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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隻能緊咬著下%e5%94%87,不知該說什麼好。

那個太子妃倒是對我的沉默絲毫不以為忤,依舊微笑道:「太子殿下都對我說了,是你捨身救了殿下,難為你不計個人生死,才讓太子殿下得以保全。」

我回過神來,勉強應了一句,「我……奴婢也沒做什麼,都是太子殿下福澤深厚。」 說完,我緊抿著嘴%e5%94%87,對著林越理論上的大老婆自稱奴婢,可真是噁心死我了。

太子妃嫻雅笑道:「話雖如此,當時情形十分凶險,全賴你拖住了刺客。太子殿下也感念你的忠義,讓我連日將殿下居所近旁的流霜閣收拾出來給你居住。」

說道這裡,她深深看了我一眼,目光清幽,意味深長。

我知道林越急著給我安排相對安全舒適的環境,麵上卻不敢表現得太熱切,怕引起太子妃的疑心,思忖了一下,才盡量以謙卑的語氣說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對奴婢太好了,奴婢愧不敢當。奴婢現如今還不能下床,不如就在這裡養傷,免得住到太子殿下近前,打擾到殿下休養。再說這裡的屋子,奴婢住慣了,又有姐妹們照顧。等奴婢傷好了,能下地了,再去給太子殿下和您請安。」

太子妃想了想,點頭道:「也好,你傷重不宜移動,暫且在舊時住的屋子裡養傷吧,我多派些人手來照料你,等傷好了再遷去流霜閣,也有個喬遷的新氣象。」

我點頭應了,太子妃有細細囑咐了雪嫣,香盈她們幾個好好照顧我,又讓管家調撥來幾個丫鬟,這才扶著丫鬟的手款款走了。

我躺在枕頭上舒了一口氣,心中盤算著,雖然我想快點兒見到林越,不過我們的處境還不明朗,就像摸石頭過河一樣,還是要小心行事。林越太著急了,即便是以我救了他為理由,但對我表露出的關心也太過興師動眾,竟讓太子妃親自為我收拾新居。這是在尊卑有序,涇渭分明的古代啊,我就是一個掃地的小丫鬟,別說我拖住了刺客,就是捨身替他擋了一劍,丟了小命,也不過是賞賜些銀兩的事兒。

我忽然想起睿王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林越他知道自己目前的身體以前是個G/A/Y嗎?這件事兒又有多少人知道呢?那個太子妃作為太子的老婆,肯定是明白個中玄機的吧!不然,剛才她說到太子讓她為我籌備新居時,看向我的眼神也不會不見絲毫妒忌,隻帶著深深的探究。

想到這些,我頭更暈了,雪嫣端著藥進了屋,我接過來一口灌下去,接著躺在床上假寐。

第7章 神秘主上

夜裡,我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白天睡得太多了,晚上反而睡不著。正在翻來覆去地翻烙餅,忽然身上寒毛豎起,竟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我猛抬頭,接著從窗稜照進來的月光駭然發現床前站在一個黑色的人影,似融在黑暗之中的剪影。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定睛去看才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看身形像是個高瘦的男人,並不是這屋裡的丫鬟。

我手摀住嘴,生生壓下差點兒衝口而出的尖叫。如果是以前,大半夜的忽然看見一個人站在我的床頭,我早就不管不顧地叫了出來。而自從落到古代,又經過天牢裡那幾日的洗禮,再麵對危機時我已淡定了許多,抗擊打能力顯著提升。最初的驚恐之後,尤能不動聲色地跟他對視。

這個人既然能夠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屋裡而外間的丫鬟又毫無察覺,必有他的古怪之處。就算是我好人一個的時候也打不過他,更何況如今我一身是傷。

那人一身黑衣,臉上都罩著黑布,隻露出眼睛來,目光似夜梟一般讓人不寒而慄。他打量了我片刻,發現我醒著,方緩緩道:「別擔心,外麵的丫頭都被迷香迷暈了。」

果真如此,我不禁慶幸自己剛才的鎮定,真要是叫出來,一時半會兒的也沒人救我,足夠他手起刀落要我性命了。

那人他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仍讓人覺得尖銳,刺人耳膜,就像用指甲劃玻璃一般,「主上對你的擅自行動非常不滿意。你是等不及了嗎?」

我人雖躺著沒有動,腦子可沒閒著。這個黑衣人跟我是一夥兒的?他嘴裡的主上又是誰?

