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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的事 尤離考恩 4395 字 1個月前

這次輪到害羞的某蟬傲嬌了:「你哪有不愛江山?」

周柏寬攬了她肩膀:如果有一天真的有這個必要,為了你我也可以放棄。」

因為周良臣和褚伊在前麵,全程壓低聲音悄悄說情話的感覺就像在偷情,曖昧還有些刺激,蟬歡悄悄想,真是難為我們這兩個大齡青年了。

周柏寬又把她放開,神態自若地與她並肩走,蟬歡低著頭,安安靜靜地臉紅。

某燈泡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和褚伊說了什麼,轉身往他們這兒走,優雅地擦擦額上的薄汗:「柏寬,我有點累,換你陪他們二老說說話,快去。」

周柏寬麵無表情:「那你做什麼?」

「我在後麵陪小夏。」

「我女朋友輪得到你陪?」

「爸媽都在,你也在,你覺得我會對小夏怎麼樣嗎?」

周柏寬微忖,拽了蟬歡手追趕父親:「你陪我去。」順便轉頭對周鬆遠說:「哥哥你要是覺得累,就先回房好了,我會向父親解釋的。」

周鬆遠:= =

周柏寬沒走幾步就追上了周良臣,大大方方把蟬歡攬在身側。哼,我的女盆友我為什麼不能當爸爸的麵攬著!紳士來紳士去有用麼!還不是讓周鬆遠那種吐艷滴%e6%b7%ab覺得有機可乘!

周鬆遠撫額,這個弟弟,果然還是一樣幼稚。

這一圈走了兩個小時,蟬歡筋疲力盡終於到了住的地方,洗好澡換好睡衣,發現周柏寬又坐在床上等她。

她詫異地踢他一腳:「你快點回去,不然被你爸爸知道,還以為我們倆怎麼樣了呢。」

周柏寬無辜地看著她:「不可以怎麼樣嗎?」

蟬歡睜大了眼睛:「哈?!」

某人繼續賣萌加扯謊:「我和爸爸請示過了,今晚可以和你住一個房間。」

蟬歡眼前一黑:「喂,你自從昨晚和我好上了,怎麼突然變成風騷怪了?這麼多年你是不是真憋壞了?!」

這話正中風騷怪先生下懷,勾了勾%e5%94%87:「你怎麼知道?」

夏女俠不打算和他講道理,直接給了他一拳:「神經病啊你。」結果這一拳被周柏寬正正好好地接到,另一隻手順勢攬了她的腰往床上倒,蟬歡緊張得要死:「周柏寬!」

周柏寬笑得很委屈:「蟬歡,我確實忍得很難受。」說罷就抬起她下頜,深%e5%90%bb上去。

夏女俠心慌意亂,一邊情不自禁回應他的%e5%90%bb,一邊伸手推他:「周柏寬,不行……」

周柏寬沒理會她的掙紮,漸漸移下來%e5%90%bb她修長白皙的頸項,隔著睡衣愛撫她的脊背,低低喘熄間,漾著笑意問她:「都見過家長了,也不行嗎?」

蟬歡腦袋裡「嗡」地一聲,今天帶她過來是為了這個?皺著眉毛別過頭,氣若遊絲地威脅:「周柏寬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真的會揍你的。」

