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1 / 1)

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54 字 1個月前

瞪口呆。

「除了這些,還有個問題你忘了,那個壞人是誰?她到底是怎麼欺負你的?」徐鏞扶著杯子補充道,完全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但他偏站起來,負著手說道:「不好意思,因為瀅瀅托過我幫你問捐官的事,這些細節我也隻好問清楚。」

徐瀅也無語了,徐鏞專門盯著她們倆的事問,哪裡因為要捐官,擺明就是在探袁紫伊的底細!他既然已經對她的來歷有了自己的一番解釋,自然也會對突然冒出來的袁紫伊感興趣了。

「哥哥,」她無奈地睨了她一眼,說道:「她真是我的朋友。」說完跟袁紫伊道:「天色不早了,你也得回府了,我送你出去。」一麵跟她使眼色。

袁紫伊求之不得。

連忙回到楊氏跟前跟她深施了個禮,說道:「紫伊叨擾了伯母,改日再來拜訪。」

楊氏連忙挽留:「說好用了晚飯再走。」

袁紫伊哪敢再留下去,一再感謝,轉頭又跟徐鏞賠笑了兩句告辭,簡直逃得比兔子還快。

徐瀅引著她出了門外,皺眉道:「你怎麼跟他幹上了?」

「誰想跟他幹上?」袁紫伊無語了,「我跟你母親聊文房四寶什麼的聊得正歡,他突然回來了,然後就追著我問東問西。我要告辭他還不肯,我就不明白我就上回無意撞了他一回他怎麼就這麼對我懷恨至今了!」

「主要是你這人長的可疑。」徐瀅斜眼睨她,「徐鏞人品可比你好多了。」

「你還說我人品不好!」袁紫伊瞪著她,「要不是你半路跑去見宋澈我會見著他?你在王府舒舒服服揩小情人的油,我就在你們家被你哥當賊似的盯,到頭來還得不到你一句好話,我就那麼倒黴啊我!」

提到宋澈,徐瀅凝眉沒做聲。

袁紫伊察覺自己可能觸及了什麼了不得的問題,連忙把怒意拋開道:「宋澈傷勢怎麼樣?」

徐瀅覷她一眼,「傷倒是不要緊,傷他的人有點問題。」她大概跟她說了說宋澈遇襲的事,「我懷疑這些年軍隊腐化實則是這背後的人搗的鬼,就算不全是,也絕對是他們推波助瀾所致。不拔出這顆毒瘤,不說宋澈這僉事的位子當不安穩,大梁朝廷也遲早危險。」

袁紫伊怔了怔,「那你打算幫他?」

「也許用不著我。」徐瀅皺著眉頭,「這麼大的事,皇上不一定會放心交給他獨攬的。再說朝中賢臣能臣甚多,哪用得著我們女流之輩。」

袁紫伊想說她這公主也頂得上個能臣,但到底這種事又不宜拿來說笑,遂也跟著沉%e5%90%9f起來。見到金鵬已與車伕駕了馬車出來,便與她說道:「我先回府,有什麼事你再讓人傳話給我便是。」

說著招呼丫鬟上了馬車。

徐瀅目送她上了街頭才又進屋。

楊氏仍在埋怨徐鏞對客人的無禮,她甚重禮儀,哪怕是徐家待她再不公,這些年晨昏定省也未曾錯過,徐老太太麵前更是連大聲說話也未曾有一句。袁紫伊是徐瀅的朋友,而且在長輩麵前也有分寸,她更是覺得徐鏞不該如此。

徐鏞卻仍坐在原處一臉木然。

徐瀅還以為他也會捉著自己有幾句問話,結果卻沒有。

175 真有城府

袁紫伊之前已經把當鋪裡的情形說過,徐瀅簡單說了幾句也就回房了。

正好金鵬送袁紫伊回來,徐瀅又把他叫到偏廳裡。

「跪下。」她拍起桌子來。

金鵬一抖,立刻就跪下了。

徐瀅道:「說,大爺為什麼會對袁姑娘追問不休?」

金鵬怔訥,開口想說句什麼,觸到徐瀅目光立刻又蔫了下去。片刻才鼓足了勇氣道:「姑娘恕罪,小的是大爺的奴才,小的這輩子都不敢對大爺隱瞞任何事,當初姑娘跟袁姑娘初初接觸之時,小的就在大爺問起時告訴他了。」

徐瀅一張臉沉得似能擰出水來。

她就知道是這小子告的密!

