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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篤定地告訴她,「你身上有股很好聞的花香味道,像櫻花又像玫瑰的清香。」

「那就好!」她舒了口氣,放心地放下袖子,臉上又蕩起了笑容。

看到她對葉瀾澈如此在意,再聯想到葉瀾澈長跪宮中抗婚,不禁為他們的婚事擔憂。我知道我好管閒事兒的毛病又犯了,不過這次不一樣,因為我身份尷尬,葉瀾澈抗婚的主要原因恐怕是因為夏青蕪,我總不能告訴雅若:你的未婚夫現在還沒轉過彎來咧,他跟我是青梅竹馬,一直喜歡我!

我得多腦殘才能說出這種話來,可是如果什麼也不說,將來雅若知道了肯定第一個要責備的就是我,這樣的橋段咱們在小說和電視劇中看得多了。雅若肯定會想,我當初跟你那麼好,掏心窩子地把我對葉瀾澈的情感都告訴你了,結果你呢,你明知道葉瀾澈的心思,卻什麼也不告訴我。

我有些犯愁,早知道這樣,我不會跟雅若走這麼近,搞得我已經預見到了我悲催的將來,肯定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我隻能拐彎抹角地問雅若,「雅若,你在草原上有過喜歡的人嗎?」

雅若忽閃著大眼睛,答得清脆爽朗,「有啊!我小時候喜歡我們草原上的薩仁魯阿,他跑得像馬兒一樣快,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每天早晨都會采好多的野花放在我的帳子外。」

「那後來呢?你們為什麼沒有在一起?」我接著問。

「後來我們長大了啊!他娶了我的好朋友其其格,他們過得很幸福,他們的第一個孩子馬上就要出世了。」

雅若的笑容依舊燦爛,不見任何的陰霾。倒讓我覺得有些奇怪,這孩子有多少心沒肺啊!「你不難過嗎?」我好奇地問?

她睜著圓圓的眼睛,「為什麼難過?我和薩仁魯阿、其其格還是好朋友。我喜歡過薩仁魯阿,後來不喜歡了,他喜歡過我,後來喜歡其其格了,我們草原上的人就是這樣的。喜歡誰就跟誰在一起,不喜歡了就分開唄。」

我倒忘了雅若是草原上的姑娘,自然淳樸,在感情的取捨上比中原人要開朗灑脫得多。我覺得跟她溝通簡單而容易,對這樣的姑娘,是不需要拐彎抹角動心眼兒的。況且說得太雲山霧罩,我打賭她肯定聽不懂。

我沉%e5%90%9f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對朋友的第一要議是坦誠相待,如果她怪我,今日扭頭走了,我也隻當是失去了一個普通朋友,畢竟我們交情尚淺,還不到好朋友的地步。總好過我們兩個友情日深,他日反目成仇來得好,真那樣的話,我和她都會很痛苦。

於是我小心翼翼地訴她,「其實,我與三殿下葉瀾澈也是一起長大的。我娘和皇後娘娘當年是閨中密友。」

「就像我和你一樣!」雅若笑著總結。

我無奈於她的關注點,隻能道:「對的,所以我娘親去世後,皇後娘娘常常會接我去宮中小住,於是認識了三殿下。小的時候,我們常在一起玩,就跟你和薩仁魯阿一樣。」

她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你一定知道很多三殿下小時候的事兒,對吧!講給我聽聽吧!」

我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不知道怎樣才能把我們兩個的思維調到一個頻道上。我隻能開誠佈公道:「雅若,我真心把你當朋友,所以我不願意向你隱瞞什麼。三殿下與我自幼相識,我們青梅竹馬,也曾像你跟薩仁魯阿那樣喜歡對方。」

