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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地想問為什麼,但是Alina眼神冷峻,不群又不想輕舉妄動,閃爍其詞地問了一句:「什麼?」

Alina懶得和她廢話,「什麼什麼,就說去不去。」

不群想,以前陪父親應酬的場合不少,也不過就是和對方說說話,聽聽對方溜鬚拍馬,除卻整體上矜持一點,也並不難受。但是Alina的表情,好像她說不去就能分分鐘把她踢出麥地似的,那就去吧,也不會掉塊肉。看來今晚要餓肚子了,不群在憂桑中同意了。

不群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是,在她說了同意以後,大家都突然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離下班還早呢好吧… …然後最匪夷所思的是,Alina竟然拉著她做、造、型?!

後來… …不群發現其實是他們辦公室集體要去參加一個應酬類的酒會,不群的角色定位就是其中那個坐在大咖身邊主要負責應酬的,不群覺得自己這世界觀有點被顛覆了,為什麼是她啊,她一個粉嫩嫩的新人什麼都不懂,就不怕她會說錯話嗎?

不群華冠麗服地坐上公司派的豪車,Alina坐在她左手邊翻檔,她心裡沒底一再追問,Alina對她忍無可忍,「等會兒根本不用你說話,你好好坐在金先生旁邊當花瓶就行了!」

原來是看上了她的長相… …但是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被Alina發了火,不群很識趣地轉過頭去看風景了,但是她忽然想起還沒有通知塗然,想去摸包包裡的電話給塗然打過去,不過,包呢?

她知道Alina不想搭理她,但沒辦法:「Alina姐?」

「什麼事?」

「我的包,您知道在哪裡嗎?」

「自己包不自己看著,難道要我給你拎著不成?」

受不了了,這Alina怎麼和靳聲浪一個風格啊,就不能柔和一點。不過言外之意,她的包還在公司?拜託,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你就拉著我去化妝試服裝了,剛弄好就把我攆上車了,我哪有機會拿包嘛,算了,早點回去就好了。

但事實並不像不群想像得那樣,這花瓶還真沒那麼好當。那個金先生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話還沒說幾句就邀她喝酒。

不是說在旁邊坐著就好嗎,怎麼還要喝酒?她酒量本來就不好,而且又是生理期,不敢沾酒,但是當著那麼多的人麵,一群人目光灼灼地起哄,她硬著頭皮喝了一杯。

金先生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整個酒會,一半時間眼睛一直在不群身上晃,另一半時間就在想方設法地和她調笑,高興的時候小灌她一杯。不群知道公司這麼重視的客戶不會是下流人,而且這麼多人都在,他也不敢怎麼樣,Alina對她使眼色讓她不要得罪金先生,她就隻能斟酌地打起酒桌太極,後來Alina都看不過去了,幫她擋了幾杯,她還是被灌得有點不清醒,小腹也隱隱作痛。

那天這場帶點外交性質的酒會幫麥地爭取了巨大利潤,大家紛紛感歎再縝密的計劃到頭來也比不過一個耀眼的大美女。

金先生對不群印象不錯但也僅僅停留在眼前一亮,端的是不會親自送不群回家的,這可苦了不群,當牛做馬地還招人不待見。酒會結束,一眾人送走了金先生,本來他派了人送不群回去,Alina這時候還是留了個心眼,不群一個女孩子又稍微有點醉,哪能讓陌生人送回家,她問了不群家的住址,自己開車把人送了回去。

那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不群還清醒,隻讓Alina停在了小區門口,下了車還強顏歡笑地和她揮手道別。Alina毫不遲疑地疾馳而去,不群一身冷汗地原地蹲了半天。

痛,但是還好沒那麼痛。

不群之前曾經有過很嚴重的生理痛,靳聲浪那段時間連哄帶騙地讓她吃了好多藥才慢慢控製下來,經期喝酒,她也是作死才敢這麼玩。

她那時唯一的想法就是快回家,洗個熱水澡,明天一早就好了。開門的時候她一直抖,鑰匙捅了幾次也沒捅進去,可能是動靜實在太大,不群好不容易開門進去,正在脫鞋的時候,塗然登登登地從樓上下來,還沒看清她的臉,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盤問:「不群你去哪裡了,電話也不接我以為你出事了,你再不回來我快報警了。」

換了平時的不群,看見塗然能為自己急成這樣,不說興奮也得欣慰了,但是她彼時卻隻想著逃避,直接略過他的問題:「公司有活動,手機沒電了,我去洗個澡,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就像一腔熱情被冷水澆了似的,塗然愣在原地,算了,她沒事就好。

塗然放心不下,拿著畫稿坐在客廳裡畫,等她洗完。

其實他想知道她去做什麼了,為什麼會穿成那樣,為什麼喝了酒,他很怕她是被欺負了不敢說。但是她洗完了澡,還是那個清水出芙蓉的樣子,看上去又非常疲憊,塗然也不忍心追問了,溫柔地囑咐了一句:「早點睡吧。」

不群點點頭,逕直回了房間,塗然挑眉舒了口氣,收好畫稿也上樓睡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以前的內容提要有點誤導人,明明無比純潔的兩個娃,被我弄得好像已經怎樣怎樣了一樣。。。明明便宜都是男配和炮灰佔了。。。所以從這章開始提要還是寫明確一些好了。。。另外,對那幾十個收藏我的小天使說句話。。。偶爾也留枚評論嘛

