枝過來……」

這聲音清脆爽利,聽著有些耳熟。

走到門前停步往裡一瞧,黛眉杏眼。粉麵桃花,一身的活潑勁兒。更是眼熟了,再想想,原來竟是她!

「鏞哥兒回來了?」

他瞇了眼往門前這麼一站,屋裡二人自然也看到了。

袁紫伊可沒料到突然有人來。話音戛然而止,而楊氏則帶著久未暢聊過的愉悅衝他招了手,「這是瀅瀅的朋友袁姑娘。是跟瀅姐兒同去上街半路先回來的,過來見見。」

袁紫伊看到這副麵孔立刻想起上次在街邊誤撞了他的事來。連忙起身道:「我見過徐大哥的。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說著跟徐鏞行了個禮。!思!兔!網!

徐鏞本來隻是看看,既然楊氏說到袁紫伊是跟徐瀅一塊去的當鋪,他便不能走了。

「袁姑娘是怎麼認識我妹妹的?」他坐下來便問道。

袁紫伊愕了愕。

徐鏞%e5%94%87角一挑,又說道:「我印象中,舍妹並沒有袁姑娘這麼好的手帕交,所以順口問問,若有冒犯之處,還望姑娘不要介意。」

袁紫伊會覺得他是順口問的才怪!有這麼直衝沖順口問的嗎?

想不到這傢夥雖然頂著一張徐瀅的臉,但看起來卻比徐瀅古怪多了。

「那個,」她嗬嗬嗬笑了幾聲,瞬間變得親切可人,「我跟瀅瀅呢,是她前陣子在衙門裡當差的時候,誤打誤撞認識的。本來我們碰麵的時候有點小誤會,後來誤會解開,就成了好姐妹。」

這套說辭都是徐瀅教她的,憑她的本事當然背得滾瓜爛熟。

楊氏卻因為徐鏞的咄咄逼人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袁姑娘是住城東的,家裡在泗水庵那邊有綢緞鋪子,原來瀅姐兒都上袁家做過好幾回客了。早知道我們也該邀請人家過來坐坐。」說著又與袁紫伊道:「今兒留下來用飯,正好等瀅姐兒回來,回頭讓金鵬他們趕車送你回去。」

袁紫伊還沒答話,徐鏞已說道:「不知道袁姑娘跟舍妹又是怎麼個誤打誤撞法?」

「鏞兒。」楊氏略為加重了語氣。

這也太不像話了,人家頭回上門做客,哪裡有他這樣糾纏不放的?

袁紫伊也是在心裡鬧翻天了,她也沒得罪過他呀,不就是當初不小心撞了一下嘛,又不是故意的,至於耿耿於懷到現在?要不是衝他是徐瀅的哥哥,她才懶得理他。

這麼一想她笑容就有些勉強。

「聽說袁姑娘家裡想捐官?」徐鏞熟視無睹,又掃了她一眼。

袁紫伊一頓,對啊,這捐官的事還得靠他幫忙,這人可不能得罪。她立馬堆出一臉笑:「那個,是有捐官的打算。主要是說起來就話長了,我怕徐大哥日理萬機還有事忙,要不改天讓瀅瀅跟您解釋解釋?」

徐鏞端了茶:「我很閒。」

袁紫伊噎住。

徐瀅陪著宋澈吃完第二頓藥,又順便看了幾眼他帶回來的卷宗,再然後給他說了說這幾日她辦的事,就去承運殿跟端親王告退出了府。

廊坊的案子看起來不是小事,本來想看看宋澈能不能獨自扛下來,現在看來如果皇帝不插手,端親王也不攬過去的話,他一個人是有些夠嗆。

這裡揣著心思一路乘車回了府,心不在焉往楊氏屋裡去,誰知抬頭就見徐鏞與袁紫伊隔著個半個花廳如鬥%e9%9b%9e似的正大眼瞪小眼,而楊氏則撐著額頭坐在中間無語凝噎!

「你們這是怎麼了?」她跨門問。

袁紫伊如同看到了救兵一般如釋重負站起來:「你回來的正好,你快跟你哥哥解釋解釋,我們第一次見麵是不是在戲園子裡?第二次是不是在我家綢緞府門外?第三次是你碰巧路過幫我教訓了欺負我的壞人?」

她指甲都快掐進徐瀅肉裡去了!見過當小吏的沒見過會把小吏當得跟大理寺正卿一般的,這麼喜歡審犯人,他怎麼不去當縣令啊他!

徐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