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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過後對安珂說:「隆總,這是你女友?也不介紹一下?」

安珂笑道:「什麼女友,這是我妹妹舒澄。」

「妹妹?」男人看舒澄的眼神越發深邃了,「第一次聽說你有妹妹,你沒逗我吧?」

安珂看了舒澄一眼,她麵無表情尤為淡定,「她以前一直在美國,回來的極少。」

「哦,原來是這樣。」男人伸出右手朝舒澄展顏,露出好看的笑,可那笑容在舒澄眼裡卻有些做作又噁心,「你好,我是功豐電子的總裁許俊,順帶一提,這個party也是我辦的,隨意玩別拘謹。」

舒澄看了看那隻伸在身前的大掌,卻沒有要握的意思,「你好。」

許俊有些尷尬的收手,拍拍安珂的肩膀說:「隆總,你家妹妹可比你靦腆多了。」

時至九點,來參加party的人越來越多。許俊看了看人群,「隆總,你帶著澄妹好好玩,我去招待一下其他客人。」離開時,許俊別有意味的看了舒澄一眼才轉身離開。

澄妹,這稱呼……,新鮮又噁心!令舒澄起了一身%e9%9b%9e皮疙瘩,安珂本想問舒澄對許俊的感覺,還沒開口就聽見舒澄說:「這人長得尖嘴猴腮。」

安珂將話嚥回了肚子裡,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會兒,鎖定在一個長相清秀白皙,有點書卷氣質的年輕男人身上,「澄澄,你看那邊那個男的怎麼樣?」

舒澄一看,皺眉,「小白臉。」

「那這個呢?」安珂的目光又落在一個年級明顯年長,皮膚在燈光下發著幽幽光澤的男人身上。

「你不覺的他的皮膚像北京烤鴨嗎?我不喜歡吃烤鴨。」

安珂即刻明白,這不是她的菜。

安坷替舒澄挑選著男友候選人,人群裡就見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一搖一擺扭起撩人的身姿朝他們兩人走來。

女人的目光在舒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隻是這麼一會兒,舒澄就明顯察覺到這女人目光中的妒忌,她心知這個女人多半將她當安珂女友了。

女人端起酒杯與安珂輕輕一碰杯,要多嬌媚有多嬌媚的聲音道:「隆總,好久不見。」

安珂笑笑,「李總,好久不見。」

女人說:「隆總,最近我公司推出了一個新項目,有意與貴公司合作,可否現在抽空單獨談談?」

安珂看了眼舒澄,舒澄立馬明白過來,「你去吧。我一個人沒事。」

靜了一下,安珂點點頭,「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舒澄輕聲應道:「嗯。」

女人立馬挽住安珂的手臂,一回眸看著舒澄的雙眼裡儘是挑釁。

舒澄冷冷一笑,真是個蠢女人。

安珂一走,她獨自站在泳池的圓桌邊喝起果汁來。過了一會兒就聽見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誒,澄妹,你哥呢?」

舒澄極不情願的扭過頭來,對上許俊那張掛著微笑的臉。許俊長得不差,眸若朗星,鼻似膽懸,可他身上透著那股花心大蘿蔔地氣質令舒澄打心底反感,但這人偏偏是安坷的好友皆合作夥伴,沒辦法舒澄也隻能以禮相待。

