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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住我的腰,「幸虧有你,這些事兒我隻能跟你說說。你雖然大多時候迷迷糊糊的,但是偶爾還是滿聰明的。」

我正得意他誇我,聽到後麵沉下臉來,「什麼叫大多時候迷糊,偶爾聰明啊?我那是大智若愚好不好!動腦子多累,能不動我當然是懶得動的。」

「好好好,我說錯了還不行嗎?」葉瀾修笑著道。他忽然想起什麼,「對了,這個給你。」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漂亮的瓷瓶扔到床上,「今天碰到葉瀾澈了,說是什麼武林第一大門派的秘製刀傷藥,死活要塞給我。我說『我又沒受傷,你給我這個幹什麼。』他非說有備無患。我後來明白了,他是給你的,又不好意思直接告訴我。」

葉瀾修想了想又警告我,「你別用啊!現在朝中局勢這麼緊張,誰知道他會不會在藥裡放什麼!」

我拿起那個藥瓶,攥在手心,心中歎息著篤定道:「他不會的!」

這次回來後葉瀾修讓府裡的侍衛加強了對太子府的護衛和巡邏。不管那個主上是不是皇後娘娘,反正黑衣人是不會再有機會隨便進出太子府了。我祈禱著那個主上聯繫不上我了,最好能把我忘了才好。

兩日後,莫傷如約來給我換藥,一同來的還有阿城。駱寒衣陪著他們兩個來到了長熙閣,正好葉瀾修今日沐修也在府中。

駱寒衣隆重地向他們介紹了我的新身份,太子的房裡人。莫傷看看我又看看葉瀾修,大概是聯想到了某人,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阿城則一臉的吃驚,對於我沒名沒分的就成了太子的人很不可思議,看向葉瀾修的目光也頗為複雜,既帶著探究,又有些怯怯,還帶著一分想親近的意思,終是礙於地位的懸殊沒有說什麼,讓我很是心疼,我不是個稱職的姐姐,自己沒名沒分地跟了葉瀾修,做了連妾都不如的房裡人,我是不在意的,卻讓阿城連一句姐夫都沒有資格叫出口。

阿城是個好弟弟,怕我尷尬,反而真心實意地勸我道:「隻要姐姐開心幸福就好!」。

莫傷要給我解衣換藥,阿城先避出去了。莫傷向來大條,自從上次療傷時我說了看了也白看,讓他徹底沒有了思想包袱,直接上來給我解開肩頭的衣服換藥。

如今我的身份已然是有夫之婦,駱寒衣作為我在太子府的直接上級,主動留下來監工。

我知道對於古人來說,這樣讓男性來換藥是不合規矩的。不過莫傷還要看我的傷口癒合情況,所以也顧忌不了這麼多。也幸好葉瀾修身體內是個現代人的靈魂,對於莫傷的舉動自然是毫不在意,處之泰然,他隻關心我的傷勢,還上前幫著按住我的衣袖,讓莫傷更直接地看到我的傷口。

駱寒衣雖然吃驚,但是見葉瀾修神色自若,也忍住了沒說什麼,隻是叫來沐蓮和妙霜在一旁打下手,遞個東西什麼的,同時緊張地關注著莫傷的舉動,大有莫傷稍有逾越,就將他打出去的勢頭。

我深深感慨,在古代做大老婆也不容易,還要負責替丈夫看好他的小老婆,不被別的男人染指。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啊!不禁對駱寒衣的敬佩又多了一層。

我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莫傷的針線活真不是蓋的,那細密的針腳,用尺子量都是一樣的長短,莫傷也頗為自得,一邊為我重新上藥,一邊忍不住吹噓,「當日若不是顧忌有人會痛得滿地打滾,抱著我的大%e8%85%bf哀嚎,我都能在傷口這裡給你繡朵花出來!」

