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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古怪的,他似乎是有話要跟你說,你去問問他吧。總比我們如今兩眼一抹黑,不明情況好。」

葉瀾修一甩衣袖,「我傻瘋了吧去找他?找誰問,我也不去問他。」

「COSPLAY」我使出我的殺手鑭。

葉瀾修扭頭就走,「誰愛PLAY,誰PLAY吧。他要是個美女我也就忍了,跟他PLAY,我寧可一頭紮進這湖裡。」

我歎了口氣追了上去,心中是揮之不去的不安之感。如今身在異世,我們兩個對目前的處境毫無所知,也沒有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第15章 寂寞佳人

花園裡的一幕讓我對這個艷姬有了新的審視。他今日給我的感覺實在不像一個男/寵,而且他自稱「屬下」,不是之前的自稱「奴家」,這麼說,艷姬應該曾經是太子的下屬。

再聯想艷姬每次見到葉瀾修都去拽他的衣服,想來是對葉瀾修性情大變起了疑心,想看他腰間的胎記。直到昨天於於浴室外窺見了太子腰間確實有桃花型的胎記,方才相信太子並未被掉包,而是真的得了□症,忘記了以前的事兒。

我直覺上覺得應該相信艷姬,至少要聽聽他說什麼。但葉瀾修對艷姬非常牴觸。之後艷姬又來了幾次,都被葉瀾修連見都不見,直接讓人哄了回去。因為我一直在葉瀾修旁邊,艷姬也無法與葉瀾修單獨談話,每次在花園看見我們也是一臉的惆悵與無奈。

兩天後駱寒衣向葉瀾修提出了同樣的建議,應該進宮去謝恩了。葉瀾修支唔著,隻說自己傷口還是很痛,無法長時間的支撐。

我和葉瀾修討論過進宮的事兒,還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所以一味地拿傷勢搪塞。駱寒衣無奈,又擔心葉瀾修確實未痊癒,宮中一番跪起行禮難免牽動傷口,於是道:「既然殿下還未康復,就由妾身先獨自前往宮中,替殿下謝過父皇和母後的賞賜,也好將殿下傷勢漸愈的情形告訴父皇和母後,免得他們擔心。待殿下痊癒,妾身再陪著殿下到宮中謝恩。」

單就做妻子而言,駱寒衣真的是無法挑剔。

天氣漸暖,我卻非常畏寒,別的丫鬟已經穿上了單衣,隻有我還穿夾的,風吹吹就會生病。且我的臉色一直蒼白,毫無血色。為了使這具身體強壯起來,我捏著鼻子喝了不少的補藥,人參鹿茸也沒少吃。沒人的時候還做做廣播體操,蹦蹦跳跳一番。可惜全都沒有效果,讓我很是沮喪。

葉瀾修在寢室的旁邊騰空了一間屋子。這天駱寒衣照例向太子請安的時候,葉瀾修向她道:「那日園中散步,見到湖畔鮮花開得正好,聽聞是太子妃親手種植的,可否採些花瓣給我。」

太子妃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清水妙目中綻放出欣喜的光彩,柔順道:「殿下喜歡,妾身這就去摘來送與殿下。」

駱寒衣走後,我好奇問葉瀾修,「殿下要花瓣做什麼?」

葉瀾修高深莫測地衝我一笑,「送給你的禮物。」

不多時,駱寒衣果真送來了滿滿兩大籃鮮花。朵朵帶著清新的露珠,嬌艷欲滴。葉瀾修連忙走過去仔細翻看,駱寒衣站在一邊帶著小心與緊張柔聲問:「殿下,花夠不夠?不夠的話,妾身再去多摘些來。」

「好,明天吧。」葉瀾修隨口應道,繼續挑揀。直到駱寒衣要告辭,才對她說了句「謝謝!」

駱寒衣微低螓首,輕聲道:「殿下言重了,不過是幾朵花,你我夫妻之間何須如此客氣。」接著她抬起頭,鼓足勇氣,帶著期盼的神情看著葉瀾修,「妾身明天再摘些鮮花來給殿下,好不好?」