「剛剛和一個美女走了。」舒澄答完沒有再做聲。倒是許俊不斷的找著話題,從舒澄就讀的院校,再到專業,一直問到:「澄妹有男友嗎?」

舒澄如同之前的幾個問題,言簡意賅,「沒有。」

許俊笑意漸深。

這時,之前將安坷叫走的那個女人,挽著安坷的臂膀,徐徐朝舒澄與許俊這邊走了。

安坷一靠近,許俊就打趣道:「隆總,你可真不夠意思,有個這麼優秀的妹妹也不早點介紹給我認識。」

聽到妹妹二字,挽著安坷的女人明顯驚了一下,繼而看舒澄的眼神瞬間溫和起來。

安坷道:「這不今天帶來給你們認識了嘛。」

許俊湊到安坷身邊,眼神落在舒澄身上,「我要是追你妹妹,你同不同意?」

這聲音不大不小,舒澄與那個女人都聽得清楚。

女人隨即符合道:「許總是功豐電子的總裁,和隆總既有生意上的來往亦是好朋友,這可是一樁好姻緣。」

安坷的眼神落在舒澄身上。她恍若沒聽見一般,麵上卻有了幾分不耐煩,看看腕表放下酒杯,眼神飄到了來時的方向。

安坷立馬明白舒澄這一連串動作的意思:早去早回。

安坷麵上即刻浮起官方式的微笑,準備提前退場。忽然,距離泳池百米外的女廁所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那方人群一陣騷動。

以舒澄的職業感官來斷定,那裡肯定出事了。幾乎同時,四人隨著湧動的人流朝廁所那邊快步走去。

出事地點是在女廁所外的盥洗台前,此刻洗手間的門口圍了一群衣著光鮮靚麗的男男女女,他們的臉上有惋惜、有驚恐、有些則是想看又不敢看。

許俊作為party的策劃人兼別墅主人,率先撥開人群走到事發點,舒澄跟著他的腳步緊隨其後。

一具女屍呈現在眾人眼前。這是一具死狀極慘的女屍,屍體上華麗性感的晚禮服被人從正麵剪開露出雪白的胴體,內衣內褲早已不知所蹤。屍體的左右臉頰分別被利器劃了個×,脖子上還有一條極深的傷口。

看到女屍的第一眼,許俊明顯傻了。很快她耳邊響起一道清麗地女聲,「叫保安來維持現場,趕緊報警。」轉而,舒澄提高了音調對人群道:「所有人退至5米外。」這聲音落下,五六個黑衣保安從人群中鑽了出來,將人群慢慢與屍體隔離開。

舒澄拿出手包中的鎮定片,倒出兩粒咀嚼著。然後又拿出裝有橡膠手套的玻璃盒,取出盒中的橡膠手套,將手包、鎮定片和玻璃盒一股腦全部塞在安坷手裡,帶上手套逕自往屍體走去。

人群議論紛紛之時,就見身形嬌小的舒澄一臉淡定的走向屍體。所有人議論的目標從女屍轉移到舒澄身上。

「那個女的是誰呀?膽子那麼大,連女屍都敢碰。」

「好像是隆總帶來的女人吧。不知道是誰,不過確實挺有勇氣的。」

看到這幕,許俊愣住了,雖然他知道舒澄大學所修是法醫學專業,但他還是有點不放心。他湊近安坷耳邊小聲道:「澄妹,在幹什麼?沒問題吧。」

這是安坷第一次親眼見到舒澄做屍檢,那般冷靜鎮定地模樣,不由地令他暗暗佩服,捨不得移開目光,「澄澄是FBI特聘法醫,你認為有問題嗎?」

許俊明顯被震住了,這麼年輕竟然就任職威名遠揚的FBI。他的目光即刻移向屍體前那個嬌瘦的背影,片刻不移。

舒澄在女屍脖子上的傷口處輕輕摁了一下,有少量的血液從傷口裡一滴滴流出來。她的手指繼而移動到女屍左臉上的傷口,將傷口微微撥開,竟能從傷口裡麵看到口腔中的牙齒。她的目光又轉向右臉的傷口,同樣是利器穿透死者的皮肉直達口腔。舒澄的目光在這三處傷口上來回移動,一會兒將食指伸入女屍臉上的傷口,一會兒又將食指伸入脖頸的傷口,然後蹙眉略有所思。

警方趕到別墅時,第一眼就看見蹲在屍體旁邊的舒澄。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負責這起案子的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隊長陳寒,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陳寒找到別墅主人許俊直接問:「屍體邊上的那個人是誰?你們怎麼可以隨便讓人觸碰屍體?」

