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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的事 尤離考恩 4359 字 1個月前

服務員一愣:「哦,有的。」

周柏寬甚是欣慰,小丫頭還知道為他考慮,選比較不暴露的。

蟬歡最後選了一套靛青色晚裝,周柏寬又帶她去折騰造型,其實蟬歡真的算是美女的,但就是有哪裡違和。嗯,頭髮。

周柏寬摸摸她頭髮:「我們能不能,接一下?」

蟬歡捂著頭髮:「不要,我這才剛剛剪短的,我捨不得。」

真是服了她這審美:「可是你這樣看起來好奇怪。」

蟬歡欲哭無淚,別的女孩剪這麼短就是帥氣知性美,她剪這麼短看起來就像純爺們兒,天理何在?「可是我週一還要上班的,接了頭髮怎麼上班?難道要和同事一個個解釋我其實是個女生嗎?」

周柏寬耐心勸:「那你先接上,大不了回來再剪掉。」

蟬歡好憂桑,敢情折騰的不是你,「那好吧。」

連接髮帶化妝磨嘰了四個多小時,蟬歡都快睡著了,其實她已經睡著了,再醒過來,天,髮型果然好重要,鏡子裡的仙女是誰啊ORZ,蟬歡怕周柏寬沒耐性嫌煩,非常有先見之明地趕他去車裡等她,此刻激動地給周柏寬打電話:「接好了,你可以進來了!」

周柏寬以非常平和的心態往裡走,看見蟬歡,不覺吃了一驚。

這丫頭打扮打扮,還真是能美到一個讓人心魂俱顫的境界。

動身出發之前,蟬歡拉著周柏寬做了一件非常無聊的事,回到剛才的購物中心,重新上了把電梯,上去再下來,負責按電梯的大叔一點異樣都沒有,還眉開眼笑地瞟了蟬歡好幾眼,蟬歡笑嘻嘻地看著該名大叔,被抓包的大叔連聲讚歎「pretty girl」,蟬歡同學這才心滿意足地坐上她家老闆的車赴宴。

蟬歡在車上愉悅地哼自己的成名曲兼手機鈴聲——《人民警察之歌》,周柏寬看著她:「幼稚。」

蟬歡吐吐%e8%88%8c頭:「至少證明我還木有喪失女性的魅力╮(╯_╰)╭而且你以後也不用拿這件事打擊我啦~」簡直太值了!

想起幾個小時前,她還穿著一身男裝,跟周柏寬一塊進電梯,按電梯的大叔也是個熱心人,估計看周柏寬不好搭訕,來打蟬歡的主意。

「小夥子來買衣服啊?」

蟬歡瞥瞥周柏寬,無精打采地:「嗯。」

可能是覺得蟬歡太冷淡了?大叔突然一把在蟬歡%e8%83%b8`前拍了一把,附帶著誇張的哈哈哈:「小夥子你挺壯實啊!」

蟬歡震驚加納悶,這怎麼就沒一個能看出來她是女的呢?!強壓下心頭怒火:「謝謝大叔。」

大叔又「啪」的一聲拍在蟬歡%e8%83%b8`前:「精神點!真挺壯實啊小夥子!」

蟬歡被他拍得直咳嗽,崩潰地拉著周柏寬趕緊下電梯,周柏寬實在沒忍住就笑了,蟬歡白他一眼,真謝謝你剛才沒拆穿我,哼!

變裝成功必然要回去宣告一下!我是女滴!而且是美艷滴辣一款!

蟬歡自己也覺得有點幼稚,轉頭調戲周柏寬:「這麼幼稚你還喜歡嗎?」

周柏寬橫她一眼沒有說話,蟬歡覺得有點自討沒趣,這個死人哪會把喜歡掛在嘴邊捏。結果臨下車的時候某人不淡定了,抓著蟬歡的手:「喜歡,喜歡得要死。」

蟬歡吐吐%e8%88%8c頭,某人的激情也不知道能持續多久,這麼不害臊,頗有她當年的風範啊,於是笑瞇瞇地拍拍他:「乖啦。」

不過捏……蟬歡一進去,就明白某人為啥會喜歡她幼稚喜歡得要死,根本和她幼稚到一塊去了嘛。蟬歡挽著他胳膊,在侍應的帶領下穿過寬闊的前廊,細細打量一番,低聲問周柏寬:「你這參加的是什麼宴會,我怎麼覺得是要給誰過生日似的?」