葉瀾修隻顧看著手裡的花,眼睛都沒有抬,「好,多摘些紅色的花朵來,玫瑰或者牡丹都可以。」

直到駱寒衣走了,我才忍不住向葉瀾修道:「太子殿下,你知道你隨口的一句話於太子妃而言無異於聖旨,她如此在意你……」

未等我說完,葉瀾修抱著一捧花歪頭戲謔道:「怎麼?吃醋了?我不過是向她要些花而已。既然花是她種的,總要經過主人的同意。」

一時我也說不清我究竟要表達什麼,隻是覺得心裡不舒服,「我不是吃醋。隻是,她拿你當做夫君,而你隻當她是個陌生人。」

葉瀾修一臉的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大小姐,你的小腦袋瓜裡又生出什麼稀奇古怪的念頭?我拿她當老婆,你樂意嗎?「

我不禁語塞,也是啊!太子跟太子妃雙宿雙飛了,還有我啥事兒啊?搖搖頭,自己也覺得好笑。我真是COSPLAY得太入戲了。葉瀾修是我的林越,不是太子妃的夫君。想到這兒,我向葉瀾修笑道:「那你不許再向她要花。你想要,奴婢給您摘去,這園子大得很,到處都是花,我就不信都是她種的。」

葉瀾修無可奈何搖頭,「還說你不是吃醋!這醋味三裡外都能聞到了。」

我想告訴他,我真的不是吃醋,可是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了。男人和女人本來就是一個在火星,一個在地球,說不明白的。於是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你不會是要借花獻佛,找人家要來花再送給我吧!」

葉瀾修一手抱著選中的花,一手拉著我,一臉的神秘與興奮,「鮮花摘下來就會枯萎,你肯定猜不出我要花做什麼嗎?走,我帶你看看去。」

我一下子想起了林越曾經送給我的脫水乾花,心底一軟,那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快也就煙消雲散了。

事實上是,我隻猜對了一半。葉瀾修不知何時在長熙閣的一間小屋裡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瓷瓶瓷罐,我與他幾乎形影不離,也不知道他何時背著我做的準備,隻為能夠給我這個驚喜。

我看著他在屋裡忙碌,將花瓣剝下來,洗淨放在瓷罐裡,幾番蒸餾,又加了些我不認識的物質。他神色專注,以近乎苛刻的嚴謹調試著手裡的瓶瓶罐罐。在做這些事兒的時候,雖然他頂著天煜國太子葉瀾修的臉,但我卻能夠看到葉瀾修的身體裡來自異世的靈魂。那個化學係的高材生,那個愛我的林越。

他忙活了兩天,當最終一盒香氣馥鬱的水紅色胭脂膏擺在我麵前時,我心中充滿了柔柔的感動。在他的殷殷目光下,我從玉色的瓷盒中挑起一點兒胭脂,對著銅鏡塗在麵頰上,再以指腹輕輕暈開,果真輕薄紅香,四色俱全。鏡中之人人麵桃花,美不勝收。

然而對著那抹緋色,卻忽然想起了駱寒衣盈盈秋水般的眼睛,葉瀾修向她索要鮮花的第二天,她再次帶著兩籃紅艷艷的鮮花來到了太子的居室。

葉瀾修淡淡一句,「花也夠了,不用再送了。」那一刻我看到她本來滿含欣喜的雙眼瞬間黯淡了下去,像熄滅的燭火。她沒有多言,盈盈行禮後退出了太子的房間。

葉瀾修終於在古代找到了他的興趣點,自從成功地為我做了一盒胭脂後,他越發埋頭在那間小屋裡不出來。他管那間屋子叫做「實驗室」,我則戲稱是間「手工作坊」。

他做的東西越發的五花八門,開始是胭脂、口脂、麵脂,後來竟然為我用蠶絲做了幾張麵膜。他還成功地研發出了加入皂角和何首烏的洗髮水,讓我們終於擺脫了用皂角或者豬苓洗頭的窘迫。

當他把一麵小鏡子擺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第一次在纖毫畢現的鏡子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如今的相貌。

鏡子是用一整塊水晶做的,背麵加了特殊的塗層。這個造價太高,不宜批量生產,我敦促葉瀾修及早做出玻璃來,不但可以做成鏡子,更可以做窗戶,改善生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葉瀾修表示,玻璃會有的,窗戶也會有的,隻要讓他找到適當的材料,做出玻璃來並非難事。我甚至開始憧憬在古代的發財大計,憑著葉瀾修掌握的現代技術,我們在這個時空發家致富簡直易如反掌!