「她是……」

「她是我的朋友,是一名法醫。」

許俊剛要開口,人群中就有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緩緩朝這邊傳來。

眾人的目光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衣著休閒卻不失風度的男人往案發現場走來。安坷特意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英眉大眼,鼻樑高聳,他雙手插在褲兜裡,隨意中卻是英姿逼人。他一路走來,眾人紛紛自覺退出一條路來。

陳寒看著來人,「原來是梵碩的朋友啊,那實力肯定也不一般吧。」

季梵碩目光轉向屍體邊的人,微微展顏,「陳叔,你我都拭目以待吧。」

季梵碩第一眼認出屍體邊的人,是因為昨天她離開時的那個背影,孤傲、清冷、生人勿進。此刻,眼前的這個背景依舊如此。今天的她短髮盤在腦後別著個深藍色的蝴蝶結,修長的脖頸白皙的背脊一覽無餘。她穿著一條柔順質感的紫色小禮服,露出纖細的雙%e8%85%bf,腳上是一雙淺色的細跟鞋,更加令她增添了幾分不做作的嬌嬈。

季梵碩%e5%94%87角微微動了一下,拉起警戒線往舒澄走去。

「怎麼樣?可有收穫?」

☆、5、合拍

舒澄抬眼一看,第一眼對上的就是季梵碩V領處兩根性感的鎖骨,她愣了一愣,定了定神收回目光平靜道:「根據死者的屍溫判斷死亡時間是兩小時之前,死因是脖子上的氣管以及大動脈被割斷,根據死者的傷口判斷,造成這些傷口的是及其鋒利尖銳的刀具。死者的血已經被放乾,而這裡並沒有多少血跡,由此可以確定這裡並不是第一兇案現場,屍體是被兇手轉移到這裡來的。死者生前遭遇過性侵,但是體內並沒有殘留兇手的DNA,說明兇手是有備而來做了措施。死者內衣內褲不知所蹤,很可能被兇手帶走留作紀念。我剛剛查看了屍體周圍,沒有任何可用的線索,敢在這種地方犯案又不留下任何痕跡,說明兇手是預謀已久而並非隨機。兇手很可能跟蹤了死者很久,甚至是在生活中有過接觸。至於犯案動機……」

「嫉妒。直觀這具屍體的第一眼,嫉妒、憤恨。」季梵碩接著舒澄的話慢慢分析道:「將死者毀容這是因為嫉妒死者的美貌,而將的屍體□□%e8%a3%b8地暴漏在眾人眼前這是為了洩憤,所以兇手有一名是女性。而性侵這種事隻可能是男性做的,那麼兇手至少有兩個,且是一男一女。」

舒澄說:「如果說給死者毀容的女性兇手,那這名女性的力量極大,因為臉上的四道刀口,幾乎是一刀成形乾脆利落又狠又準。而死者脖子上的傷口雖然也是一刀造成,但兩處傷口的刀麵明顯不同,將死者臉上與脖頸上傷口對比細看可以斷定是兩人造成。」

「力量極大的女性,很可能長期出入健身房,也可能是修習跆拳道、合氣道、柔道或者其他武術類的老手,年齡在28-35之間,單身獨居,不善交流缺乏朋友,近期被關係親密的異性背叛過。而這名男性兇手,同女性兇手的特徵一樣,唯獨不同的他沒有修習任何武術。這兩個同樣不善交流的人能夠奇跡般的組合在一起犯案,很可能兩個人生活中有一個交合點,而正是因為這個交合點,兩人個生活失意的人達成了共識。」

兩人一番長篇大論,不僅讓在場的眾人看的目瞪口呆,就連季梵碩與舒澄心裡都不禁冒出這麼個想法:怎麼這麼合拍!

舒澄轉過身站起來,季梵碩再次將她打量了一邊,她化著淡妝,一雙星眸熠熠生輝,盤起的頭髮露出修長的脖頸,兩根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