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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也不說一聲,你這丫頭真沒良心。」

舒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我以為你出差了。」

「哪有那麼巧,我在公司了。你呢?現在在哪裡?我來接你一起回家?」

這會兒舒澄正好走下了陡坡,站在路邊等的士,扭頭看了看就發現前麵不遠處立著一塊路牌,她快步走過去一看,「青山大道。」

「你怎麼跑那兒去了。先找個蔭涼的地方避避太陽,我就來。」

掛斷電話,舒澄站在樹蔭下,扭頭看了眼坡上那棟老舊的樓閣又回過頭來。

約莫等了十來分鐘,一輛SUV係列的路虎攬勝停在舒澄跟前,車窗被搖下,安坷露出一張白淨帥氣的臉,「熱吧。快點上來。」

一上車,安坷就問:「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地方來了?」

舒澄簡短道:「有點事?」

安坷立即想到,能讓這個丫頭打破維持了五年的習慣,在中秋節之前提前回來的事一定是件大事。而關於舒澄的大事,從來都隻有一件,「有關於除夕爆炸案?」

「嗯。」在安坷麵前,舒澄不需要像對待姨媽一樣有所隱瞞。安坷知道舒澄在FBI任職的事,知道舒澄一心想要偵破13年前除夕爆炸案的事,知道她有輕度交流障礙的事。如果忽略她二人之間的親戚關係,那麼安坷是舒澄僅有的一個異性朋友,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吐露心事的同齡人。

安坷看了一眼舒澄,她麵容平靜,眼中毫無波瀾,「查到什麼了嗎?」

舒澄搖頭,「沒有。」

「慢慢來,不急。」

「嗯。」

這一路,多半是安珂在找話題,可再熱的話題一到舒澄那裡,用不了兩秒立馬冷場。

安珂知道舒澄的性子,倒也不覺的尷尬。而舒澄一門心思全在琢磨老樓閣裡剛剛的那個男人。

——

晚飯時分,這一頓對於姨父姨母來說算得上是一家人難得的團圓飯。飯桌上,姨父饒有興致的拉著安坷喝了點酒,酒過三巡,姨父的話匣子也就打開了。

「澄澄啊,你突然從美國,過幾天又是七夕,你不會是回國陪男友過七夕的吧?」

這話一出,姨媽和安坷的目光齊齊盯著她,似是被提醒了一般。

舒澄一口湯嚥住,直接道:「我沒男朋友。」

姨父濃密的粗眉微微收起,「這可不行啊,你都二十三了可以交一個了,然後在談個兩三年增進彼此間的瞭解,二十五六正好結婚,再在工作上奮鬥個三四年,二十□□不早不晚生孩子。非常好。」

舒澄與安坷互遞了一個眼神,兩人皆是一臉汗顏。

大學老師就是不一樣,考慮的真長遠。

這時,姨媽說:「不如讓安坷幫你介紹,他認識的都是事業有成或者家庭背景不錯的單身優質男,讓他給你安排相親。」

安坷當即拍桌,「這個可以有。正好明天與我合作公司晚上有個年中party,明兒個你和我一塊去。」

舒澄想拒絕,那種人多的地方她打心底覺得不適合自己,她不擅長與陌生人交流,不想去虛偽的笑,不想浪費時間和一群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動物待一起,比起群聚她更習慣一個人。

