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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不?!」

從小到大,就沒人敢這般無禮跟她華靈說話!

今日聽著這席話,簡直就顛覆了她從小到大樹立的正確「三觀」,今日她才知,這世上居然有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子!可恨!

此時的花朵哪裡管她半點,雙手叉腰十足開啟了潑婦罵街的模式,她管你什麼天界還地界,還三公主、四公主、無窮個公主什麼的,敢跟她搶男人,她能心平氣和好生跟你說話才怪了。

老子抑鬱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個盼頭了,你他媽的居然敢來橫插一腳,老子不把火氣往你這冤大頭身上發,老子就是豬!

今日不光是罵,她還要掐架!老子掐不死你個賤小三!

「老子管你是從哪個肚子裡蹦出來的賤小三!你他媽的就是頭上頂一百個公主的頭銜老子都不虛你!少在那裡給老子裝模作樣,有本事就給老子上來,看老子掐不死你這賤人!」

「來人!把這無禮的女人給我拿下!」

「誰他媽的吃多了撐著敢動一下我捏死他!我顧雪舞搶我男人這是我家事,管你等%e5%b1%81事!誰今日閒得蛋疼老子把你打回你娘胎去你媽都不認識!」

……

這凶悍的……這牙尖嘴利的……這……潑婦罵街的魄力……一眾陰兵你看我,我看你,兩麵為難起來……聽著這仗勢,好似是三公主搶了人家夫君……這個……

等等,顧雪舞!

這在鬼界多麼如雷貫耳的名字……難不成她就是那個……

那個傳聞,就是隔了這麼久……如今那地獄十八層的體驗館不是還有她的蠟像麼?凡是去一波遊客,慇勤厚道的地獄講解員總是會孜孜不倦地、耐心細緻地講解這當年名動鬼界,想法設法在那裡給中自虐的、不虐不暢快的抖m女人……

不光是「體驗館」裡有她的蠟像,下麵每一層,那什麼刀山、火海、血池裡丟下去的仿真模樣可不都是仿照她當年受刑的模樣麼……

嘿,這不看還行,記著了這麼一層,這一身勁道黑衣的女子,不就與那「體驗館」的人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麼?不過真人倒是活靈活現多了……

話說這天界三公主發號施令,他等低等鬼族哪敢不從,可是,麵前這女人可不是個好惹的燙手鐵板板,早聽習慣了她那聽著讓人汗毛倒立的事跡,惹了三公主,還可多活一會兒,惹了這主兒,鐵定立刻灰飛煙滅!

見著那一眾陰兵麵上為難的懼色,華靈是氣得臉色鐵青,這個個好大的狗膽!她的話都不聽!

「大膽!你等賤族沒聽到本公主的話嗎?還杵在哪裡作甚?是要我稟告到我帝父那裡將你鬼族個不敬之罪嗎?!」

「死女人!你他媽的有種就給老子上岸來,別他媽的在這裡瞎嗶嗶有事沒事靠男人又拚爹的!你他媽的羞不羞,幾歲了還找你爹?開襠褲縫好了沒?」

現在女神發話了,一眾陰兵繼續沉默,不關他們的事,不關他們的事兒,這趟渾水,他們可是不敢趟半點,他們是空氣,他們就是空氣,你兩大仙慢慢掐架去。

「墨離!我好歹是天界的三公主!你就任著她這麼欺負於我。」爹求不到,女人開始把視線挪到一旁麵上似有些驚色的男人身上。

男人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岸上熟悉又陌生的人,張嘴想說什麼,卻是被岸上的人一句話給堵了回去,「你個爬牆的男人,有點眼色就給我閉嘴!老子還沒開始收拾你呢!咱兒子連在地上爬都還沒學會,家裡窮得奶米分錢都沒半個,娃兒餓得皮包骨的,你居然有臉跑這裡來跟這賤小三偷情!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你……」

「是個男人就給我閉嘴!」

「……」

「大夥兒給評評理,你們說,他們這樣我沒遇到還好,今兒這正兒八經地裝著了,哪個正常女人不發火?他們當我是紙糊的杵在這裡沒感情麼?」

一眾不知緣由聽了個大概的亡靈跟著一個勁兒地點頭,尤其是那些個將那潑婦罵街,一天到晚有事沒事這家那家搬弄是非、評頭論足的大媽更是開始為花朵打抱不平。

「姑娘,你說得對!這對狗男女不要臉!欠罵!我支持你!」

才從地上下來的亡靈,從來天高皇帝遠習慣了,隻要刀刀沒架在脖子上,她們管你天皇老子還是公主皇子,照樣罵!

「哎喲,這是作孽啊,拋妻棄子哦,這還有天理囉?」

一旁的老婆子也跟著瞎摻和。

於是,一眾無聊等渡的人,七嘴八%e8%88%8c地跟著兩婦道人家對船上的一對大逆不道、有傷風化的「狗男女」指指點點。

「這天殺的哦……」

「這不知廉恥的哦……」

「這不要臉的德行哦……」

「這爹媽咋教的哦……」

……

一眾的陰兵齊齊為這些無知亡魂捏了一把汗,她們是知道那船上坐著是誰不?居然敢這般無禮於他們,還想投胎不?要看戲不知道乖乖在一旁看著麼?

