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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洗碗,水聲很大聽不見,塗然扯著嗓子喊她:「不群,你電話。」

不群奔出來,看一看號碼,郭老師?

「您好,郭老師,我是不群。」

… …

… …

一串簡短對話之後,不群忽然很興奮的樣子,「真的嗎?在哪裡啊?」

老師那邊也不知道回答了什麼,不群瞥了塗然一眼,驚喜又語塞地:「謝謝老師。」

掛斷電話,不群激動地把手機一扔,歡呼雀躍地得瑟:「耶,我終於要工作啦。」然後美滋滋地繼續去洗碗了。

塗然這個拖延症很不解,要工作了居然這麼開心,於是本能地又從本職工作上跑偏了,來到廚房倚在門邊:「要工作了你有這麼開心啊?」

不群洗完了碗,又洗了水果正在裝盤,聽見塗然的問題,放了一顆剛洗好的葡萄在嘴裡,端著那盤水果走過去,「那當然了,我總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伺候你身上。」

塗然囧。

「你不是還在上學?」

「嗯,是導師幫忙安排的寒假實習的工作。」

不群往客廳走,塗然從盤子裡夠了一顆葡萄,跟在不群身後也進了客廳,「是什麼?」

「記者,對了,是在你們公司哦。」

「我們公司?」

「是啊,三天後上班,到時候我就可以滿世界明察暗訪打抱不平了。」

聽見汪女俠愉快的腦補,塗然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唉,托你的福,我很快也要上班了。」

不群很淡定,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水果,眼風都沒掃塗然:「你們還要求上班啊?」

塗然右手托住了腮,漫不經心地把左手伸過去,百無聊賴的語氣:「是啊,以後就是同事了,合作愉快。」

不群呆呆地定了一秒,嗤笑著打掉了他的手。

三天後,早上六點

咚咚咚

塗然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去開門,一開門,光鮮亮麗的大美女差點閃瞎他的眼。

「不群,你幹嘛,才幾點啊… …」

汪不群平時也不會起太早,但是如果是要學習或者要工作的話,就跟打了%e9%9b%9e血似的充滿了熱情。

不群舉起手錶給塗然看:「都六點了。我來叫你起床,早飯我準備好了,你記得吃,今天第一天上班別遲到,我要出門了,拜拜。」

才六點啊… …塗然基本沒聽清不群說什麼,靠在門邊無意識地碎碎念:「我們在一個地方上班,可以一起去啊,去那麼早沒有人的,現在才六點啊才六點啊才六點啊… …」越說聲音越小,不群覺得再不扶他,他馬上就要拿門框當床了,身體往前一湊,塗然卻忽然腦袋一低,靠在了不群的肩窩,不群呼吸一凜,大早上的就色|誘她,塗然你還能不能行了,她紅著臉把他的頭掰開,結結巴巴地:「還太早你就再睡會兒,我等你就是了,你給我醒醒,別瞎佔便宜,喂喂。」

塗然還夢遊呢,以為自己靠在親愛的枕頭上,可是好奇怪啊,這枕頭雖然滑滑香香的,怎麼會這麼硌人呢,尤其是,他怎麼覺得自己的枕頭在推他啊。

男人怎麼樣還是比女人大力,加上是這麼個執著於枕頭的男人,再加上這曖昧氛圍把不群弄得有些羞澀無力,塗然就像長在不群身上一樣,掰不開啊。

不群狠了狠心,使勁踩了塗然一腳。

「啊~~~~~~」塗然霎時間清醒了,睜大雙眼看不群,「你… …」

「你什麼你,快起床上班了。」不群轉身,說是倉皇而逃也不過分啊。

太像老婆和老公上班之前膩在一起那副德性了,不群摸摸自己發燙的臉頰,對自己的無良腦補進行了強烈譴責。

至於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塗然,手臂還沒好利索,又被莫名其妙踩了腳,雖然被不群震懾得趕緊滾去洗漱了,還是不由自主地為自己的悲慘遭遇內牛滿麵了。

***

戚白真沒想到塗然能到的這麼準時。雖說僅有一麵之緣,但是戚白很自來熟的,為人又幽默仗義,見到塗然,乾淨溫暖卻不擅交際的男孩子,第一反應是:哥罩定了。

但素,戚白被N次警告過,塗然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的時候太隨性了顯得不合群,而且原創漫畫家你知道的嘛,沒靈感就容易拖稿,塗然之前在日本花朝已經混出拖稿怪的稱號了。

戚白髮誓這種話他聽得太多以後是真的會有一絲絲防備的,那天他忙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接洽好了塗然《蒲牢》漢化出版的事,想打個電話慰問一下他未來的金主,這位爺卻突然告訴他,他去遛豬結果胳膊脫臼了。

他要是連這都信,那就真是輸給天真無邪了,他慌張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隱隱覺得編輯和畫家鬥智鬥勇的序幕才剛剛拉開。

於是他派自己的手下,跟塗然屬性比較類似的華藍去打探一下情報。

結果,藍丫頭是這麼回答他的,塗老師確實受傷了,不過家裡好像沒養什麼小豬。

「當然了,我就不信正常人能養豬還每天出去遛一遛。」戚白端著杯茶,嗅著清香,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不過他家裡住了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華藍誠實地繼續回答。

