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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近期受到過打擊,甚至這類兇手還有一定的完美主義強迫症。他們作案的手法、拋屍的地點全部經過精心策劃,不允許有一分一毫的差錯。

第一起案子被拋屍在廁所,那麼第二起案子很可能再次拋屍廁所。除了廁所這一共同點,還有一點都是在人多的地方。

先對死者性侵後將死者毀容,又赤果果的拋屍於進人出數較多的廁所,這是兇手對於死者的羞辱。

查一下雲豐南路附近有沒有公共廁所?公園、車站,除去商場的公共廁所,因為這個點商場的公共廁所已經關門,兇手達不到將屍體暴漏在人前的目的。」

☆、10、人質

陳寒將目光轉向季梵碩,「你懷疑兇手會去這些地方?」

季梵碩點頭,語調沉重,「很可能他們已經這些地方的某一處正在犯案。」

「可是為什麼要包括公園?」陳寒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10:30,「公園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關門了。他們即使拋屍在那裡,也不是和商場一樣沒人嗎?」

季梵碩搖頭,不以為然,「商場的廁所每天開門之前都會有保潔員進行清潔,兇手不會讓自己的作品隻被保潔員所看見。而公園隻會定期的保潔,定時有保安巡邏,所以拋屍公園的公廁極有可能是一波晨練的人先行看到。一個比起一波,對於兇手來說,他們更傾向後者。而車站,二十四小時發車,二十四小時有人。」

陳寒說:「你說公園我倒有點相信,可是車站到處都是攝像頭他們會鋌而走險嗎?」

季梵碩果斷道:「會。許俊家不也有攝像頭嗎?可是兇手照樣早他家殺人、拋屍,兇手對於自己的偽裝很有信心。」

十來分鐘之後,小鄧的電腦頁麵的地圖上彈出N個指示框,他一口氣極為流利地將這地名讀出來,「雲豐公園、清淮公園、紫籐花公園、順豐短途汽車站、藍海長途汽車站。」

小鄧將這五個地名報完,陳寒即刻安排任務,「小鄧你帶10個人去雲豐與清淮兩個公園,這兩個公園離得近你們方便來去。葛雲你帶10個人去順豐汽車站和紫籐花公園。我、梵碩還有小舒法醫以及子衿、子佩去藍海長途汽車站。」

任務一分配,整個辦公室瞬間空了。

此時,眾人剛走出辦公室,一場積蓄已久的暴雨從天而降。

陳寒和子衿、子佩開的警車,舒澄則坐上了季梵碩的悍馬,跟在陳寒車後。

豆大的雨滴再在前擋風玻璃上,令視線一陣陣模糊。

季梵碩的車裡很安靜,他指節分明的大掌搭在方向盤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聚精會神開車的樣子和安珂的東張西望比起來,更有魅力更令人安心。

如果說開車的樣子能反應一個人的生活態度,那季梵碩絕對屬於一絲不苟認真生活的人。他似乎對什麼都是認真的,審問的時候是認真的,分析的時候是認真的,一進入狀態好像就能自動屏蔽一切。