周柏寬點頭:「是。」

「誰要過生日啊,你先跟我說說,哎,等會不用我開口吧?我最不會說吉祥話了。」

「你叫伯父就好。」周柏寬頓了頓:「至於說話這個問題,應該是要的。」

蟬歡倒吸口氣,這死人也不提前和我說一下,該說什麼,難道要說Happy birthday?結果侍應恭恭敬敬地開了門,蟬歡居然看見個有點眼熟的老者麵帶微笑地向他們這裡走過來,是誰來著?隻見來人餘光輕掃她,未有任何異樣地對周柏寬說:「二少爺您來了。」

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天帶人給她送芒果的老管家Richard嗎?估計是沒認出她來,不過周家的管家在這幹嘛?蟬歡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寒暄過後,周柏寬跟在Richard身後,蟬歡則亦步亦趨地跟著他,突然腳下挪不動步子,擔憂地問他:「周柏寬,我問你,今天到底誰生日?」

周柏寬麵無表情:「我爸爸。」

啥?蟬歡%e8%85%bf軟連忙拉住他:「給你爸爸祝壽你拉我來幹嘛?」

周柏寬皺眉,不由分說地架著人走:「既來之則安之。」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忍很久啦

蟬歡硬著頭皮跟過去,赫然發現周鬆遠也在,正在一對中年夫妻麵前說話,溫和恭敬的樣子。周柏寬牽著她過去,中年男人在管家的提醒下回身,見他竟然帶了女伴,不由些許驚訝。

「父親,褚姨,哥。」

被叫了褚姨的女人喜上眉梢,溫柔地招呼他:「柏寬你終於來了。」

周柏寬微微頷首,中年女性瞥見蟬歡:「這位是?」

「這是我女朋友,蟬歡。」說完遞了個眼神給夏蟬歡:「蟬歡,叫人。」

夏蟬歡糯糯地抬頭:「阿姨好。」再往前走去和周良臣說話,七年前他那個凶神惡煞的神態還歷歷在目,蟬歡嚇出一身冷汗,說話聲都打抖:「伯父您好,我、我是夏蟬歡,那個……我們見過的哈。」

周良臣挑挑眉,仔細看她:「是你?」

蟬歡心酸地假笑:「是、是我。」

周良臣不再言語,意味不明地看著周柏寬。

周鬆遠還正好奇弟弟哪來的女朋友,目光稍稍在蟬歡身上停留,神色一凜:「小夏?」

「花美、呃、周先生。」

周鬆遠把眼前的漂亮姑娘從頭到腳審視一番,不禁暗笑,真是低估她了。他本有些話想對她講,礙於父母親都在場,也隻能無聲地尷尬著。所幸沒尷尬多久,就到了入席的時間。周柏寬很自覺地把蟬歡安排在他們那一桌,原本的位置正對著周良臣,蟬歡哀求了一下,周柏寬才勉強答應她換了個座位,坐在他和周鬆遠之間。

事實證明這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周鬆遠似乎全程都在有意無意地調戲蟬歡。周良臣的六十大壽辦得很中式,吃的也是中餐。周鬆遠完全無視了周柏寬的「大度」,居然慇勤地給蟬歡夾菜。

「呃,謝謝周先生。」

周鬆遠靠近,低聲耳語:「小夏,今天很漂亮。」

蟬歡咬咬%e5%94%87:「謝謝。」:-)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周良臣顯然很鬱悶,鬆遠這是在幹什麼,難不成我兩個兒子都被這小丫頭迷住了?可偏偏一眾親朋好友都在,長子又表現得極其正人君子,他也沒辦法說什麼。