雅若這會兒才露出了糾結煩惱的神情,「那現在呢?」

「長大以後,我發現自己不喜歡他了。我喜歡的是太子殿下,他的親哥哥。我現在是太子的侍妾,跟三殿下沒有什麼關係了。」

「哦!這樣啊!」雅若釋然了,自顧自地去桌上拿了塊玫瑰雲片點心,「姐姐這裡的點心總是這麼好吃。」

這就完了?我驚訝於她的大度,再次提醒她,「雅若,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我是已經放下三殿下了,但是我擔心三殿下還在怪我沒有信守我們年少時的誓言。」

「明白了!」雅若了然點頭,「回頭我見到三殿下一定替你勸勸他,小時候的事兒怎麼能當真的。我八歲的時候還哭著喊著一定要嫁給薩仁魯阿呢,直到現在我父王和母後還總會用這件事兒來打趣我。後來薩仁魯阿娶了我的好朋友其其格,我還送給他們一個大大的帳篷咧,三殿下是男人,不會比我小氣的。」

我終於放下心來,事情比我想像得更順利。其實人和人之間有時就是這樣,把話放在明麵上說,遠遠好過藏著掖著。同時,我感動於雅若的質樸和豁達,如果每個姑娘都能有這樣的心%e8%83%b8,那這個世上將少了多少癡男怨女,愛恨情仇。

「我也要謝謝你!」雅若忽然認真地對我說,「謝謝你能夠將這件事告訴我。你是真的拿我當作朋友,才會這樣坦誠。如果這件事我是從別人那裡知道,而不是你告訴我的,我會生氣的。」

「是的。」我拉起雅若的手,「真正的朋友就要坦坦蕩蕩,不該有任何的隱瞞。」

「嗯!」雅若欣喜道,「我父王也說過,最珍貴的友誼來自於赤誠的靈魂,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用你們中原的話說,就是閨中密友。」

我很慶幸我今日做了正確的選擇,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我沒有失去這個朋友。同時,我還希望善良豁達的雅若可以解開葉瀾澈的心結。

對於葉瀾澈,我多少感到愧疚,我佔用了他愛人的身體,卻無法回應他的感情。麵對莫名其妙突然變心的夏青蕪,他是痛苦而無法接受的。雅若像一道燦爛的陽光,她的心地赤誠坦蕩,沒有任何的陰霾汙垢,我相信這樣的雅若會打動葉瀾澈,彌補我這個假冒的夏青蕪給他帶來的傷害。

雅若在太子府吃過午膳走的。傍晚時分,葉瀾修才回來。「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我問他。

「宮裡事情太多!」他累得衣服都懶得換,直接躺到了我旁邊,「葉瀾昊一直在瑞王府禁足思過,他們那一夥人可沒消停,上躥下跳的,處處針對我,讓我很頭疼!」他伸手捏著自己的眉頭,「若要長久在這裡待下去,我就得想辦法扳倒葉瀾昊和駱貴妃,把他們的勢力連根拔起,不然的話永遠睡不了安穩覺。」

我輕撫肩頭的傷口,「讓咱們睡不著的還有皇後娘娘呢,又豈是葉瀾昊一個。要我看,皇後娘娘一直以來玩的就是一手平衡之術,你這邊有聖上的眷顧,又有朝中老臣和江皇後的母族支持,她便放任駱貴妃在宮中做大,使得駱氏一族在朝中黨羽眾多,已然是與你分庭抗爭,待到你們兩派拚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時,她倒是能夠順利地坐收漁人之利。你看看,她一早把我這顆棋子放在你身邊,卻一直不讓我輕舉妄動。我記得黑衣人曾經告訴我,『主上說太子現在還不能死。』她當然要留著你,你死了,誰牽製葉瀾昊去!」

葉瀾修沉聲道:「以我這些時日與皇後娘娘的接觸來看,皇後雖然表麵上對我關懷備至,但實際上的感情也不見得有多深厚。果真是天家親情薄!怪不得以前的葉瀾修要韜光養晦,不惜養個男/寵,給別人造成太子無能的假象,不然早就被皇後娘娘幹掉了。」葉瀾修一時有些愁眉苦臉。「要不,我接著裝廢物?能不能讓葉瀾昊和皇後別注意到我?」