見她沒反應,安坷在桌下輕輕踢了兩下,舒澄立馬明白,「嗯,明天我去。」

姨父姨媽對這個答案頗為滿意,姨父話題一轉就對安坷叨叨起來,「明天是給澄澄找男朋友,不是給你找女朋友,你一定得幫澄澄把好關,別隻顧自己玩。」

安坷有點不耐煩,在家裡很多時候他爸比他媽更加愛操心、愛嘮叨,他老人家話匣子一打開和唐僧有的一比。

「爸,這種事我知道,知道。」

姨父依舊不放心,「家庭背景好人品不好的不行。」

「嗯。」

「長得歪瓜裂棗的也不行。」

「嗯。」

「像你一樣愛花天酒地的更不行!」

「嗯……不對啊,爸你此言差矣,我隻是女朋友換的勤快了點,偶爾晚歸那是工作應酬沒辦法。」

姨父倏然拍掌,桌邊其餘三人精神一震,「就是這樣,像你總愛拿工作當借口不誠實的男人非常不行。」

安坷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舒澄坐在一旁抿嘴低笑。

吃過晚飯,舒澄在自己房中上網,安坷端了兩杯咖啡走進來,將一杯其中輕輕推到舒澄手邊。

「明天帶你去逛逛?」

舒澄眼睛沒有離開屏幕,「不想去。」

「帶你去買調凱子的裝備。」

「我不想調。」

安坷知道這個妹妹脾性,有點輕度交流障礙,自然是不願往那種地方跑的。可是父親說的沒錯,舒澄都二十三了,卻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是該交個男朋友感受一下男女愛情之間的美妙,或許這對她心理上有些好處。

安坷一手搭在舒澄的肩上,「放心,明晚我全程陪同。」

舒澄還是提不起慾望,靜了片瞬,手指終於離開鼠標,沉靜的雙眸盯著安珂,「我不想交男朋友,更多是因為13年前的事。隻要一天沒有抓到兇手,我一天就不得快活。」

安珂心裡泛起一陣陣心疼,安慰道:「澄澄,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不能讓曾經的悲傷,牽製住你追尋未來的腳步。」

舒澄沉默。

過了一會兒,安珂溫言細語繼續說:「聽我一句勸,去吧。即使不為了找男朋友而去,也可以感受一下與你一樣年輕的人是怎麼活的。這個世界上悲傷的並不止你一人。」

舒澄依舊沒有答話,考慮了很久,她才淡淡地說:「好吧。但有前提,早去早回。」

——

清晨,夏風涼爽,微微露出的太陽光將江麵照的波光粼粼。

沿江風光帶多是晨練的人,安坷陪著舒澄沿著沿江風光帶跑完一圈,兩人一前一後洗了個澡,吃完早餐就一起逛街去了。

車裡,安坷撇了一眼舒澄腳上的白色帆布鞋,「你出國五年,品味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難怪沒找男朋友。」

舒澄知道安珂指的什麼,「帆布鞋有安全感。」

「你的邏輯太奇怪了。」

舒澄笑而不語。

兩人一進商場直奔女鞋專區。

安坷拿起一隻藍色鑲鑽的細跟涼鞋朝舒澄問道:「這款怎麼樣?」

舒澄搖頭,「不怎樣?」

「那這款呢?」這次安坷又拿了一隻魚嘴高跟鞋。

舒澄依舊目無表情。

得了,安珂乾脆將她摁在沙發裡,親自給她挑選起來。

售貨員看看舒澄,轉頭朝安珂道:「先生這是你妹妹吧?長得真秀氣。依我看這款鞋比較適合她。」售貨員從旁邊的一個架子上,拿下來一隻白色的細跟鑲鑽涼鞋,鞋後跟還貼著一隻水晶蝴蝶結,可愛又文靜,的確適合舒澄。

安珂一眼就特別滿意,「行,給她拿雙36的。」

買完鞋子就是衣服。知道舒澄對逛街沒興趣,安珂乾脆親力親為,給她挑了一條紫色露肩的小禮服,最後又拉著她去了一趟美發沙龍做了個頭髮。

兩人逛了一天,很快夜幕已至。

安珂在車下等著,舒澄則在車裡頭換衣服,過了一會,她換好衣服搖下車窗朝車外的安珂道:「可以走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安珂打開車門就愣了一下,舒澄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紫色小禮服包裹下的軀體婀娜有致,纖細而白皙的雙%e8%85%bf微微靠攏帶著小女人的性~感與嬌羞。沒想到啊,自己的妹妹竟然有這麼妖~嬈撩~人的一麵。