要不然徐鏞怎麼會在她提出幫袁家捐官的時候不聲不響,見麵的時候才逮住她問起來?

當初她本來就沒打算冒充徐瀅,不然的話根本不會提出代替徐鏞上衙,也不會那麼快就從馮氏手上把楊氏嫁妝奪回來。她那時抱著兩個打算,一是徐鏞和楊氏能夠接受她的轉變,如此皆大歡喜,二是不能,那她便就隻好另謀他路再創輝煌。

如今莫說徐鏞根本沒排斥她,她自己也接受了這樣的家庭,當然就得當一家人來對待。

徐鏞既能接受她,那麼對袁紫伊也不會太糾結的。而有袁紫伊跟徐鏞並沒什麼關係,這個她並不擔心。隻是沒料到他這個人比她想像中還更有城府,她居然一直都沒有察覺到她跟袁紫伊那點事他早就有數了。就沖這點,他還真是前途無量。

她想了想,便就起身回房。

金鵬連忙道:「姑娘饒命,小的確實是不敢對主子不忠。」

徐瀅橫他一眼:「滾。」

他略頓片刻。立刻跳起來滾了。

宋澈受傷的事還是被大事化小,盧鑒在京師呆了一夜之後也在端親王的指示下回了廊坊,衙門裡派了右兩名經歷跟隨同去負責查探疑案,並負傳送消息之責。

但皇帝並沒有將宋澈被刺的真相公佈出去,對外隻稱騎馬出了意外。近日各府裡便就往王府去慰問的多,端親王衙門裡事忙,因此都是伍雲修出麵接待。實在身份高的人到訪。便就由常山王宋鴻與陳留王宋沼出麵了。

此外宋裕與程家兄弟無事也常在榮昌宮相伴,因此是驚擾不到宋澈的。

崔嘉雖然萬般不情願,但也在宋澈受傷的翌日奉崔伯爺之命拎著幾色禮去探過一回。

呆了不到一柱香之久就推說衙門有事出了府。

倒不是因為宋澈曾經打過他所以耿耿於懷。京城裡被他掃過臉麵的人多了去了,何況並不是個個都有讓端親王父子親自登門致歉的體麵。

他之所以呆不下去是因為滿王府的金璧輝煌,以及在場的談笑風生富逼人的王孫公子們。

王府的每一件擺設與公子們的每一句雍容談笑都成了刺痛他心肝脾肺的針和刀。

他曾經也是許多個聚會場合裡的翹首,從容地接受著身邊人的仰慕和吹捧。但是自當崔伯爺將家底交了給他之後,他的自信和底氣就立時土崩瓦解了!原來他早就不是什麼可以揮金如土的貴公子。他們家裡窘迫到連拿得出手的擺器都沒有幾樣!

如此心境,不回府又能去做什麼?

「爺,派去盯梢的人回來了。」

正對著麵前的帳本出神,門外小廝忽然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個護衛。

他雙手抹了把臉,深呼吸了一氣端起茶來:「盯到什麼了?」

崔伯爺把真相告訴他之後,他連花了好幾日時間逼自己接受這個事實。可是越是相信這些心裡的落差也就越大。既然隻要拿回落在徐家三房的東西崔家就能恢復從前的風光闊綽,他有什麼理由不支持崔伯爺?

所以這幾日他便暗中遣了人去盯徐家。

「回爺的話。昨兒小的盯到徐瀅出了趟門。她先是去了翠兒胡同的一家姓袁的人家,與他們家小姐出來,然後去了位於青雀坊外的裕恆當。最後她獨自從當鋪出來,又急匆匆地趕到了端親王府,而後被端親王身邊的總管太監請了進去。」

崔嘉砰地把杯子拍在桌麵上,果然徐瀅跟宋澈有一%e8%85%bf!