條件反射,我立刻小聲辯解著撇清自己,「奴婢沒有。」

那人「嗤」地一聲冷笑,「你這話也就騙騙刑部的那些傻子。刀上抹著的『蝕心散』可不正是主上賜給你的嗎!你可別在主上眼皮底下搞鬼,你那點兒小聰明主上一眼就能看穿。主上讓我告訴你,你雖有心復仇,也不可急在一時,更不可罔顧主上的命令擅自動手,幸虧此次你沒有成功,不然壞了主上的計劃,你十條命也不夠抵的。」他的聲音徒然一寒,「再有一次,必不輕饒。」

那人說完,靜默在黑暗裡,彷彿在等著我的答覆。

求生欲激發出的才智果真不容小覷,為保小命兒,我的腦子出奇地好使,雖然聽得沒頭沒腦,仍立馬表決心道:「青蕪明白,請轉告主上,青蕪再不敢擅自行動,一定為主上馬首是瞻。」

那人貌似對我的答覆頗為滿意,「不過,此次行動卻也有意外收穫,聽聞太子驚嚇過度得了□症,竟然視你為救命恩人。主上說了,讓你利用這個機會接近太子。隻要替主上辦好差事,他必會讓你得償所願。否則的話,後果你也知道,你即便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要想想你的家人。」

赤果果的威脅啊,我原來還有家人。為了演戲逼真,也因為我實在好奇,我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主上讓我接進太子做什麼?」

那人冷冷道:「主上隻吩咐,目前太子還不能死。」

我正在琢磨這句話,那人已經不見了,隻餘床邊的紗幔在一陣風的帶動下輕輕晃動。

我在和黑暗中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忽然想明白過來一件事兒,一時抱著腦袋哀鳴,「天殺的,原來我果真就是那個刺客。」

一連幾天我都在擔心那個什麼「蝕心散」,這個毒厲不厲害?會不會傷及林越的性命,好在不斷傳來太子消息,一會兒說他高燒退了,一會又說能夠進食了,一會兒又說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我才漸漸安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太子妃不時過來探望我,每次都囑咐我好好休養,及早康復。

我是個十分配合的傷員,讓吃藥就吃藥,讓換藥就換藥,就連據說是藥效很好,但刺激性很強,抹在傷口上會十分疼痛的「香肌續玉膏」,我也眉頭都不皺一下就讓雪嫣給我抹遍全身。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我的痛感並沒有恢復敏銳,我依舊感覺不出絲毫的疼痛,雖然就目前來說,對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但總覺得很怪異,覺得缺點兒什麼似的,有種不完整的感覺。

一個月的時間飛逝而過,除了骨折的手指,我身上其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太醫在冒牌太子林越的授意下給我用了最好的藥,身上的鞭痕刑傷已經癒合,傷痂脫落,留下淡紅色的印子。看來古代的外傷藥膏不比現代的差,太醫說堅持抹那個「香肌續玉膏」,兩個月後,皮膚可恢復白滑,一點兒傷疤都看不出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隻是我左手的食指,骨折處還以小木條固定著,傷筋動骨一百天,得等到完全長好了,才能去掉木條。指尖長出了軟軟的新指甲,坑坑窪窪的凹凸不平,十分醜陋。隻有隨著指甲的生長,這層軟指甲長過去,光滑平整的指甲才能重新覆蓋在指尖上。