莫傷嘴裡滿地打滾,抱著他大%e8%85%bf哀嚎的是雲謹言,我能聽明白,葉瀾修也明白,但駱寒衣可不知道這回事兒,深深地看了莫傷一眼,大概已經在心中給他打上了「登徒子」的戳印。又微皺眉頭看了我一眼,對於我去抱別的男人的大%e8%85%bf表示無聲的譴責。我無力解釋什麼,隻能當沒看見。

之後莫傷每隔幾日便會來一趟太子府,為我換藥後再調整煎藥的藥方,阿城也都會跟來,偶爾見到葉瀾修總是神色拘謹,規規矩矩地行禮,也依舊稱呼葉瀾修為「太子殿下」。

我想起在現代時,林越對杜誠可以說是有求必應,關懷備至,有時候連我這個做姐姐的都看不過眼。杜誠對林越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有時候還要擺一擺小舅子的譜,對林越撂下幾句:「你一定要好好對我老姐,不然的話……」之類的警告。林越每次都微笑地聽著不住點頭。

而如今的葉瀾修對阿城卻是相當的漠視,他始終不認為阿城是我的弟弟。在他的眼裡,阿城不過是跟夏青蕪這具身體有血緣聯繫,跟我和他都沒有任何關係。

我跟他提過幾次,葉瀾修也隻是拍拍我的手,「你對他牽掛越多,將來離開的時候就會越痛苦,不如不要投入太多的情感,不然離別的那天你還是會放不下。」

我承認他說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做不到,在我心裡,我覺得阿城與杜誠是一樣的,甚至由於阿城年歲更小,身世又可憐,讓我更多了一分憐愛。

在阿城的問題上,我實在是無法與葉瀾修進行溝通,有時我會悲哀地想,夫妻又如何,相愛又如何,有些事兒不是愛情可以解決的,比如說家人、比如說觀念。我放棄了去說服葉瀾修,隻能讓阿城盡量少與他見麵。阿城在葉瀾修麵前是誠惶誠恐的,既不敢疏遠葉瀾修,怕他會遷怒於我;又不敢表現得太過親近,恐有趨炎附勢,攀高枝兒之嫌。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我看了心酸,索性每次都將葉瀾修打發走,隻留阿城在跟前陪著我說話。

第57章 包子姐姐

一個月後,我已經基本痊癒,蝕心散的毒素化解殆盡,傷口也癒合良好,雖然還有一道紅色的印記,但莫傷說用了他獨門配置的傷藥,兩個月內傷痕就能夠漸漸變淺,直至看不出來。

莫傷最後一次給我診治,又開了調養身體的藥方方離開太子府。以後莫傷不用再隔三岔五地來太子府為我診治了,阿城自然也無法隨他前來。因此我留下阿城多陪我一會兒與他在屋內聊天。

正聊著的時候葉瀾修走了進來,阿城條件反射地站起來,規規矩矩地向葉瀾修行禮。葉瀾修是進來拿東西的,隻略點了點頭,就去櫃子那裡翻找。他不發話,阿城不敢坐下,還傻傻地站著。我拉住阿城的袖子,讓他坐下來,阿城掙紮了一下,輕聲道:「別,姐姐,不合規矩。」

我心中一酸,一個是我的丈夫,一個是我的弟弟,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呢?我一把拉他坐下,「傻孩子,在姐姐這兒說什麼規矩?那是你姐夫,從今以後你用不著向他行禮。」

阿城小心地看了一眼依舊在翻箱倒櫃的葉瀾修,抿抿嘴角,沒有說話,神色更加侷促不安。我忽然感到一陣愧疚,我是個多包子的姐姐啊!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分,可以不在意別人看我的目光,但是我不能讓我的弟弟被人瞧不起。

「太子殿下。」我揚聲叫葉瀾修。

「什麼?」葉瀾修於百忙中扭頭問。

「從今以後,阿城叫你『姐夫』,我也不要他再向你行禮。」我承認,就現在的形勢和我的身份來說,我的要求是不合時宜的,但是我不是古代人,葉瀾修也不是,我不要我的弟弟受這樣的委屈。