比起季梵碩的泰然舒澄顯得有些緊張,雖然以前也曾與FBI出入過案發現場,但那都是案發之後的現場,作為法醫她需要做的僅是在現場驗屍或者抬回去驗屍。

抓兇手,這還是第一次。

舒澄從包裡拿出藥瓶,倒出兩片鎮定片丟進嘴裡。

季梵碩瞟了她一眼,低沉地聲音說:「如果害怕等會兒就待在車上。」

舒澄卻是簡短的三個字,「不需要。」

她的倔強令季梵碩微微一怔,便沒再說什麼。

五人到達藍海長途汽車站時,季梵碩對五人進行了分工。藍海汽車站分為三層,季梵碩與舒澄負責對一層的廁所以及人群進行排查,陳寒則負責二層,子衿、子佩負責三層。

在季梵碩看來,這樣的分工是有意義的。

每一個進到長途汽車站的人都必然要經過一層,所以一層的流動人口最多,符合兇手將屍體拋至人多的公廁的目的。

而第一層比起二三層,少去了一些攝像頭的麻煩,萬一被發現逃跑路線也更為暢通便捷,所以第一層更有可能被兇手選為作案的舞台。

陳寒一個人應付不了兩個兇手,兩個女警合力也隻夠對付作身武術高手的女性兇手,所以他們三人放在二三層更為合適。

而他自己柔道十段,加之曾在國外麵對的都是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抓捕兇手他自信更有把握。隻是身邊嬌瘦的舒澄令他不太放心。

搜捕即將開始,季梵碩對舒澄說道:「跟緊我不要亂跑。」

舒澄微微點頭,沒有應聲還是照做了。

兩人正在趕去廁所的途中,就聽得女廁那方傳來一陣尖銳的尖叫,兩人互看了一眼立時提起步子快速跑向那方。

如昨天晚上看到的一樣,一入眼的就是連衣裙被剪開,臉上劃著×的女屍。

這一次舒澄沒有先驗屍,如果說犯罪嫌疑人就是李蕾與譚凱,那這一次她絕對能在人群之中找到他們。

季梵碩已經在通知陳寒,打電話給車站負責人,派車站保安來維持現場秩序。

舒澄的一雙大眼,沉著而冷靜的掃過圍觀的每一個人,忽然人群裡一個帶鴨%e8%88%8c帽的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舒澄的眼神對上那個男人的眼睛之時,男人下意識壓低了帽簷,轉身準備離開。

即使那個人是一頭短髮,即使他從頭到腳刻意將自身外表弄成男人的模樣,但在舒澄的腦子裡,那張臉卻是屬於一個女人的。

舒澄清麗的聲音極有爆發力的喊了一句,「李蕾,別跑。」

與此同時,季梵碩已經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李蕾一動身,她旁邊一個矮個子男人同樣撒%e8%85%bf就跑。

季梵碩與舒澄此刻完全確定,這兩人就是李蕾與譚凱。

追出不過百來米,李蕾與譚凱極為狡猾的分開行動。舒澄二話沒說快步跟在了李蕾身後。

見舒澄已經跑開,季梵碩隻能對譚凱發起追擊,邊追邊給陳寒打電話:「陳叔,李蕾已經往出站口方向逃跑,你趕快去支援舒澄。」

季梵碩是希望舒澄追譚凱的,比起身為武術高手的李蕾來說,譚凱的危險性遠低於李蕾。

雖然他不指望舒澄的小身板能將譚凱抓捕,但至少不會跟丟。可現在舒澄主動選擇了李蕾,即有可能跟丟也有一定的危險性。

麵對季梵碩的窮追不捨,譚凱有點慌不擇路,毫無目的性的四處逃竄。

一路逃來不少旅客紛紛嚇的退開,有的來不及的避開的則被譚凱掀倒在地。

想到舒澄的處境,季梵碩提快步速,一記飛%e8%85%bf不偏不倚正中譚凱背心。

突如其來的衝擊力,擊的譚凱五體投地。季梵碩快步上前,單膝壓住譚凱的雙%e8%85%bf,雙手則將譚凱的雙手反剪其後。

這時,從三樓匆匆下來的子衿子佩已經趕了過來,其中一人拿出手銬將譚凱烤住。

將譚凱交給了她們兩人,季梵碩迅速朝舒澄的方向追去。

——

出站口的這方已經圍了一小波人群,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人群中,一男一女的身上。

男的左手死死勒住女孩的脖子,右手握著一把鋒利的□□架在女孩脖子上,目光寒冷有著玉石俱焚的決絕。

男人懷中的女孩雖然身處險境,神色卻是異常淡定,剪水雙眸平靜如鑒。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陳寒從接到季梵碩的電話,就飛奔著從二樓下來往出站口這邊跑,正好跑到出站口時就看見了這一幕。

一個男人挾持著舒澄做人質。

他心裡頭納悶,梵碩說的不是李蕾嗎?李蕾的資料顯示是個女人,怎麼眼前的挾持舒澄的人卻是個男人?是不是他們哪裡弄錯了?