幾個陰兵正是要出聲維持秩序,卻是被花朵一瞪眼製止住了,「給我閉嘴,哪兒涼快待哪兒去!」

於是,有苦不能言的可憐陰兵隻得乖乖閉嘴。

看著整個場麵就被她顧雪舞輕易掌控在了手裡,她華靈這邊完全處於輿論弱勢地位,從來喜歡爭強好勝的人哪裡容得這等局麵出現,冷著麵色一邊命令船夫快些劃到岸上去,一邊厲色道:「顧雪舞,你少在這裡逞嘴%e8%88%8c之快,我和墨離兩人是天帝賜下的姻緣,由不得你在這裡潑婦罵街!有那個本事就找我帝父理論去!」

她就不信,今日收拾不住她個賤民!

「哎,理論?跟你們這些野蠻人講道理,有用嗎?」

花朵歎了一口氣,隨便拉著旁邊一大媽的袖子擦了擦莫須有的眼淚,褪去剛才麵上全然火氣的一副潑婦狀,柔弱無依地看著那大媽道:「大媽,你說,我個平民百姓家的女子,怎麼與他們這些強權貴族說理去?你們也聽到了,是這皇族的人不要臉,看不得我兩口子好過,硬要把我們拆散……」

「哎喲,妹兒啊,你可是苦命,真真是可憐啊,這自古男人都是個不要臉的哦,遇到有錢的,家世好的,就拋妻棄子跟著人家好了,一點都不記舊人的千般好、萬般好,跟吃了迷魂藥一樣被那些個不要臉的狐媚子勾得魂兒都沒了……」

「妹兒啊,你別太傷心了,家裡可還有孩子要帶呢,這若氣出病了,孩子誰來照看呢,想開點……那些個專門搶人家男人的賤女人啊,是沒得好報應的,你看著嗎,她肯定沒好結果!」

於是,一眾的大媽紛紛圍了上去,一邊勸慰花朵看開點,一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對著那船上的「賤小三」一番惡毒地詛咒,罵得那女人麵上一番青紅臉色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你們,放肆!」

徹底開始發飆的女人,哪裡還有那什麼涵養教養的,也不管你這是冥界還是天界,抬袖一揮,一掌便是向岸上於她無禮的一眾亡靈掃去,下足了要將他們碎個灰飛煙滅的決心。

花朵在此,今兒本來就是故意要找這女人的茬,哪裡又容得她在自己麵前放肆,一麵在大媽堆兒裡黯然神傷,一麵暗自防備著這死女人的突然發作,一感覺到她的殺氣,便是抬手幾個符咒打了出去,將那女人的突然一擊擋在自己的防禦罩外。

「彭」的一聲,那力道十足的一擊打在那防禦罩上,眾人隻聽似一琉璃的碎聲傳來,莫名出現在身後的透明又似水的防禦罩便被擊碎了個徹底,紛紛嚇得麵色一白。

眾人這才頓悟,這兩人怕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還好,那防禦罩破碎的同時也化去了那一擊裡的全部力道,不然,這一眾人怕是真要死個渣渣都不剩半點。

「大姐些,你們快快讓開,這女人要找我掐架呢,可不能傷著你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將一眾人都趕到老遠去了,花朵才轉身,呼了一口嘴裡的濁氣出來,一把抽出斬妖刀,吹了個口哨挑釁地看著自己的敵人道:「女人,咱們來打一架如何?這口水仗我罵得嘴乾,不玩兒了。」

華靈本是下足了決心今日要顧雪舞這死潑婦好看的,卻是看到那把眼色暗沉的斬妖刀時,麵上有一瞬的顧忌。

這名動三界的東西她又怎會不知其中威力?就算她再是厲害,要是被這刀給斬上,都得落個灰飛煙滅的下場,聽說,這刀早開了封,不論仙人妖鬼,都能斬!

「怎麼?杵在那裡作甚?動手啊!」

「墨離……」

她華靈到底是沒真正見識過生死存亡的戰場的,如今被顧雪舞這一毫無顧忌的挑釁弄得一下沒了士氣,轉眼有些可憐地看著一旁不動聲色的墨離。

「哎喲我去!這都還沒開始呢,就嚇尿了又要靠男人了?」

花朵啐了一口口水,那白眼翻得不要不要的,再次在心底給這女人打了個零分。果然是仗勢欺人的狗,前段時日不是在她鬼林子外麵囂張得很麼?怎麼她出來還沒與她逗硬,就%e8%85%bf軟了?

墨離卻是看了她一眼,未有動作。

華靈氣極,一跺腳,瞪著花朵道:「顧雪舞,你在這裡囂張什麼!若沒那把斬妖刀,你什麼都不是,你以為我會怕你!」

「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你有本事自己也去弄把斬妖刀來裝逼。我就是好要憑著我這把妖刀在這三界各種橫著走呢,你羨慕嫉妒恨呢,不服來戰!」

她顧雪舞在這三界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要她正派著作風跟你講理?你等著吧……

她就是狂咋的,有這資本她就橫,這大好的資源她放在那裡等著發黴浪費啊?

「你……你有本事別用你那破刀!」

花朵挑眉,「我當然有本事不用,那請問你,你有本事不用仙法不用法寶跟我來一場咱們女人的掐架不?」

「什麼意思?」

「智商為零麼?還是耳朵長繭了?用凡間女人的方式打一架你不懂麼?難不成你連這過家家般的做法都不敢了?」

聽著她不用那妖刀了,這華靈今兒也是被挑釁了個十足,沒妖刀了她怕她個鬼,「不用就不用!你以為沒妖刀了,我還怕你!」

「那就給我乾脆點上!別動不動躲在男人後麵裝可憐!」

花朵一把收了手裡的妖刀,不耐煩地催促道。

於是,沒多久,眾人就看到,兩位在這三界都算是有點份量的女人,以著說出去誰都不敢相信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