☆、第十五章

不群回到房間,什麼也不敢多想,努力讓自己盡快入睡,她很害怕自己這麼一個無心的舉動,會把自己帶回那些痛得渾身發抖的夜晚。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群從那種久違的鈍痛感覺中昏昏沉沉地醒來,她以為自己睡了很久,摸到身旁的鬧鐘卻發現才剛剛二十分鐘,身體的清醒使小腹傳來的痛感愈加真灼,度秒如年。

萬幸還有塗然。

自從剛才看到不群那副反常的樣子,塗然的心就惴惴不安地沒放下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眼看要淩晨了還是毫無睡意,終於他閉上雙眼深呼吸準備安心睡覺,一串微弱而急促的敲門聲卻傳到了耳邊,他急急忙忙地跑去開門,開門後的景象嚇了他一跳,不群臉色煞白,額頭鬢角全是冷汗,踉踉蹌蹌倒在他懷裡,「塗然,你家裡有止痛片嗎?」氣若遊絲,他險些沒聽清她說什麼。

塗然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麼快就找到家裡的藥箱。他把她扶上自己的床,攬著她肩膀餵她吃藥:「不群,乖,來把藥吃了。」

他扶著她握著杯子的手幫她喝水,看見透明杯子裡的溫水漸漸少了大半,他才終於鎮靜了一些,靠在她耳邊柔聲地詢問:「不群,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別說不群已經沒力氣說話了,單是告訴他自己痛經也夠難為情的,塗然再怎麼樣也終歸是個男人啊,不群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不群,不要這樣,告訴我怎麼了,我擔心你啊知不知道?你不說我要怎麼瞭解你的情況,這種時候就不要任性了好不好?」

止痛片的藥效發揮得有點慢,不群痛到整個人蜷在床上,右手緊緊地護住小腹。

「是不是肚子痛?」

不群那時候已經不太知道身邊是誰了,唯一的念頭是你不要再問了,張張嘴擠出了三個字,「生理痛。」

塗然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生理痛是什麼意思,他沒怎麼和女孩子相處過,也不知道生理痛嚴重起來是會要人命的。

然後不群覺得自己被人架了起來,她努力睜了睜眼睛,麵前是他模糊的側臉,「塗然… …做什麼… …」

「去醫院。」

「不想去… …」

塗然準備無視她,哪個生病的小孩會想去醫院。不群痛得哭了,淚珠掉在塗然肩膀上:「不去醫院可以嗎?」

塗然也不敢一意孤行,她既然這麼抗拒,可能是連碰她一下都會去加重那種痛吧,外麵這麼寒,真折騰到醫院,他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他溫柔地把她放下來,替她蓋好被子,「不群,那就先不去醫院,等一下要是還這麼痛,就一定要送你去醫院了,好不好?」

不群無意識地點了點頭。

多虧那位金先生今天手下留情,不群才沒有被灌死過去,止痛藥終於開始發揮作用了,疼痛的感覺也在一點一點地緩解,她縮在被子裡睡著了,隻是感覺這一夜有人不斷地看著她,有好幾次還摸摸她的額頭試體溫。

看見不群安靜地睡下,塗然輕輕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頭守著她。

不群情況好像穩定下來了,塗然躡手躡腳地來到客廳撥了一通電話。

那邊接得很快:「喂?」

「嗯… …女孩子痛經的話,要怎麼辦?」

… …

塗然在淩晨三點穿好大衣出門,奇跡般地在這種時候搞到了紅棗、桂圓、枸杞和紅糖。

淩晨四點半,塗然帶著那些東西回家,先上樓確認了一下不群的情況,然後進了廚房,忙忙碌碌地煮了一大鍋,用保溫杯溫好,然後馬不停蹄地調動自己那點知識儲備,艱難地煮了早飯。

儘管昨天睡得很晚,生物鐘還是讓不群在五點半的時候醒了過來,她撐起身子坐起來,辨認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竟然在塗然的房間,她隻記得昨天來找他要止痛藥,然後呢?塗然呢?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不群撫了撫小腹,好多了,她疑惑地要下床,塗然恰好拿著保溫杯進來,「醒了?」

他笑瞇瞇的,「先別下床,把這個喝了。」

不群聞到那個濃鬱的紅糖味也真是醉了,究竟是發生了神馬呀?她收回腳乖乖坐回床上,接過幾乎陪伴了她一整個青春的紅糖水,喝了一口。

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雖然雲裡霧裡的也很感動啦,但是他怎麼會弄這個的?

「不群你好些了嗎?」

不群嗯了一聲沒有多問什麼,這麼個生活白癡會煮紅糖水… …莫不是以前有過女朋友有經驗了吧?

心塞。

可是她看見他那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又很愧疚。

「你一夜沒睡啊?」

點頭。

「特地出去買的這些?」她指指紅糖水。

點頭。

「一早上一直在忙活這個?」

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不群有點遲疑,「… …很擔心我?」

點頭。

完了,這喝到想吐的紅糖水也忽然好喝到一個境界,不群隻差把臉埋進杯子裡,多露出來一點就被他發現自己在傻笑了。

「嗯,昨天的事… …」不群雖然懶得解釋,還是決定開口。

「沒事了,不群,我已經不想知道了,你想什麼做什麼我不會攔你的,但我們是朋友對嗎?」

又來了。他的認真分很多種,不過眼下這種,打著朋友旗號認真給她分析道理的樣子,不群最受不了了。

「是,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