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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這冷冰冰地一句。

並排坐在電腦前的子衿與子佩偷偷的互遞了個眼神,一臉不明所以。陳寒年紀大,又與季梵碩熟悉,便是大膽的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然後抿著一邊偷笑一邊盯著電腦。

季梵碩反映極快,「我就是剛想起早上你說的事,不是還缺一個明確答覆嗎?」

本來還在微微低頭看著電腦的舒澄,立馬站直了看著他,「想清楚呢?」

季梵碩點頭,「想清楚了。」然後伸出左手,「合作愉快。」

舒澄伸出左手,一直清冷的麵容終於漾起一絲絲笑意,「合作愉快。」

今天陳寒自從和這兩人在一起,就光看他們打啞謎了。這會兒看這兩人模樣,心裡頭是想入非非:什麼事還缺明確答覆?難道這小姑娘主動追梵碩了嗎?莫非是求婚?不然怎麼可能合作愉快?啊呀,梵碩這小子還說什麼急不來,%e5%b1%81,原來是等著小姑娘委身於他,高智商的真是奸詐。

十多分鐘後,陳寒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小鄧。

「陳隊,我們查了一下那12個人,他們分別來自四家不同的快遞公司,都負責派送雲豐區一帶。四個快遞公司我們都走了一趟,六個出去送貨了,有三個進行了審查盤問,還有三個今天輪休。」

這時,子衿手邊的電話也響了起來,季梵碩快她一步拿起電話接聽。

打電話的人是負責搜索女性兇手嫌疑人的小分隊隊長葛雲。

「陳隊,今天騰龍道館休假,他們隻在星期六日才開課。李蕾就住在道館旁邊,可剛剛敲門裡麵沒動靜似乎人不在。」

電話未掛斷,季梵碩轉頭朝陳寒道:「問一下小鄧,那三個人是不是同一家快遞公司。」

陳寒準備開口,電話裡聽到季梵碩聲音的小鄧立馬答道:「不是,是三個不同的快遞公司。」

季梵碩立即對電話裡的葛雲說:「打聽一下周邊的住戶李蕾的去向。」然後又對陳寒說:「叫小鄧帶人去一趟那三個快遞員家裡。」

兩通電話落下,季梵碩目色凝重,「兇手很可能在今晚會再次作案。」

陳寒麵色一震,捏緊的拳頭不輕不重地砸在辦公桌上,「一定要在趕在他們作案之前抓到兇手。」

☆、9、誤會

時間已至午飯時間,兩個小分隊還沒有傳來消息。陳寒乾脆拉著季梵碩與舒澄,直接在公安局的食堂吃午飯。

季梵碩拿起一個統一消毒的飯盤子,正麵看看反麵看看,然後徑直走到廚房旁邊的茶水間,打開熱水龍頭沖泡著。

舒澄看著他的方向,心裡想:這人是不是有潔癖?站她後麵的陳寒注意到她正在看著季梵碩,便在她耳邊開腔道:「小舒法醫,這梵碩長得一表人才就是怪癖多,以後你和他相處下來,你就知道他有多怪了。不過他品行還是不錯的正直、專一,對自己認定的事和人會比對自己還負責。他呀是個好男人,和他在一起你以後可要多多包容他。」

舒澄和陳寒不熟,便是隨便應道:「嗯,哦。」這音落下,舒澄才察覺到,陳寒這話怎麼聽起來有些彆扭啊?