舒澄立馬就注意到了安珂的目光,冷冷一句,「再看我就不去了。」

安珂趕緊收回目光,發動車子,「你不能對哥哥這麼殘忍呀。我可是第一次見你穿這麼正式又性感,多看兩眼何錯之有。」

舒澄沒有作聲,安珂撇了她一眼,隻見她將自己單肩背包裡,一雙用玻璃盒子裝著的醫用橡膠手套,往搭配晚禮服的手包中塞著,接著是鎮定片,最後才是手機。

安坷知道舒澄一直有在吃鎮定片的習慣,倒是不覺得奇怪,但是那隻玻璃盒子中裝的東西……。他聽說過那雙手套的來歷,是舒澄的恩師詹妮弗.沃茨特地定做送給她的,全世界獨一無二僅此一雙。但一想到這雙手套曾經觸碰過無數死人,安珂心裡就□的慌。

「喂喂,大姐,你別往這麼優雅的包裡塞這麼恐怖的東西成嗎?」

舒澄毫不猶豫道:「不成。」

「那你也不用二十四小時都帶著它吧?」

「職業習慣。你放心,這雙手套每天都會有消毒的。」

對於安珂來說這完全不是消毒沒消毒的原因,哎,算了,反正這個妹妹從小的思維就異於常人。她一個弱女子都沒事,他這個大男人怯懦個毛。

安珂的車停在一個掛滿了綵燈的別墅花園前,還沒下車就能聽到從花園內傳來帶感的音樂聲,隔著墨色的車窗便能看見陸陸續續有年輕男女往花園門口的綵燈拱門走去。

安珂將車停在一處,領著舒澄走向花園門口。花園門口守著兩個保安,安坷將手裡的天藍色請柬遞給保安,保安打開一看,立馬放行。

兩人一進去,裡頭的景色可以用活色生香四個字來形容,花園的一邊擺著自助餐,另一邊擺著幾個小圓桌,圓桌邊都圍了三兩個年輕的男女。男的襯衫筆挺,多是正裝。可女的幾乎全是濃妝艷抹、半露酥%e8%83%b8,完全把這個party變成了選美現場,像舒澄這般隻露個香肩,化個淡妝的幾乎隻有她一個。

安珂拉著舒澄穿過花園,一路有人朝安珂打招呼。

「喲,隆總來了,還帶了個美女了。」

「呀,隆總你這美女怎麼和上次的還有上上次的長得不一樣呀?」

隆安珂隻笑,舒澄在一旁鄙夷道:「難怪姨父那麼說你。」

安珂低聲道:「別聽他們胡說,開玩笑了。」

舒澄拍拍安珂的手背,「安心,安心,哪個總裁沒後宮。姨父不理解,我還是懂的。」

不怪舒澄這麼說,這幾年安珂的生意越做越大,公子哥的習性也發展露無遺,幾乎是夜店與私人會的常客,夜不歸宿也是常有的事兒。

舒澄跟著安珂走進別墅,大廳內的傢俱都已經撤了,擺上了十來個小圓桌,如同花園裡一樣,這裡的圓桌同樣座無虛席。通往二樓的樓梯,還守著兩個保鏢。

☆、4、命案

走過大廳,就是一個露天的遊泳池,泳池裡無人玩耍,倒是泳池邊男的穿的衣冠楚楚,女的穿的□□,一個個成雙成對。

安珂從侍應生手中拿過一杯橙汁遞給了舒澄,自己則挑了一杯紅酒,二人一端杯,就見一個穿藍色襯衫黑色長褲的男人朝兩人走來。

男人長得還算不錯,就長相來看約莫二十五六的樣子,身材高挑矯健,估計有長期健身的習慣,一雙黑瞳頗具玩味的在舒澄身上流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