「噗~~~」戚白一聽這個,一口熱茶全噴出來了,手抖了一下,整杯熱茶灑在手上,差點把戚白燙傻了。華藍連忙遞過紙巾,戚白咳了半天,「真的假的,你是說他有女朋友了?」

那天小美女的回答是保姆來著,華藍其實不太相信,又不好發表自己的看法,「我不太清楚。」

戚白一下子心理落差就出來了,「得了吧,我才不信呢,雖說塗然條件很好,但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婚前同居的人,再說,就他那個糯糯軟軟還愛害羞不解風情的性子,能交到什麼像樣的女朋友。」再說華藍這孩子也不怎麼接觸過社會,估計見到個女的就覺得漂亮,哼,能有多漂亮。

華藍抿抿%e5%94%87離開了組長的辦公室,戚白也沒放在心上。

今早戚白來開門的時候,塗然已經等在門外了,態度不錯啊。

戚白輕輕攬了下塗然肩膀,「成啊兄弟,傷好得怎麼樣了?」

塗然明顯不太習慣戚白這種自然而然的親密,略略低了下頭,「已經沒什麼事了。」

戚白引著塗然進了辦公室,寬敞開闊,暖風很足,配置也是各種齊全,總體來說很適合畫畫。另外一個編輯和幾位助手陸續到了,戚白簡單幫雙方作了介紹,順便交代了一些具體事宜,聊著聊著戚白就自嗨起來,看了看華藍,優哉遊哉地想借她那天提起那個塗然家的美女調侃調侃塗然,順便拉近一下他們之間的距離,反正也不會是真的嘛,說幾句不會怎樣啦,「哎,我說小塗,聽小華說你家住了個大美女呀。」

塗然懵了,華藍尷尬了,一組的同事們麵麵相覷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

「組長… …」塗然囁嚅著不知道這話怎麼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忽然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響了起來,「塗然。」

不群蹦蹦噠噠地進來,看見眼前景像有點不好意思,她以為還早,沒想到一組的人已經全到了,她剛剛簽好到,準備下樓找塗然聊會天,現在倒好,一屋子人齊刷刷看著她,她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華藍輕輕拽了下戚白對他耳語:「組長,那天,在塗老師家裡見到的就是這個女孩子。」

戚白目瞪口呆,這姑娘不會真是塗然女朋友吧,那這小子艷福也忒不淺了,戚白那一刻才明白,原來%e8%83%b8懷寬廣的男人心裡,也是會有嫉妒這回事的,這姑娘簡直漂亮到一個境界嘛。

塗然看著站在門口衝他笑的女孩,伸出手招呼了一下:「過來啊。」

不群很可愛地和大家擺手,「大家好。」

戚白咽嚥口水嘴角抽搐,倒是不群大方地伸出手,「您就是戚組長吧,您好,我叫汪不群,是… …」不群瞥了下塗然,淡淡地笑著,「是塗然的室友。」

戚白回握的時候簡直是心花怒放了,室友,哇哈哈哈哈,不是女朋友是什麼都行啊。

這麼多人看著,不群又不想耽誤塗然開工,和這些剛認識的兄弟姐妹們閒談了一會兒,就回去工作了,臨走的時候趁別人不注意衝他眨了個眼。

塗然和她對視的那一秒不由自主地側開了雙眼,人家一個頑皮狡黠的眼神,居然把他那顆小心臟弄得七上八下的。

戚白盯著那挑達背影直嚥口水,塗然盯著組長這張癡漢臉,說不出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心裡堵堵的,於是恨鐵不成鋼地拍他了一下。戚白回過神,思維卻沒跟上,回味似的應著:「開工。」

那天很晴,公司的畫室滿溢著溫暖陽光,懶洋洋的讓人覺得時間很慢。

第一天上班,儘管有社交恐懼症,和新來的同事在一起工作也不覺得有多麼糟糕難熬,靈感說來就來,很多沒有過的想法忽然就從筆尖流瀉出來,下班的時候驚喜地發現連明天要做些什麼都已經有著落了,兩個編輯時不時地就過來開他玩笑想讓他早些融入這個集體,年輕的助手們愉快又尊敬地與他告別,明明就是很順利的一天。

可是,為什麼還是不開心呢?

回到家裡沒吃晚飯,快餓過勁兒了去冰箱裡找吃的,蹲在冰箱前一臉茫然的時候他忽然想通了,貌似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她。

想起傍晚時他收拾好東西離開公司,惦記著如果她也下班了就一塊兒回去,如果沒有也沒關係,等她下班就是了,結果乘電梯上樓,問到了他們那間辦公室,門扉緊掩,空無一人。原來她已經先走了,卻沒有告訴他。回到家也沒有她的身影,雖然早就習慣了一個人,隻是室友他也無權乾涉她的自由,但這滿室的淒清,還是讓他心裡莫名地不是滋味。

搞什麼啊這是。

***

像麥地與詩這種行業裡的龍頭工作節奏是很快的,不群一個新人,前輩們傳授這傳授那,連軸工作了一天,即便午休時間大家也是忙忙碌碌的,公司派了飯,不群剛想吃,卻忽然有種悲催的感覺,慌慌張張去了趟衛生間,該死,姨媽怎麼這個時候來啊。於是不群又趕緊奔去超市買衛生棉,匆忙換好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 …大家都已經吃好了。拜託,這才十五分鐘啊。不群也不好意思吃了,無奈地把午餐往邊上一推,又投入了偉大的奮鬥中。

不群對工作是相當充滿熱情一絲不苟的,但是餓了一天,不免有點盼著下班。

距下班時間還有一小時,辦公室的負責人Alina不知不覺站在了不群身前,不群遲疑地抬頭,「嗨,Alina姐。」

Alina言簡意賅:「不群,今晚有個應酬,你去。」

不群覺得自己得先捋捋,她其實知道自己做實習記者也不會給她什麼太重要的機會,但她沒想到做記者的還得幫忙應酬,她