刑傷雖然好的差不多了,我的身體卻一直很虛弱,整日頭暈,渾身無力,大批的補藥吃下去,依舊是毫無用處,連太醫都束手無策。很多太醫給我會診,最後的結論也隻能是我先天不足,體質孱弱。這讓我鬱悶了很久,原來這具身體還是個病秧子,不知體弱跟我沒有痛感是否有什麼關係。

我跟雪嫣,香盈和繪菊她們整日在一起,我越來越不敢多說話,生怕哪句話說錯了,就會讓她們看出我的破綻。

幾個人私下議論,「青蕪姐姐自打傷後,就變了許多,話也不說了,常常發呆,還是讓太醫來看看吧,是不是傷了腦子。」好在她們以為我被天牢裡的事兒嚇住了,沒有過多在意我的反常。

林越那邊三天兩頭都派人送來賞賜的東西,吃的,用的,還有數不清的珍貴補藥。雪嫣她們幾個都說我是因禍得福,而我知道,林越很擔心我,怕我在陌生的環境裡無法適應。

我也是想林越都快想瘋了,做夢都想見他。聽丫鬟們說太子依舊在養傷,太醫醫囑還要再休養一個月方能下地。這個消息讓我不禁擔心,看來因為「蝕心散」的毒素,他的傷比一般的刀傷劍傷要嚴重。一般的傷口十多天就會慢慢癒合,而一個月過去了,他卻依舊臥床不起。

終於,太醫說我刑傷已癒,可以去給太子殿下請安了,我激動得一晚上沒睡好覺。

第二天早上,天剛濛濛亮我就起來了,換上一件出門的衣服,淡藍色的,繡著米色的小花,很像我跟林越出海時穿的那件棉布長裙。樣貌已經變了,好歹在衣飾上給他個熟悉感吧。

我坐在梳妝台前的圓凳上,借口手指還未痊癒,讓雪嫣幫我梳頭,其實我的手指雖然還僵直,卻已不影響日常自理,主要的問題還是因為我除了馬尾,根本不會拾掇頭髮。

雪嫣不疑有他,細心地用一柄桃木梳幫我梳頭,手指靈巧地一扭一擰,一個簡單清爽的髮髻已經挽成了。她在我身後笑語道:「我的手藝不好,青蕪姐姐可不要嫌棄。姐姐手指沒有受傷時,是最手巧的,能梳出好多花樣來,我們常常央歌姐姐給我們梳頭,等姐姐手好了,再教教我那個垂雲髻好不好。」

我心虛地答應了,「那個,好啊!」心裡糾結著,神馬垂雲髻?我可連見都沒見過!

雪嫣她又在首飾盒裡挑了一個銀色的蝴蝶簪子插在我的髮髻上。蝴蝶的翅膀上,鑲嵌著米珠,不算名貴,但也頗為精緻。

我打量著銅鏡裡的年輕姣好的麵容,這是我第一次如此細緻地觀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不得不說,單就相貌而言,比我本身的樣子要漂亮。穿越前,咱也算個美女,不過往往會被冠以「氣質美女」的稱號,多了「氣質」二字,美女也就打了折扣。 林越也曾說過,我的美不是容貌上的艷麗奪目,而是性情的大度溫柔,自在隨性,讓人如沐春風,跟我在一起總會覺得心情放鬆,沒有絲毫的壓力。

而鏡子裡的人卻是不折不扣的美人,烏鬢如雲,肌/膚勝雪,這是我第一次在成年人的臉上看到什麼叫嫩滑如玉,吹彈可破,大概是古代沒有汙染的緣故吧。如黛的秀眉延展在光潤的額頭下,一雙翦水雙眸明珠般熠熠生輝,鼻樑挺秀,櫻%e5%94%87皓齒。這張臉堪稱完美,要說有什麼不滿意的,就是這具身體太過單薄,彷彿一陣風吹來,就能隨風而去了,讓我頗為懷念前世的傲人身材。以前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