不過這不關他的事了,他略頓,又抬了目:「當鋪?她去當鋪做什麼?」

不是說他們才分了家嗎?-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小的就是因為去打探內由,所以才拖到今日才來稟爺。」護衛順勢邀了下功,才說道:「小的去問過當鋪裡的夥計,徐瀅並不是去當東西,而是去贖東西。原來徐家手上有張為期十年的限期當票,到九月剛好期滿,徐瀅拿著當票去乃是想提前取出來。」

「十年的當票?」他突然被這幾個字吸引住了注意力,十年前徐少川應該還在世罷?那個時候他們的情況理應比現在還要好,那時就當過東西?而關鍵是,為什麼是限期當票!

「他們當的是什麼東西?」他站起來。

「這個當鋪的夥計不肯說,小的塞錢他也不肯,說這是當鋪的規矩。」護衛道。

崔嘉凝眉片刻,說道:「那個姓袁的人家又是怎麼回事?」

「看模樣是徐姑娘的朋友,那姑娘長得很漂亮……」護衛回想了一下,觸到崔嘉的冷眼,立馬咳嗽道:「袁家是商戶,在京城以及近郊都有鋪子,據查他們家並沒有做官的親戚,袁姑娘跟徐姑娘的交情,如今還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崔嘉回想了一下,也確實沒聽說過徐家跟商戶人家還有往來,但既然徐瀅跟這姓袁的丫頭要好到同去當鋪贖物,必然這袁家是知道些什麼的。

他說道:「去查查袁掌櫃的所在之處。」

崔嘉這裡暗中有了謀劃暫且不提。

徐家三房分了出去,馮氏莫說肖想不到楊氏的嫁妝,這下連徐少川那份產業也飛了,未免消極倦怠。加上徐少澤接連被徐冰坑了幾回之後態度也嚴厲起來,所以徐府這邊倒是因此消停。

而陸翌銘和徐鏞素日交好的朋友因為三房如今獨立了,也更樂意上門走動,楊氏每日裡吩咐人張羅茶飯,言語說笑,倒是也比從前開朗了不少。

176 男人要哄

至於陸家老太爺的壽宴,因為正趕上那幾日分家,所以也沒去成。好在陸翌銘深表理解,又主動提出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楊氏反倒過意不去,因想起他下月要過生日,私下裡便著蘇嬤嬤籌備起給他的壽禮來。

徐瀅這兩日在屋裡幫著看從宋澈處帶回的卷宗,哪裡也沒有去。

宋澈趴在榻上逗了兩日烏龜,骨頭都要僵了。

看著床頭徐瀅坐過的凳子便想起那日與她%e5%94%87齒纏綿激盪火熱的一幕,總禁不住臉紅心跳,又見她一去不返也不想著來看看,心裡的不滿便與日俱增,早上醒來便就喚來商虎:「那把描著纏枝西蕃蓮的瓷勺,怎麼不見了?」

商虎縱是穩坐榮昌宮八卦黨派頭把交椅,自詡有著過人的領悟能力,也不由傻了:「哪把瓷勺?」王府裡描著纏枝西蕃蓮的瓷勺那麼多,他怎麼就獨獨想起哪一把來?

宋澈看他這麼笨,不由沒好氣:「就是前兒下晌我用過的那把!」

商虎頓了半刻,一拍腦門,想起來了。那不就是徐瀅餵過他藥的那把勺子嘛,這哪裡是找勺子?分明是找人哪。他瞬間心領神會,拱手道:「爺等著!小的這就去問問瀅姑娘那勺子放哪兒了!」

他這裡才跨出宮門,迎麵就撞見奉旨前來送點心的萬喜。

萬喜問:「你急匆匆地上哪兒去?」

商虎說宋澈要找徐瀅餵過藥的勺子事關重大不能耽擱。

萬喜盯著他背影沉%e5%90%9f了會兒,挑眉進內看過宋澈,便就回宮去了見皇帝。

廊坊屯營裡有刺客出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