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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又高強度的訓練,那武力值幾乎不下於練氣初期的武修。

正是因為有這些堪稱武林高手的精英存在,後麵宋國與魔族的幾次正麵大規模對抗中才沒敗得那麼難看,雖是節節敗退,這些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卻也是取了他魔族的不少人頭的,所以,宋國也一直未曾放棄這一戰略的使用。

對於精英的訓練,對高層的將領來說,自然是非常重視的,這次選出的一批人也是由黃虎親子坐鎮監督的,幾乎一上午不間歇的訓練,他都未曾開口喊停過的,超負荷的訓練力度讓不少兵士麵上難免顯出了疲態,隻是,軍令如山,將軍美喊停過,就沒人敢坐下來休息一刻。

隻是,今日,有了些不同,那半空可是有一漂亮得美法的仙女妹妹盯著呢,本來開始,見了美女的一眾人跟打了%e9%9b%9e血似的滿身的帶勁兒。

可是,漸漸地,漸漸地,那股火辣辣的、變了味兒的視線就讓不少的人開始打起了哆嗦,滿身的肌肉繃的死緊,麵色個個都不正常了起來,生生將那滿帶殺氣、豪放的熱血刀法舞得軟綿綿的沒了半點力道,再細看去,連帶那劈砍揮的動作都變得女裡女氣、扭扭捏捏全然沒個放開的……

一個好好的訓練霎時間久變了味兒,突然變得跟跳舞扭秧歌似的,看得上麵的黃虎眼睛跟著一個勁兒地抽筋,終於忍不住抬頭,看著那半空由不自知的罪魁禍首。

本來,讓外人尤其是這些仙家的修士觀看一下也沒個啥事,好歹顯現出他們這些個凡人熱血不怕死的氣勢,免得讓他們仙家的人小瞧了去。

可是,那兩眼爆發出的他這個糙漢子都感覺出來了的□□%e8%a3%b8的狼光,和那兩條明晃晃的鼻血,你是幾個意思?

你個姑娘家家,有這麼直愣愣地盯著男人的光膀瞧的嗎?羞不羞?他沒好氣地掃了一眼下麵已是變得羞羞答答的一眾兵士,忍不住心裡暗啐,這他媽的再訓練下去,這下麵的大老爺們都全成了娘們兒了……

於是,黃大將軍甩了一張黑臉,對著半空的顧雪舞抱拳道:「上麵的姑娘,校場乃我軍營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隨便入內,還請速速離去。」

被那滿帶內力又粗狂的聲音一震,跟吃了□□似的滿臉迷醉的人這才腦子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掃了一眼下麵那大鬍子將軍明顯不悅的臉色,尷尬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莫名摸了一手的鼻血,更是尷尬得一個勁兒地乾咳,掏出手帕將自個兒打理乾淨這才一個飛身落在校場上的檯子上,對座上的人抱拳歉意道:「在下失禮了。」

黃虎鼻子裡發出重重的哼聲,本是想要訓斥她幾句的,提醒她注意男女有別,卻是又想起前幾日見著這女子硬氣的模樣,本來就打心底佩服她,且現下她又這般誠意道歉,便是不想與她過不去,想了想,就緩和了眼色,「老黃我自然沒有怪罪姑娘的意思,隻是姑娘你本就生的跟那天上的仙女一樣,往那半空一杵,我那些個沒骨氣的下屬就跟丟了魂兒似的隻瞧姑娘去了,哪裡還有心思訓練?」

頓了頓,他又道:「眼看這魔族越見猖獗,若是不加緊訓練,這戰場上丟命的就是他們了,也希望姑娘諒解。」

「將軍說的是,是我唐突了才是……」顧雪舞少有地紅著臉汗顏了一把,看了一眼下麵那些神色純良心思簡單的壯漢子,對著他們歉意一笑,轉身正著麵色,與黃虎正經道,「將軍,其實,我來這裡是有事相求的,還望將軍答應」。

「啥事兒?」黃虎緩和了麵色,不解地看著麵前這女子,他們這一個個糙漢子,要貌沒貌,要錢沒錢,那修仙的本事更是沒半點有,他就不明白她找他們幹啥?