誰料,還沒等我製定出一係列的生產和營銷計劃,這種平靜的生活就被打破了。這一日早上,我和葉瀾修兩個人正在長熙閣庭院內的大樹下閒談。太子妃遣丫鬟來報,三皇子和國舅爺來訪。

上次我與三皇子葉瀾澈不歡而散,我還以為他負氣而去,不會再來找夏青蕪了,誰料不過半月竟然和國舅爺一起前來。那個少年與以前的夏青蕪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我這個冒牌貨不願再麵對他,就讓這段年少的情感這般淡忘了才好。

至於國舅爺,我對他多多少少也有些耳聞。知道這個國舅爺就是先帝的雲皇後和今上的小雲皇後的弟弟,兩朝的國舅爺雲謹言,據傳聞此人聲色犬馬,眠花宿柳,在京城的畫舫青樓中,國舅爺的大名響噹噹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葉瀾修本想推脫傷病未癒,不便會客。但是國舅爺畢竟是長輩,舅舅來看外甥,太子總不好將其拒之門外。無奈之下,葉瀾修隻能同意見客。本來太子府的慕賢堂是會客之所,但是葉瀾修還掛著傷重的幌子,於是讓丫鬟將國舅爺和三殿下請到長熙閣的正廳。

剛要出寢室的屋門,就被艷姬堵在了門口。他今日穿了一件男子的外袍,雖然款式是男式的,卻是由紅色輕紗裁製,上麵沒有繡男子外衣常見的雲紋柳葉,卻以金銀絲線繡著大朵的牡丹花。葉瀾修見了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艷姬躬身道:「上次睿王和三殿下前來府中探望太子殿下,因屬下未在近前伺候,他們恐已起疑心。國舅爺是兩朝皇後的親弟弟,您最好還是讓艷姬陪侍左右。」

葉瀾修是根深蒂固的直/男思維,始終恥於與艷姬一同出現在人前。但我見艷姬神色鄭重,與他那一身艷麗裝扮極為不符。心念一動,拉了拉葉瀾修的衣袖,向他耳語道:「形勢不明,該演的戲還得演下去,別露了什麼馬腳。」

葉瀾修想了想,隻能無奈點頭。

第16章 妖孽國舅

眼見葉瀾修不情不願地由著艷姬攙扶著進了正廳,我沒敢跟進去,身份所限,我還是老實點兒吧。一個人閒來無事,我扭身進了小膳房繼續研究糕點。現代的時候,我報了一個西點培訓班,剛上了兩節課就穿越到這裡了。但我對美食的興趣和熱忱可是從來沒有減弱過。

長熙閣東南角的小膳房是專門為太子準備膳食的,雖然不大,但是乾淨整潔,食材也都考究,所以我沒事兒就喜歡在這裡鼓搗。掌管小膳房的是蕭嬤嬤,圓圓胖胖,慈眉善目,知道我是太子跟前伺候的,對我也相當客氣。

太子府的糕點非常精緻,單就品種來說,不比我在現代看到的少,什麼鵝油卷、如意糕、吉祥果、梅花香餅、香薷餅、七巧糕什麼的,極大限度上滿足了我這個吃貨。今天,我想試試曾經在雲南吃過的鮮花餅,於是採來新鮮的玫瑰花,洗淨花瓣,用蜂蜜醃漬為餡兒,糯米粉加糖和油和成麵做成皮。

我又找到一個蓮花形的酒盞做模子,上鍋一串氣,鮮花餅就熟了,隔著鍋都能聞見馥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