「這個,不合規矩吧!」葉瀾修遲疑道。

他竟然也跟我說起了規矩。

阿城趕緊拉我的手,焦急道:「姐姐,不要這樣,我應該向殿下行禮的。」

「規矩?」我感到心中憋著一口氣,呼不出來,吐不出去,不禁向葉瀾修提高了嗓門,「你跟我說規矩?好,你這個太子府要是真有這個規矩,我即刻就走!」

這是我第一次說出離開他這樣的話,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莫名的委屈。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葉瀾修皺了眉頭,「你這是怎麼了?莫名其妙地使什麼性子?」

對,我是使性子了,我是蠻不講理了,又怎麼樣呢?我沒有這個資格嗎?我看著葉瀾修,語氣無比鄭重,「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愛我,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在意我們之間的情感,那麼,請你善待我的弟弟。」

葉瀾修驚訝地看著我,他大概不明白我為何會如此的鄭重,將這件事提升到一個這樣的高度,「行了行了,隨便你吧。私底下愛叫什麼叫什麼,不過當著外人,還是要注意些。」葉瀾修揮揮手,語氣中帶著不耐煩,「阿城,以後沒人的時候,你就別叫我太子殿下了,叫姐夫就行了,也不用動不動就行禮。知道了嗎?」

「是……」阿城從牙縫裡擠出一個是字後依舊低頭不語,我拉拉他的袖子,他才聲如蚊吶道:「姐夫。」

葉瀾修覺得完成任務了,繼續翻箱倒櫃。他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他隻會覺得我太過敏[gǎn]多事,無理取鬧吧!

阿城小鹿一樣的眼睛溼潤潤地看著我,目光中竟帶著心疼。他在心疼我這個姐姐,為了一個稱呼竟然需要以感情去要挾自己的男人。這個結果是我爭來的,我卻感不到絲毫的喜悅。我忽然覺得自己也是挺無聊,挺可悲的,讓阿城叫了姐夫又怎麼樣呢?依舊改變不了我們姐弟尷尬的身份。

這一刻我開始認真考慮阿城的將來,頭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如果,我可以為夏庭遠翻案,如果,阿城可以擺脫奴籍,以他的聰明才智必有一番作為。我為這樣的想法而興奮。以前總覺得在古代待不長,總覺得自己這個奴籍的身份無所謂。但是我可以無所謂,對阿城卻是至關重要的,關係到他的一生。我懊惱為什麼自己早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我正在想整件事情的可操作性,葉瀾修已經將櫃子翻得亂七八糟,抬手抹抹額頭上的汗問我,「你見過一把帶著黑色犀牛皮套的匕首嗎?我問了薛管家,他說以前是放在府裡兵器庫中的,幾個月前你進過兵器庫,後來那把匕首就不見了。」

我遲疑了一下,「你是說『奈何』?」

「對!就是『奈何』,你怎麼知道這個匕首的名字。」葉瀾修詫異地問。

身邊的阿城驚慌地抬起頭,手忙腳亂地要從懷中掏出那把匕首,我按住他的手,向葉瀾修道:「是我從兵器庫中拿的,幾個月前阿城的生辰,我問你送他什麼生辰賀禮,你讓我去府中的兵器庫中自己挑選,我就拿了一把匕首送給阿城了。是國舅爺看到了,才告訴我們這把匕首名為奈何,乃上古名器。」

「對,我想起來了。」葉瀾修以手扶額,「是有這麼回事兒。」

「你找那匕首做什麼?」我問他。

葉瀾修看了阿城一眼,走過來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方含糊道:「沒什麼,我不知道你送給了阿城,今日一朋友提及奈何,我恍惚記得在府裡見過,便隨口允諾送給他。」

阿城不顧我的攔阻,從懷中掏出了奈何,赧然道:「姐姐當時拿給我,並不知道如此的貴重,是國舅爺見了這把匕首,我們才知道姐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