周鬆遠言笑自若,順手給蟬歡倒茶。周柏寬顯然一樣鬱悶,不動聲色地在桌下踢了踢蟬歡,蟬歡一個激靈,連忙低聲對周鬆遠說:「我自己會倒。」

可是周鬆遠就像沒聽見一樣,麵帶微笑,繼續著手裡的動作,蟬歡無語,非常淡定地踩了周鬆遠一腳……

好不容易挨到晚宴結束,蟬歡聽Richard介紹才知道,這個城堡一樣的祝壽現場,壓根不是什麼公共場所,而是周家的私人別墅。

蟬歡本以為吃完飯就可以走了,沒想到那位熱情的褚阿姨,笑容滿麵地走過來,邀請他們在這住一晚,蟬歡抬眼看周柏寬,似乎比較無所謂,那就是看她的意見嘍?蟬歡心裡不怎麼願意,於是如實回答褚伊:「阿姨,我們明天還要上班,不然改天吧?」

褚伊笑瞇瞇地在蟬歡耳邊說悄悄話:「柏寬好久沒回家了,他爸爸嘴上不說,其實很想他。」

這句話其實沒怎麼觸動蟬歡,他那麼想他,當初幹嘛要拋棄他們母子呢,現在又跑出來弄這一套。不過她眼珠轉轉,稍微替自己打起了小算盤,這周良臣一看就不待見她,她今晚要是非把周柏寬拐回家,以後還不更恨她。不過如果她在周柏寬麵前替他美言幾句,說不定能稍微刷點好感度?於是蟬歡嫣然一笑,用極為甜膩的聲音勸周柏寬:「柏寬,你看阿姨人多好,我好喜歡阿姨,想和她溝通溝通感情。不然我們今天晚上住在這裡吧,我知道你也想伯父的,別嘴硬了。」

周柏寬對她這幾句話其實非常不滿,一來又不是正牌婆婆你瞎討好什麼,二來,且不說想不想周良臣吧,問題是他哪有嘴硬了?可是看著褚伊一臉期待,死丫頭還睜著兩隻星星眼看他,周柏寬本來住不住都行,心一軟也就同意了。

褚伊大喜過望,吩咐人去給夏小姐購置幾套換洗的衣服,順便親自找周良臣報告這個好消息。晚飯之後,周良臣和褚伊習慣散散步,周鬆遠估計是練出來了,跟大阿哥一樣陪在身邊說話,柏寬和蟬歡也就隻好在後麵默默跟著。

走啊走啊走,蟬歡真是佩服這兩位即將步入老年階段的夫妻,體力也太好了,難道走這麼遠都不覺得累嗎?忍不住拉拉周柏寬袖子:「老闆,這怎麼跟老佛爺遊禦花園似的,還非要我們這丫鬟小廝在後邊陪著?」周柏寬看某人走個路都能滿頭大汗,俯身低聲道:「不是你要留下的嗎,我們家就這個樣子。」

怪我咯?蟬歡揮著手給自己扇風,還不到春天居然能熱成這慘樣,好在周良臣果然是會享受的人,這城堡一樣的地方簡直漂亮到一個境界,看來看去,不經意地問周柏寬:「老闆你家也忒豪了,你說你明明能靠家靠臉活著,還偏要靠實力。」

周柏寬有點不是滋味,握了某人的手:「喜歡這裡?」

「嗯!」

「特別羨慕?」

「嗯!」

周柏寬臉一黑,甩開她手:「也不知道是誰,說什麼錢不重要,我不工作拿什麼給你買城堡。」

這話好傲嬌呀。蟬歡一愣,繞到他前麵嘿嘿嘿:「所以我現在更欽佩你這靠實力活著的人啦,你又不是溫莎公爵,住什麼城堡啊?」

無奈蟬歡這聲嗓門太大,前麵的周氏夫婦還以為她在諷刺他們,雙雙轉身:→_→

蟬歡連忙賠笑,指著周柏寬:「我是說他啦。」

皇上和皇後繼續散步,走在後麵的小丫鬟鬆了口氣,突然被身邊人牽起手,放在%e5%94%87邊%e5%90%bb了%e5%90%bb,蟬歡臉一紅:「你幹嘛?」

周柏寬壓低了嗓音,靜謐的夜裡格外性感勾人:「我的確不是溫莎公爵,不過有一點我和他一樣。」

蟬歡拙劣地開玩笑:「都是男的?」

周柏寬站定,望著她眼睛,雖然天黑看不清他表情,也足夠讓她沉醉:「不愛江山愛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