周柏寬嗤笑,順便加大了吮xī和撫摸的力度。蟬歡無比地恨自己,都軟成一灘水了,還哪有力氣揍他,無力地推推他:「柏寬不要……」

「你放心,我今晚不會動你的,真以為我是變態色魔,昨天才復合,今天就要吃了你?」

蟬歡%e8%83%b8膛劇烈起伏,顫唞著伸出小指:「說話算數?」

周柏寬一隻手勾了她小指,借力壓住她手掌,另一隻手把她抱起來繼續親:「算數,但是你乖乖的,讓我再親一會兒。」

某人親得還未盡興,有人又自討沒趣地來敲蟬歡房門,蟬歡捏了周柏寬一把:「柏寬,有人敲門。」

周柏寬就當沒聽見:「肯定是周鬆遠,不用管他。」

就聽見周良臣在門外中氣十足地咳了一聲:「夏小姐,柏寬在嗎?」

夏蟬歡急忙推開周柏寬正正睡衣,沉了沉嗓子:「在、在的,伯父。」

「我有事找他,你讓他出來。」

蟬歡看黑了麵的周同學呆坐著不動,忙幫他也理好睡衣,一麵應周良臣:「好的,伯父,馬上。」

蟬歡推著周柏寬來開門,周柏寬非常不爽:「爸爸,這麼晚了有事嗎?」

周良臣餘光掃到蟬歡脖子上幾個清晰可見的%e5%90%bb痕,嗬斥了一聲:「胡鬧!」蟬歡要死的心都有了,這下他爸爸該以為她是多輕浮的人啊,好吧她承認她在周柏寬麵前確實比較輕浮,不過她剛剛才刷高的好感度啊,這下要一夜跌停了T_T

周良臣是來找周柏寬談點公事,周柏寬雖然不想也還是跟著走了,走之前摸摸蟬歡的肩膀給她安慰:「我很快回來。」蟬歡耷拉著腦袋撥開他手:「你還是別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芒果在水果界是炮灰命

蟬歡驚魂未定,杵在門口哀聲歎氣,剛要關門冷靜一下,突然被人從外麵撐開,蟬歡嚇了一跳:「周鬆遠?」

隻見周鬆遠抱著一捧玫瑰,彬彬有禮地對她說:「是我,你房間的花,該換一換了。」

蟬歡抓著領口緊了緊,做了一次深呼吸:「哦,那你進來吧。」

周鬆遠微笑著走進來,把玫瑰一枝枝插進窗邊的花瓶,向後瞥了一眼,見蟬歡背對著他坐在床沿喝茶,很迴避的姿態,再看床上亂亂的痕跡,禁不住打趣:「其實我也沒想到Hermes他會這麼猴急。」

蟬歡明顯嗆了一下,狂咳不止,茶水灑了一身,周鬆遠連忙放下玫瑰跑過來,掏出手帕遞給她擦,一隻手幫她拍背:「開個玩笑而已,你這麼認真幹什麼?」

蟬歡不敢直視他:「也不算玩笑吧,他確實挺猴急的,嗬嗬嗬。」

某人黯然神傷語氣沉痛:「不是他急,是我太慢了,才會把你拱手讓人。」

蟬歡疑惑地抬頭:「嗯?」

周鬆遠笑著扶扶眼鏡:「小夏,你真的看不出來我喜歡你?」蟬歡驚恐地掰手指頭:「一、二、三……花美男,咱一共才見過四次,你怎麼就喜歡我了?」

「喜歡需要時間嗎?」

蟬歡想起林芷維那個慘樣,吐吐%e8%88%8c頭:「這話你跟多少女人說過啊?」

「如果是喜歡這兩個字,隻對你一個人說過。」

這話說得還真有點肉麻,蟬歡起了一身%e9%9b%9e皮疙瘩,攏攏肩膀:「謝謝您抬愛啊。」她可不相信花心的男人會有多長情,也算是幫表姐罵他兩句:「你要是真這麼專一,幹嘛左甩一個右甩一個,還……」蟬歡不知道怎麼描述比較不傷人,最後選了個模糊的詞:「還風流成性。」

「因為我比較不會和自己相處。」

「所以跑去找女人上床?您也真夠寂寞的。」蟬歡後悔自己太直白,「呃」了一聲,還是輕聲補充:「你不喜歡自己一個人,乾脆找個女人結婚啊。」

周鬆遠還是淡淡笑著:「我也想的,可是我考慮結婚的對象,馬上就要變成我的弟媳了。」

蟬歡在心裡罵他,這個人,要表白早怎麼不表白,偏偏這個時候跑出來博同情,她怎麼不造自己出息到被他意%e6%b7%ab成結婚對象了,賠著笑臉嗬嗬兩聲:「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你這麼討厭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周鬆遠表情聲音都很脆弱,蟬歡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不由軟下語氣:「花美男……討厭也談不上,我就是比較氣憤,你說你不會和自己相處,難道要靠女生來教你?等她們付出真心喜歡上你,你倒學會怎麼和自己相處了,毫不猶豫地甩掉她們,然後過幾天,再換個人來教。幹嘛,你準備出書嗎?是《和自己相處的N種方法》還是《周氏泡妞大全》啊?總之我……不待見花心的男生。」