幾分鐘後,泡夠了飯盤,季梵碩折回來打飯。

舒澄不愛吃肉,尤其是豬肉,《本草綱目》說:豬,吃不擇食,臥不擇埠,目不觀天,行如病夫。其性%e6%b7%ab,其肉寒,其形象至醜陋,一切動物莫劣於此,人若食之恐染其性。所以自從少女時期知道了這一茬,舒澄就一直避諱吃豬身上的任何東西。

可今天食堂的菜偏偏是:辣椒炒肉、酸豆角炒肉末、土豆燒肉、還有氣味不太好聞的茼蒿以及清清淡淡地西紅柿蛋湯。沒辦法,舒澄隻得支起大鐵勺,舀了半勺西紅柿蛋湯澆在飯上,然後默默地離開了。

這一幕落在了季梵碩眼裡就變成了挑食。

陳寒打好飯菜,立馬佔據窗邊一方的空桌椅,然後站起身,直朝還在人群中的季梵碩與舒澄招手。

季梵碩與舒澄走過去,兩人並排坐在陳寒對麵。

舒澄放下飯盤子,陳寒就注意到她盤中的湯泡飯,粗嗓門說到,「小舒法醫難怪你這麼瘦,你不多吃點怎麼有精力破案抓犯人。」

舒澄道:「我不喜歡吃豬肉。」

「這樣啊。」陳寒的目光落在季梵碩的飯盤中,二話不說夾起他盤中的土豆放在舒澄盤子裡。

季梵碩與舒澄同時愣愣地看著他的動作,直至將季梵碩盤中的土豆全數挑在了舒澄盤中,陳寒抬頭朝兩人說道:「看什麼看,多吃點下午好幹活。」

看著湯泡飯上堆成小山的土豆,舒澄有些不好意思下手,對季梵碩說:「我幫你再打一份土豆燒肉吧。」

哪知季梵碩%e5%94%87角微微一揚,「沒事,反正我也不喜歡吃土豆,正好。」

舒澄有些不安,想把土豆夾回去可想起季梵碩沖飯盤子時的樣子,說不定他會嫌棄這些土豆。她想幫他重新打一份,可他又主動說了不需要。糾結了一會兒,舒澄還是選擇扒開土豆,吃自己的湯泡飯。

季梵碩一動筷,舒澄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男人是個左撇子。難怪,陳寒說他怪癖多。

剛扒拉了幾口飯,安坷就打電話來。

舒澄手機設置的通話音量不大不小,坐在她身邊的季梵碩還是隱隱約約能聽到電話中的內容的。

「澄澄,吃飯了沒有?」

「正在吃。」

「和誰呀?」

「幾個朋友。」

那頭的安坷一驚一乍,「啊,你竟然交到朋友了。不會是和那個季社長吧?」

「是和他。」

「他答應幫你破案嗎?」

「答應了。」

「對了,許俊約你過七夕了嗎?」

「約了。」

「那你考慮的怎麼樣?去嗎?」

「忙,不想去。」

「這樣啊。那你吃飯,回家之前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嗯,拜拜。」

舒澄掛斷電話,就注意到眼前的兩個男人皆是若有所思。

季梵碩好奇,剛剛那個叫她澄澄的男人是誰?難道是昨晚和她一起離開的男人?她的哥哥?

舒澄的電話落到了陳寒耳朵裡,他聯繫起今天舒澄與季梵碩打啞謎時的猜測,一番腦補就是下麵這模樣了。首先電話應該是爸媽打來的,一番問候之後,對話就成了這樣:

「女兒你是和梵碩一起嗎?」

「是和他。」

「他答應了你的求婚嗎?」

「答應了。」

「約他七夕去約會沒?」

「約了。」

「他怎麼說?」

「忙,不想去。」

陳寒心裡有點著急,離七夕隻有三天了,必須在這之前將案子破了,好成全了舒澄的心願,也幫老兄弟季智暉了卻一樁心事。

想到這裡,陳寒狼吞虎嚥快速扒拉起飯菜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飯剛吃到一半,小鄧就來了電話,「陳隊,我們剛剛去了三個快遞員家裡,其中兩個審問了一下沒發現什麼問題,但是有一個叫譚斌的不在家,據他家週遭的幾個鄰居說,這段時間他們鮮少看到譚斌出入家門。」

陳寒忍不住一拍桌,喜道:「就是他。你們立即查一下出入他家附近的路上有沒有攝像頭,調監控查一下他去了哪裡。」

這頓午飯匆匆吃完,三人回到辦公室。恰巧,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陳寒拿起接聽,葛雲立即匯報情況。