「此一時彼一時,以前聖上身體好,還能護著太子,雖然也覺得這個兒子不爭氣,卻因為對江皇後的眷顧而從沒有換儲君的念頭。如今聖上身體不好,看樣子也支撐不了很長時間,你這個太子不能再裝廢物了,再裝下去真要被葉瀾昊和皇後他們給滅了。蘇……」我想說蘇晏幾來著,好在及時剎住了嘴,葉瀾修凝眉苦思,也沒有注意到,「別人不也說,是時候重建太子聲望了嗎!」

「那你說皇後要等到什麼時候對我動手?」葉瀾修放下眉間的手,向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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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為妻之道

「等到葉瀾昊和駱氏一族有足夠的力量扳倒你。你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又得聖上的青睞,她想讓葉瀾澈取你而代之肯定阻力多多,單是聖上那關就過不去,更別提還有朝中的那些老臣們,斷然不會輕易讓她得逞。如果能借葉瀾昊的手把你扳倒,接下來的事兒就好辦多了。她自可以出麵收拾殘局,再扣葉瀾昊一定忤逆的帽子。你倒了,葉瀾昊單從地位上說就不及葉瀾澈這個皇後的嫡子,到時候三皇子上位就成了順理成章。你看前些天的烏國宴會上,明麵上是赤赫搞的鬼,其實仔細想想,赤赫一個烏國人,他帶來的不過二十多人,行宮裡可不是他赤赫的天下,怎麼可能導演那麼一出大戲,幕後肯定是另有其人。聯想到蝕心散,就可以斷定,我的那個主上就是這個幕後黑手。而這個主上很有可能就是皇後娘娘,這齣戲不過是她藉著赤赫這把刀,小試了一下`身手。雖然沒能傷到你,其他的目的可都達到了,嫁禍葉瀾昊,詆毀你,促成葉瀾澈和雅若的婚事,得到草原二十萬騎兵的助力。我相信這會兒她正在宮裡偷著樂呢!首戰告捷,說不定下次她的目標就是皇位了。」

葉瀾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那我要加緊先對付皇後了!」

「不!你還不能現在對付皇後。」我仔細向他分析,「畢竟皇後是你的嫡母,又對你有養育之恩,你若現在對皇後動手,肯定會引起朝中非議,搞不好別人會說太子寡德,對嫡母有忤逆之心,那樣的話,聖上也救不了你。」

「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葉瀾修無奈道,「葉瀾昊和駱氏一族已經加緊了對我的攻擊,今□□堂上,戶部侍郎曹境華就跳出來指責我之前對西北旱災的處置不當。刑部尚書馬勵京也彈劾我,說我縱僕行兇,弄得我莫名其妙。」

「如果我們一時半會走不了,還留在這個時空,想要活下去的話,隻有先扳倒葉瀾昊。」我向他道,「葉瀾昊倒了,你才能安心當你的太子。皇後娘娘失去了對你製衡,又不好對你親自下手,這樣的話我們才能得到喘熄的機會。」

「說得沒錯,隻是,其一以我現在的人脈和實力,不足以單槍匹馬地對付葉瀾昊和他背後的駱氏。其二皇後娘娘會由著我對付葉瀾昊嗎?她會不會借此機會再來個一石二鳥,把我和葉瀾昊都處置了?」葉瀾修不無擔心道。

我想了想,「有一個人,你倒可以跟他聯手對付駱貴妃和葉瀾昊。」

「誰?」葉瀾修驚問。

「雲謹言。」

「他不可能幫我吧!」葉瀾修難以置信,「他是皇後娘娘的親弟弟,他怎麼可能幫我。」

「有可能。」我向葉瀾修道:「我聽他說過,駱貴妃害死了他的大姐姐雲惜晚,也就是先帝的皇後。那一日,他偶然提及此事,對駱貴妃是恨之入骨。況且,雲謹言的蠱毒也很可能是駱貴妃下的。」

葉瀾修思量著,「如果是這樣,倒可一試。」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