此時的女子,麵上全然一副鄭重顏色,似換了人一般,眼裡血色一閃而過,「在對抗魔族期間,我想加入將軍麾下,隻做一名普通兵士任將軍差遣即可,望能輔佐將軍共同殺敵,還望將軍成全」。

這話倒是聽得黃虎驚訝了一瞬,不得不再次上下打量了麵前這行事頗有風格的女子一番,她這一身的硬骨頭他是見識過,沒想到今日她居然說要如他麾下。

隻是,這女子畢竟是與男子不同,他這軍營雖不似仙家,可這紀律嚴明,訓練也不是常人能受得的,不說她一個女子受不受得了,單是她一個仙家弟子的身份,他就高攀不起,哪敢使喚她?

「姑娘滿身的豪氣我黃虎是打心底佩服,隻是,本將軍麾下兵士不同其他,個個都是要去與那魔族當麵廝殺拚命的,姑娘雖是修士,可好歹也是一個弱女子,莫說這訓練清苦怕姑娘受不住,戰場無眼誤了你性命我也過意不去,更不好與天劍門交代,姑娘就不要為難我了。」

這黃虎雖是個直爽人,可也從來都是將男女界限劃得很清,在他眼裡,那婆娘家的就是再是強壯那也是給男人生娃兒傳宗接代的,再怎麼有力氣也是拗不過男人一根手指頭,本職還是主要照顧自己的男人和孩子的,一個女人家家的,跟著上戰場是個什麼事兒?除非這天下下到幼上到老的男人都死光了。

反正,管你修仙還是不修仙,女人家家的,要不是該待在家裡,就該是出門逛逛街買買菜的,跟著一堆滿身臭汗的男人像個啥?

看著這黃虎一臉拒絕沒個商量餘地的樣子,顧雪舞也沒失望或是沮喪,她一女子家家的想來軍營混,這本就是預料之中的問題,是以,她也不急,隻是瞇著眼睛打量了麵前這大鬍子將軍許久,幽幽一笑,道:「將軍可是看了那日我受那一百鞭的九籐鞭?」

黃虎一愣,倒是沒想到她突然說這個,隨即麵上全是欽佩之色,向她比了比大拇指,「姑娘那一身的骨氣,我黃虎佩服」。

「那以你的見識」,顧雪舞側身,指向台下的一眾兵士,道,「你覺得他們能受過五十鞭不?」

那仙家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受得住的,何況是他親眼見著那行刑的弟子是實打實地沒半個留情打下去了,那傷幾可見骨,莫說五十鞭,就是二十鞭都沒人受得住,「姑娘仙家貴體,我們這些凡人自是不能比的」。

「將軍怕是謬讚了,你可知道,若是沒有靈氣護體,我們這些不到金丹境界的修士也與尋常人沒多少差別,我天劍門用刑從來不許動用靈氣,我那一百鞭子可是生生用這凡胎禸體受下的,能保一命自然是我自己堪堪吊住了那一口氣沒嚥下去而已,這麼一說下來你覺得我與你們有多少差別?」

「這……」黃虎倒是沒想到這事實是這般的,倒是真真心頭又是驚了一驚,又聽顧雪舞道,「將軍說你們訓練嚴苛,怕我不能忍受,可我適才看了你們這訓練,也就是操練時間多了些罷了,於我這以鍛體為主的武修來說那才是無關痛癢」。

「姑娘是修武的?」黃虎震驚連連,上上下下對顧雪舞一番大量,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是怎麼看怎麼都不覺得這嬌滴滴看似身嬌體弱的小姑娘是個修武的。

他雖不是修界人士,可是這麼些天來,也多多少少懂些修界的事,知道那修界的武修是最是不受人待見又最是清苦的,除了能引靈氣入體之外怕是跟他們這些粗人沒個兩樣,眼前這女子居然說自己是武修,不該是那飄飄然的法修才是嗎?