「陳隊,我們打聽了一下,李蕾的鄰居說她前天回了老家,可能要星期五才能回來。」

陳寒心裡一驚,李蕾不會是跑路了吧。即刻吩咐道:「立刻調查李蕾小區的所有監控,有情況立即匯報。」

小鄧與葛雲查完監控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兩人一前一後歸隊匯報完情況。

李蕾在星期一的下午,確實是提著一袋行李離開了小區,之後再也沒見回來過。

譚凱,昨天下午5點開了一輛紅色悅達起亞離開小區之後,同樣也沒有回家的跡象,由於車子沒有牌照無法準確找到去向。

陳寒想起季梵碩之前的斷論,兇手肯定在謀劃第二輪的作案,心裡頭不禁慌了起來,「調查全市各個路口監控,一旦發現有紅色無牌的悅達起亞就全程跟蹤。」

此時已近六點,天上黑雲滾滾席捲了整個城市的上空,整個C市籠罩在一片陰沉沉的氣氛之下,時而幾道慘白的閃電撕裂烏雲,緊接著就是轟隆隆震地窗戶都茲茲作響的雷鳴。

舒澄站在窗邊正在接電話,「我已經在公安局吃了晚飯,暫時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你不用來接我,到時候我自己打的士就行。」

想起昨晚看到的女屍,電話那頭安坷不太放心,「這年頭不怎麼太平,你不管多晚回,回之前給我打電話,我接你。」

舒澄不太擅長拒絕,「那好。姨媽那裡你幫我打掩護。」

舒澄掛斷電話,轉身就發現季梵碩正緩緩朝她走來,極具磁性的聲音道:「如果你不方便,可以先回去。」

舒澄爽脆說到,「不用。我現在是你偵探社的法醫。」言下之意是你這個社長還沒走,我怎麼能先撤。

季梵碩淡笑,「覺悟不錯。」

在眾人調查的監控的時間裡,季梵碩與舒澄就坐在窗邊的沙發裡。季梵碩翹著二郎%e8%85%bf,雙手抱臂,兩眼微闔在閉目養神;舒澄則是靜坐,一雙眼珠隨意盯著一處似乎在想些什麼。

三個小時之後將近十點鐘,小鄧忽然一聲驚呼,「發現男性兇手。」所有人精神一震,季梵舒倏然睜眼,邁著大長%e8%85%bf第一個奔到他電腦前。

他盯著屏幕上的紅色無牌悅達起亞,「將圖像放大一點。」

小鄧立即照做,圖像一放大,車裡駕駛座上的人輪廓也之清晰起來,毫無疑問這就是譚凱。視頻的拍攝時間為今晚的8:13分,地點是在雲豐南路。

小鄧納悶,「怎麼隻有譚凱一個人?李蕾呢?」

「會不會坐在後座?」陳寒想了一下說:「能不能再放大?」

「能是能,就是不怎麼清楚。」小鄧說完再次拉大圖片。

陳寒的目光盯著車後座愣是想要看出點什麼,可偏偏那一塊黑漆漆地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直到眼睛泛起了白花,陳寒才收回目光吩咐到:「趕緊查一下這個去向的監控探頭。」

陳寒心裡清楚,兩個犯罪嫌疑人同時失蹤不是偶然,很可能他們已經在策劃第二起命案,如果不趁早抓到他們,或許到明天早上甚至都不需要到明天早上,他們就會接到第二起報案。一定要在兇手犯下第二起兇殺案之前找到蹤跡抓捕歸案。

此時,季梵碩抱臂靠牆站著一臉若有所思,良久他開腔說道:「根據第一兇案現場與第二拋屍現場的整潔度來看,兩名兇手雖然是初犯,但卻是預謀已久有組織性的犯案。

通常有組織性的犯案,犯罪人員的心理多少都會有缺陷,或者像這兩個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