人群之中,舒澄忽然開口。「陳隊,你要小心點。她就是李蕾是那個武術高手,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她才做了男裝的打扮。」

舒澄的話解答了陳寒所有疑問的同時也令他刮目相看。這個小姑娘心理素質不錯,身處險境不僅臨危不亂,還不忘關心隊友安危,更重要的是她竟然能從這麼多人中,一眼就看出如此偽裝難辨的李蕾。

李蕾的手勒緊了舒澄的脖子,字字句句透著狠厲,「別說話,都怪你,你要是沒認出我,我就順利跑了,你也不用遭罪。現在我要被抓了,你也別想活。」李蕾揮舞著□□指向人群,「走開,你們都走開。反正我已經殺了兩個人,不在乎再多一個。」

人群在恐慌中極為默契的慢慢退開。

人群之外,葛雲與小鄧帶領的小隊已經趕來。葛雲等人在車站之外部署警戒線,而身著便裝的小鄧則帶著十餘人不動聲色的擠入人群。

陳寒放在褲兜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這是他和小鄧還有葛雲的暗語,表示兩人已經皆已準備到位。現在陳寒需要解決的是,勸服李蕾放開人質。

陳寒一改平時粗狂的嗓音,放柔了聲音安撫道:「李蕾,你不要衝動。你想要怎樣,我們可以談談。」

「談?有什麼可談的?」李蕾的匕首抵在舒澄的脖間,已經可以看見有一絲鮮紅從刀刃處慢慢流出,她卻毫不在意,「我已經殺了兩個人,橫豎都是死。你們別和我玩緩兵之計,因為你們也沒想放我。」

麵對李蕾的針針見血,陳寒有些愕然。隻是一瞬,李蕾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令他精神一震。

季梵碩撥開人群,正悄無聲息的朝李蕾靠近。季梵碩朝陳寒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接著用談判的方式吸引李蕾的注意力。

忽然,李蕾快一步朝陳寒開口,「我說的沒錯吧。我這種窮凶極惡的人,你們警察怎麼會放過我。」

眾人都覺得李蕾的話理所當然之時,李蕾懷裡的女孩忽然斬釘截鐵般道:「不,你沒有殺人。」

李蕾的目光落在懷中的舒澄身上,「你什麼意思?」

☆、11、談判

儘管脖子的刺痛令舒澄麵色略漸發白,但她神色依舊鎮靜,「那兩個人是譚凱殺的,我說的沒錯吧。充其量你隻能算個從犯,主犯與從犯量刑不同。主犯可能會被判死刑或者無期徒刑,而從犯最多是坐牢,如果在獄中表現的好還可能獲得減刑。」

李蕾冷哼一聲,「你說的到輕巧,坐完牢出來我要青春沒青春,要名聲沒名聲,那樣還不如死了痛快。」

「你錯了。劉曉慶那麼大一個公眾人物不也坐過牢,你和她比起來誰更有知名度,你問問這裡看熱鬧的有幾個認識你的。可劉曉慶出來之後還不是一樣混的風生水起,如今我們都隻看她演了什麼戲,又變得多年輕了,有誰還去翻她以前的黑歷史。」

舒澄明顯感覺到,李蕾左手勒著她脖間的力度漸漸在鬆懈。就在這一瞬,從李蕾身後伸出一雙強健有力的雙手,迅速擊落李蕾手裡的匕首,舒澄見狀趕緊將匕首踢開。

李蕾下意識的鬆開舒澄,一拳揮向季梵碩。陳寒見狀,趕緊拉著舒澄退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