「那如果我不是這樣,你會考慮我嗎?」

蟬歡咬著下%e5%94%87,非常真誠地搖了搖頭:「不會。」

周鬆遠低頭苦笑:「是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蟬歡到底還是心軟,溫和地解釋:「不是你的問題,隻是……我隻考慮周柏寬一個人。」

周鬆遠想起Vicky前幾日說的話,表情有幾分不自然:「你和Hermes,真的像Vicky說的……?」

Vicky?蟬歡知道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急忙解釋:「你別聽她胡說,我和Hermes純潔得很,至少現在還是的。」

過了一會兒,蟬歡自言自語地補充,眉梢眼角儘是溫柔的笑意:「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他什麼,不過我最近發現,他對我來說,不是最好,是唯一,從很久以前就是了。」所以不存在會不會選擇別人啊,他是她唯一的選擇。

「嗯」,周鬆遠輕輕點頭:「我明白的。」為什麼我對你一見鍾情,卻始終沒有行動,不是因為我起初以為你是男生,不是因為我覺得自己魅力不夠,而是因為我看得出你喜歡柏寬,喜歡到即使我把你搶到身邊也無濟於事,所以我才懸崖勒馬。

可是,小夏,我沒有那麼大度,喜歡你這件事,我還是希望你知道。

「小夏,我有件東西送給你。」

蟬歡歪了歪腦袋:「什麼啊?」

周鬆遠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裡麵是一條精緻的銀質項鏈,非常可愛的芒果圖案:「買了好久,沒機會給你,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希望你能收下。」他瞟到蟬歡脖頸上的玉珮:「雖然我知道你可能不會戴。」

蟬歡的聲音幾不可聞:「謝謝。」

氣氛是不是太淒涼了?蟬歡撓撓頭髮:「花美男你記得之前你給我送了好多芒果味的東西嗎?要不是周柏寬受不了了讓我扔出去,我估計現在見到芒果都想吐了,哈哈哈。」

周鬆遠跟著笑:「小夏,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送你那麼多芒果嗎?」

「因為我愛吃唄,花美男,我得誇誇你,送吃的多實在啊,比那些……」

「不完全是因為你喜歡吃。」周鬆遠忽然打斷她:「可能也是一種巧合吧,送芒果的意思,就是我明知道很渺茫,卻還是希望有結果。那時候我想,多送一些,也許千萬分渺茫加在一起,可以換一個好結果。」

蟬歡知道自己就不該提,越描越黑,這下好了,他這麼一說,她還真有那麼幾分心疼。

見她低頭不語,周鬆遠心下不忍,語氣故意輕快起來:「玫瑰還沒插完。」

蟬歡愣愣地:「我幫你吧。」

「好。」

滿瓶的玫瑰似乎也不及她絢爛。

「小夏,據說睡前聞一聞玫瑰花香,會做個好夢,你要不要試一試?」

蟬歡笑容滿麵:「那我試試。」

她的頭髮垂在花上,周鬆遠忍不住伸手替她理到耳後:「小夏,長髮很漂亮,留著吧,不要再剪了。」

蟬歡垂著眼眸:「嗯。」

周鬆遠看得出神,某個已經倚在門口端詳半天的男同誌終於看不下去了:「咳,哥哥。」

蟬歡緊張地轉過來:「周柏寬,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周鬆遠示意她原地不動,自己踱步過來,氣定神閒地看著弟弟:「作為哥哥來關照下未來弟媳而已,不要緊張。」

周柏寬一側身,示意他可以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