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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看人?攤主從花朵手裡接過那一兩銀子時著實驚了一驚,想不到這看似穿著樸素的鄉下妹子,真真是真人不露相……

拿了找回的半吊銅錢,花朵也不再去管攤主打量的眼神,逕直將新買的綢傘撐開,暗紅色的傘麵頓時便將頭頂的日頭遮去,整個人被籠罩在一片陰影中,她覺得倒是涼爽了些。

「這把傘倒是不錯,我喜歡。」

正是欣賞著那傘麵上繡工精緻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梅花,花朵突覺拿著傘的手上覆上了一隻滿帶涼意的手,耳邊的話語,今日她竟是無端覺得比平日涼爽了許多,聽著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花朵斜眼瞟了一眼瞇著眼睛輕輕地枕在自己肩上的青鋒,視野裡落進獨屬於這人的火紅衣角,又抬頭看了看手裡的傘,便是順手交到他的手裡,「你若喜歡,便送你好了」。

有了這把傘,他便不用藏在她的影子裡了。

「啪嗒」一聲,正在整理著攤子的攤主忘了手裡的東西,就愣愣地看著站在自己攤位前那撐著剛被買去的紅綢傘的紅衣男子,那人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滿是喜悅地接過女子手裡的傘,一身火紅的衣衫與那紅色的傘麵相映成輝……天,好一個絕色男子……

攤主怕是自己眼花看錯,又使勁揉了好幾次眼睛,直到那紅衣妖孽男子轉頭對著自己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她才相信麵前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幻覺,想不到……她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眸色無半分波瀾的鄉下妹子,眼中是難掩的驚訝和羨慕。

原來這妹子是給自家夫郎買的傘,果然就隻有她家這鎮攤子的寶物才配得上那樣絕色的男人咧,隻是怎的剛才她竟是沒看到這妹子背後這麼漂亮的男子?

「大姐,那我們便不打擾你做生意了,這就走了。」花朵對著那著實被身邊這妖孽長相的男鬼給迷住的攤主點點頭,便是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直到兩人消失在視野中,女人才似回了神,嘖嘖讚歎那驚為天人的男子的美貌……這世上奇事可是真不少,這麼漂亮的男人偏生看上了個窮妹子,這妹子真是八輩子的福氣咧。

隻是,她似乎沒有發現,明明這般漂亮的男子,這大街上的這麼多人,卻似都瞧不見他似的,若無其事地從他們的身邊走過,似乎是早已見慣了一般,竟是一眼都未多瞧一下。

「丫頭送我的傘呢,丫頭送我的傘呢……」某隻現下心情別提有多好了,一雙魅惑的桃花眼完成了漂亮的月牙……

「薄荷棗泥糕喲,薄荷棗泥糕喲,清涼可口的薄荷棗泥糕,快來買喲!……」

不遠處攤販的叫賣吸引了花朵的注意,一轉過頭去,入目的便是熟悉得讓她刻骨銘心的東西,帶著棗泥顏色的半透明糕點,似乎老遠老遠,她就已經聞到了那陣淡淡的清涼的草本薄荷味道。

視線再是移不開一分。

「嗯?」正是滿心歡喜地欣賞著手裡的綢質傘的青鋒,視線從傘上撤出來,落在那似乎是被什麼蠱惑了一般往著前麵走去的人身上。

「姑娘買薄荷棗泥糕嗎?香甜可口又清涼呢,夏日解暑的糕點,要不要來幾塊,便宜得很。」

「老丈,多少錢一塊?」

「一文錢兩塊,姑娘要多少?」

「我要……」正是要往腰間摸錢的人,突然腰間被人狠狠一撞,一個不妨便是向著一旁歪去,本是想穩住身子的,卻是又是一陣頭暈目眩。

……

花朵反應過來之時,自己已是在一冰冰涼涼的懷抱中,頭上傳來青鋒很是關切的聲音,「丫頭怎麼了?」

自己這果然是生病了嗎?花朵抬頭摸了摸覺得似乎有些滾燙的額頭,微微皺了眉頭,這麼多年來,這身子生病了從來沒看過大夫,這次就這麼扛過去就好。

「沒事」。剛說完,卻是腦海裡突然閃過什麼,一個激靈,她立馬往腰間摸去……

銀子被偷了!

「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去去就來!」這是她好不容易才從賭坊裡贏回來的,待會兒還要去買家用的……

目光仔細地在前麵得人群中巡視了一番,很快便是與一正好轉過頭來看她的人目光接上,花朵眉眼一沉,立馬朝著剛才那人追去,那人一驚,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便是抬腳便是往著一旁的小巷子竄去。

「死傢夥,敢偷姐姐的錢,看我不打得你%e5%b1%81%e8%82%a1開花!」花朵也不管不顧地往著那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眼前的路越來越窄,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沒跑幾步,腦子裡的眩暈感卻是越來越重,跑了一會兒,花朵不得不靠著一旁的土牆歇氣,眼看著那人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了,心頭也是有些急了,低頭看了一眼腳下一顆拇指頭粗的石子,瞬時計上心來。

總有辦法讓那傢夥吃些苦頭的。

順手甩了一把頭上的汗,花朵低頭便要伸手將腳下的石子撿起來,卻是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地麵左右搖晃得厲害,眼前一黑,便是「噗通」一聲覺得後腦勺一痛,便是失去了知覺。