「那將軍以為我是那修法的?」將黃虎的表情盡收眼底,顧雪舞眼色跟著一閃,麵色頓時惆悵起來,「嬌嬌弱弱」的身影硬是染上了抹不去的憂傷,幽幽歎道,「若我是那資質上好的法修,將軍以為我又能被逼得那般下場?」

黃虎張了張嘴,一時啞口無言。

然後,她麵色幽幽地掃了台下一眾漢子,歎道:「我又何辜,難道就因為我長得稍微好看些,就該去做那沒尊嚴的出賣色相的勾當?將軍也知道,這修界的規則不似你們凡間,弱者屈服於強者本就天經地義,沒半個說不的權利,逼良為娼的事比比皆是。」

「姑娘……」

黃虎臉上染上了些同情,說實話,那日那什麼歐陽長老的行事,他的確是半點看不過去,若不是礙著魔族之事,他怕是早就站出來了,逼一個良家女子行娼妓之事,他是嗤之以鼻。

「在這修界,我不想以色相存活,我雖資質奇差,但我也相信,『天道酬勤』,我堅持自己的骨氣,相信終會走出自己的武道,讓天下人真正尊重、承認我的存在。」◇思◇兔◇網◇

「將軍為何就不成全我呢?」

女子滿眼幽怨似他欠了她八輩子賬一般地盯著他,硬是將黃虎盯了個麵色通紅滿臉尷尬,這越看怎麼就越像是他現在在欺負他一弱女子了?可這要答應了,他也實在覺得怪異……

這台下的一眾鐵血男兒就不似黃虎這當將領的不乾脆了,心頭早已是對顧雪舞的骨氣欽佩不已,又可憐她若是回去了又被那什麼怪長老啊峰主的什麼欺負,便是有人站出來,道:「不如將軍就答應了姑娘吧。」

這事情哪裡有這麼簡單,他黃虎雖然是個粗漢子,可這當頭頭也是當了不少時間,自然再不似下麵那些人腦子那麼簡單,沒好氣地瞪了那人一眼,「你懂個%e5%b1%81!她一個仙家的修士,你以為我說同意就是可以的?在那些神仙麵前,我黃虎就是個話都說不上的%e5%b1%81!」

一旁的顧雪舞麵色一晴,大哥,就等你這句呢。

「隻要將軍答應將我收入麾下,並將此事報上去就好,其他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

「姑娘,還真不是俺不幫你,要是你們天劍門的歐陽長老說個『不』字,我黃虎哪裡敢留你。」

「將軍不用擔心」,目的已達到,顧雪舞便一改剛才的弱女子形象,「將軍現下還是先看看我實力才是,看看我顧雪舞到底配不配入你麾下」。

說完,眾人就見台上之人身上淩厲之氣陡現,眉宇之間更是全然飛揚著血色煞氣,雙拳骨骼捏得「卡嚓」作響,站在那裡,竟是讓整個校場突然被強大氣勢包圍,幾乎壓得在場之人喘不過起來。

天,這女子身上的氣勢何其淩厲,連一旁的黃虎都有些不可置信,有生之年他從來沒見過這等幾乎連帝王的王者氣勢都比不過的強者氣勢,竟是教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彎了脊背匍匐於地。

這根本就是與剛才的人判若兩人。

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女子那一步一步,幾乎似踩在他們心口一般壓得他們幾乎要窒息,這明明開始還一副柔弱模樣的女子,此時竟是若殺神一般可怖,沒人不相信,她想取任何人的性命都是輕而易舉。

顧雪舞自然是沒有要殺他們的意思,看著眾人的表現,負手解釋道:「不論修界還是凡界,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