偏僻的巷子裡,一身粗陋衣衫的女子軟綿綿的躺在地上,似乎失去了所有知覺。

原本空無一人的牆頭,突然竄起一陣黑氣,黑氣之中漸漸出現被黑色鬥篷籠罩得嚴嚴實實的兩人。

「主人,這好似就是那日那羅家少主不惜出動所有人要找的人呢。」柔柔的女聲從稍矮一些的黑衣人口中發出,帶著讓世界上男人失控的魅惑。

「你可是確定,這女子真是花家村的人?她真是知道怎麼進那陣法去?」渾厚的男聲,帶著一絲屬於中年男人的沙啞。

「這個奴家倒是不敢肯定,反正那日奴家是聽到了那幾個仙雲門的小道士這般說的就是了,不然怎麼羅家的少主會出動那麼多人馬去搶這麼個女人?」

「她一區區百年修為不到的小道士,你覺得是怎麼從那黑衣女人手裡逃出去的?」

「這奴家就不知了,誰都不知道後來那個女人去了哪裡呢……」正要說著什麼的女人突然一頓,轉頭看向右邊,吶吶道,「我剛才看到她身邊好似有一隻修為在我之上的鬼物……」

「哼,算了,先把人帶走再說。」被鬥篷罩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滿是精明的眼睛的男人,轉頭看了一眼向著這處飛來的紅影,抬袖一拂,便是和地上的花朵一起消失了身影。

幾乎是三人消失的那一瞬間,原本花朵倒下的地方,紅影一閃,撐著紅綢傘的青鋒已是出現在了那裡。

「嗯?丫頭?」看著空無一人的腳下,抬眼掃了一眼剛才兩個黑衣人所站的位置,青鋒蹙起了眉頭。

……

「我的銀子,我的銀子……」這是要給老爹他們買吃穿用度的銀子,那人居然搶了她的銀子,都怪自己太大意了……要不是自己生病了,早就把銀子搶回來了。

迷迷糊糊之間,花朵似乎看到站在一片黑暗中的自己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偷了她錢袋的人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而自己卻全身無力,隻能站在那裡看著那人的離去。

「我的銀子。」

「嘖嘖,就這麼心疼你的銀子麼?」一片漆黑之中,耳邊突然傳來滿是魅惑的柔弱女聲,花朵睜大了眼睛想看清女人,卻是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被黑色鬥篷包的嚴嚴實實的女人,就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燒得滿臉通紅的女子不斷地說著糊話,窗外已是月上中天。

女人抬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便是甩到了花朵臉上,瞬時在那張通紅的臉上印下了明顯的五指印,「哼,你身邊那鬼物倒是個厲害角色,若不是主人鎖了你的氣息,那鬼物怕是早就尋來了。現下我們可是沒那麼多時間與你磨蹭……再不醒來我可是就不客氣了哦,小妹妹」。

睡夢裡迷迷糊糊被打醒的花朵迷濛地睜開眼睛,抬眼,模模糊糊地看著麵前站著的被鬥篷包出玲瓏身段一看就知是女子的人。.思.兔.在.線.閱.讀.

「小妹妹,要不我們來做個交易,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給你數都數不清的銀子。」

☆、第061章 大好商機

現在花朵腦子裡完全是一片混亂的漿糊,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有好久的時間,她就睜著一雙被身子的熱度燒得睜不開的眼睛愣愣地看著麵前麵容精緻的女子,在女人快不耐煩時才動了動乾裂的嘴%e5%94%87,「你說什麼?」

她好像記得這女人剛才有嘰嘰咕咕說過什麼,隻是她腦子不舒服得厲害,沒聽清楚。

「這是被燒糊塗了嗎?」女人有些不悅地從鬥篷中伸出一隻白若冬雪的手,皺著眉頭輕輕碰了碰花朵的額頭,隻如蜻蜓點水一般又很快地將手收了回去,卻隻是這一瞬間,花朵便是看到了那一身黑色鬥篷下的風景,瞬時有些震驚地眨了眨眼。

「你裡麵怎麼……穿得這麼少?」

剛才女人那一伸手的瞬間,她一個不注意就瞟到了那白嫩嫩的大%e8%85%bf根部……是沒穿還是穿了?雖說花朵不是男子,但是現下她還是特別好奇,這裡是個怎麼說連半開放都算不上的社會,這女人這般穿著,未免有些驚世駭俗了點……連她這個女人都好奇她裡麵怎麼穿的,要是被男人瞟見,不直接把外麵那層礙事的鬥篷給下了……

「不關你的事!」卻是這麼一問立馬讓女人微微變了臉色,又是一巴掌毫不客氣地甩了過來,「登徒子!」

……

花朵不僅被打蒙了,還直接被罵蒙了,「我說大姐,我一個女人還能將你怎麼著?」

眼看著這母老虎美目圓瞪要立馬將自己打殺的神情,花朵立馬知趣地閉嘴,「得得得,不關我事,不關我事,麻煩大姐你莫來擾我清靜,我現下腦子不舒服得緊,想睡上一睡」。

花朵本想就著被捆著的姿勢好生睡上一覺,卻是眼睛都還沒閉上,就被冷著麵色的大美人給掐著下巴疼得睜開了眼。

「你以為我們把你『請』過來是為了什麼?」

花朵靜靜地看著麵前的人,默……

「告訴我,那陣法下麵的『仙府』怎麼進去?」

「我不知道。」剛一說完,花朵就感覺掐著自己下巴的手使的力氣更大了。

「小丫頭,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大姐,我就不懂了,你怎麼就覺得我一鄉下村姑知道那什麼仙府該怎麼進了?我要是知道怎麼進去還乖乖跑到鎮子裡麵被你們擒?麻煩你動動腦子,我天天為生計發愁呢,可沒時間跟你們這些遊手好閒的人耗時間。」對於被這些人盯上這件事,花朵突然覺得頭疼得緊,真是一件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